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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宾虽然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但他大约知道,上次我恳求崔云、何敏两人减少一部分供货数量,只是在使哀兵之计……他知道我是故意的。”夏翎挑了挑眉梢,放下了碗筷,徐徐起身,“好了,我吃饱了,先出去一趟。”
说罢,夏翎淡然疏离的朝他点了点头,潇洒走人,徒留下陆锦年怔怔的坐在那里。
他隐隐觉得,这一次,夏翎好像又生气了,虽然不知道她为了什么生气,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次的生气,不同于上次的使性子,是真的想同他拉开距离。
回想起夏翎临走时那般疏离而虚伪的笑容,陆锦年的心再度提了起来。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
这一次,哪怕他打电话给周蔚,叙述了一遍两人的对话,周蔚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夏翎在回娘家熬了一下午,傍晚时分,准时回了家,在厨房操持起晚饭来,陆锦年正好处理完事情,从书房出来,下了楼,看见夏翎在厨房忙活着,下意识的就凑到近前,“……我帮你吧?”
“不用了。”夏翎飞快闪开,借用洗菜的机会,跟陆锦年拉开了距离,淡淡的道,“中午饭就是你做的,晚饭也该轮到我来做了……你忙你的去吧。”
陆锦年错愕的看了看夏翎,默然片刻,忽然吐了口气,“……你为什么生气?”
“我生什么气?”夏翎深深地弯起唇角,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来,瞟了一眼陆锦年,“你多心了,我没生气。”
如果之前还不确定,那么此时此刻,看见夏翎脸上那般虚假的笑容,陆锦年已经完全可以确认他的猜测。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的日子不短了,差不多两年了,又是朝夕相处的,他知道夏翎真心笑起来是个什么样,也知道现在夏翎表现得有多么的虚伪和假装。
一顿晚饭,两人吃得都没滋没味,陆锦年有心聊聊,夏翎却无心跟他废话,刷碗、洗衣服、喂鸟……忙里忙外,偏偏就是没工夫跟他开诚布公的谈谈。
准备上床睡觉了,夏翎总算是闲下来了,那边的陆锦年早已等得望穿秋水,瞧着夏翎没有跟他分居两室的意思,只是多拿了一床被子,莫名的……心里一个咯噔。
同床异梦。
大约就是这个意思。
“我困了,先睡觉了,你自便。”洗好了的夏翎,穿着睡衣,直接钻进了被窝,身子侧过,脸朝外,背对着陆锦年,闭上眼睛不准备再搭理他……
夏灵打小就是个多疑多心的性子,脾气里带着点小火爆,并非隐忍而又能不喜怒形于色的主,她怕自己今天一个没忍住,跟陆锦年吵起来。
身后,先是一派静寂,然后灼热而熟悉的气息渐渐靠近,细碎的吻落在耳后和脖颈间,痒得让人浑身酥麻。
夏翎躲闪了两下,淡淡的道,“……我累了,想早点睡。”
这就是拒绝求欢的意思了。
“你今天又生气了。”陆锦年沙哑的嗓音在身后响起,说的是肯定句,而并非疑问句。
夏翎合上双眼,只当是没听见陆锦年的话。
身后人依旧不依不饶的缠了上来,游走的手、细碎的吻、轻微的喘息声……
夏翎被闹得脑仁发疼,心里的火气腾地一下子就燃了起来,挣扎着将人推开,自己蹭的一下子坐起身,捡起枕头,玩命的向对方砸了过去,“你给我滚!不是嫌我爱算计人么,那你离我远点!别特么的缠着我!”
俊美无俦的陆锦年,被又砸又骂的,懵了一下,尤其是听见她说的那句爱算计人,越发糊涂,“……我什么时候嫌弃你爱算计人了?”
“你还狡辩?!”
夏翎气得浑身发抖,眼圈都委屈的红了,“白天你不是还说,我盯上崔云了吗?你真当老娘稀罕跟她玩这一套?!”
