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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你还是给查查,当年到底谁丢了孩子?”白璃看向拈翠,扬扬眉。至少,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好?
“嘴硬……”拈翠睨了白璃一眼,起身,“好了,这事情我也汇报结束了,这君来阁还忙着呢。您这尊大驾,我可伺候不起了。您请便吧。”
看着拈翠离开的背影,白璃学着拈翠的样子“嗤”了一声:“知道了,我的公主!”
可是下一刻,白璃才想起身,便听到拈翠一句无奈的叹气,回头:“看来你跑不掉了。”
白璃疑惑看去,拈翠微微侧身,便将一身寒凉的君晏让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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嘞嘞嘞,马上开第二卷,看看七年前,十四年前,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142】国叔助攻
白璃一愣:“该死的拈翠,你怎么就不替我挡一下!”
话音未落,白璃夺路而走。
然她才到窗口,便看见一柄冷然的剑横在窗口上——土影不知何时到了窗边,剑未出鞘,但是土影的面色可不好看。
那头拈翠听了白璃的话,象征性地挡了一挡,可是君晏一把便将拈翠推开,半点都不怜香惜玉,然后将门重重关上:“借你房间一用!”
拈翠猛地撞上一边的墙,眉头一皱。随即揉着半点都不疼的肩膀,扬声道:“国师大人慢用……”
白璃听到这话,差点没一口吐出来。拈翠这家伙,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慢用?!
门口,拈翠正偷笑着转身,便看见自家丫鬟锦瑟正一脸娇羞地站着,而一边的云影,也正傻呵呵地盯着自家丫鬟瞧,殊不知人家已经红了脸了。
“锦瑟……”拈翠故意正色喊道。
“姑娘,有何吩咐?”锦瑟忙收了偷瞄云影的眼神,抬眼却见自家主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拈翠拍拍锦瑟肩膀,似嘱咐道:“好好招待云影大人,切不可怠慢。”
锦瑟又一下红了脸:“是……”
待拈翠走远,锦瑟这才对仍旧盯着她不懂掩饰的云影道:“云影大人,这边请……”
“哦,好好,请,请……”云影这才屁颠屁颠地跟上。
*
而屋子里,白璃看着窗口横着的带着杀气的剑,有些无奈。
殊不知土影是被她耍气了——身为金木水火土五行隐卫的顶级隐卫首领,竟然被一个毫无内力的小丫头给逃了?而且还是屡次的,他这个顶级隐卫头领,还要不要当了?
白璃皱着秀眉迅速思忖对策,前有狼后有虎,这下她可跑不掉了——若是平时还好,刚才为了脱身,她可是扎了君晏一针的。
君晏是谁啊?南轩的左大国师,也是恒源大陆五洲十国十大战神之一,从来没有打过败仗,不知道斩下过多少人的首级的,竟然不防被她一针扎晕,她用脚趾头也能想象得出君晏该有多生气,她的后果得有多严重……
“跑啊,怎么不跑了?”
看着愣在窗前明显在思索对策的白璃,君晏反而不那么着急了。双手背剪,深邃的眸子只管锁住白璃那娇小的背影。
然后君晏英眉一皱,她真是瘦,看来得好好补补。否则,以后怎么经得起他的折腾?
想到来日方长,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和这个调皮的小丫头闹,君晏的心情倒是莫名地好了一些。
忽见白璃扭头,君晏忙将嘴角的笑意一收,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白璃慢慢转过身来,笑得是一脸谄媚:“嘿嘿嘿,国师大人好巧,竟然在这里碰到您了……”
“巧么?本国师可是追了大半个锦樊才追到这儿的。刚才某人从本国师的马车里跑出去的时候,貌似还扎了本国师一针……”君晏目光凉凉地看着白璃,“你说,本国师要怎么报这个仇呢?”
这个小妮子真是越发能耐了,从前只是言语不敬,如今竟敢拿银针扎他。这若不好好治治,以后她还不猖獗咯?
白璃继续谄媚之能事:“一针而已嘛,也不是什么大仇……国师大人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计较了嘛……”
“可本宫如果非要计较呢?”君晏的目光忽然出奇地柔和,可这种柔和,却让白璃后背开始凉飕飕的。
还是君晏目光凉凉的时候不吓人,现在这么看着她,她倒觉得君晏在酝酿什么阴谋……
“干,干嘛非要计较呢,说不定人家不是故意要扎国师大人的,就是有事儿……一时间脑子糊涂,抽了,那个……”白璃企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君晏却不吃这一套,目光沉沉地盯着白璃,又重复道:“如果本宫非要计较呢?”
“非要计较……”白璃深吸了一口气,“也——不是不可以……”
“嗯?”君晏看着白璃纠结的小脸,心里别提多乐呵了。可是不能表现出来呀,否则她就该知道其实他一点都不生气。那以后可不得被她骑到鼻子上来么?
