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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是会时不时感觉到手掌疼痛,但是这点儿疼对于阿瑾这种尸山血海中历练出来的人并不算什么,几乎只是算捞痒痒。更何况这疼还是衣衣带来的,是衣衣为自己处理伤口所以带来的疼。
想到这里,阿瑾目光不觉柔和了下来,连看着云雪衣的目光也从最初的孺慕慢慢变为了炙热疯狂的爱恋。只是云雪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处理着碎瓷片,根本没有看见阿瑾的目光。
自觉坐在软榻上的百里初看见阿瑾的目光,微微眯起眼眸。
这个孩子的目光有问题,不似最初看绾绾的孺慕,而是一种看着所爱之人的深沉的爱恋。这般深沉的爱恋几乎压得他都感到窒息。
阿瑾察觉到百里初的目光,丝毫没有收敛自己,更甚至挑衅地看向百里初。
阿瑾丝毫不怕百里初发现他喜欢衣衣,甚至觉得发现了更好。百里初即使发现了他喜欢衣衣,又能如何?
和衣衣告状吗?衣衣会相信吗?答案是否定的。
自己现在不过是个小孩子的模样,谁会想到一个七岁小孩懂爱?还爱上了一个大自己十多岁的人。
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任百里初再得衣衣信任,衣衣也只会感觉到荒谬,更甚至会觉得百里初想太多。
阿瑾之所以现在敢这么有恃无恐,不过是因为他已经走进了衣衣的心里。即使没有百里初重要,可是却也不可忽略。
如果是之前,衣衣只是当他可有可无。阿瑾自然不敢这样挑衅百里初。因为就算衣衣不相信一个小孩会喜欢自己,但是肯定会因为百里初的警告而疏远一个不重要的孩子。
百里初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情的荒谬。换了任何一个人来告诉他这种事情,他也不会相信,如果不是他今天亲眼所见那个孩子眼里的疯狂爱恋。
百里初有些头疼地扶着额头,看绾绾的样子,显然对那个孩子很在意。可是这样放一个宛如不知什么时候会爆炸的□□在绾绾身边,他是真的完全不放心,即使这个孩子还小。
罢了,离和绾绾成亲也只有几日了。
绾绾应该不会带着这个孩子出嫁,到时候只要分开他们两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如果绾绾一定要带着这个孩子出嫁,这个孩子就放在自己眼下,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阿瑾看着云雪衣将碎瓷片取出,凑上前去亲了亲云雪衣的脸庞:“谢谢姐姐。”
亲到了云雪衣的阿瑾,愉悦地轻轻勾起唇角,又挑衅地看了一眼百里初,那目光里满是百里初将他无可奈何的嘲讽。
接收到阿瑾目光的百里初,额角青筋直跳。却又偏偏似阿瑾挑衅的那样,把阿瑾无可奈何。
他能怎么办?看绾绾的样子显然是习惯了这种亲亲抱抱。他说这孩子爱绾绾,绾绾会信?
给阿瑾包扎完的云雪衣正想说什么,就见素桃领着大夫走了进来。
大夫给阿瑾仔细处理伤口包扎后,吩咐云雪衣道:“郡主切记,这几日小公子的手不能碰水,要每天换药……”
等大夫走后,也差不多到了用午膳的时间。
午膳是在一片诡异而和谐的氛围中度过的。
云雪衣偶尔给百里初夹菜,偶尔给阿瑾夹菜。
百里初则时而盯着阿瑾,时而看向云雪衣,眼眸里满满都是怨念。
阿瑾在有云雪衣的注视下,则是很乖乖的一直吃着碗里的饭菜,偶尔看几眼云雪衣,眼眸里满满都是幸福。
用过午膳后,百里初看着时辰不早了,想到自己还有一些事情,于是不得不离开。
百里初走之前,想了想还是将云雪衣拉到一边,告诫她:“绾绾,提防那个孩子一些,他喜欢你。”
云雪衣不懂百里初的意思:“阿瑾喜欢我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要提防?”
