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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远侯不语,江清玫趁机插嘴:父亲,表哥怎么会苛待姑姑呢!她说着冲席慕远一笑,表哥,玫儿很久没有见到你了。
席慕远淡淡应了一声。
江清玫还想要说什么,被侯夫人一个眼神瞪回去。
世子江清琰适时的开口:王爷,听闻洛北王府前几日被御史弹劾,如今一切可好
都好。席慕远仍是老样子。
江清琰淡淡一笑,镇远侯低声道:王爷如今位高权重,也须知小心驶得万年船。伴君如伴虎。
本王清楚,多谢舅舅提醒。席慕远真诚的道谢。
表二少爷江清珏轻笑:父亲且放心,表哥家满门忠烈,皇上断不会因为小人的三言两句就有心生嫌隙!
镇远侯剜了他一眼,低斥:你懂什么!
江清珏一双小眼睛骨碌碌的转着,不满的低头。
席慕远问:舅舅此番进京,是为了母亲
也不全是。除却要给皇上述职之外,琰哥儿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想要与他在京城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子。若是可以,还是想要返回京城长住。辽东那地方,外邦蛮夷着实太多。镇远侯说着叹了口气,可见这些年来没少为此忧心。
京城适婚贵女应有不少,到时让王妃多注意些就是。只是舅舅长住京城之事,恐怕不易。席慕远如实道。
镇远侯点头:我也明白。我要退回京城。辽东势必要找一个合适的人顶上才是。我是想王爷麾下若是有合适的人选
皇上不会同意。席慕远不等他说完便打断,舅舅也知他忌惮洛北王府已久,断不会让辽东也处于本王手中。不过舅舅也不必太过担忧。皇上想要削弱洛北王府,镇远侯是本王外家,你若是提出还权,只要能找到合适的替换人选,皇上肯定同意。
侯夫人叹息,眼神瞥过三个子女更是为难:辽东偏远,我们想为你弟弟妹妹找一门好婚事也是不易。
等表哥的婚事定下之后再为他们议亲也不迟,左右年纪都还不算大。镇远侯府有实权,比京城那些领虚衔的侯府显赫的多,舅母不必着急。席慕远实话实说。
江清珏不屑的撇了撇嘴:表哥你成婚了,美人在怀当然不急。
席慕远与顾烟寒对了个眼神。
江清琰一笑,玩笑着般问江清珏:那不如让母亲先帮你婚事办妥了引得众人大笑。
江清玫的眼神不断的瞥过席慕远与顾烟寒,嘟囔着问:表哥怎么一声不响就成婚了
镇远侯虽然是席慕远亲舅舅,但只是侯爷,比不上席慕远手握重兵。因此,席慕远的婚事他最多只能以长辈的身份给建议,不能做主。
如今顾烟寒已经是洛北王妃,是席慕远夫妻一体,再置喙两人婚事,就是对席慕远不敬。
听见女儿的话,镇远侯的脸色立刻不好。
席慕远却是下意识的顾烟寒对望了一眼道:情投意合。
江清玫不满的撅嘴,暗中剜了眼顾烟寒。
江清琰倒是举着酒杯对席慕远一笑:恭喜王爷、王妃。有情人终成眷属。
席慕远冲他举杯,顾烟寒脸颊微红,在席慕远的眼神胁迫下被迫举杯。
一顿饭吃的各怀心思,总算是结束。
告辞前,落在最后面的江清玫忽然折返,喊住了席慕远:表哥,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不借。席慕远神情淡然的抱起轮椅上的顾烟寒,本王与王妃要歇息了,你也早些回西院。
顾烟寒躺在他怀里,看见夜色下江清玫的小脸越来越委屈,都快哭出来了。
回到正院,她忍不住揶揄:王爷与你的小表妹感情很好呀?青梅竹马
席慕远眼睛都没眨一下:本王与本王的小王妃感情才好。情深意切。
顾烟寒轻笑。
次日要去看老王妃。席慕远陪同,顾烟寒自然是不会去的。知道她腿脚不便,镇远侯夫妇倒也没觉得什么。
老王妃昨晚就收到了消息,一见娘家人别提多高兴了,对江家三个小辈给见面礼给的那叫一个起劲。
席慕远忽然想起从顾烟寒进门至今,老王妃这个做婆婆的还没给过她一丁点见面礼呢。
还有他自己,从小到大,老王妃也很少给他小玩意儿。
虽然不是贪老王妃的财物,但席慕远的心里总归是有些失落。
以前在宫里,看到太子口袋里被塞满了过年的金叶子、干果之时想,席慕远也羡慕过。回到王府,却只有冷冰冰的一幢空房子。
老王妃却满眼都是镇远侯一家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席慕远暗淡的容颜。叙旧结束,听闻镇远侯问及:姐姐如今如何
老王妃蓦然就哭了。
镇远侯看向席慕远。席慕远面色不变。
姐姐怎么了?你信中所说可是真的镇远侯担心起来,若是真的,王爷今日也在此,我们仔细分辨清楚,定不叫你受了委屈!
老王妃其实对席慕远是有些发憷的,她从小将席慕远养大,很清楚这孩子跟死去的老洛北王一个样。该狠心之时狠心,一点都不会手软。
她呜咽着:不是王爷的错都是那小蹄子
镇远侯一愣,江清玫闻言忙兴奋的问:是王妃对姑姑不好吗
就是她!老王妃当即哭的更是伤心。
镇远侯黑了脸,站起来看向席慕远:王爷,你就这般容许别人欺辱你的亲生母亲
席慕远握拳。他不明白老王妃为什么始终不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舅舅还是问问母亲除夕那晚发生了什么。问问母亲,为何要成本王进宫赴宴之时,带人前去正院折辱王妃。王妃腿脚不便,舅舅知道母亲将她关入地牢意图秘密处死么席慕远咬牙问。
镇远侯一惊。他是打听过顾烟寒身份的。背后有顾国公府和忠毅侯府做后盾,婚事还是皇上御赐。就是有再大的不是,也不能这般对待!