陆锦年终于知道自己白天哪句话说错了,顿时苦笑,柔声诱哄,“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乖,别生气了,是我不会说话,不是盯上了她,是她主动来招惹你……”
夏翎气得要死,要将陆锦年的枕头捡起来,拼命的往他身上砸了去,“陆锦年!你个王八蛋!明明是崔云故意落井下石,想骗我的东西,我将计就计反算计她,有什么错?!老娘就是爱算计人了,就是心机深沉……那又怎么样?!我特么的这是为了谁!还不是替你打抱不平……她之前算计你,你碍着崔木阳,不好跟她一般见识,还不许我帮你报复了?!”
最后一句话,犹如一记重击,重重的敲在陆锦年的脑海里,彻底让他怔住了。
瞧着陆锦年那般惊愕的模样,夏翎心里简直快要委屈死了,上次崔家兄妹来,自己忙里忙外的招待,崔云却从中挑拨,还算计上了陆锦年,她就暗暗的记了崔云一笔,又碰上稻田被拔的事,崔云趁火打劫,故意骗她的碧粳米种子,抢她财路……
一而再、再而三,没完没了了,是吧?
真当她夏翎好脾气了?
她将计就计,故意给崔云设了个套,有什么错?
怎么到了陆锦年嘴里,就成了她夏翎心机婊,故意盯上了崔云?她明明是被迫反击,好么?!
说白了,还不是觉得她心机深沉,性子太硬吗?
------题外话------
两个人在磨合阶段,肯定会吵架~
抱歉,晚了一会,临时网络有点小问题。
☆、第91章 和解
夏翎可没注意道陆锦年的脸色,用枕头接连砸了好几下,只觉得两条胳膊有些酸疼了,心底的无名火也消散了不少,坐在床上,掐着腰,活脱脱一副泼妇的模样,冷笑着怒道,“陆锦年,我今天还真就告诉你了,我夏翎天生就是这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脾气,谁敢算计我一分,我夏翎势必还十倍,你若是指望着我改改这副性子,善良大度一点,那还不如趁早离婚,三观不合,勉强过下去也是浪费时间!离了之后,你也趁早找个合心意的……”
话没说完,陆锦年的眉眼松动了些许,不等着夏翎有所反应,他便已经冷着脸色,一把将人按在床上,反锁着她的双手,扒开睡裤,啪的一声重重打在上面!
这下子,轮到夏翎懵了两秒钟,很快的回过神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居然被打屁股了?!
莹白的面庞,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着,“啊”的一声尖叫之后,夏翎拼命的挣扎,两只手挣扎不出,就用脚又蹬又踹的,“陆锦年!我告诉你!你再敢打我一下,我跟你没完!”
不得不说,兔子惹急了还会咬人,夏翎哪怕力气小,可是真闹了,这么闹腾着,还真给陆锦年带来不小的麻烦。
陆锦年被夏翎闹腾得手忙脚乱,最后直接坐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重量压住了夏翎不停倒腾的双腿,这才松了口气,照着上面,又狠狠的打了一下!
啪啪两下,一左一右,落下一对红色的手印,左右还挺对称的,带着一种异样的美感和诱惑。
火辣辣的疼,顺着脊背,蔓延到脸上,夏翎越发又羞又恼,几乎快要哭出来,“陆锦年,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我不要你了!我要跟你离婚!你自己找个温柔善良的过去吧!”
这都二十来岁的人了,却被人像几岁孩子似的打了屁股,谁能好意思?
夏翎背对着陆锦年,却是没看到,她越是嚷嚷着离婚,陆锦年的眉眼间,越是冷冽骇人,下手也越来越重……
夏翎一直被打到没脾气了,趴在那呜咽的抹眼泪,背后陆锦年压抑而低沉的嗓音随之响起,“你生气也好,使性子也罢,以后再敢说离婚这两个字,我就打断你的两条腿!”
