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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便见元晙想要反对。萧含玉急忙打断他要说的话,解释道:“我相信凭你的本事,一定会出人头地。只是在熟悉的人手下,既让我们这些朋友能安心,也不必浪费时间从头开始。只要你有能力,还怕收服不了那些人的心吗?难道你想束手束脚,当一名小兵,无法施展自己的才华?万一遇到妒贤嫉能的庸人,打压你,不让你出头,你要怎么办?”
萧含玉的话动摇了元晙的心思。的确,他去从军,是想一展抱负,不是当一个只能听人指挥的小兵。
“好!我听玉儿的,去平西军。”
得了元晙的答复,萧含玉立刻笑得眉眼弯弯,两个小梨涡俏皮地露出行迹。看得元晙心里一软,只觉得无法辜负这般美好温暖的笑容。
恰巧贺兰承山回京述职,边关事务交与弟弟贺兰承光。萧含玉得了消息,迫不及待地拉着元晙去了镇国公府。将元晙的想法说给镇国公与贺兰承山听。
镇国公对元晙的想法并不惊讶。毕竟以往的指点里,他发现元晙是个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早就期盼着日后元晙的展翅高飞。
看到一旁吃得一脸开心的外孙女,心知必是她提出来的。
这样也好。元晙是个人才,若从平西军出来,将来与太子的关系会更亲密。
镇国公童心未泯地朝外孙女调皮地眨了眨眼,点了点她的俏鼻子,一副“我早看穿你的小心思”的样子。萧含玉冲他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一副“你奈我何”的得意样。
既然要去平西军,不免要向贺兰承山讨教一下边关的局势。
见他们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样子,耐不住性子的萧含玉屁股一扭,立刻去前院,将跟人较量的贺兰清棠拉了出来,要出城赛马。
无奈镇国公夫人不许,两人只得手拉手,出去逛街。
一路逛到常乐坊,一辆不怎么起眼的马车从她们身边经过。一阵熏人的香风吹来,两人都同时回过头去。
被风撩起的车帘里,便露出一个妩媚动人,如幻如仙的绝色美人来。
看到这张脸,萧含玉整个人如遭雷击,心神动荡,血色尽失。
宫…千…滟——
萧含玉心中的恨意如岩浆喷涌而出,彻底吞噬了她的心神。苍白如纸的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表情,黑亮的眼睛里只剩一片血红的浓雾。
宫千滟,你终于出现了!我已经等你好久了!
宫千滟慵懒地靠坐在车壁上,思索着要如何进宫,忽然觉得心中一悸。柳眉微蹙,一双水波荡漾、如梦如幻的眸子看向车外。
恰好风过帘落,遮断了车厢内外的视线。除了微微晃动的帘子,宫千滟什么都没看到。
“玉儿玉儿,你看到没?好美的人啊!我从没见过这般美色,就连姐姐,只怕也略有不及。”贺兰清棠从怔愣中清醒过来,用力地摇晃着萧含玉的手臂,兴奋地叫嚷道。
萧含玉冷哼一声,将自己的手臂从贺兰清棠的手中拯救出来:“长得美有什么用?你没听说过蛇蝎美人吗?”
贺兰清棠一愣,玉儿平时不是最爱看美人吗?今天怎么口气这么冲?
受了宫千滟已经进京的冲击,萧含玉心思乱得很。一来她筹谋已久,便是为了将她踩在脚下。二来也是有些不自信。宫千滟长得太美,城府太深,手段太狠,就凭自己这只知吃喝玩乐的脑子,能赢得了她么?
顾不上贺兰清棠的情绪,萧含玉闷着头打道回府。甚至连镇国公府也不回了,只交待人将贺兰清棠送回去,自己便直接回了宫。
见了贺兰嘉懿,萧含玉一把抱住她,将脸埋在肩窝里,汲取她身上温暖的气息。
“玉儿这是怎么了?”
贺兰嘉懿有些奇怪萧含玉的举动。这般无精打采,失落的样子,真是少见。
萧含玉不语,只是一个劲地抱着贺兰嘉懿扭麻花。贺兰嘉懿立刻心里一软,伸手抱住她,任她在自己身上发泄情绪。
“姨母,你会不会一直相信我?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站在我这边?”
