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琥珀摊手:“奴婢也不知道,两个半时辰早过了,可常姑娘不起来。约摸是爱跪吧。”
颜夏一笑:“爱跪就让人家跪着吧,咱们王妃最是心善,不会这点也不同意。”
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前走去,气得常雅容差点晕过去!
两个半时辰早过了,为什么没有人来喊她!混账!
她有心大骂,可嗓子根本喊不出声。挣扎着要站起来,膝盖早已经被冻僵,一点力气都没有,刚一动,就整个人摔倒在地。
她咬牙撑起身子,将两只冻僵的腿掰直,忍着疼痛揉着膝盖。
一开始因为有棉裤挡着,积雪对她并不能造成多少的寒冷。可是随着时间不断延长,积雪慢慢融化,雪水被面部吸收,一层层的浸湿,将她的膝盖冻得麻木。
正院内的丫鬟来来回回的走过,却没有一个人看她一眼。常雅容倒在地上,恨不能冲进屋内,可她又不甘心爬进去。
天空慢慢飘起小雪,顾烟寒怕雪大了路不好走,便让乳娘先将孩子抱去歇息。
常雅容望着那深受万千宠爱的孩子,眼神恶毒到极致。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这眼神,原本安安静静的孩子忽然大哭出声,将顾烟寒引出。
“怎么了?”她关切的问。
“许是一下子受寒,惊着了。”乳娘道。
顾烟寒检查过孩子,见没问题才让乳娘抱走:“孩子有任何事,立刻来报,不得耽误!”
“奴婢晓得。”
乳娘抱着孩子离去,顾烟寒正要进屋,眼角的余光这才瞥见倒在地上的常雅容。
她身子往后一倒,就靠在席慕远胸前:“王爷,常姑娘还在呢。”
席慕远皱眉:“怎么还在?”他多迈一步露出身子,瞥了眼常雅容,“扫雪,找人把她送回去。”说罢便拉着顾烟寒进屋,“外头冷,别冻着了。”
第二日一早,席慕远早早的进宫去。
皇帝听闻来意,问:“孩子的名字取好了?”
席慕远一愣:“没……”
“名字还没取好,急匆匆的就来,让朕怎么封?”皇帝见他露出囧样,心中暗笑。他还记得自己初为人父时的喜悦,可最终他也没能见到长子一面。想到这里,不免又有些失落。
“行了,回去好好想个名字。这郡主难不成还能跑了?”
席慕远一整天都在想女儿的名字。他的女儿,一定得有一个天下第一的名字!
然而,越是想要好名字,越是觉得哪个名字都配不上自己女儿。
顾烟寒之前也想过几个名字,都是以“顾”为姓。席慕远当然不同意,如今换成“席”姓,原本想好的名字读起来不顺口,索性放弃。
夫妻两人坐在炕上翻书为女儿选名字,席慕远蓦然道:“王妃,本王觉得可以先将孩子的小字定下来。”
“叫什么?”顾烟寒忙问。
第107章 暖暖的,很贴心
“暖暖。”席慕远边说边在宣纸上写下这两个字,“孩子出生在冬天,取这个小字希望她可以不受寒风侵扰,日子过得温暖。你看如何?”同时,孩子的出生还使得他与顾烟寒如同寒冰一般僵持的关系得到了缓和。
顾烟寒觉得他说得意头极好,当下同意:“好!就叫暖暖!”她欢喜的抱起身旁的女儿,“宝贝,你以后就叫暖暖啦!暖暖!”
