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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报仇了吗?”夏翎抿唇,冷笑的问了一句。
韩妈当即怔住了。
夏翎明媚而笑,眨了眨眼,意味深长的提醒道,“回去找你儿子道歉,你以后可得指望着他养老呢!告诉他,以后你再不回闹事,什么事都听他这个儿子的,然后老老实实的跟在他身边……你不是想报仇吗?这是最好的机会。”
韩妈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让我回到他身边当奸细?可……”
“要么回去找你儿子,要么就给我滚!”看出韩妈想要拒绝的意思,夏翎当即沉下脸色,冷哼了一声,“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大笔钱,送你出国,只要……你能拿到我想要的消息!不然的话,你就滚回精神病院去,下半辈子在那里养老,也别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嚷嚷着什么报仇之类的鬼话了。”
韩妈立刻噤声,不安的看向夏翎。
“你自己选择吧,若是同意,就给我发一封邮件——这是我的邮箱。”
说着,夏翎从手包里取出一张印着邮箱地址的卡片,丢到韩妈面,这才手挽着陆锦年的胳膊,扬长而去……
韩妈捡起地面上的邮箱卡片,恨恨咬牙,瞪了一眼夏翎和陆锦年的背影。
“怎么样了?”
一个声音,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低声问道。
“那个小贱人,故意在防着我呢!打发我去来你这,给她当奸细!哼!”
“无碍,我早就料到她不可能这么快的信任你了,那就当奸细吧,只要……我们能达成目的。”
阴影中,一抹阴测测的冷笑浮现起,宛如恶魔。
次日清晨,夏家婚礼上的闹剧,再度成为了整个东林省的谈资,时隔半年多,韩妈当初的上蹿下跳仿佛还在昨昔,如今,韩妈从青山医院跑出来,再度将夏家推到媒体们的视线中。
只是这一次,韩妈就闹腾了一次,婚礼结束时,韩妈居然抹着眼泪,可怜巴巴的跑回了宴会大厅,跪在韩齐和夏老爷子的面前,乞求着夏家的原谅,就差点指天发誓了,保证以后老老实实的,绝对不会再闹事,丢夏家的脸面。
媒体们只能暗道可惜,没有了韩妈蹦跶,夏家的新闻炒不了几天的。
夏家一波三折的婚礼,几乎赚足了媒体和整个东林省的眼球,而促成这一切的夏翎和陆锦年夫妻,却已经顾不得这边了。
原因无他,继高自鸣后,高靖又亲自给夏翎打了一通电话,邀请他们夫妻到自家小聚一场,另说还有一位贵客,也会在当天登门。
夫妻俩琢磨了半天,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只是时间上,向后推了一天。
趁此机会,夏翎则直接返回百林县的家中,打开家里的保险箱,想了想,将邵姓青年剩下的那小半眼药水瓶里的仙桃酿,完全滴入了甘木树汁的大瓶子里,又用甘木树汁将里面涮了涮,一股脑的全都倒入了甘木树汁的大瓶子里,又将大号饮料瓶里的混合汁液拆分成两小瓶,小心的装进包里,于次日一早,风尘仆仆的赶回了省城。
当晚,高靖夫妻在家里宴请夏翎夫妻俩。
夏翎夫妻自然早早的就过去了,顺手还带上了她从桃溪产业园这边拿的鹿肉、珠米、酒品以及一些其他的当地特产,算是登门的礼品了。
高夫人是个挺雍容贤惠的女人,哪怕贵为东林省的第一夫人,也丝毫不见骄矜之气,反而平易的像个普通的中年女人,将夫妻俩请进门,便热络的拉着夏翎的手,笑吟吟的道,“小夏,你和小陆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啊?”
“不过就是些土特产罢了,又不是什么太过值钱的玩意,真要是值钱的,我还不敢送呢!”夏翎笑眯眯的道,“高姨您这就见外了,是不是?”
