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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少帅关心,但我已经讨到便宜了。”柳岸说着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意。
少年面色苍白,偏偏眉眼处蕴着一抹红意,如今面露笑容,整个人更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俊秀。刘璟一个恍神,竟是看得呆住了。
长得是真不错,可也是真惹人讨厌!
刘璟心里有些火起,但还是不得不压着脾气,毕竟此事人家占理。
“杨峥,你来与我说说,他讨到了什么便宜?”刘璟问道。
“他说若是能接了属下十招,便让属下允他二人一同来校场习武。”杨峥一五一十的道。
刘璟重新将目光转向柳岸,问道:“你想习武。”
柳岸规规矩矩的道:“想。”
“可是我征北军向来收的都是有情有义的弟兄,像你这样不懂得知恩图报的,征北军可不敢收。”刘璟冷冷的道。
柳岸闻言面色一白,不由捏紧了垂在两侧的拳头,但他却没有开口辩解,而是转向杨峥道:“杨将军方才的确是输了的,如果杨将军想不认的话……我自然没有办法勉强。”
杨峥这下心里不由暗暗叫苦,他现在不去看刘璟都知道刘璟一定没有好脸色。自家少帅是什么脾气他最了解,柳岸这话显然是要惹到刘璟的。
可惜话已至此,刘璟不可能再拒绝,只得勉强道:“既然杨峥许了你,那你二人十五日之后便来跟着杨峥习武吧。”
“谢少帅成全。”柳岸说着朝刘璟和杨峥分别拱了拱手,而后便和金路生一起离开了演武场。少年本就单薄的背影,如今伤上加伤,想必撑的十分勉强,可那副身板却依旧挺得笔直。
刘璟盯着柳岸的背影,良久才收回目光。
这少年年纪不大,气人的功夫倒是一流。
柳岸一走,众人纷纷开始心里打鼓,感觉少帅今日心里不痛快,于是都偷偷拿眼去瞧杨峥,却不知杨峥此刻心里最是忐忑。
“堂堂征北军的将军,和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交手,你是嫌我的脸没有丢过,所以急着想让人说我征北军都是欺负小孩的货色?”刘璟问道。
“属下不敢……”杨峥道。
“不敢你还做?”刘璟厉声道。
杨峥自知惹了刘璟的不痛快,屈膝便要跪下。刘璟却在他跪下之前开口道:“不用跪,要是知道错了就去领罚,知道自己犯了哪条军纪吧?”
“凡我征北军将士,不得与平民动手,违者罚十军棍。”杨峥道。
“与你动手的是个尚未成年的孩子,加罚五军棍,当着全体将士的面领罚。”刘璟说罢便转身走了,留下了一帮面面相觑的士兵和一脸懵逼的杨峥。
要说杨峥当真是满腹委屈,他原本只是存了想要逗逗柳岸的心思,没想到惹出了这么多事儿,还让少帅发了火。柳岸这小子,当真不是个好相与的,遇到他就没好事儿!
柳岸这回也是没讨到好,背上的伤口裂开了一些,里衣都被血染红了。金路生心疼的难受,又十分不能理解柳岸的做法,絮絮叨叨的责备柳岸不该逞强。
柳岸本就虚弱不堪,原本就想趴在床上睡一觉,可实在是被他叨叨的烦了,忍不住开口道:“咱们想要在这里立足,就不能一直躲在杂役房里,今日的机会太难得了,我不舍得错过。”
“那你也不能连命都不要了啊。”金路生道。
“要是不拼命,命早晚是别人的……”柳岸道。
金路生自然是无法理解柳岸的视死如归,他只是觉得柳岸做起事来毫无章法,好好的心上人不亲近,把人咬了又挨了揍,如今竟然不顾伤势去和人切磋!真是岂有此理!
“柳岸,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进征北军吗?”金路生问道。
“我要替我爹报仇,不是和你说过么?”柳岸道。
金路生闻言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听柳岸说要报仇,原以为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柳岸竟然是真的动了心思。
柳岸趴在枕头上蹭了蹭脑袋,带着浓浓的睡意道:“这世上,我唯一信得过的就是征北军和少帅,除此之外,我无处可去……”
他别无选择,必须这么做,进入征北军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即便这样会让刘璟暂时讨厌他,他也在所不惜。如果他不能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谈何报仇,又谈何报恩?
“你呀!”金路生一边叹着气一边给他拧了条凉帕子放在额头上,简直是操碎了心。
柳岸这厢倒是安心了,刘璟却依旧没有消气。
他没想到自己今日会被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气着了!
“老三这是从寻欢楼里买了个什么东西,养不熟不说,张嘴就咬人,今日竟然算计到我头上了!”刘璟愤愤的道。
他自幼便一身锋芒,又确实是有真本事的,因此极少能有人给他气受。虽然他脾气的确不好,可大多数时候生气都是自找的,还没人敢主动惹他的气。
柳岸是第一个主动招惹他的人。
“他原本算计的是杨峥,少帅赶了个巧。”贺庆道。
“你的意思是说,是我自找的?”刘璟道。
贺庆闻言忙道:“属下不敢,少帅消消气。”
刘璟可没那么容易消气,虽然他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那么大气。大概是因为恨铁不成钢?那小子长得一表人才,沦落风尘就不说了,毕竟有可能是身不由己,可恩将仇报而且报的是自己的弟弟,这就过分了。
亏自己曾经还觉得他面熟,竟还有过一瞬间的怀疑,误以为他会是自己的某个故人,真是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再加上今日之事,不知道怎么骗得杨峥和他打赌,竟然答应了他进征北军。这样的货色要是进了征北军,将来上了战场谁知道他会不会张口咬自己人?
