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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显出几分别样的温暖。冬日盛开的雪莲,仿若开在了夏季,雪山之巅,如冰雪之耀。
而他的目光,明明寒凉,却透着一丝别样的温柔。这种温柔,别人都是看不到的。这种独一无二,让白璃的心里升起一丝微妙的感觉。
好像心底有一只猫在苏醒,正拿它那长长的尾巴,搔着痒。
然就在这时,窗棱上响起一阵打斗的声音,翅膀扇动声也惊动了两人。
白璃惊醒,朝窗台上看去,但见她的小雪,正被君晏的某狸猫追得不要不要的,连自己会飞都忘记了。
“小雪!”白璃这会儿脚麻好了些,忙上前去驱赶小狸,将小雪顺势抱进怀里,不动声色地取下小雪脚上的字条,放进袖子里。
小狸一惊,赶忙跑开。然一步三回头的样子,显然是盯上小雪了。
君晏亦起身来到窗边,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轮廓勾勒。
*
墨府。
“主子,线人来报,今夜姬槿颜同君晏将一同前往丽水河畔看花灯,咱们要不要……”吴缭在墨胤面前献策。
墨胤斜斜地看了吴缭一眼:“既然是过节,怎么能不给咱们的左大国师备份大礼?另外,青衣青鸾姐妹二人,若是要出门,记得加派人手保护。”
“是!”
这头吴缭领命而去,那头君府的淑静苑里,素纤纤正差罂粟去打探君晏的去处。今夜上元,可是个好节日。
“姑娘,来人报说,国师大人已经陪同女王出门了。”罂粟将探得的消息告诉素纤纤。
“什么?”素纤纤眉头一皱,这真是个讨厌的消息!自从这个姬槿颜到了君府,她仅有的几次和君晏的见面都没有了!
“那咱们要不要去?”罂粟有些小心翼翼。这次姑娘回府,就没有一件事是称心如意的。如果是她,早就抓狂了。也不知这个姬槿颜究竟给国师大人施了什么法,竟然让国师亲自陪着去过上元节。
要是往年,国师大人虽然也不陪着她,却也绝不会跑去陪着任何女人。一个身边没有任何女人的男人,对于她这个唯一在他身边可以出现的人来说,是有多么大的机会?
可是现在,姬槿颜的出现,不仅她的优势没有了,姬槿颜还有可能成为君晏身边陪伴的唯一,这怎么可以?
“去!为什么不去?”素纤纤心里想着,不仅要去,还要当众揭穿姬槿颜的阴谋!
“让吴嬷嬷也跟着?”罂粟也和素纤纤想到了一处。
“自然,”素纤纤起身,“姬槿颜不除,是个后患!”
*
君晏的马车上,白璃尽管努力掩饰自己的情绪,还是有一丝担忧显在她的脸上。
——方才在流槿苑里,小雪给她送来的信,六十五天。
这个逐渐变小的数字,一直在给她敲响一个不能说的警钟。
白璃将目光落在医书上,努力不去想这个事情。
然对面的君晏,已然将她的情绪看在眼里。
“怎么了?”自打出门,白璃的情绪似乎就不太对,君晏索性放下手中的事,看着白璃。
君晏伸手抓过白璃的手,小家伙的手平时温热,此刻却有些微凉。君晏微微皱眉。
“没事啊。”白璃深吸一口气,六十五天就六十五天,两个月零五天,还可以做很多事情。或可,扭转乾坤也不定。
“真的?”君晏看着白璃的眼,努力想从中看出点什么来。然方才白璃眼中一闪而过的隐忧,这会儿果然已经不见了。
“我能有什么事?左不过是前几日,有个姬槿颜的乳母前来,我怕这个人留着,或许是个祸害。”白璃随便扯了个谎,挡住了君晏的怀疑。
“不必担心,”君晏安慰道,“这个人,翻不起什么风浪。之所以放着她,本宫是想看看,背后究竟有谁在兴风作浪,想做些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过不去的。”
白璃点点头,才想说话,忽听耳边一阵刺响,似是暗器飞来之声!
