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人催得急,显然宣政殿那边不是很顺利。宫千滟也只得咬牙收手,押着萧含玉与聪儿向宣政殿撤去。
两方一会合,元昱看到宫千滟的身影,立刻眼放精光,两步并三步跑了过去,急切地问道:“都抓到了?”
往后面一看,却发现只有萧含玉与薛佳莹的身影,最重要的贺兰嘉懿却不见。
“那个老虔婆呢?”
宫千滟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郁闷地回道:“凤仪宫那边不比这边人少,我手上那点人能干什么?根本连门都没挨到。要不是我想方设法将萧含玉骗出来抓住,你催得再急也没用。”
元昱很是失望,对宫千滟也有些不满。但好歹两人关系不一般,今天的事她也出了不少力,只得勉强安抚一下:“算了,抓到一个总比一个没有好。元晠对这萧含玉看得比眼珠子还重,加上他儿子也在我们手上,我就不信他会无动于衷。”
又看了看抱着聪儿低头一声不吭的薛佳莹,只在心里冷哼一声,便无视过去。几年前他也不是没打过薛佳莹的主意,不过薛家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一心只想与太子结亲。如今怎样?薛家还是上了他的船,薛佳莹却变成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是彻底没兴趣了。
本来计划得好好的,薛铭成引回鹘入关,趁边关大乱的机会,宫千滟控制住皇帝,自已掌握住前朝,再将贺兰嘉懿与元晠废掉。等自已被立了太子,明武帝也就没用了。等自已做了皇帝,元晠、贺兰嘉懿、镇国公府、萧含玉,一个都不会留。
只可惜薛铭成无用,出师未捷不算,还乱了他们的计划,被元晠发觉,将明武帝给控制了起来。这样一来,他就只能挺而走险,提前起兵逼宫。
将自已这边的人召回来,又将萧含玉与聪儿推到前面,元昱得意洋洋地冲着元晠喊话:“元晠,动手之前,先看清楚这人是谁。再不投降,可别怪我不知道怜香惜玉了。”
萧含玉刚一露面,元晠就再保持不住镇定了。他不是让她待在凤仪宫别出来吗?怎么会落到他们手上?
“住手!回来!”
明武帝也看到了被抓的萧含玉,顿时激动得指着元昱骂了起来:“畜、畜生……”
之前被宫千滟迷得晕头转向,压根将天乙贵人忘到了脑后。这段时间关在宣政殿养病,脑子渐渐清明起来,记忆也慢慢恢复,这会见自已的天乙贵人被抓,顿时比元晠还紧张。
元晠也只失态了一下,很快就镇定下来。现在非常时期,他决不能乱了分寸,不然玉儿会更危险。将手背在后面,元晠脸上一片沉静,看不出半点慌乱与焦急。背后却急急地打着手势,让自已隐在暗自的人偷偷绕到对方后面去,将人包围起来。
“你要怎样才肯放人?”元晠说得不急不慌,不见焦躁,仿佛只是一件平常小事。
元昱拿刀比了比萧含玉,张狂地大笑两声:“不如你先自废一臂?”
自废一臂,等于废了太子之位,断了登上皇位的希望。因为皇帝不能是残缺之人。
元晠冷笑一声:“换了是你,你肯答应?”
元昱一愣,怎么觉得事情发展跟他想象的不一样?随即眼睛一瞪,恶狠狠地说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的心尖子表妹?”
元晠夸张地大笑两声,鄙视地看着元昱:“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这有可比性吗?你还不如说两个靠谱的条件,比如,放你一条活路!”
元昱阴沉沉地看了元晠半晌,又将薛佳莹拉了过来:“那你的女人和儿子也不在乎了?”
元晠朝前踱了两步,眼含讥讽地回看着元昱:“女人算什么东西?儿子也可以再生。你认为我会为了他们放弃垂手可得的皇位?”
