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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老王妃怒斥。
顾烟寒毫不心软:“当时王爷在漠北,因而族谱之上还未除名。如今既然你也回来了,今日给我女儿记名之时,正好将你除名!”
“你休想!我是王爷的生母!你不能这么做!”
“那你说说,休书都拿到手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写在老王爷名字旁?如今你能站在这里,是因为我看到王爷的面子上!否则,你连进洛北王府大门的资格都没有!”
老王妃面容苍白,一道虚弱的声音淡淡传来:“王妃就这般容不得人吗?连王爷的亲生母亲都要赶出去?您连王爷的面子都不顾及吗?”
一听就知道是常白莲。顾烟寒只恨洛风那里的哑药都是暂时性的!
她坐着轮椅由丫鬟推着过来。轮椅是新做的,不知道是谁送去的,速度倒快。
顾烟寒望着她凄哀的脸,冷笑:“你要是真顾忌王爷,就不会跟我对着干。毕竟我才是王爷的王妃。你算什么?没名没分,连个妾也不是。”
顾烟寒的语气很轻,甚至带着几分嘲讽。可停在常雅容的耳中,却比钢针还要锋利。
“王太妃……”她哀怨又期待的看向老王妃,“我是雅容啊……”
老王妃盯着她一愣,随即想起来什么,立刻上前抱住她:“诶呀!我的雅容!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常雅容怯生生的偷觑向顾烟寒,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老王妃自然看得出这么明显的示意,当即指着顾烟寒怒骂:“贱人!谁允许你打断雅容的腿!”
“谁说我打断她的腿了?”顾烟寒反问,“常雅容,你自己说,腿是不是我打断的?”
“不是,但是……”
“不是就好!”顾烟寒先一步打断她,“江氏污蔑我,根据洛北王府家规要杖责一百,再送官。我念你年纪大,减免一半。看在镇远侯的面子上,不送官了。来人,准备刑具!”
颜夏悄悄拉了拉顾烟寒的衣袖,要是真打了老王妃,席慕远那里交代不过!
顾烟寒不以为意。
老王妃就不信顾烟寒真敢打她!可看着粗使婆子将板凳与刑杖拿来,她慌了,不由自主的往常雅容身后退一步。
常雅容见状知道这是一个讨好老王妃的机会,连忙道:“王妃,你这是要逼死王太妃吗!她再怎么说也是王爷的亲生母亲!”
等的就是她求情!
顾烟寒露出明朗的笑:“常姑娘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这五十大板就由你受过吧。”
常雅容脸色大变。
顾烟寒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住。她就知道这朵白莲花不会放过这机会,早就张开网等她往里面跳!
见是她,原本还顾忌着席慕远的下人们顿时不在束手束脚。在顾烟寒的示意下,抡起袖子就将常雅容从轮椅上拎起来摔在长条凳上,刑杖当即落下。
“啊——”常雅容惊呼出声。
几大板落下,常雅容满头大汗,不管不顾的喊起来:“顾烟寒!你草菅人命!”
“你死了吗?”顾烟寒凉凉的问。
常雅容不甘心的瞪着她。
“要说我草菅人命,就等真出了人命再来找我。”顾烟寒让人搬来垫着柔软毛毯的凳子,舒舒服服的抱着暖手炉坐在常雅容面前,拉足了仇恨。
下人们知道常雅容得罪她,下手更是卖力。
饶是常雅容再想保持形象,剧烈的疼痛之下还是不断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顾烟寒!我是王爷的人!你不能杀我!”
顾烟寒最恨她说这一句!忍着厌恶蹙眉反问:“府里谁不是王爷的人?你还真当自己是颗葱?”
“我死了!王爷不会放过你!”
“所以你们下手看着些,别让常姑娘死了。”顾烟寒端起热茶抿了口,眼神冰冷,“也别让她好过!”
行刑的下人有所为难,扫雪机智的上前接过刑杖行刑。他是个练家子,最看重的就是力量的掌握。他这一出手,既能保证常雅容不死,又能保证常雅容绝不能好好活着。
顾烟寒决定下午的点心要多给扫雪做一份!
常雅容见她软硬不吃,只能朝老王妃求情:“王太妃!太妃救我!”
被顾烟寒蛮横惊得愣在原地的老王妃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吼道:“住手!”
扫雪自然不会听她的话,一下一下打的起劲。
老王妃怒斥:“反了你们!雅容是王爷的心头好!你们真正想听这个贱人的?打死了,她第一个推你们出去!”
扫雪不理,继续打。
顾烟寒悠悠笑着:“江氏你既然心疼常姑娘,一如一道陪她。来人,再搬条板凳!”
老王妃被拉上去行刑,板子落下的一瞬间,席慕远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远哥儿——”
席慕远一下朝就听说老王妃回来,当即感觉府里要出事。急匆匆的赶回来,结果就看到这么一幕。
常雅容被打的半死不活,老王妃也即将挨打。
“王爷……”常雅容带着浓浓的哭腔出声。
席慕远大步掠过她,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般,来到顾烟寒面前:“没事吧?”
“王爷问谁?”顾烟寒懒洋洋的倚在红木椅上问。
“自然是你与暖暖。”席慕远说着抬起头,“暖暖呢?”
