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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
白璃见君晏面色一凉,似乎是想通镜水师太辩论,忙道:“师太,他怎么能算是将就呢?镜水师太的厨艺,就算是最简单的素材,也能煮出不一样的美味……”
“谁又问你来?”镜水师太没好气地打断白璃的话,“你同贫尼一样从小吃这些长大,你以为你同人家一样有那种好命,一出生便是豪门?”
白璃被猛地一呛,顿时没话可说。
“要不,镜水你还是坐贫尼这儿吧?”慈宁师太见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忙出来救场。
看样子,穆言的这位朋友始终都没有站起身的意思,穆言和白璃都自荐而被否决过,总不能让这位看起来身价不菲的贵客起身让座吧?
那像个什么样子?
然镜水师太还是不太满意:“你是长辈,如何还有反让你来让座的道理?”
镜水师太此话一说,君晏若肉还不是道镜水师太究竟是什么意思,那么他这么多年的国师岂不是白当了?
------题外话------
二更,今天家里没电,赶紧传了,否则二更又要流产了,嘤嘤…。
【128】丢了自己
镜水师太此话一说,君晏若还不知道道镜水师太究竟是什么意思,那么他这么多年的国师岂不是白当了?
虽然他并不明白镜水师太为何专门针对他,但他却有些明白穆言所谓的镜水师太比较喜欢穆言了。
然,他是南轩国的左大国师,能给一个尼姑让座么?
白璃,慈宁师太和穆言都在看着他,镜水师太更是一张冷脸。屋里的气氛一度有些凝滞。
就在白璃以为君晏会发飙的时候,君晏却果断地起了身。
镜水师太也不客气,就在君晏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开饭吧!咱们这镜水庵粗茶淡饭的,有些人,还是不吃的好。”
镜水师太这句话,倒是公然表示要饿着君晏了。
白璃咽了咽口水,镜水师太这就有些过分了吧?
来者是客,怎么能这么对人家呢?就算是个普通人,受到这样的待遇,也会不开心。更何况是君晏呢?
而君晏的隐卫们,也都隐隐有些生气了。
身为南轩国的左大国师,从来出入都是左右逢迎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从来都是给别人冷脸的,哪里还有受别人冷脸的道理?
众隐卫突然纷纷觉得,也许白璃姑娘对国师……还是挺好的?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然,镜水师太不让吃饭,他就不吃么?那可不是他君晏的性格。
只见他绕到镜水师太的对面,白璃的身边,冷着脸道:“过去点。”
白璃咬着筷子,低头看看自己可怜兮兮的小凳子,再抬眼看看君晏,他开什么玩笑?他要和她坐一起,这么小的凳子上?
君晏凉凉的目光再看回来,仿佛在说,你的屁股那么小,让一让,挤一挤,不就坐下了么?
对面镜水师太的面色,也更加冷然。
“穆言,你的这位朋友,连半点男女大防的意识都没有么?”镜水师太面色冷然,叫穆言连“言儿”都免了,可见她是真的生气了。
穆言看着君晏,舔着脸指了指自己的椅子:“要不然,咱们俩挤一挤?璃儿毕竟是个女孩儿,你这么挨着人家,可让人家怎么吃饭?”
君晏看着穆言,面上倒没有半点愠色,反道:“有什么关系?不久的将来,璃儿便是我的国师夫人。夫妻同床共枕都得,同坐一条凳子,又有何不可?”
君晏此话一出,穆言脸色一变。慈宁面上一愣,白璃更是咬牙,这家伙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什么就未来国师夫人了?
而且她心里猛地一紧,糟糕了,君晏这么一说,岂不是将自己是国师的身份给亮出来了么?
镜水师太更是将筷子猛地往桌上一拍:“你们都还吃不吃饭了?国师又如何?贫尼不同意,你就娶不到璃儿。再说了,我家璃儿她说了喜欢你么?她说了要答应你么?”
白璃看着镜水师太那冷得可以下雪的脸,吓得不敢说话。问她喜不喜欢君晏?看镜水师太这样,如果她回答是,还不被镜水师太给撕了?
然镜水师太并没有真的要问白璃的意思,而是越发语气凌厉:“就算璃儿她答应,贫尼也不答应!我家璃儿,早就有了未婚夫,国师大人,还是趁早另觅良缘的好!”
“未婚夫?!”
问这话的不止是白璃,还有一边明显有些紧张的穆言,而君晏,则是目光越发寒凉地看着镜水师太,深邃的眸光不错过镜水师太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就连慈宁师太,都似乎有些意外:“璃儿何时有个未婚夫了?”
“璃儿的未婚夫,你岂是知道的?”镜水师太冷着脸色看向慈宁,“她是贫尼捡回来的,一把屎一把尿拉扯这么大,一切事情自然都是贫尼做主!贫尼说她有未婚夫,她就有未婚夫,怎么了?”
“师太,我怎么就有未婚夫了?我也从来没听您说起过啊。”白璃还是不敢相信这个可怕的事实。她自由自在惯了,前世她这个年纪都还是未成年,谈恋爱都属于早恋的年纪,而且她都还没有发育完全,所以总是被君晏讽刺没胸没屁股的,这就要她嫁人了?
这可是个天打五雷轰顶!