百里初耐心解释道:“他对你是男女之间的爱,不是弟弟对姐姐的单纯的喜欢。”
“怎么可能?阿瑾才七岁,他怎么会懂爱?”云雪衣惊呼。
在云雪衣眼里,阿瑾就是一个又萌又可爱还懂事的孩子,只是因为从小缺乏父母疼爱,所以有些黏人。
对云雪衣说阿瑾爱她,不亚于告诉她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这般荒谬。即使说的这个人是百里初,是她最爱的人。
“表哥,阿瑾对我是对姐姐的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爱。”云雪衣笑着道。
百里初见云雪衣不以为意,也知道现在解释再多云雪衣也听不进去。于是百里初吩咐道:“总之,小心些就是。”
云雪衣送走了百里初,没有依照往常的习惯带着阿瑾去转后花园,而是陪着阿瑾,准备午休。
躺在床榻上,云雪衣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又忘记问表哥那封信了。果然是忘性太大,云雪衣头疼地揉揉额角。
阿瑾见云雪衣揉着额角,略带担忧地问:“姐姐头疼吗?”
“不是,只是姐姐有些事情忘记问那个叔叔了。”云雪衣摇摇头,否认道。
“是关于那封信吗?”阿瑾语气好奇地问,眼眸似引人入睡的大海,那里海鸥长鸣,渔歌唱晚。
“是……我问了表哥。”云雪衣沉浸在那眼眸里,仿佛被引诱了一样,迷离着放下了顾虑和抗拒,不由自主地开口,语气是掩饰不住的低落,“那封信没被调包。可是……表哥今天的关心明明不似做假。所以我想开口问表哥写的信到底是什么。”
阿瑾的眼眸在听云雪衣讲完后,彻底暗沉下来,似狂风暴雨刮过,阴沉得厉害。自己都这样给衣衣催眠了,她竟然还相信百里初,还想给百里初洗白。
百里初到底有什么好?
阿瑾瞳孔颜色逐渐加深,由最初的墨色到后来的玄黑,直直看着云雪衣,神情认真却又带着难以察觉的蛊惑,低声诱惑道:“百里初现在之所以关心你,只不过是因为愧疚。毕竟你和他一起长大,他却为了一个凤卿而不愿意回京。”
云雪衣反问道:“那表哥现在为什么回京?”
“不过是为了用你气凤卿罢了。”阿瑾继续低喃般诱惑道,“你知道他们这两个月的时间发展到哪里了吗?凤卿终于发现自己喜欢百里初,可是却还是放不下王承之。现在百里初不过是为了逼凤卿罢了,等凤卿一回头,百里初就会扔了你。”
“不可能!”云雪衣努力从阿瑾营造的迷蒙氛围中挣扎出来,“如果凤卿要喜欢表哥,不是应该早在几年前就喜欢表哥了吗?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嘘~”阿瑾轻缓地抚摸着云雪衣的头,安抚住她,“天下有几个女人不喜荣华富贵?凤卿当年一时被王承之的花言巧语迷住双眼,嫁给了他。如今醒悟过来,百里初又还爱着他,她怎么会不心动。你知道的,百里初比王承之优秀太多。”
的确,百里初身为天盛百年世家的继承人,又是手握重权的左相。而王承之,不过是一个落末侯爵。
百里初各方面都比王承之优秀太多。
云雪衣当年也曾好奇过凤卿为什么选择了王承之。
“这一切你都会看见的。”阿瑾的声线越发催眠,引人入睡。
云雪衣努力想要聚焦眸子,但是都无济于事,在阿瑾深邃宁静的眸光中缓缓沉睡过去:“是……我都会知道。”
阿瑾看着云雪衣微微合上的双眸,安静的睡颜,终于笑了,笑得狂肆。
他轻轻把唇附在云雪衣的唇上。
他本来只是想轻轻吻一下就够了,但是衣衣的唇好软,还泛着淡淡梅花香。他忍不住的将舌尖试探性地伸出来舔润了她的唇缝,温热的舌头慢条斯理地攻略城池,一寸一寸,得寸进尺地掠夺她的呼吸。