元昱握刀的手紧了紧,想不出要怎么接下去,一时间有些恼羞成怒。
这也是元晠对他够了解,知道怎么说才会引得对方不去怀疑。毕竟元昱也是私心极重之人,同样的情况,他是绝对不可能放弃到手的权利,哪怕眼前的是他亲娘。
当了皇帝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儿子更是想生多少就生多少。换了是他,他也不会答应为了这些人,将皇位拱手相让。这一让,绝对就会没命。毕竟谁也不想留个隐患。
宫千滟在后面白了元昱一眼,真是没用的东西,别人虚张声势,随便糊弄他也看不出来。
她闪身走到萧含玉身边,手中的薄刃贴在萧含玉脸上,颇为妩媚地看了元晠一眼:“太子殿下怎么突然这般绝情?真是让人伤心呢!”
花蕊般的红唇笑意吟吟,手中的薄刃却毫不客气地在萧含玉的脸颊慢慢移动,看得人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划破了那娇嫩的肌肤。元晠也暗自握紧了手,脸上却风平浪静,不露半点端倪。只是在对上萧含玉的眼睛时,目光颤了颤,泄露了心中的不安。
萧含玉抿了抿唇,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眼中是对他的全然信任。
第84章 挑拨
“福宁郡主一向都是太子殿下的心尖尖,突然这样翻脸无情,妾身怎么就觉得听着不太真实呢?现在这兵慌马乱的,殿下可不要骗我,不然我很容易受惊的。这一受惊,手上不稳,万一伤着人就不好办了。殿下以为呢?”
元晠暗自咬紧牙根,拳头攥得死紧,目光淡淡一撇,看向宫千滟尽是再直白不过的嘲讽。
宫千滟目光一寒,手下渐渐用力,一条血痕开始在嫩滑的脸上延伸。宫千滟一边慢慢地划,一边阴笑着在萧含玉耳边说道:“听到你亲爱的表哥这般说,有什么感觉?是不是很失望,有没有心如死灰呢?不如,我成全你?”
萧含玉忍痛扯出一个嘲弄的表情:“宫妖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进宫不就是为了你百里家的那个镯子吗?到现在还没认主吧?”
所有人听了这话都一头雾水,这和镯子又有什么关系?就连元晠也弄不明白萧含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然后唯一听懂的宫千滟却是神色大变,一把揪住萧含玉的衣襟,厉声追问:“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个镯子……那个镯子……”
宫千滟回想当初拿到镯子的情景,当时只以为是巧合,难道她竟然被萧含玉给骗了?当时的一切都是故意设下的圈套?真的镯子已经被她掉了包?宫千滟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怪不得她流了那么多血,也没能唤醒圣物,那根本就是个假的!以前怀疑过,但不敢肯定,毕竟家族圣物的事情很隐密,除了家族核心的几个人,根本不可能有外人知道。现在萧含玉却说出这样的话,那她就一定知道真的在哪!
“说!你把镯子藏哪去了?”宫千滟凶狠地一把拽住萧含玉的头发,“再不说,我一刀一刀把你活剐了!”
萧含玉头发被拽得生痛,心里将宫千滟骂了个狗血淋头,嘴上也没客气:“妖妇,狐狸精,就凭你这恶心的样子还想当皇后,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不管哪辈子都是做梦!敢伤了姑奶奶,你永远都别想再看到那只镯子。”
偏过头,又对着一脸茫然的元昱说道:“你也是蠢得没救了,这妖妇压根就是骗你的。今天她敢杀皇帝太子,明天同样敢给你戴绿帽子,敢杀了你。再说了,她说那孩子是你的,你就信?说不好是你身后随便哪个的也不一定。她的话也信,你这几十年的饭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元昱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骂过,脸上顿时气得一时青一时白,精彩无比。
只是生气的同时,也不由地对宫千滟有了猜疑。那镯子是怎么回事?可从没听她说过。看宫千滟的样子,对那镯子是相当要紧的,为什么平时却不曾露过一丝口风?元昱眼睛不由地眯了起来,这分明是对他有异心!