想到君晏,白璃不自觉朝君晏看了一眼。
君晏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看了。
而白璃的这个小小动作,看在穆言的眼里,眉头不自觉又是一皱。看在镜水师太眼里,更是让她的脸色瞬间结冰。
“从前你小孩子家家的,没事贫尼同你说这个事作甚?!如今知道也不晚!待贫尼选个良辰吉日,一抬花轿,你就乖乖地给贫尼嫁过去!”镜水师太冷冷地道。她那冷厉的目光,似乎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把白璃给嫁出去似的。
“师太,您不能这样……”
“贫尼不能哪样?你这条命都是贫尼给的,你的事,难道贫尼不能做出么?”镜水师太敲敲白璃的碗,“还吃不吃饭了!吃不言寝不语,这事情没商量的余地,就这么定了!”
一顿饭,就这么因为镜水师太的冷脸色和突然的宣布决定,吃得是乱七八糟,乌烟瘴气。
至于君晏,最后还是慈宁师太执意起身让座,君晏便推说不饿,最后也没吃,早早地就在外头“看星星”去了。
白璃因为知道了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未婚夫,饭没巴拉几口便要起身。然她才将筷子往碗上一横,便被镜水师太一声厉喝:“坐下!你去哪儿?看人家饿肚子,你心里不忍是不是?”
穆言眸光一动,便看向白璃。
白璃却矢口否认:“才没有……”然她方才,的确是想象了一个君晏饿着肚子看星星的凄凉画面。
——南轩国高高在上的左大国师,竟然饿着肚子在一个尼姑庵里看星星,那该有多么凄凉。
“你快吃,吃完了到贫尼房里!贫尼有话问你!”镜水师太看了白璃半晌,道。
“我……”白璃诺诺,只好一点一点扒拉着饭菜,心里越发忐忑。只是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这个什么未婚夫,她可不认。
这是她一辈子的事,可不能这么被镜水师太草率决定了。
尽管很不想问,但君晏还是问道。
穆言却无奈摇摇头:“哪里是什么未婚夫,不过是镜水师太的托辞罢了。镜水师太和你有仇么?”
穆言看向君晏。
*
镜水师太房里,白璃跪在蒲团上,镜水师太手中的鸡毛掸子蓄势待发。
镜水师太房外某处屋顶上,穆言将一坛子不知从哪儿搜罗过来的酒递给君晏。
君晏凉凉地瞥了穆言一眼,伸手接过酒坛,拨开红缨,仰头便是一口灌。
“很久没觉得这么憋屈了吧?”
穆言亦抬眼看着头顶上的星星,不自觉地用他那清朗而略带郁色的眸子去寻找那颗最亮的星辰,仿佛这样,就能让他在这样冬日的夜里,寻找到更多的光明。
和希望。
以及方向。
君晏许久未曾喝到外头的烈酒——自打几年前他通过自己的努力重建君府,就没有再喝过这样乡村里的黄酒——英眉一皱,烈酒辣得舌头一颤。
但黄酒里的米香,却是最淳朴也是最自然的味道。
君晏又灌了一口,这才将酒坛放在一边,并未看向夜空,不知看向哪个方向:“憋屈?自从七年前的那件事情发生以后,本宫已经不知何事为憋屈。”
“那不一样……”穆言轻笑,只是这轻笑却有些无奈,“七年前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够预测的。那不是憋屈,那是仇恨。”
“仇恨……”君晏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本宫已经背负仇恨七年……”
“其实有时候觉得我比你至少幸运得多,母亲死得早,没精力那样的浩劫;父亲也幸运逃过一劫,带着我去了药王谷,从此隐居。而你,却因为那事没了父母,没了家人……”
“那事不提也罢……”君晏又狠狠地灌了一口,酒辣,人却清爽。墨色的袍子在夜风中飘荡,如气势非凡的战袍。
“说回今晚的事,你所经历的,不过璃儿的十分之一而已……”说到白璃,穆言的眼里闪过温柔,也闪过心疼。
“她值得本宫心疼,”君晏亦表明自己的立场,随即看向穆言,“镜水师太今日所说的未婚夫,是你么?”
*
镜水师太房里,白璃跪在蒲团之上,身后镜水师太的鸡毛掸子蓄势待发。
镜水师太目光锐利,神情狠绝:“说,你最近是不是同那个什么国师的厮混?”
“厮混?师太,您怎么说得这么难听?”白璃用眼角余光瞥着镜水师太手中的鸡毛掸子,想着如果镜水师太敢打过来,她就敢躲开!
然镜水师太下面一句话,却让白璃猛地抱紧了头:“这么说,你这些天果然和那姓君的待在一起!”
说着话,镜水师太果然一鸡毛掸子便打下来。
寒冷的冬季,鸡毛掸子被镜水师太倒拿,那细长的木棍破空响动,而后才打在白璃手上,那“啪”得一声脆响,白璃白皙的手上立即印出一道白印,而后慢慢变青,最后便多出了一道红色的痕迹。
让白璃心里却庆幸,好在她及时用手护住了头,否则她的头这会儿恐怕都要被打傻了。
那一下脆响,连镜水师太的心里都狠狠一抖。看着白璃手上的红痕,尽管觉得可能打中重了,可是她胸口的那股气还是没消。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知不知道他是谁?!”镜水师太每问一句,便是一下重鞭打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白璃缩着脖子想躲,可镜水师太打她打惯了,也知道她躲闪的方式,于是每一鞭都准确无误地落在白璃手上。
“贫尼的话,你都忘记了吗?千叮咛!万嘱咐!贫尼!是怎么同你说的?!交往人的时候,要怎么做?!”
“绝不和高官贵族的人交朋友!绝不和高官贵族的人打交道!看到高官贵族的人就要绕道走!”白璃一边尽力躲闪镜水师太的鞭子雨,一边忙忙答道。
一顿鞭子雨下来,白璃的手上立即多了好几道红痕,惨不忍睹。
镜水师太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