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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处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受人关注……”
墨胤摇晃着茶杯,仿若在摇晃着美酒:“这个姬槿颜到底是真是假,很快就会有定论了。你说,他们到底会不会救人?”
吴缭眉头一跳:“主子,您不应该问,他们能不能救活人吗?”
“能不能?”墨胤回头看傻子一样看了吴缭一眼,“你以为能同本国师齐名的人,会没有办法解这个小小的狂疯散?但问题就在,他会不会去解。只要他去解,咱们就有办法顺着这条线索,找到姬氏一族圣女……”
“国师高明!到时候那天下第一的宝藏的秘密,就会在您的手上!”吴缭适时接话,“就算咱们找不到姬氏一族圣女,也能找到一个药人……”
“只要一个小小的药人,”墨胤的嘴角扯开一个更加阴狠的笑意,“就是解百毒的良药。未来的战争,咱们就有了盾牌。咱们就能在之后的战斗里,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只要君晏救了人,您就会有收获!”吴缭有些兴奋。在这件事上,无论如何都是自家国师赢了。
按照君晏那人的作风,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
墨胤扯着嘴角,君晏,等着吧,这只是个开始!
*
“药人之血?你是说药人之血?”
昊府,得到消息的封氏抓着侍女的手,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这事情在京城都传开了。说是上元节那天夜里,有个人中了狂疯散,胡乱杀了,杀了五个人不止。左国师大人和陛下将人打晕送到仙水医馆,神医胡大夫就是用的药人之血为药引,将东珠磨成粉和着血给那人服下,不到三个时辰,那毒就解了!”
“药人之血……”别的话封氏没有听到,她只听到了这几个关键词,“这可是个好东西啊,他们竟然真的找到了……”
“夫人,您在说什么呢?”侍女疑惑。
“哦,没什么。今晚王爷若是到我屋里来,你就说,我身体不适,要早些休息。”封氏心里有了个盘算。
*
夜色将南轩国都城锦樊笼罩。
君府,白璃正查找寒绝之症遗落的解药,看过最后一本书,伸手一摸,桌子那头已经空了。
“小玉儿,咱们上回拿回来的医书,就这么多了吗?”白璃看着那些被自己翻过的医书,眉头一皱。
“对啊,就这么多了。”小玉儿替白璃将看过的书分类收拾了。
“看来咱们得再去沧海楼一趟。”白璃起身,伸了伸懒腰。
不多时,白璃和小玉儿便收拾了下,出了门。
这头白璃才出门两步,君晏便到了。
凌霜手里提着个红木食盒,紧跟在君晏身后。然看着流槿苑里没有白璃的身影,两人对视一眼,这小家伙,不会又开始闹腾了吧?
这头白璃和小玉儿出了门,看看四周无人,白璃将小玉儿拉了过来:“对了,前两天你回镜水庵,师太她们可好?”
“哦,镜水师太挺好的,照常吃喝什么的,就是慈宁师太,好像听说出远门了。”小玉儿想了想,道。正月十五出了那事之后,第二天白璃就让她回了一趟镜水庵,说是给镜水师太赔礼,毕竟正月十五没在镜水庵里过。
“出远门?”白璃有些疑惑。这么多年了,也没听说慈宁师太还有什么亲戚。这忽然出远门的……
“说去哪儿了吗?”白璃皱眉。
小玉儿瘪瘪嘴:“没问出来。您也知道的,镜水师太那人,怎么可能告诉我?”
“也是……”白璃扬扬眉。当夜白衣人的话还在她的耳边晃荡,如果她真的不照那人的话做,镜水师太有可能会有不测。
现在慈宁师太去了远门,好歹还少了一份危险。至于镜水师太……
白璃皱眉。
不多时,两人到了沧海楼。
夜色将沧海楼笼罩出一层高大的阴影。
在这栋楼里,不仅有医书,不仅有美酒,还有一个,许多江湖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
鲛人之泪。
而炼血堂堂主,答应她离开炼血堂的最后一项任务,就是拿到鲛人之泪。
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炼血堂这种地方,杀手云集,想要全身而退的几乎没有,除非你死了——死了就是提前退出了。因为死了,就可以什么都不做了。
而到君府里来拿东西,简直就等于送命。这些年,炼血堂的人花费了多少心思,想从君晏手里拿到这个东西,却损失了多少人员。
而白璃,为了离开那个不是她想要的姬氏一族密毒来源的地方,就接了这个顶级杀手都不愿意接的烫手山芋——为何盗取东西还要杀手?
——笑话,君府里布满了暗卫,身手不凡。就算从君府拿走了东西,也要有命离开不是?
白璃看着沧海楼,内心有些无奈。
当初应下这个差事,完全是在不认识君晏的情况下。后来逐渐了解后,她就更不好下这个手了。
可是如今兜了一圈,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她还是得去找到这个鲛人之泪,保住镜水师太,退出炼血堂。
可是临到沧海楼,白璃却又犹豫了。
【195】你这老东西
万籁俱寂,白璃看着面前矗立的沧海楼,眉头紧皱。
沧海楼还是这栋沧海楼,她也还是白璃。可她这回进沧海楼,目的却不单纯。
“小姐,咱们还进去吗?”小玉儿见自家主子在门口踌躇许久,便问。
白璃沉吟半晌:“进。”
*
流槿苑里,素琴和凌霜二人对视一眼,再看向自家主子。
八仙桌上还是国师吩咐膳房特意准备的补身的药品,说是陛下近日劳累,又生过几次大病,得好好补一补。
可听说陛下去了沧海楼,主子就像现在这样站在屋子正中,英眉紧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单手背剪,玄色的袍子将他伟岸的身躯包裹。刀削一般俊俏的容颜,深邃的五官,沉沉的目光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此刻看着无波,却不知里头暗潮汹涌。
“主子,咱们要不要也去沧海楼看看?”凌霜提议。
她知道自家主子在担心什么。可她也和主子一样,宁愿相信白璃姑娘是真的给她寻找解药。
或者干脆,是去偷酒喝。
——上回,和穆小神医,白璃姑娘不就去过一回吗?