高夫人被夏翎哄得眉开眼笑,顺手接过夏翎的东西,放在一旁,又赶紧将小两口安坐下,“你们俩先坐着,跟老高聊聊,一会自鸣和自律也回来,想必你们年轻人凑在一起,也有话题……我先去厨房做饭。”
“咳咳!赶紧去吧,唠唠叨叨的,就你那俩儿子,有什么可跟人家聊的……”高靖嫌弃的瞟了一眼高夫人,摆了摆手。
高夫人暗自磨牙,暗暗剜了一眼丈夫。
夏翎好笑不已,“高姨,要不然,我跟你去厨房吧,虽然厨艺不大好,但打打下手还是行的……”
“你可得了吧!哪有让客人下厨的?赶紧歇着去!”高夫人摆手,又看向高靖,“老高啊,不然你带他们小两口去书房聊聊,那清静点。”
高靖点头起身,“也好,你们俩跟我去书房坐一会吧,正好我那还有你送的绿雪茶,滋味不错。”
进了书房,泡了一壶香气腾腾的茶水,双方径自围着树根雕琢的茶几坐下,高靖这才道,“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今儿索性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了,一会来的人是……”
“傅惊寒嘛。”夏翎轻描淡写的从薄唇里吐出了答案。
“呃……”高靖顿时有点哑口无言,向两人苦笑了一下,“既然你们知道我另外请的人是谁,那么想必也应该知道今天的目的吧?”
夏翎冷淡点头,“略微猜到一些。”
高靖倒了两杯茶水,分别递到夏翎和陆锦年面前,慢悠悠的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常开天窗说亮话了,你们手上的东西,最好有个心理底价,一会傅惊寒会来跟你们谈,我只是个中间人。”
直接让夫妻俩考虑报价,而并非让他们考虑要不要卖……其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这件事已经毫无任何回旋的余地,不卖也得卖。
只要他们俩还想在夏国待下去的话。
夏翎眸色潋滟深沉,暗暗看向陆锦年。
陆锦年垂眸,沉吟的抿了一口茶水,沉默良久后,忽然抬头看向高靖,淡淡的问道,“高先生今天来跟我们说这些话,是以私人名义说的,还是……”
高靖故作不解,“噢?私人名义如何?非私人名义,那又如何?”
陆锦年笃定的道,“若是私人名义的话,那我们就不用谈了,我陆锦年虽然不才,但自己的女人拼了命,也是得护住的,这也是当初我对她允诺过的事情……傅家虽然势大,但我未必没有一战之力;但若阁下是以非私人名义而说出的,我们夫妻虽然不才,但身体里流淌着夏国的血脉,国家有需要,我们夫妻自然愿意为国家做出牺牲……”
高靖忽然放声大笑了出来,拍了拍手,“好!好!不愧是陆家骄子!这等胸襟和魄力,着实令人敬佩!”
陆锦年轻描淡写的笑了笑,“那么,不知道高先生的答案……”
高靖眉眼间一派坦然和骄傲,含笑道,“这一次呢,我是代表国家来跟你们谈的,我前两天去了趟盛京,接到的命令,当然了,我也不妨跟你们明说,上面的意思是,如果你们问起了,我代表谁,这样才能坦言相告,若是你们没问起的话的……那么很抱歉,我只能代表我个人了。”
夏翎眼底闪过一抹了然的视线,跟陆锦年对视了一眼,夫妻俩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丝笑意来。
国家欠了你个人情,和一个人欠了你的人请,哪个人情更大一些,这还用问吗?
要不是陆锦年问的这句,恐怕高靖就要把这么天大的人情给赖下了。
正当双方准备再度开口时,突然听见客厅里传来喧哗声,显然第二拨客人,已经到了。
高靖很是时候的收住了话题,笑呵呵的起身道,“行了,客人应该已经到了,我们出去看一看?”