说到这,陆锦年忽然俯下身子,凑到夏翎耳畔,压低了嗓音,“你使性子、发脾气,这些我都容你,但——离婚,呵……”
余下的所有话语,都化作了午夜里的呻呤和缠绵……
次日,夏翎从睡梦中苏醒时,已然是中午时分了,嗓子干涸嘶哑,浑身酸软而隐隐作痛。
回忆起昨晚一连串的“战况”,夏翎瞬间从迷糊中惊醒过来,咬着牙,扶着门,去浴室里飞快的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在最外面套了件厚实的羽绒服,趁着某人在后院泡温泉的功夫,拿上钱包和手机,然后……飞快的回娘家去了。
虽说,娘家不过也才离了几百米,近了点,那好歹不也是生气翘家的好去处?
等到陆锦年泡好了澡,端着午饭上来,准备伺候姑奶奶用膳时,这才发现,自家媳妇已经携手机和钱包跑了……
找到夏家大院时,夏翎正坐在家里的火炕上,一边吭哧吭哧的啃着苹果,一边听着夏妈单方面的语言摧残。
知女莫若母,虽然打从韩齐那小子去世后,自家闺女性情大变,变得她这个亲妈都有些不认识了,可这两年来,夏妈到底还是大致摸清了自家闺女如今的性子,看她气势汹汹进家门的模样,准是跟陆锦年生气吵架了,而且估么着还是吵架没吵过人家,吃了亏,这才回娘家的。
说句实在的,夏妈对陆锦年这个女婿那是相当的满意,上面没婆婆、亲戚搅合着,日子清净,脾气好,性子虽然冷了点,但为人精明低调,人情世故、待人接物从没出过岔子,又能纵着自家姑娘的火爆脾气,哪怕夏翎这丫头在村子里无法无天的折腾着,他也毫无怨言……试问,有哪家的男人,能纵容媳妇天天睡觉睡到中午,他自己天天做早饭的?
女婿脾气好,宠着自家闺女,自家闺女却又懒又馋,还是一副没理搅三分的骄纵性子……小两口吵架生气,那都不用说,肯定是自家闺女的错啊!
夏妈没好意思开口就斥责自家女儿,生平难得的耐着性子,询问女儿,两人为什么吵架;
夏翎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什么都没说出来。
难道还能说,陆锦年某句话她听得不顺耳,觉得他是在嫌弃自己了?
没凭没据的,又是一句普通的聊天,谁信啊!
难道说昨天晚上她被陆锦年按在床上,差点把屁股打肿了?
这种事顶多算个“闺房之乐”,谁家女儿好意思跟亲妈告状,说女婿打她屁股了?
难道说,她昨晚在不情愿的情况下,被陆锦年强推了?
这事就更加没法诉诸于口了,尤其后面她被伺候的挺舒服……
夏翎合计了半天,吭哧吭哧的,连告状的理由都没找到,心里憋屈得想哭!
果然,她跟陆锦年的心计手段,根本就不是一个段数。
别看算计个何敏、崔云之流的,一套接着一套,换成了陆锦年……呵,她连跟自己亲妈告状的说辞都找不出来!
——这个禽兽!
他是不是把所有的心计手段,都用在自己身上了?
夏翎气得牙根痒痒,只能啃苹果发泄。
夏翎的默不作声,几乎坐实了夏妈心里的猜测,忍不住无奈摇头,拍了拍夏翎的手背,“小翎啊,不是妈说你,就算小陆脾气再好,也没有你这么任性的……”
夏翎欲哭无泪:“……妈!明明是他欺负我,好不好?”
夏妈木然着脸,“他欺负你什么了?”
夏翎张了张嘴,又无言以对。
夏妈哭笑不得,“小翎啊,你就算是告歪状,好歹也得有个理由吧?是他哪里委屈到你了?还是不体谅你了?或者干脆在外面有人了?”
“——他敢!”夏翎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他敢在外面勾三搭四,看我不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