不过……自己只是答应了对方去校场习武,可没说能进征北军!念及此,刘璟冷笑一声倒也没那么生气了:“那小子以为这样就能进征北军?就算我要了他,他留不留得下还要看本事呢!”
贺庆见他面色好看了一些忙道:“那需不需要属下亲自去带他?保证让他一天都待不下去!”
刘璟闻言凉凉的看了贺庆一眼道:“不嫌丢人?”
贺庆闻言脸一红,知道刘璟不屑于使用这种手段把人赶走,于是只得住口不再言语。
“我倒是也有些好奇,他一个……小白脸,处心积虑的加入征北军是想干嘛?”刘璟道:“总不能是为了保家卫国吧!”
“那也说不定啊,我看他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倒也有几分骨气。”贺庆真心实意的答道,却又忘了照顾自家少帅的心情。
果然,听到贺庆夸柳岸,刘璟立马又不高兴了,拆台道:“他能有什么骨气?我打赌他第一天训练,肯定连一个时辰都站不了!”
“好!赌一锭银子!”贺庆道。
刘璟闻言立马意识到自己过于武断了,他不由想起了那晚柳岸挨打时的情景。一个挨了四十鞭都一声不吭的少年,会连队列都站不了一个时辰?
可是……话都说出去了!
刘璟瞪了一眼贺庆,感觉心情更差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攻君:不开心了,需要人哄~~
第8章 求救
柳岸的伤这么一折腾变得更加棘手,当夜便发起了高烧,烧得人迷迷糊糊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这下可把金路生吓坏了,他病急乱投医,托了前来探望的小蚊子照顾柳岸,自己则跑去前院,打算找刘伯叔求救。
在金路生看来,刘伯叔是他和柳岸唯一的指望了,虽然柳岸把人给咬伤了,可是……他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可是,但总得试一试,不能放着柳岸不管啊。
不过金路生没想到,自己会在刘伯叔房里遇到了刘璟。见金路生突然前来,刘伯叔还没说什么呢,刘璟的脸色倒是一下变得阴沉了几分。
“你来这里干嘛?”刘璟问到。
金路生低着头,心里乱麻一样的绕阿绕,最后终于鼓足了勇气,破釜沉舟一般,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刘伯叔见状看了看刘璟,忙撇清道“我可没再找他们,不信你可以问小蚂蚱他们!”这小蚂蚱想必是他院里的家仆,也不知是谁给取的名字,听起来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
大概是怕刘璟不信,刘伯叔转向金路生道:“你跪下干什么?你你你……快说你想干嘛?”
金路生也不敢抬眼看人,低着头闭着眼睛带着哭腔道:“求三少爷救救柳岸吧!他虽然不识抬举咬了您,可他对您是一片真情天地可鉴呐!他……昏迷着还一直喊三少爷的名字……说要好好报答您……”
“你别胡说八道!什么一片真情……他差点咬死本少爷!”刘伯叔道。
“三少爷明鉴!”金路生挪过去一把抱住刘伯叔的腿道:“柳岸是真的倾慕您,做梦都想好好伺候您,那日他咬了您,定然是高兴的昏了头……”
“胡说!”刘伯叔可不信,他想起柳岸就腿疼!
“我要是有半句假话,教我五马分尸……”金路生道。
“闭嘴!”刘璟厉声打断了指天誓地的金路生,而后瞪了刘伯叔一眼,刘伯叔不知怎么的,有些心虚,被他一瞪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你……说这些干什么?”刘伯叔终于从金路生的怀抱里抽/出了自己的腿。
金路生深吸了口气,声泪俱下的道:“柳岸他……快死了!”
刘伯叔闻言一怔,却闻刘璟问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金路生一边哭着一边把柳岸的情况说了,末了刘伯叔倒是没说什么,他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看着刘璟。
刘璟面色深沉,良久后派人去请了大夫,然后又瞪了刘伯叔一眼才拂袖离去!
刘璟离开之后,刘伯叔有苦说不出,只得对着金路生没好气的道:“我求求你俩千万别再招惹我了,现在真后悔把你们买回来!”
“三少爷,柳岸他……”
“别给我提他了!提起他我就呕得慌!”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金路生默默替柳岸惋惜着,然后回去了。
另一边,刘璟一直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都还有些窝火。也不知道是气自己的弟弟一堆烂桃花,还是气什么别的事,总之就是一肚子不高兴。杨峥那个倒霉鬼大半夜来找刘璟,还没开口就被教训了一顿,最后莫名其妙委委屈屈的回去了,连自己来找刘璟干嘛都忘了。
刘璟气完之后,又翻出了一盒伤药,命人送去了杂役房。
杂役房里,大夫还没走,一眼看到刘璟命人送来的伤药后大为惊讶,直言这是御赐的好东西,于外伤有奇效。
不知是不是那伤药起的作用,柳岸天亮的时候便退了烧,伤口的愈合状况也十分理想。又过了三四天的功夫,柳岸的伤就基本上长好了,人也跟着精神了很多。
金路生这才得着机会松了口气,一直闷在心里没敢说的话,却是再也藏不住了,一股脑把自己那晚去找刘伯叔的事情同柳岸说了,末了还安慰柳岸,莫要伤心难过。
“你是说,最后帮我请大夫和送伤药的都是二少爷?”柳岸问道。
“是呀。”金路生一脸惋惜的道:“你也别难受,三少爷他……”
“你放心,我不会再惦记三少爷了。”柳岸道。
金路生见他如此,只当他嘴硬,也不再劝,转而道:“二少爷倒是有心。”
柳岸笑了笑,道:“二少爷……他这是怕我死了,有人说闲话,所以才命人送了伤药过来。看来他对这个杨峥倒是很看中。”
“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