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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他……”镜水师太一向冷静到绝然的语气竟然在颤抖。
白璃从小见惯镜水师太的冷扑克脸,何时在镜水师太脸上见过这等复杂而奇怪的表情?遂担心地唤道:“师……师太?”
镜水师太白着脸色,目光牢牢地锁住那朵开得绚烂的木槿,颤抖着声音问:“你见过他了?”
“他?”白璃狐疑地看了镜水师太一眼,就这么看一眼,镜水师太就认得这东西的主人了?镜水师太认得君晏,怎么可能?
白璃虽然意外,但见镜水师太似乎并没有要责罚她的意思,于是点点头道:“是啊!何止是见过,这家伙真的太讨厌了,他不仅……”
“谁问你来!”镜水师太劈手夺过白璃手上的药瓶,恢复了她的冷扑克脸,“给我回你的屋子好好呆着去!明日一整天都不许吃饭!你若敢再踏出屋门半步,仔细你的皮!”
“啊?!”白璃顿时一阵腿软,扫地砍柴做饭洗衣服抄经书,什么都可以罚,可她就是不能不吃饭呀!
“再啊就两天!”镜水师太一甩袖回了自己房里。
“……啊……”
白璃默默地看着镜水师太离去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哀伤——一整天不准吃饭,她不被饿死才怪!
“璃儿姑娘!”
白璃垂头丧气正打算回房,吃完饭的易水寒赶出来叫住她。
白璃这才想起来她说要给易水寒的南瓜灯:“哦,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灯去。”
“哦,不了璃儿姑娘,易某这就要进城了,带个南瓜的话一定会很不方便。易某多谢璃儿姑娘好意,易某心领便是。”说着话,易水寒对着白璃又作了一个大大的揖。
然而那边的白璃早已经笑翻了:“我都说了是让你带个南瓜灯,没让你带个南瓜,真是个固执的……不过既然你觉得带东西不方便,那便算了吧。一路小心。”
“易某会的,”说着话,易水寒从后腰掏出一把精致的镶宝石短刀递到白璃面前,“璃儿姑娘的救命之恩,易某感念至极。只可惜易某身上未曾带什么贵重之物,只有这把短刀。这把刀乃是精致寒铁打造,削铁如泥,易某多年来一直佩戴在身边,未曾离身。如今易某将这把刀送给璃儿姑娘,聊表谢意。请璃儿姑娘收下!”
白璃本见那短刀上红蓝宝石一颗颗镶嵌得紧凑晃眼,刀柄上更嵌有稀有的绿松石,双眸一亮心里便有些发痒。
可再一听这刀本是人家的贴身之物,顿时摇头推开,打死也不肯收。
然奈何易水寒好说歹说,白璃这才“勉强”收了,易水寒也才心满意足地离开。白璃还嚷着要送行,被镜水师太喝回了房间,倒是慈宁师太送了易水寒一路。
天色渐渐暗下来。
32国师追来
冬夜的夜很快便漆黑一片。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飞雪。
簌簌的飞雪声中,镜水师太端坐床上安静地闭眼打坐,从白璃那里上缴的描花白瓷瓶就放在对面的桌子上。
花是木槿,药是毒药,亦是解药。
房中并没有点任何烛火,镜水师太一坐就是一个时辰,一动不动就像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耳朵忽然一动。与此同时一阵风来,吹开了房门窗户,一道雪色身影摄了进来。镜水师太忽地睁开眼睛。
“你果然找来了!”
对面桌上放着的描花白瓷瓶依旧静静地立在那里,此刻在暗夜里,却闪着淡淡的荧光。
“是,我是来了。”来人一身天蚕丝细密织成的雪衣薄如蝉衣,飘然独世的气质仿若来自红尘之外。
只是屋中未曾点灯,看不清那人的容颜。只有他额前的几丝飞发随着窗缝里透进来的风轻轻荡着。就像浅水中的水草。
“是你把白槿弄丢了?!”镜水师太冷然的声音里透了一丝质问。
“你错了,我也在找她,”来人的声音里倒是有几分叹息的意思,“你若担心,为何不亲自去找?那些人想干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么?”
“我会的,但不是现在,”镜水师太的声音更加冷然,甚至透着一丝对对方的厌恶,“我警告你,不准碰她们。”
“她们?”来人轻笑,“看来你瞒住了不少人。只是你得担心,既然我能找到这儿,那些人定然也能找到这儿。想来这儿已经不安全。你若想保住她们的安全,就尽快从这里搬走,走得越远越好。”
“我说过我会的!”镜水师太几乎咬牙,“我的生活无需你来指手画脚!只是这回白槿若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来人却沉默了。
镜水师太近乎歇斯底里的话语其实说得很轻——白璃就在对面,她的耳力很好,若不轻点儿,恐怕逃不过白璃的耳朵。
这也是镜水师太为什么不点灯的原因。
不点灯,自然不会有影子投在窗户上。万事小心,总是对的。
这样的歇斯底里过后的沉默,只剩下窗外的飞雪之声扑簌簌地填补着空白,让屋里的气氛变得分外沉重。
半晌,来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也是。”
我也饶不了自己。毕竟白槿的失踪,他也是负有责任的。
“你今天来,究竟何事?如果你是来看贫尼死没死,那就让你失望了。”镜水师太终于冷静下来,语气寒凉,拒人于千里之外。
“当年的事情,我早就不想追究,”来人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难掩的哀愁,“若我想报复你,槿颜的命,一早就在我手里。我何必留她到今日,又苦苦地要去寻她?”