两人自然不会反对,紧跟着走了出去。
客厅里,高家兄弟俩,高自鸣、高自律已经回来了,身侧还站着一个俊逸清雅、丰神玉树的傅惊寒,手里拎了两盒大红袍以及市面上的新鲜海货。
不得不说,高家的教育其实挺成功的,如果不是跟傅惊寒站在一起,高自鸣、高自律两兄弟,但从气质和举止上来看,也算是青年才俊、人中翘楚了,高自鸣稳重认真,高自律开朗热情,可惜,站在一身书卷气的傅惊寒身边,硬生生被比了个黯然失色。
傅惊寒这一款的,偏偏是丈母娘们的最爱。
热情的高夫人一边遗憾着自己没有女儿,失去了这么个好女婿的人选,一边热络熟稔的招呼着傅惊寒,又支使着两个儿子去厨房干活,忙得不亦乐乎。
看见高靖带着夏翎夫妻从书房里出来了,高夫人这才结束了跟傅惊寒的闲聊,笑语盈盈的冲着自家丈夫道,“老高啊,小傅过来了,你们一起聊聊,我去厨房煮饭……对了,小鸣和小律用不用喊出来?他们俩正在厨房帮我做饭呢。”
高靖迟疑了一下,“你把小鸣喊到书房里,让他旁听一下也好,小律嘛,他年纪还小,初出茅庐,就算了吧,让他帮你做饭吧。”
“哎,行,你们聊着,我去煮饭。”高夫人爽快的起身,又钻回了厨房,识趣的将空间让给了在场几个人。
没有了高夫人这个缓冲剂,双方都有些尴尬不已,高靖瞟了一眼双方,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上我书房聊吧。”
两边都没反对,跟在高靖身后进了书房,从厨房出来的高自鸣,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也悄然跟了进去。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前脚你刚坑了人家一把,后脚你就得求着人家救命。
傅惊寒现在就是这个境地。
别说是双方当事人了,就连高靖这个从中说和的,都觉得各种尴尬和不自在,坐在那里,之前想好的说辞似乎都有些说不出口了,只能暗暗给自家长子递了个眼色过去,好歹让他开个头。
可惜,父子俩天生就不知道默契俩字怎么写,高自鸣完全没有领会到自家亲爹眼神的精髓所在。
没办法,儿子指望不上,高靖也只能自己亲身上阵了,强忍着别扭和尴尬,“两边……想必也不用我介绍了吧?”
夏翎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几个人,终于配合的应了一声,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当然了,我们夫妻,跟傅教授也算是老熟人了,对吧,傅教授?”
傅惊寒原本已经做好了接受夏翎夫妻暴怒侮辱的准备,可他完全没料到,等到的居然不是狂风暴雨,反而是夏翎状若无事的跟他打招呼。
别说是傅惊寒诧异了,连坐在夏翎身边的陆锦年,都错愕的侧脸看向夏翎——这丫头吃错药了?居然这么好说话?连讽刺几句都没有,这完全不像是她的作风啊!
按照她的个性,不应该讽刺、挖苦、挤兑,将人打击到哑口无言、没脸见人,才能停嘴吗?
注意到几人的诧异神色,夏翎先无语的白了一眼自家男人,然后将视线投向了坐在对面的傅惊寒,淡淡的道,“寒暄的话,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反正我们每次碰见,我都没少跟你客套的,这次不如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现在就问你一句——当初夏老爷子住院濒死那次,夏家长房找到了顾老把人救醒了,这里面是不是有你的手笔?”
果然是直来直去的风格,半点都不带含糊的……
傅惊寒有些哭笑不得,当然了,心底里蓦然又生出几分悔意来,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直截了当的开口,何必拐弯抹角的,只要付出足够多的代价,想必以夏翎的为人,也不会不同意。
“是。”傅惊寒坦然点头,“因为之前几次被你婉言拒绝,我无法,只能出此下策,走了偏门,用了很不光彩的手段……”
对方这么坦诚的承认了自己的不光彩之处,倒是让在座的几个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