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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谁来说都是紧张的。
颇有西域风情的王殿里,北疆大世子易克哈正坐在王位主座上,然他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很愉快。座下十几名所谓的大小将军幕僚,也都面色不好。
“你们说,到底那个易水寒有什么好?为何父王到底都想把王位传给他?!”易克哈正为自己无法以北疆王的身份出战南轩而心中愤怒。
“难道是我易克哈不如易水寒吗?”易克哈双眸一扫,底下将士纷纷道:“这当然不是大世子的错。您才是北疆正统,易水寒生母不祥,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野种!而您,才是尊贵的血统,才能登上王位的!”
一番话说得易克哈心里十分舒坦,他嘴角一歪:“可是父王的传国宝刀却不在他身上,你们说,这东西会被他藏在什么地方?”
“世子可都搜过了?”底下人问。
“他的寝宫被翻了个翻,掘地三尺都没发现……”易克哈有些懊恼。
“那这就好办了……”其中一人忽然上前,在易克哈耳边嘀咕了两句,易克哈立即哈哈大笑三声,只觉胜券在握。
*
“小姐,你说他们嘀嘀咕咕的在说啥呢?”房顶上,顶着白璃制成的特殊“雨衣”,小玉儿十分狗仔地透过白璃掀开的瓦片看了一会儿,然后悄声问白璃道。
“嘘——小声些。”白璃示意小玉儿噤声。这儿可不比别处,此番她能从南轩逃脱,可是计划了整整一个月才成功的。如今南轩和北疆正在打战,而她悄悄深入敌人后方,这做的可是潜伏工作。
虽然她自认神偷蒋卜通的入室弟子,却从没在这么刺激的环境下“工作”过。从前她都是独来独往,偷得成偷不成全靠运气,她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可是这回不同了,她潜入北疆皇宫,是要找到师兄等人,把他们救出去的——只要救下师傅师兄和慈宁师太,那么这场战,君宴就有必赢的筹码。
否则受到人质安全的威胁,君宴总不能放开了手脚去打。放下师傅和师兄不说,因为他们对王室根本没有半毛钱的价值——可是慈宁师太就不同了,慈宁师太可是镜水师太,啊不,是白滟,现在该叫太上皇,她娘的妹妹。
换句话说,就是她的姨妈。
白璃表示,其实还是觉得慈宁师太和镜水师太的称呼听起来比较亲切。什么娘啊,姨妈的,对她来说根本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谁让她孤儿惯了呢。
“哦。”小玉儿闭了闭嘴,又看了一会儿,只见屋子里的人都渐渐散了。而白璃,则盯着易克哈桌子上一张图不放——这可是北疆此次前线布防图,方才偷听的时候注意到的,这东西要是拿到手,岂不是跟游戏开挂是一个性质?
白璃动起了歪心思。主殿里,易克哈摆驾寝宫。可易克哈到底是个谨慎的人,到寝宫前,将布防图锁进了墙后一面带着机关的墙格里,而后将钥匙随身带在了身上。
换句话说,想要拿到这布防图,就必须接近易克哈,从他身上,把钥匙取走,然后才能拿到图。
白璃当机立断,跟了上去。
来到易克哈寝殿顶上,便看见寝殿里十分香艳的一幕——玫红色的薄纱罩着的床上,一身材傲人的女子正侧卧在床上,将自己身体的曲线展露无疑。
那一身几乎可以说没有的轻纱,却是给人一种极其强烈的视觉冲击。而她看着易克哈的眼神,也是极尽诱惑。
“大王,您可算来了,奴家好冷,需要您的温暖……”那美人嗲声嗲气地对易克哈道。
一声“大王”叫得易克哈是心花怒放。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挑起美人的下巴,嘴角扯过一个邪肆的笑,一双眼睛在那美人身上溜了个遍,而后道:“你待寡人沐浴过后,便来给你捂捂……”
说着,易克哈的大手忽地往下……惹得美人嘤咛了一声想要往前再要些什么,易克哈已经哈哈大笑着收了手,朝侧殿浴室而去。
美人幽怨地看着易克哈高大的背影离去,不满地扬声:“您可快点!”
屋顶上,小玉儿早红了耳根子不敢看,白璃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只可惜没什么更多的戏码,还真真是有些遗憾。
白璃瞥了眼朝寝殿走来的一名侍女,心里有了主意。她将特制的“雨衣”脱了,丢给小玉儿,就要下屋顶,慌得小玉儿一把将白璃拉住:“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
“你在这儿哪儿也别去,我先去打探一下师兄他们的位置。然后顺便,把那钥匙给偷出来。”白璃道。
“可是……就您一个人啊?”小玉儿还是有些不放心。这可不是南轩,这是北疆,如果被抓,可就麻烦了。
“放心吧,你家小姐我能有什么事儿?听过一句话没?‘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走了,你记得在这儿哪儿也别去。”白璃迅速跃下房顶,在一处拐角,抬手便把那侍女一巴掌打晕托住,一手迅速拖住侍女手中的托盘放至一边的山石上,将侍女拖到一处干净的屋子里,迅速换上侍女的服装,朝寝殿进发。
这一切看在小玉儿眼里,只觉得心里紧张非常。这小姐,到底想做什么呀?小玉儿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飘着雨的黑夜,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这时候国师要是在这儿该多好啊。
黑夜中,一只白色羽毛的鸟儿扑扇着翅膀来到了小玉儿的视野中。那是白璃的小雪。小雪停在小玉儿身侧,“咕咕”地叫了两声,将嘴里叼着的一小块布条递到小玉儿的手心里。
小玉儿眼里顿时燃起了希望——这时候小雪能带来的布条,定然是穆值父子的。看来小姐还是有准备的,她还以为自家小姐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冲到人家的寝殿去,是为了拿钥匙而忘了少爷呢……
白璃走到寝殿门口,门口守着的宫人立即不干了:“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美人都叫了好久了!”