可白璃的脑回路,永远都有君晏意料不到的。只见那小妮子纠结了半天,走近君晏,在他闹不明白她要干什么的时候,她从袖子里取出一根银针,递过去:“喏,你扎吧……”
君晏看着面前亮晃晃的银针,还有白璃可人而又可怜的小脸,顿时哭笑不得。
他能真的拿起她手里的针扎她么?当然不能。他君晏可没那么小气。而白璃,好像就知道这一点似的,捏着银针的手十分笃定,眼神又极尽可怜之能事。
那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仿若再看他一会儿就得眼含泪光了。
君晏瞥了眼白璃的银针,并未接过,只微微附下身,附在白璃耳畔悄悄道:“夫人,你这银针太细了……为夫有更粗的……”
白璃还没想明白君晏这更粗的银针是什么,只听君晏那头脸不红心不跳地道:“这根针,现在可不方便拿出来。需得等洞房花烛夜的时候……”
白璃几乎瞬间便明白了君晏的意思,收了银针一巴掌便欲给君晏挥过去,吓得窗外头次见这阵仗的土影差点拔剑相向。
然白璃的手腕却被君晏一把捉住。那细细的手腕捏在手里,仿佛再用力一下就要断了。君晏的英眉又不自觉皱起。看来要吃她,还得把她养肥了才行。
“你个流氓!”白璃瞪着君晏。
“流氓?”君晏看着白璃微愠的小脸,耳根子还有些可疑的红晕,便觉有些好笑,“本宫并没别的意思,怎么就流氓了?”
“丫的光天化日这话你都说得出口,不是流氓是什么?”白璃虽有些轻怒,却也不是真的恼了。只是能借这机会把自己犯的错给掩饰过去,岂不是好?
君晏岂不知白璃的意思?只是说他是流氓,他可不乐意。他只会……更流氓。
“本宫说的是喜秤,夫人以为是什么?”君晏捉着白璃的手,细细地盯着白璃的小脸瞧,果然看见其本来就有些微红的耳根子越发红了。
白璃眨眨眼:“喜,喜秤啊……”丫的她还以为是……真是丢死人了……
君晏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看来夫人,是同意嫁给本宫了?”
白璃这才明白过来君晏真正的陷阱在这儿呢,忙抬眼:“我……”
然君晏眼疾手快,一根手指便挡住了白璃的话:“不必否认,夫人一言九鼎,本宫改日迎娶夫人便是。”
*
流槿苑里,白璃撑着下巴看着小雪。
“小雪,你说,其实君晏挺好的对吧?”白璃点了点小雪的头,“颜值……身份……地位……财富……你看他样样不缺……”
“可是为什么他跟你求婚你却害怕了呢?”白璃将脑袋埋在肘弯里,“是太快了吗?还是……”
小雪咕咕了两声,拱了拱白璃的手,示意白璃喂食。
“你啊你,就知道吃,就知道偷懒!”白璃没法儿,只好将掌心摊开。白皙的掌心,躺着一粒粒几乎透明的米粒。小雪尖尖的小嘴三下五除二地啄着,看得白璃心里一阵萌化。
“你看你多好,饿了就吃,也没什么烦恼……”白璃撑着下巴,“如果是一个月前,你说咱们怎么会想到,咱们会在这儿呢?”
高墙之上,两道一黑一白的身影正看着这一切。
雪色的衣料如同蝉翼在夜风中飘扬,月光下明媚的,正是封翊。他腰间的玉色酒壶仍然泛着温热的温度。
一身墨袍,深沉如海,浑然天成一股君临天下的压迫感,正是君晏。他那深邃的眼眸正细细地锁着房间里烛光下的白璃,那张可人的小脸,再不是槿颜的那张,而是在他心里再也无法替代的,他自己都不明白的为何会如此。
“你看你把这小丫头逼成什么样了?”封翊轻笑,温润的嘴角,儒雅的气度,公子温润如玉,当如此。
“有么?”君晏嘴硬着,然看着白璃发愁的小模样,好看的英眉却紧紧地皱着。小丫头总是不回应他的感情,所以因为他太急了么?
“你说呢?”封翊轻笑,“上回见她的时候,她可半点不会有叹气的时候。我晓得你的性格,看上了就绝不会放手。可这个丫头,和别的女人不同……”
“本宫知道……”
“你不知道,”封翊难得打断君晏的话,“爱一个人,不是你这般,想尽一切办法将她锁在身边,霸道地强硬地告诉她你喜欢她,你希望她一辈子待在你身边,而是去看,她要的,到底是什么……”
封翊看着烛光下的白璃,眼前却浮现了另外一个容貌相似,但气质截然相反的女子。
那个女子,从小到大都在别人的阴影下活着。她温柔,温顺,知书达理,却在即将成为女王之时,爆发了心中的不妥协……
她要的,又到底是什么呢?
“未来的日子那么长,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你不妨站得远一点,用心去看。你想要的答案,说不定就有了。”封翊的眼眸里亦染了些伤感,就像一个月之前,他还可以默默在暗处守着槿颜,如今,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就好像一只脆弱的蝴蝶,在雨夜走丢了,就再也找不着了。
从前他在槿颜身边,总以为她过得好,便好。可如今却发现并不尽然。
若槿颜安于享乐,她大可以留在皇宫,做她的傀儡女王,一辈子衣食无忧。
“槿颜还是没找到?”君晏背剪着手,没有看封翊,却问。
封翊沉默。
夜色清朗,没有雪的夜空,只有一弯残月如琉璃当空。
半晌,封翊道:“只好麻烦你的璃儿继续替颜儿把这个大洞补上了。”
君晏亦沉默。说到底,白璃本没有这个义务替他们补上这个缺,是他们自私,是他自私。
可是事情已经这样发生了。
“如果槿颜一辈子都回不来……”封翊看向君晏。夜风吹动君晏额际的碎发,而他深邃的眼眸,没有人能看明白他在想什么。
君晏拍拍封翊的肩膀,看向封翊:“未来的日子那么长,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这话,可是你说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她玩累了,也就回来了。”
封翊勉强一笑:“也许吧……”
转身欲走,却被君晏掰住肩膀:“明日年终尾祭,你可不能走,国叔大人。”
“我知道,”封翊侧脸,“放心吧我不会再醉的。”
醉了,要怎么去清醒地寻找槿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