一边暗暗思索是谁让玉儿受了委屈,一边肯定地回道:“当然!玉儿是姨母的心肝宝贝,不相信你相信谁?有姨母在,谁也不能欺负了我的玉儿。”
萧含玉纷乱的心绪慢慢镇定了下来。是啊,以前自己不懂事,什么都帮不了姨母与表哥。如今自己窥得先机,提前布置好了一切,又让太子表哥充实了自己的实力,想来,一定不会输给宫千滟这个外来的妖妇。
唯一不能确定的,便是明武帝了。毕竟男人都爱美色。明武帝不是一般的男人,宫千滟也不是一般的美人。美色当前,明武帝是会和前世一样变得昏庸,还是能保持住英明,不会因美色误国?
不知道自己刚刚入京,便被人惦记上的宫千滟,进了自己提前让人买下的宅子。
“主子一路辛苦了!已经准备好香汤,请主子先沐浴更衣。”
宅子的管家毕恭毕敬地将宫千滟迎进正院。目光低垂,不敢去看那勾人魂魄的无边艳色。
“嗯!一会我要知道京城的局势和宫里的消息。”即便只是鼻子里轻轻一哼,都能感觉到里面九转八弯,迷魅销魂的韵色。
乳白香汤,桃粉花瓣,冰肌玉骨,共同交织成无边春色。
服侍的婢女粉腮如霞,目光盈盈若水,想看不敢看。却又在心底里艳羡。这般美人,世上能有几个?能不被诱惑的男人,只怕是绝无仅有。主子既然要进宫,想必定能成为后宫第一人。
在众婢女的服侍下,穿上一件轻盈曳地的长裙,露出优美纤细的颈脖来。宫千滟慵懒地斜卧在香榻上,听着管家禀报大小事务。
“第一宠妃是季家的季雅?可有她的画像?”
早在宫千滟吩咐他来京的时候,他就早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宫千滟刚一出口,他立刻拿出了宫里几位重要人物的画像。
“嗤,也不怎么样嘛!”玉手轻轻在画卷的美人脸上滑过,宫千滟眼底满是不屑。
管家立刻谄媚地讨好主子:“在您面前,谁不是花容失色?这季雅已经算是宫里的绝色了,在主子您的绝世姿容面前,根本就是朵不起眼的野花。您若进了宫,必是六宫粉黛无颜色,万千宠爱在一身。”
宫千滟轻轻舒展了一下身体,起伏的曲线看得管家血脉贲张。
“只是要如何进宫呢?皇帝可不会经常出宫。若他出了宫,只要见上一面,我倒是有这个自信。”
想到自己不远万里,来到京城,就是为了追回家族的圣物。可是一路看到的景色,和乾元幅员辽阔的土地,宫千滟有点心痒痒的。
跟南越一比,乾元实在好太多了。既然要进宫,自己为什么不留下来?何必还要回去那偏僻一隅的南越,看人眼色行事?等乾元到手,自己还有什么可惧的?