席慕远嘴角一翘。看着顾烟寒亲女儿,自己也上前亲了顾烟寒一口。
颜夏进屋来通报:“王爷、王妃,诗诗小姐来了。”话音未落,原本让等候在暖阁的诗诗已经先一步借着人小的优势闯进来。
“爹爹!”她欢喜冲席慕远叫着,又恭恭敬敬的给顾烟寒行礼,“诗诗见过王妃。”
知道她并非席慕远亲生后,顾烟寒对诗诗也没那么介怀了。她默许席慕远将诗诗认作庶女,毕竟洛北王庶女的身份也比寻常百姓家要尊贵许多。往后诗诗出嫁,也能让她在婆家好过一些。
可如今再一次见到诗诗,瞧着她对席慕远和自己的两种态度,分明是暗示席慕远自己对她不好。这样时时刻刻都记着给席慕远上眼药,总是让顾烟寒心里不舒服。
席慕远倒是没有关心这些:“何事?”
“诗诗好久没有见到爹爹,很想爹爹。”诗诗扬起笑脸笑的异常明媚。
“不是前几日才见过么?”席慕远不以为意。
诗诗一窒,又忙冲顾烟寒笑:“诗诗也很远没有见过王妃了。”她的眼神落在顾烟寒怀里的孩子身上,“这是妹妹吗?”
“嗯。”顾烟寒淡淡应声,示意乳娘将孩子抱下去。
诗诗连忙问:“诗诗可以抱一下妹妹吗?”
“妹妹重,你人小抱不动的。”顾烟寒婉拒。
诗诗露出一副失望又害怕的神情:“诗诗会很小心的……不会碰伤妹妹的……王妃……”
顾烟寒微笑:“不行。”
“爹爹……”
话音未落,孩子的哭声响起。席慕远皱眉:“怎么又哭了?”
“怕是又要换尿布。”乳娘笑着将孩子抱下去,没一会儿,一个笑盈盈的小郡主就再一次出现。
席慕远难得玩笑一句:“她倒是舒服,哭一声就什么都有了。”
乳娘识趣的将孩子抱到他面前,席慕远伸手接过。见暖暖冲他笑,他也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
被忽视的诗诗相当不满,怯生生的又一次开口:“爹爹……”
“嗯?”席慕远抱着孩子应声,没有看到她矫揉造作的神态。
诗诗愈发不甘心:“爹爹都从来没有抱过诗诗呢……”
席慕远闻言,这才转头看向她,单手抱着暖暖,很认真的对诗诗道:“你爹抱过你。”
诗诗一窒。
席慕远的思路与常人不同。旁人都听得出诗诗这是要埋怨席慕远不抱她,冲席慕远撒娇。可是在席慕远听来,诗诗口中的“爹爹”指的却是她亲爹,与他这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娘带你去看他的第一天,他抱过你,并且给了你那块玉佩。”席慕远道。
诗诗小脸刷白,不知道该说什么。思索半天,她哆哆嗦嗦道:“诗诗不知道有什么玉佩……”
席慕远吩咐:“让扫雪将本王书房第一个抽屉里的锦盒拿来。”
很快,锦盒就被送来。
席慕远示意给诗诗,里面是一块很普通的勾玉,质地一般。一面刻着“霍”字,一面刻着“诗”字。
“本王记得他当时说,希望霍家能以诗书礼义传家。你是长女,因此取名‘诗诗’。”席慕远都快记不清那裨将的容貌,但他当时的骄纵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寒门而起,官至裨将。一路上虽有波折,但也顺风顺水。因此后期便自大起来,才导致杀身之祸。
诗诗脸上的血色全部退下。她当然知道自己不是席慕远亲生的,越是知道,越是不想承认!可如今却被席慕远当着满屋子丫鬟婆子的面说出来!
“这、这是什么……怎么会在爹爹这里?”诗诗佯装迷茫的问。爹爹两个字喊出口,却不自觉有几分颤抖。
席慕远迟疑些许,道:“是你爹的遗物。关于你爹,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去问煮酒。”
屋内很安静,偶尔有暖暖发出几声咿咿呀呀的声响。诗诗却觉得有种无声的嘲笑,嘲笑她异想天开想做席慕远的女儿!
“诗诗告退……”
她离开正院没多久,很快甩开身旁的丫鬟,再一次偷跑回来,躲在窗台下偷听。
屋内,顾烟寒正在问:“关于那玉,你是不是瞒着诗诗什么?”