“别说的那样好听!你恨我,我恨你,我们俩心知肚明。你要杀我,我绝不还手。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镜水师太重又闭上眼睛,她怕他看着又想起那个人,“你放心,等到事情了结,我会把我的命交到你手上,任你处置。”
“若你执意如此,那便这样吧,”来人又叹了口气,仿若窗外的飞雪声轻轻消逝,“我今日来,是想跟你借个人。”
镜水师太冷笑:“借?可就算我不答应,你的人,不都已经去找她了么?”
镜水庵后院的小小禅房里。
白璃百无聊赖地仰躺在床上,抽出易水寒给她的短刀。
但见那短刀两尺来长,刀身微微有些弯曲。抽出来的时候,刀身上闪着一股子淡淡的精光,那是刀本身所带的寒光,锋利的见证。
白璃伸出两根指头弹了弹,竟铮铮有声。对着空气挥舞两下,竟然带着一股子嘤嘤之气。若用它来割喉,定然半点鲜血都不流,人命便陨。
真是一把好刀,只可惜是人家送的——白璃撇撇嘴,如果是她从人家身上摸来的,她倒可以转手就到当铺给当了。而且是人家的贴身之物,想想还是太过贵重,寻个日子还是还了吧。
这个年代的人,动不动就是什么家传之宝。万一冒犯了人家的祖宗,这可担当不起。
白璃撇撇嘴刚想将那匕首收起来,忽然烛火一闪,刀面上忽然闪出一个墨色的身影。
“你……”白璃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她看着屋子里突然出现的君晏,再看看门窗,真是阴魂不散啊!竟然追到镜水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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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贫尼不配pk中,一更求收
窗外下着飞雪,有几片落在君晏的发间久久不曾融化。
而他的墨袍,在烛光中闪着流光一般的光彩。
领口处的曼陀罗银色暗花,闪着幽然的冷光。
墨袖一挥,窗户重新关上。然而窗外的寒气已经钻了进来。那寒气,却丝毫不及君晏身上的寒气冷。
君晏冷冷地盯着白璃手中的宝刀:“你与北疆究竟是什么关系?”
“北疆?”白璃这才注意到君晏从一进屋就一直盯住她手中的短刀看,忙将短刀收回鞘中藏了起来,这可是个宝贝,看一眼都是要收费的。
双手一个合十白璃装起了陌生人:“这位施主,贫尼不晓得什么北疆,贫尼只知道施主深夜闯进贫尼的禅房,不知所为何事?若是遇到什么难题,需要寻求心灵的慰藉,也要等到明日再来,青天白日的,好说话,也免得引起误会。”
君晏越听脸色越黑。再看白璃此刻的打扮,退去当日的一身红衣,套上一身灰色的尼姑袍子,发倒是未剃,垂在肩上倒也黑亮有致。
只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怎么就那么气人?!
暗处的木影乐呵呵地笑了笑,总算是有大国师吃瘪的时候,也算这小姑娘能耐!然君晏一个眼神过去,木影赶紧做望天状。他可什么都没看见……
君晏深深地看了白璃一眼,背剪双手:“你这身衣服真难看!”
白璃皱眉,这家伙就不能跟上她的节奏么?这么任性,还能不能好好聊天?!
君晏嘴角几不可见地一弯,似乎噎到白璃也成了他君晏的一大乐事。然片刻之后君晏恢复冷然情状:“跟本宫回去。”那语气,属于王者的不容置疑。
白璃却瞪大双眼,细细地将君晏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从脚看到头,最后目光落在君晏脸上,欲言又止:“你……你竟然……”
君晏一阵皱眉,狠狠地攥住拳头才忍住掐死她的冲动!到底又怎么了?!他说的话有问题?为什么他有种被看光了的感觉?!
该死!
半晌,就在君晏濒临发飙的时候,白璃才故作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一定——一定是想多了。这位施主贫尼可告诉你啊,你可看清楚了,贫尼是个尼姑,尼姑懂不懂?”
“还俗。”君晏不由分说抢白。尼姑怎么了?带发尼姑,只要是像槿颜的,现在就算是个……是个青楼女子他也会带走的。北疆使团不日进京拜见女王,若不抓紧,恐怕就要露馅。
槿颜失踪的消息若是传了出去,摄政王等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定然会抓着这个不放——国不能一日无君,女王又没有后嗣,到时候摄政王上位,也不是不可能的,这对南轩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浩劫。
“还……”白璃清了清嗓子,“我可告诉你,我只是一个小尼姑,你是一国国师,这……这根本不般配啊……”
“无妨,你在我身边,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人敢欺负你。”君晏皱眉,到时候都是女王身份了,谁还管什么般配不般配?只要她做出女王的样子。
“我,我脾气不好……”白璃瞪大眼睛。这家伙脑子是不是秀逗了?她哪点好了,竟然看上她?
“无所谓,本宫在,没人敢惹你生气,”君晏凉凉地看她一眼,“何况,你根本没机会生气。”到时候她只负责露脸,他也不会让人有机会同她说话。
“可是,我这人贪财……”白璃斜斜地看了君晏一眼。其实嫁给君晏这种人也是不错的,人长得一表人才,虽然面色冰冷了些,没什么表情,沟通起来也挺有障碍,但是,有钱啊……
“你想要什么,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