“启禀主子,不久就有个机会。据说七夕节,皇帝可能会微服出巡。”
第3章 七夕,花魁
九年的时间,若不是宫千滟进京让她撞个正着,萧含玉只怕自己都松懈下去了。真当自己是个几岁的孩童,无忧无虑的在亲人的关爱下快乐成长。
宫千滟的出现,让她拉响了警钟。想想前世死时的遗憾,想想自己重生后最大的愿望,萧含玉象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一样,再无法过得那样没心没肺了。
打开藏在妆奁底下暗屉里的一张画像,萧含玉凌厉的目光,一寸寸割裂着画像上的人。
萧含玉向来不学无术,但为了画出这幅画像,却在丹青上下了苦功。如今虽不说多好,但画出来的画像,至少有七八分与宫千滟真人相似。
将画像折了起来,装到一封信笺里,又提笔交待了几句,便将八宝唤了来:“将这封信亲手交到萧赞手中。有任何消息,都要及时通知我。”
难得见自家小主子一脸严肃的样子,八宝郑重地接过信笺,小心地收到自己的胸前衣襟里,领了出宫令牌,便匆匆向******赶去。
每月初一十五,明武帝必会在凤仪宫过夜。今天恰逢初一,明武帝处理完政事,便早早地来了凤仪宫。
与皇后之间虽然不见得还有多少爱恋,但少年夫妻,两人风风雨雨一路携手走过来,心底里总是有一份别人无法企及的情谊。也因此,明武帝向来敬重自己的皇后,从不在大面去伤她的面子。
来凤仪宫,也不仅仅是应付交差一样。而是真心实意地想与皇后说说话。更何况,还有一个让他宝贝的萧含玉在。
见萧含玉过来了,明武帝眼中带着难得轻松的笑意,调侃道:“马上就要七夕了,玉儿今年打算怎么乞巧啊?不如绣个荷包?”
萧含玉鼻子一皱,冲明武帝吐了下舌头:“才不,我今年做十八学士糕。”
十八学士是明武帝新近的心头肉。只要有空,他都会亲手照料。就等着来年开花。
明武帝眼睛一瞪,嘴上笑骂道:“死丫头,你敢动那盆十八学士,小心朕揭了你的皮。”
别人或许会怕明武帝,萧含玉却是半点不怵。还敢跟他顶嘴:“嘁,还没开花,就那几片叶子,我还看不上呢。”
一脸小傲娇的样子,引得明武帝放声大笑。笑完,拉着萧含玉说道:“七夕那天,要不要陪皇姨父微服私访?”
萧含玉顿时心里怔了一下,皇姨父要出宫?那宫千滟可是在处心积虑寻找机会,说不好两人就遇上了。不行,自己那天一定要紧跟着皇姨父,不能让他们撞上。
她立刻装作开心的样子,扑到明武帝身上:“那说好了,那天你别想撇下我,自己一个人溜了去。”
看到一边微笑不语的姨母,萧含玉黑亮的眼珠滴溜溜一转,干脆拉起姨母的手,得寸进尺地跟明武帝要求:“不如姨母也去吧!你们就装成一对民间夫妻,与民同乐一回,怎么样?”
帝后倒是没有想到萧含玉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两人不由得双双一怔。
明武帝看了一眼端庄明艳的皇后,虽然美颜不减,但眼尾的皱纹依旧出卖了她的岁月沧桑。想起当年两小无猜的时候,也曾背着家人偷偷在七夕这天相约黄昏后。如今一转经年,竟是韶华已逝,沧海桑田了。
“嘉懿,自入宫后,你似乎就再没出过宫了。”明武帝心生感慨,唤起了年少时曾经魂牵梦绕的名字。
贺兰嘉懿似乎没想到明武帝会突然感性起来。曾称的亲密称呼,早已被皇后之名取代了。却在这样的一个时刻,重新听到。她不由得眼角有些湿润。
十几年后宫生活,早磨灭了她所有青春少艾时的爱恋期许。但曾经的美好,始终是最令人难以忘却的。
乾元朝最尊贵的夫妻二人,同时陷入往事的回忆当中,徒留一室静谧。
萧含玉见二人脸上同时浮现出一丝悠远的神情,便乖觉地偷偷溜了出去。
果然,第二天,萧含玉给姨母请安的时候,就看到曹嬷嬷一脸笑意,扶着有些慵懒的贺兰嘉懿从寝殿出来。而向来端庄得体的贺兰嘉懿,眉梢眼尾都有着不同以往的淡淡风情。看得萧含玉一怔一怔的。
“这孩子,莫不是傻了?不认识姨母了?”贺兰嘉懿嘴角噙着笑,心情极好地打趣道。
回过神的萧含玉贼兮兮地贴了过去:“姨母,皇姨父答应七夕和你一起出宫游玩了么?”
想到明武帝昨晚答应后,向自己讨要好处,老夫老妻折腾出这许多花样,贺兰嘉懿就忍不住有些脸红。
她轻咳了一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