席慕远颔首:“嗯。抚恤金用完后,那玉佩就被她娘典当,正好被煮酒撞见。本王便让他将玉佩赎回来,原本打算等诗诗大些后让煮酒给她。今日正好提起,给了给好。”
诗诗脸色刷白,飞快的朝外跑去。
席慕远望了眼她刚刚躲着的窗台,眼神微暗。学什么不好,怎么学人偷听!
夏至同样也在屋外悄悄的问颜夏:“你怎么把她放进去偷听啦?”
颜夏一笑:“你看她跑走那模样,就知道肯定没听到好事。不给她点教训,还真以为自己是郡主呢!”
很快,诗诗并非席慕远亲生这件事便在王府传遍。
虽然顾烟寒已经下令不准区别对待,但常雅容对诗诗的态度立刻冷了下去。
方氏倒是一如既往。
卫有妆是个没脑子的,见诗诗失魂落魄的躲在屋子里不出去,就好心宽慰她:“个人有个人的命,你不是王爷亲生的只能说命不好。但话说回来,不是亲生的,王爷都对你那么好,你的命也不差呀!”
明明是好意,在诗诗耳朵里却像是针一般的在刺,狠狠瞪了卫有妆一眼,一言不发的跑出去。
卫有妆一惊。被一个小孩子瞪了一眼,她居然从心底感到发毛。她心里发憷,连忙也离开去找方姨娘。
方姨娘听完,叹息道:“你以后少去招惹她吧。有这时间,不如给小郡主多做两件衣服。”
卫有妆撇嘴:“就算我做了,王妃也不会让小郡主穿……”
“那也是我们的一份心意。”方氏不以为意。
诗诗这几日躲着不见人,顾烟寒见她没病也就不再多管。有件更为棘手的事——老王妃回来了!
原本她是听说顾烟寒死了,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当晚便叫人收拾东西回去。席慕远布下的侍卫想要拦,但哪里敢真的动老王妃。
镇远侯想着洛北王府没有主事的人不像话,便派人护送老王妃回京。趁机也想当休书之事没有发生过。
侍卫们传消息回来,席慕远当时一门心思全在顾烟寒身上,压根儿就没管。
这么一来,没人拦着,老王妃如今已经进门。
席慕远上朝未归,顾烟寒光是听夏至回报就觉得头疼,直接托病没见。
老王妃可不放过她,一进门就兴冲冲的直接冲进来:“那小蹄子不是没死么?怎么还装死!让她出来!”
顾烟寒连忙让乳娘将孩子抱去一边,还没出门就被老王妃抓个正着:“你要带我的孙女去哪里!”
乳娘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即就被吓回到顾烟寒屋里。
顾烟寒烦躁的下床:“你安心在这里呆着,别让她碰到小郡主。”她换上大氅走出去,就见老王妃还被侍卫拦在院门口。
“您这是又发病了?”顾烟寒凉凉的问。
“你竟敢咒我!”老王妃大怒,扑腾着就要冲向顾烟寒,又一次被侍卫们拦下。
顾烟寒瞧着她恨得呲目欲裂的神情,心底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她到这个程度。
“江氏,你有什么权力在洛北王对我大吼大叫?”顾烟寒冷冷问。
“我是王爷的生母!”老王妃怒吼。
顾烟寒冷笑:“一个被休弃的生母?”
老王妃脸上的狰狞顿时僵住。
这件事席慕远没有大肆宣扬,加上老王妃刻意隐瞒,知道的人也不多。府里的丫鬟大多都以为她不过回辽东住几天而已。
老王妃更是只以为席慕远不过是受了顾烟寒的蛊惑,如今大半年时间过去,顾烟寒又死过一回,她将休书之事完全抛诸脑后。
没想到顾烟寒居然当着满院丫鬟婆子的面说了出来!
“你放屁!”老王妃怒斥。
顾烟寒毫不心软:“当时王爷在漠北,因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