可是这回……
当日在丽水桥上,救下白姑娘的白衣人,主子已经查探清楚了,正是炼血堂的右分舵主石开。
此人性情不定,却传说其酷爱男色,心狠手辣不亚于朝堂上的墨胤。此人在炼血堂中节节攀升,靠的正是他的狠毒——传说为了上位,他曾经将叛徒眼睛和腿骨都挖出来过。然后再在那人身上撒盐,又撒糖,引得蚂蚁啃食那人伤口,死得惨不忍睹。
上回石开在镜水庵中将白姑娘掳走,虽所幸未曾伤害白姑娘,却一定与白姑娘做了什么交易——白姑娘本也是炼血堂中人。国师也是因为上回石开的事情,才知道的。
但白姑娘也解释过了,接近国师,不是她的本意。她进君府,也没有别的目的。
她也相信白姑娘。
可她不相信石开。石开能做出那等阴狠之事,可是不管那人是何身份的。万一白姑娘受了胁迫,做出些傻事来……
凌霜看了眼君晏神情未明的脸,并不知自家主子此刻的想法,只觉得今夜,似乎比往常更难熬了。
*
夜色深沉,君府里一片暗沉,闹市里却是另一种景象。
铜锭大街是南轩都城锦樊最繁华的街道,这里有最热闹的酒家贵详酒楼,有最大的风月场所萃华楼,有最大的赌场楼月关,更有最大的银楼上官银楼。
而最受欢迎的医馆,则属胡大水的仙水医馆。医馆里的每个人都恨不得自己有四只手四只脚。自从那日上元节之后,都城锦樊发生的病变,竟比往年开春时候还要多。
都说冬春之际流行疫病,可这些病,都不大像是疫病,倒都是些小病小痛,或吃错东西,或用错药的,麻烦倒是不麻烦,倒是闹得人手不够。
胡大水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子,也没闲心喝酒了,甚至连停下来想一想这些病痛是否蹊跷,都没有精力了。往往才打个盹儿,就又被药童给摇醒了。
胡大水彼时十分想念那种高高格调当大夫的日子——立下个什么三不医四不医的规矩,那病人还不捡着挑着来?来钱又快,又省事儿……
不过这也就是忙坏了的时候胡大水心里瞎唠叨的,一旦有人报又有病人,他不管多困,又都打起精神去迎接了。
这不,胡大水好容易连开了十五个药方打算回隔间休息一会儿,才挨到板凳立刻就点着了周公。然瞌睡才打到两声,药童又急急忙忙奔进来:“师父,又来人了!这回看着挺着急的,您快去看看!”
胡大水一个瞌睡没打到头,立刻一蹦又从椅子上起来,一边打呵欠一边往外走,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然他前脚才走,后脚一个黑影便闪身进了屋子。那身影快得,胡大水和那人几乎擦肩而过,药童和胡大水都没有察觉。
黑衣人闪身进了屋子,立刻在胡大水的药柜子里翻来翻去。从她的身形来看,是个女人。她带着黑色的面纱帽,夜行衣十分标准,她的腰后,还别着一柄弯刀,上面镌刻着的纹样,一边是猛虎嗅花,一边是莲花托月,样子十分精致。
同样,也寒气森森,适合杀人。
然整个药柜上上下下都翻找了个遍,她依旧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个老东西,把东西藏哪儿了?!”黑衣女子声音低低的,却可以听得出是个三十出头的女子。听她的话,似乎和胡大水还打过照面,还挺熟悉。
“你在找这个东西吗?”
胡大水的声音冷不丁在背后响起,黑衣女子反射性地朝身后的弯刀摸去,随即飞速转身看向来人。
正是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她身后的胡大水。
一改疲惫模样,更是一改往日的嘻嘻哈哈,胡大水手里握着一只深褐色的药瓶,神情严肃而认真。
“你什么时候来的?”黑衣女子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胡大水的一片忙碌,不过都是假象,诱她出手才是真的。
“老夫什么时候来的不要紧,要紧的是,你到底是谁?”胡大水紧紧地盯着妇人的脸,可恨面纱阻隔,根本看不清那人模样。
“哼,”那妇人冷笑一声,“老东西,你无需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拿你手上的东西!你若是乖乖交出来,我倒可饶你一命。不然的话,休怪我不客气!”
胡大水却并没有显出半分在意对方杀机的模样,反而朝她的弯刀扫了一眼,便道:“紫月神教的弯刀,老夫也不是第一回见了。但它被握在女人手里,老夫还是第一次见。不过,阁下想取老夫手里的东西,那还得看看阁下是否有这个本事。”
“哼!老东西,那便试试看!”说时迟那时快,妇人猛地挥动弯刀便朝胡大水面门而来——一招阴狠,却不过是徐晃,猛地朝右一挑,便想将胡大水手中握着的药瓶子挑走。
胡大水后仰一转,别看年龄大,身手倒是灵巧,只一下便识破对方招数,带着瓶子稳稳落在半步之外,也落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