“乳娘抱着在屋里。”见他这么紧张自己与女儿,顾烟寒心里对他的那一丁点小埋怨渐渐消失。
席慕远这才看向刚刚从长条凳上爬起来的老王妃:“您怎么回来了?”语气微冷。
老王妃心里发寒,但面上强撑:“远哥儿,娘担心你一个人在京城……”
“本王有王妃与暖暖,并非一个人。母亲多虑了。”要说老王妃担心他,席慕远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当年老王爷战死,他为了成功突围,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三天三夜。回来后,老王妃没有半句担忧,反而是将浑身是血的他当做恶魔。
等他冲洗干净再一次见到老王妃,却被问及:“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从未听过的恶毒语气,从他亲生母亲的口中问出来。
“远哥儿,娘这么久没见你了……”
“如今见过了,母亲可以安心。本王这就派人送您回辽东。”席慕远的话不留一丝情面。
老王妃大骇:“远哥儿!你怎么能这般待我!你忘了你爹死前交代你什么了吗!”
“父亲遗言不敢忘!”席慕远眼神愈发冰冷,“但母亲的所作所为,对得起父亲吗?”
“我对得起!”老王妃中气十足,望着席慕远慷慨激昂,“我抚养你长大!我就对得起他!是他对不起我!是他让你占了——”她说至一半,忽然像是想起来里什么一般,声音戛然而止。
席慕远盯着她:“占了什么?”
“没、没什么……”老王妃蓦然不敢看他,往后退了一步,气都短了一截。
顾烟寒听得出她话里有话,但如今当着满院子丫鬟婆子的面,尤其是常雅容还在,她轻轻拉了拉席慕远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多问。
席慕远心里涌起一股很怪异的感觉。
顾烟寒吩咐:“颜夏,准备些特产,让侍卫们一道带去辽东送予镇远侯府。”
“我不走!”老王妃从自己的惊慌中醒来,连忙道。
席慕远皱眉。
老王妃对上次被强行送走心有余悸:“你们既然不承认我是洛北王妃,你们就没有权利管我在哪里!我在京城有自己的院子!你们不能敢我走!”
嘿,这话还没法反驳,她倒是难得智商上线一回。
顾烟寒悠悠问计数的下人:“还有几板子?”
“一十九板。”
“王爷,这余下的板子,打谁身上?”顾烟寒问。
席慕远当然不会打自己亲娘:“你看着办。”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顾烟寒装傻。
席慕远蹙眉看向常雅容:“这又是怎么了?”语气有几分不耐烦。
扫雪简要又机智的回答:“老王妃污蔑王妃,常姑娘便主动承担下杖责。”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问的?”席慕远丢个眼神给扫雪,转身拥着顾烟寒就要往屋里去。
扫雪会意的继续打板子,常雅容哭出声来:“王爷……王爷救我……王爷……我是雅容啊……我为你掉入乌苏里江……啊——乌苏里江的水好冷……真的好冷……”
席慕远的面容逐渐凝重。
顾烟寒挑眉:“你既然这么怀念乌苏里江,要不要我派人再把你沉回去?”
常雅容一窒,连忙看向席慕远。
“这些本王都记着。”席慕远语气冰冷,没有被救后的喜悦与激动。反而眼神幽暗,眸底一片清冷。
常雅容因为疼痛而无法直视他,却让就站在席慕远身旁的顾烟寒微微一愣。
“重麟?”她轻唤出声。
席慕远被她的声音惊醒,王妃喊她重麟的时候,总是让他心里格外惬意。
他的眼眸恢复平常,拥着顾烟寒要回屋去,却再一次被老王妃喊住。
“远哥儿!我怎么说也是你的生母,是孩子的亲祖母,让我看一眼孩子不为过吧?”
顾烟寒当下就要拒绝,但席慕远同意了:“将暖暖抱来。”
顾烟寒不满的踩了他一脚。
孩子被乳娘抱来,小小的躺在襁褓里,正在努嘴。
顾烟寒轻手轻脚的接过孩子,紧紧抱在怀里,说什么也不愿意给老王妃看。
老王妃愠怒:“哼,我难不成还会害孩子不成?”
“您忘记害我的时候了?”顾烟寒反问,眼神戒备无比。
“就看一眼。”席慕远低声哄她,推着她上前。
顾烟寒紧紧抱着孩子不撒手,老王妃伸头看了眼,嘴巴一撇。
她打定主意顾烟寒那死丫头心眼那么坏,决定不会生出来什么好孩子。可那孩子小脸素净不说,就是如今才那么一点点,就已经能看到美人的轮廓!
老王妃眼中的不屑自然躲不过席慕远的眼,见她伸手想要抱孩子,席慕远猛然将顾烟寒护到身后。
老王妃扑了个空,不满:“远哥儿,你这是做什么?我抱一下孩子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席慕远很肯定的道。
老王妃大惊。席慕远是经常忤逆她,但在这种小事上还是第一回!
“远哥儿,你说什么?”她不可置信的问。
“您不可以抱暖暖。”席慕远强调。他答应了顾烟寒不让老王妃碰孩子。如今满足她看一眼孩子,也不过看在是自己母亲的份上。
老王妃整个人愣在原地,席慕远已经将乳娘将孩子先抱回去。
顾烟寒心里这下开心!见扫雪也停手,心知常雅容刑满,对老王妃道:“您好走不送。常姑娘既然是为您挨罚,那您是不是把她一起带走,给她请个好大夫?”
老王妃眼下哪里还有时间管她。
可原本已经趴在长条凳上装死的常雅容比她反应还要大:“我不走!”
她好不容易才回到洛北王府,说什么也不能出去!这次若是跟老王妃出去,往后顾烟寒铁定不会让她再进门。
老王妃闻言倒是不满起来。常雅容竟敢这般嫌弃她?
她斜睨了常雅容一眼,冷哼一声:“捧高踩低的狗东西!”
常雅容没来由被她骂了一句,心里不舒服,但也不敢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