姐姐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老王妃,这是真的
是她想要用厌胜之术害王爷!老王妃咬死不放。
不过是本王让王妃给战死的将士们烧些纸钱罢了。席慕远不以为意。
镇远侯脸色不佳。瞥见一旁的三个小辈,示意侯夫人带他们出去。
老王妃见镇远侯不出声,以为不帮自己,这下又大声哭了出来: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当年就不该从辽东嫁来京城老的负我小的不孝你还不帮我我就是个孤家寡人我早早的就该随了王爷去才是
姐姐胡说什么!镇远侯忙阻止,姐夫一生连个侧妃都没有,对你难道还不够好?王爷年少有为,又怎么不孝!不过是与王妃有些误会,好好解释清楚就好了。一家人,断没有说两家话的道理!
老王妃不理,哭的更是起劲:哪里是一家人!一家人有把我赶出来了吗我十六岁就嫁入了洛北王府!跟着王爷南征北战风吹雨打一天享福的日子都没过过老了还要被赶出来遭人嫌
席慕远都已经习以为常,静静看着镇远侯安慰老王妃。
镇远侯也知道她远嫁,娘家人不在身边,日子过得不易:好了好了,如今我也进京,王爷又从漠北回来,你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王爷,还是将老王妃接回王府吧。她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
席慕远眉头微挑。昨日顾烟寒问过他这件事,也表示愿意让老王妃回来。免得他在镇远侯面前难做人。
可席慕远自己不愿。他不想再让顾烟寒经历除夕那晚的事!
舅舅可还记得,七年前母亲曾经给你寄去一封信,说是嫁妆没了席慕远问。
镇远侯脸色叹息道:此事我已知晓原委,不过是权宜之计,不怪姐夫。
席慕远又问:那舅舅可知母亲花钱如流水?嫁妆变卖后,为了仍能够大手大脚花钱,她盗用父亲私账卖官鬻爵之事,舅舅又可知道
镇远侯震惊。
老王妃不服:我那也是为了你与王爷!是为了洛北王府!难道要让他们都看到洛北王府落败了吗!
本王从未用过那笔脏银!更何况,父亲挪用嫁妆之时你也是同意的,还给你留了几千两体己银子,够别人用两辈子了。
老王妃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大叫起来:我能不同意吗!从来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他从来不听我的!我不同意他也会那么做的!几千两够用什么!我当初也不同意要你,你不还是长了这么大
姐姐!镇远侯意识到不妙大声打断老王妃,瞥见席慕远错愕的面容,连忙道,是姐姐一时胡言,王爷不要往心里去。
席慕远站在原地望着老王妃,左边胸膛仿佛有什么在他的心上一片片的割着。他以为老王妃只是骄纵了些,却没想到她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种话。
怪不得她从小就对他一直很疏离,原来是根本就不想要他。
那你生我干什么席慕远望着她,一字一顿问。
老王妃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恐的捂住嘴。
镇远侯忙道:王爷误会了,你母亲绝不是那个意思。
本王不聋!席慕远大怒,可瞥见老王妃因意识到失言苍白的面容,蓦然又觉得满腔怒意无处发泄。
这是生他养他的人。他敬重了十九年的人,是无论发生什么,哪怕让他再失望,他都打定主意要与顾烟寒一样护着的人。
因为这是他的母亲!
可却是第一个想要抛弃他的人
席慕远蓦然觉得可笑,甚至眼睛都觉得酸涩,毅然转身走人。
王爷!镇远侯连忙追出来,王爷,姐姐她真的只是一时糊涂!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镇远侯不必多言,本王心里清楚。席慕远冷冷打断他,策马而走。
镇远侯望着那疾驰而去的汗血宝马,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知如何是好。
顾烟寒正扶着墙如同小婴儿一般蹒跚学步,席慕远蓦然闯进来抱住了她。
顾烟寒伸手回抱了他两下,见席慕远还不放开她,提醒道:王爷,我还要练走路呢。
席慕远屈膝打横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颜夏见势不妙,忙招呼夏至关门退出去。
顾烟寒还没反应过来,席慕远炽热的吻已经落下,不由分说的封住她的唇,让她所有的言语都化作嘤咛。
如狂风暴雨般的吻传来,令顾烟寒有些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才等着席慕远放缓了进攻的趋势,顾烟寒大口的喘息着,问席慕远:王爷怎么了
席慕远还是第一次这般一开始就是粗鲁的攻城略地。不像是以往的绵绵爱意,反而更像是一种侵略,像是想要将他的烙印刻在她身上,像是人宣告他对她的专属权一般。
王爷顾烟寒有些疑惑的又喊了他一声,席慕远很少这样不理她。
趴在她身上的人吻过她的脖颈,算是回应。就这么抱着她,也不继续,令顾烟寒越发疑惑: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席慕远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像是竭力忍耐着什么。
顾烟寒伸手抱紧他:王爷,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的。就算我帮不上忙,还有父亲与舅舅。你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好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力量嘛。
你还想着走吗席慕远蓦然问。
顾烟寒一怔。
席慕远又问:是不是你也不要本王?也想要抛弃本王
顾烟寒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左边胸膛里的心脏绞痛,席慕远悲戚的面容仿佛印刻在那里一般。
王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