“对不起,方才路滑,怕把美人的酒给弄撒了,所以就走得慢了些……”白璃低着头,十分恭敬道。
“那好吧,你把酒给我,回去吧,这儿不需要你了。”那宫人接过白璃手中的托盘,便道。
白璃皱眉,原来这侍女不必要进去的?那她这么费劲做什么?心里暗骂一句运气不好,白璃应了声“是”,只好转身走人——不然呢?多一份犹豫,就多一份危险。
现在看来只好实行B计划了——她在酒里做了手脚,只要易克哈和那美人喝了酒,不到一刻钟就会昏昏沉沉的,到时候她想做什么可就都没人拦着了。
想着,白璃重返原路,将宫女的衣服换了回来,拍拍屁股回到了屋顶上,和小玉儿一起蹲守。
“怎么样?喝了没?”
白璃上了屋顶,第一个关心的便是自己的药起作用了没。
小玉儿指了指底下,点点头。白璃低头,正看见易克哈和那美人十分讲情调地喝着交杯酒,易克哈的手不老实,美人的脚也不老实起来。
果然不到一刻钟,两人相拥倒在了床上,该干的想干的事儿都没干成。
白璃瞅了瞅四周,将屋顶上瓦片悄悄松开更多,手腕鹰爪钩钩住房梁:“你可看清楚易克哈把钥匙放哪儿了?”
小玉儿点点头:“他十分谨慎,沐浴回来身上还随身携带者。您看,这会儿正挂在他脖子上呢。”
白璃细细一看,果然是。迅速下放道房中,右手一收,鹰爪钩便收回——被白滟没收了一份,她便自己做了新的,用的还是从封翊那儿讨来的不要钱的极品天蚕丝,可够本儿了。
不过自打她晕倒之后醒来,就再也没有见到封翊,也不知道这家伙去哪儿了。外头传言姬槿颜是被他杀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这家伙,能真的下得了手杀了自己心爱的人?
白璃轻手轻脚来到易克哈身边,但见易克哈和那美人相拥着,被易克哈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取下来有些难度。狠狠心,白璃取出腰间的匕首,将绑住钥匙的绳子切断。
然就在她要得手的一刻,一双大手忽然抓住了白璃!
【244】找到师兄
白璃吓了一跳,回头发现是君宴派在她身边的土影,这才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是她的酒这两人没喝,易克哈醒过来了呢。
“你是怎么跟来的?”白璃看到土影,倒是有些意外,遂压低嗓音问。她的行动,几乎瞒过了所有人。难道土影的功夫又提升了?
“陛下,先不说这个,先拿到钥匙再说,”土影放开白璃,亦悄声道,“易克哈亦是个谨慎的人,这钥匙和绳索上头都是有毒的,触碰不得。”
白璃这才细细看易克哈脖子上的要是和绳索,果然涂着一层淡金色的粉末。饶是她同神医穆值学过几年医术,和镜水师太也学了几年毒术,却是不知这到底是何种毒药。就算她是药人,百毒不侵,也不确定这毒到底在不在“百毒”之内。
何况,她是药人这件事,土影也是不知道的。
“我碰不得,你自然也碰不得,”白璃看向土影,“有什么办法不碰到毒?”
“这是北疆皇室密毒‘曲金散’,听起来很好听,但实际上是‘曲筋散’,触碰之人一开始不会觉得什么,但一个时辰内没有解药,便会从触碰之处开始筋脉弯曲,抽搐至死……”土影道。
“这么凶残?那岂不是得疼死?”白璃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只金蚕丝制成的“手套”给自己戴上,伸手去取钥匙,看得土影眼睛发直,这是什么神奇玩意儿?
白璃取了钥匙,松了口气,看着易克哈一脸同情;“那这家伙也是不容易,为了把这钥匙藏在身上,他岂不是每天都要服用解药?这是药三分毒,怪不得看他面色不好。就要行军打仗了,还不禁女色,纵性玩乐,真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也不觉得重……”
白璃的一通牢骚将土影骚得是一愣一愣的,自家女王到底的欧洲说些什么他听不懂的话?
“走啊,还愣着做什么?”白璃捅了捅土影,土影这才缓过神来,却并未走,而是从兜里掏出了一卷麻绳递给白璃。
白璃疑惑地看了土影一眼:“干嘛?”随即十分八卦地看了床上**的娇艳美人一眼,十分不可置信地道:“哇塞!看不出来啊土影,你竟然……你竟然好这口!”
“陛下!”土影是又羞又急,怪不得自家国师有时候都招架不住女王陛下,有时候真的怀疑她是不是个女孩子,怎么说这种话比男人还不知羞的?何况,这话要是传到凌霜的耳朵里,那他的下半辈子还过不过了?
“啊?”白璃看着土影的表情,她猜得不对?这小子急了?
“陛下,把……把易克哈绑起来……”土影别过身去,示意白璃动手。毕竟那美人浑身上下的白肉都快闪瞎眼睛了。
白璃嗤笑一声接过麻绳:“我逗你玩儿呢。不过你的心倒是挺细,等这家伙醒来发现自己被人捆了,得有多丢人。诶,要不咱们把他们的嘴也堵上吧?这样外头的人就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了,大概得等明天早晨才会有下人胆敢进来察看的吧?”
白璃捏着鼻子从易克哈脚上把臭袜子扒了下来,一人一只给堵了上去,看得土影是脸都绿了,心里祈祷往后千万别得最自家女王,否则的话,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