睡梦中的云雪衣感觉到呼吸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忍不住呜咽着,睫毛轻轻颤抖。
感觉到云雪衣的抗拒,阿瑾动作缓慢了下来,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嫩滑的触感令人忍不住流连。
混合着梅花香和竹香的甜蜜味道于唇舌交缠间蔓延。
云雪衣的挣扎逐渐弱了下来。
良久,阿瑾离开云雪衣的唇,用指腹摸挲着云雪衣因为刚刚的吻有些红肿的唇瓣,轻笑:“衣衣,等我回来。”
说罢,阿瑾身型一闪,消失在屋内。
作者有话要说: 鉴于有小可爱不喜欢女主这样憋屈,我会加快速度让女主和男配分开。
但是女主会嫁给男配是肯定的(不喜欢的小可爱可以点叉哦)
至于女主和不和男配圆房问题,
本文的设定原本是女主会和男配圆房
但是如果反对的小可爱多了(留言啦啦啦),我会改为不圆房。
统计到明天上午我写文截止哦。
(宁归按收藏数计算反对人数比例)
ps:八点前还有一更
☆、大婚
百里初踏进慕雪院看见的就是一袭雪袍坐在石桌前与自己对弈的风间倾衣。
温暖和煦的阳光洒落在风间倾衣精致白皙的脸庞,宛如返照着莹莹光泽。如诗似画的朦胧气质,衬着那一片摇曳生姿的紫竹,映照在夕阳的余晖里。
白皙的指尖夹着一枚白色的暖玉棋子,玉质晶莹剔透,泛着淡淡光华,是世间难求的美玉,却还不如风间倾衣的指尖完美如诗画。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不知百里家主驾临,倾衣有失远迎,还请百里家主见谅。”风间倾衣清浅开口,语气中丝毫不见歉意,“百里家主请坐。”
百里初衣袖轻轻一扫,石凳上的灰尘簌簌滑落。他一撩衣袍,优雅而坐。
风间倾衣没有抬头看百里初,而是自顾自地下着棋。
棋盘上,黑子与白子厮杀激烈。只是白棋明显弱势,黑棋形成厚势,优势明显。
但随着风间倾衣一子落下。局面迅速反转,白子形成一条白色巨龙,直切黑子腹部。
“风间阁主好棋艺。”百里初赞叹道。
能以一子完全扭转局面,杀入黑子腹部,由棋观人,风间倾衣的心计不可谓不深。
“不及百里家主。”风间倾衣淡淡回道。
最后一子落下,风间倾衣起身,走到水盆边,净手,然后擦干。
“元锦冒昧前来求医,若有打扰,还望风间阁主见谅。”百里初沉吟了下道,“元锦受蚀心之毒困扰多时,但断魂草元锦实在未能找到。元锦想请教阁主,蚀心之毒可还有其它方法能解?”
风间倾衣回到石凳前坐下,沉思片刻后道:“蚀心虽是剧毒,但除却每月十五会毒发,之后几日功力减弱,倒也无甚妨害。若百里家主想要解毒,倾衣确实还知晓一个方法。只是百里家主却要答应倾衣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即使听到蚀心之毒可以解除,百里初也没有急着答应风间倾衣。
毕竟,就像风间倾衣所说,蚀心之毒并不致命,只是会每月毒发。
于平常人来说,这并没有大碍。但是对于一个世家家主来说,这却是一个致命的弱点。
一旦被敌人抓住,加以利用,足以致命。
“倾衣只是要百里家主答应,绝不将此法告知任何人知晓。是真真正正的任何人。”风间倾衣深深看着百里初,“百里家主应该知道,我们善医阁有善医阁的规矩,如果百里家主不能遵守,请恕倾衣难以告知家主解毒之法。而如果百里家主知晓解毒之法后,将方法告知第二人知晓,你也应该知道善医阁的规矩。”
上善医阁来求医的人都必须遵守善医阁的规矩,答应善医阁一个条件。
若答应了条件,自然可以得到救治。若不答应,则自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