【189】天黎皇后
白璃下意识一躲,那一头君晏已然伸手将她带至身边,只听“铿”得一声闷响,一柄尖头闪着寒光的锋利的四星飞镖便打在君晏马车的沉香木壁上,惹得君晏眉头一皱。
倒不是因为这支飞镖的杀机——因为这支飞镖本身并没有什么杀机,只是原本完好的马车,就这么被戳出了个大大的窟窿来,让君晏心里很不舒服。
毕竟君晏可是有些完美主义的。
当下君晏取下飞镖,但见上头扎着一张白纸。
白璃嗅到空气中一股淡淡的木槿花的清香。这种味道再熟悉不过。当初第一次和君晏相见,她躲在姬槿颜的被窝里,闻到的就是这种香味。
不过这次的香味却比上回要纯正得多,没有过多的别的毒香。白璃的脑海中顿时浮现一个白衣翩翩的公子,儒雅的风度,美得让人心醉的容颜,谪仙一般的性子,闲云野鹤的追求。
正是封翊。
可见封翊正在附近,正用这种方法和君晏通风报信,只是不知这封信上写了什么。
君晏修长的手指将纸张摊开,但见纸上字迹带着一股子别样的肉骨,和一股劲道混在一起,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
上面写着:“墨府或可有行动。”
墨府。
白璃知道这个墨府指的是谁,正是墨胤,南轩国和君晏平起平坐的右大国师,墨胤。
对于这个男人的印象,白璃只得“张扬”二字。这人像一只想要翱翔天际的凤,高昂着头,时刻想要宣布自己是白鸟之首。
还有就是坊间传言的狠毒,决绝。一个墨家的私生子,如果没有一些手腕,小小年纪是不可能当君晏这个家的。
而正因为和君晏平起平坐的地位,还有他不甘人后的性子,他一直将君晏视为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无时不刻不想要将君晏除之而后快。
这便是当初白璃在惠文殿的时候,看见墨胤因为暗中得知姬槿颜失踪,立刻就带兵前往惠文殿包围君晏的原因;也是北疆世子易水寒被刺的时候,墨胤向君晏兴师问罪的原因;更是授意青衣假扮姬槿颜,而后诋毁姬槿颜,想要逼宫姬槿颜的原因。
当然还有很多背地里做的事。
然君晏岂是好惹的?墨胤一次又一次陷害君晏,君晏不仅能够全身而退,往往给予墨胤漂亮的回击,甚至能够以其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墨胤暗地里咬牙,却也无济于事。
于是,墨胤使出的手段,当然也越发变本加厉。
君晏看了纸条,并没有觉得多少意外。他的眼中并没有多少浮动的情绪,只将纸条轻轻一捻,纸条便化作灰尘飘散。
夜色将近,君晏带着白璃来到贵详酒楼,要了一个上好的雅间,正好临江,从开着的窗口,看得见街边慢慢亮起来的灯火,还有江上晃晃悠悠荡着的大船小船。
白璃心里感念君晏的细心,吃个饭都挑个这么好的视野,谁说这家伙冷情?明明情商高得可以。
君晏见白璃看得高兴,心中的满意不言而喻。回头看了云影一眼,意思是记得回去领赏。
——开玩笑,他君晏虽然是南轩高高在上的左大国师,也上过战场杀过敌,可哄女孩子这一套,他却是不会。
毕竟从前他的身边,除了槿颜,没几个女孩子。封翊这些,又都是哥们儿,七岁之后拜入鬼谷子门下,修习武术兵法,却没人教过他怎么讨好女人。
而且从前,在遇到白璃以前,他自以为是不需要女人的——女人是什么?古有圣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既然难养,他养着做什么?
且他从小看惯了槿颜各种使性子,总觉得女人都是矫揉造作,且麻烦的爱哭的生物。
所以坊间早有传言,左大国师君晏,高冷而难接近,从来视女人为粪土!
可自从遇到白璃,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头一次觉得女人这东西,虽然很可恨,却自有一种吸引你的东西。当然,这种东西,也只有白璃这小家伙有。
他说不上来这是为什么,可是看到小家伙笑得开心,他自己也快乐。小家伙皱一皱眉头,他就想把惹她不开心的人给狠狠揍一顿。哪个男人多看白璃两眼,他就想把那家伙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包括穆言。
这个和他从小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索性穆言被穆值带去了北疆给北疆王看病,一时间也没法儿和他争白璃,君晏自然觉得浑身舒坦。
然而这种舒坦很快就被两道炙热的目光给剥夺——就在过道处,一白衣少年,手里执着一把象牙扇的,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家女人。
而自家女人呢,也正惊喜地看着那家伙:“任大哥?!”
君晏顿时觉得一阵头疼。走了一个师兄,这儿又来一个大哥?小家伙到底还认识多少男人?
——而君晏不知道的是,后来当白璃的人脉在他的面前渐渐打开一个网的时候,他简直都要抓狂了。
但见那少年一身白衣,一身潇洒一身风流,一身江湖气息。尤其是手中一柄象牙扇,尽管是冬日,看来也丝毫不觉得违和。
而他腰间一枚莹白的极品羊脂玉,是唯一一个体现出他富贵的饰品。
看到白璃,白衣少年也和白璃一样惊喜,仿若未曾察觉君晏敌意而寒凉的目光,迎面便来:“白小妹?你如何也在这里?”一副本就很熟的模样。
“这是南轩,我是男选人,如何不能在这儿?”白璃忙起身相迎,“倒是大哥,此番又是从何处来,前往何处而去?”
“此番倒是从南楚才来,还不是黎湛那小子又让我办些事,这又要赶回去给他复命。”任广白说到这,话中虽有些埋怨,但语气里却无半点不耐烦。
白璃知道,这黎湛,正是天黎国主,和君晏齐名的天下十大战神之一。她没见过这人,只是从任广白口里听闻过,此人登基不到三年,便将天黎推向了国家发展的顶峰,可见是个人物。
且任广白肯为他跑腿,可见此人能力不弱。
“原来如此。”白璃点点头,并没问何事。任广白这样的人,做的,自然是大事。她倒也不方便相问。
任广白这会儿才错回目光,看向白璃身边的君晏,仍然仿若未见君晏略带敌意的目光似的,只问:“这位是……”
“哦,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白璃比着君晏,“这位是南轩的左国师,君晏。”
任广白眼中倒没有显出半点意外,却像是早就猜出俊雅的身份似的,仍旧礼貌地抱拳行礼:“原来是左大国师,久闻国师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任少主客气。”君晏却并没有多余的字眼。那深邃的目光,只看着任广白,满满的警惕。
“哦?左大国师竟知道在下?”任广白这下倒有些意外了。他向来神出鬼没,君晏又没见过他,如何一眼便认出他来?
“任少主说笑,天下第一庄任家庄的少主,一身白衣一柄乌扇行走天下,仗义任侠,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君晏目光澹澹,“只是任少主向来行踪诡秘,此番到南轩来,又不知所为何事?”
身为南轩国师,自然要多为南轩考虑考虑。
而他所在的这家酒楼,贵详酒楼,正是任家庄的产业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