再想想萧含玉后面的话,元昱更是脸色难看了。宫千滟当初主动勾引自已,骗得自已的一心信任。难保不是用同样的方法,勾引了这些统领。这样一想,元昱再看宫千滟身后那些人的目光,顿时微妙了起来。那孩子的父亲会是他们中的谁呢?
宫千滟一看到元昱的表情,立刻知道他上了萧含玉的当,顿时气得差点破口大骂:“蠢货,人家挑拨离间的话你也信?还不赶紧将他们拿下,再耽搁下去,谁知道他们后面还有没有援兵。”
元昱张口便想反驳,但他还有点脑子,总算将话及时吞了回去。现在还是正事要紧,不能内讧。不过,这也不代表他就放过了这些事。
冷哼一声,元昱黑着脸将目光投向坐在软椅上不能动弹的明武帝。
“父皇,您也看到了,你们是拼不过我的。只要你肯下旨废了元晠与贺兰嘉懿的位份,立儿臣为太子,母妃为皇后,您就还是儿臣的父皇,儿臣日后必定好好孝顺,让您安享晚年。”
明武帝在一旁听着他们一波一波的暗料被掀出来,早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若不是后面有太医时时注意,他连坐都坐不住了。
元晠登上台阶,气运丹田,正义凛然地大声说道:“元晠与宫千滟起兵谋反,死不足惜。但我知道,众位将士很多都不知情,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只要你们现在肯弃暗投明,本宫发誓,绝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但若执迷不悟,那本宫也必不会手软。何去何从,望众位早做决断。”
当了二十多年太子,元晠的威望早已树立。除了死心塌地跟着元昱与宫千滟谋反的那部分人,大多数都开始动摇了。当初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逼着谋反,没有后路便只能一错到底。可现在太子当众说出不追究的话,稍微惜命一点的,哪会没有想法?
况且元昱与宫千滟之间一看就矛盾不少,如果他们赢了,说不得还有一场内斗,最后还不是这些处于底层的人倒霉。
于是,当有一个人放下刀站出来后,陆陆续续就有不少人跟着站了出来。情况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宫千滟急红了眼,指着元晠喊道:“元晠,你当真不要你儿子和表妹的命了?”
元昱更是气急败坏,直接出手砍了两个人,也没能镇住场面。
萧含玉感觉到背后钳制她的劲松了一些,当即精神一振,暗地里呼唤了莲伽一声,手上便突然多出两把寒光闪闪的长剑。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背后两人猝不及防,萧含玉趁机一个巧力挣脱出来,二话不说,便冲着宫千滟一剑刺了过去,当场就在宫千滟身上刺了个血窟窿出来。
再一反身,便直奔薛佳莹而去。薛佳莹病了好几年,身体早就弱得不行,反应也比常人慢了一拍。直到寒光差点挑断手臂,她才反射性地往后一退,两手一松,聪儿便从她手上掉了下来。
萧含玉顾不得薛佳莹,往前一扑,将人给抢了过来。来不及细看,拔腿便往元晠跑去。
第85章 伤逝
萧含玉动手的时候,元晠纵身跃入场中,一剑扫退追击萧含玉的敌人,左手一揽,将萧含玉抱到怀里,身影闪动间,轻轻松松将人救了回来。
“表哥,快找太医看看聪儿,他有些不对劲。”
不管场上动静多大,聪儿始终一动不动。元晠将人接过来,待看到聪儿已经泛青的面孔,一直稳若泰山的身体也不禁绷了起来。
元晠紧抿着嘴唇,将聪儿交给太医,又沉着脸让萧含玉去包扎伤口。再回身时,目光凛冽,寒若冰霜。
“杀!”
元昱与宫千滟这才发现自已早已经被包围住,看到那些突然冒出来的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