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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远望向她的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
常雅容见被顾烟寒说穿,装出一副委屈与为席慕远抱恨的神色来:“王爷……刚刚王妃可不是这么说的。她刚刚还在担心呼延无双呢!”
席慕远没有理会她。
常雅容以为是力度不够,继续挑拨离间:“王妃一听说呼延无双死了,整个人都憔悴了!还为他暗自垂泪,连暖暖都顾不上照顾呢!”
席慕远第一次看向她:“呼延无双死了?”语气略微诧异。
常雅容自以为是个立功的机会,连忙点头:“是呀是呀!”
席慕远眼中闪过一道可惜。他曾经是恨不得呼延无双死,但不得不承认,呼延无双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当年若非他被呼延庆云算计不在前线,席慕远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能重创突厥。甚至与突厥在云中关一战便是好几年都有可能。
高手对决,总是有那么几分惺惺相惜。
“怎么死的?”他问。
常雅容一时到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呼延庆云冷笑:“没想到洛北王也关心他。”
席慕远挑眉:“你杀了他?”
“我倒是想杀他。”呼延庆云发出不满的声响,“可他命大。”他说着看向顾烟寒,“洛北王妃,看你那么关心他,我不妨告诉你,他没死。”
顾烟寒一愣,心间涌起一道喜悦。当初她与暖暖能够平安回到京城,呼延无双和云林功不可没。这份恩情她一直都记着。
像是为了故意激怒席慕远一般,呼延庆云又道:“当年他即将被点天灯的时候,侍卫云林救走了他。主仆两人杀出突厥,听说是去京城找你了。怎么,你难道还不承认吗?”
前面的话都很正常,最后一句话带着一股子看好戏的意味,分明是挑拨离间!
顾烟寒与席慕远对视,那双熟悉的星眸中只有对她的担忧与信赖,令顾烟寒心头一暖。
“二皇子。”她出声,“你一会儿说呼延无双死了,一会儿又说他没死,我可信不过你。”
“信不信随你。反正一条狗而已,不在与死了没区别。”
呼延庆云的薄情寡义令顾烟寒心寒:“他怎么也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就这么说他?”
呼延庆云冷笑:“王妃约不知道,养一条合心意的狗有多难。呼延无双之前的确是一条好狗,指哪儿咬哪儿,还忠心耿耿。正如那****战败,让他来用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他也是还不犹豫的就背下十万条人命的黑锅答应了。”
“那你还这么说他!”顾烟寒恼怒。
呼延庆云脸上的笑意越发不屑:“可狗就是狗,怎么能当人看?我本来只是想要养一条走狗,谁知这只走狗逐渐养成了狼。虽然忠心,可狗怎么能比主人还出色?我不杀他,难道还留着被比下去?”
“你本来就比不上他。”席慕远难得为呼延无双说一句公道话。
“他是你弟弟啊……”顾烟寒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哥哥说出来的话。
呼延无双对他掏心掏肺,甚至不惜为他一路从漠北追到京城,呼延庆云却从来不把他当人看。
她终于明白过来,为何呼延无双不羁的笑容中,总是那样的孤单与寂寞。
呼延庆云听了顾烟寒的话,冷笑一声:“一个贱婢生的杂种也算得上是我弟弟?他倒是跟他那个贱婢娘一样生的副好容貌,可惜他那贱婢娘死的时候,整张脸都烂了!”
他似乎是想起了当时的情景,笑出声来,“当年她求着我母妃杀了她!求我母妃照顾呼延无双!真是个可怜人,明明知道是我母妃下毒,还不得不求她。”
顾烟寒震惊。
席慕远的眼神从别处瞥过,问:“当年下毒之事,你也参与了?”
呼延庆云约摸是觉得他们一家三口都会葬身于此,承认的爽快:“那贱婢的尸体,还是我亲自派人丢去外面喂狼的!”
顾烟寒为呼延无双心寒到极点。
呼延无双太过出色,即使他刻意收敛,呼延庆云也还是被他的光芒压制的太久。
这些话他在心里憋了太久,如今说出来有股大快人心的感觉,一下子仿佛就收不住了:“他那个娘是个没用的,无论我母妃怎么派人去欺辱,都不敢反抗。倒是他,小小年纪就敢杀人。”
他问席慕远,“洛北王也是少年之时便血债累累,想必与他有共同语言。我那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孩子有狼一般的眼神,也是因为那样,我才想养这条狗。咬人的狗,就得狠才是!”
“你就不怕这条狗反咬你一口?”席慕远问。
呼延庆云蔑笑:“所以我让所有人都去欺辱他,让他的日子举步维艰,我再适时的出现帮他解围。与他而言,他便是他唯一的亲人,是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他还怎么反咬我?”
“你真是令人恶心!”顾烟寒光是听着都觉得难过,更不要提呼延无双那些年过的日子了!
常雅容见总是说呼延无双,席慕远不看自己,连忙又出声:“王妃,当着王爷的面为另一个男人难过,这样好吗?”
顾烟寒剜了她一眼。
呼延庆云瞥了眼席慕远,嘴角忽然勾起一道冷意:“动手!”
高台上的突厥士兵立刻砍断绳索,这绳索早就被砍断了一半,顾烟寒又比暖暖重,很快随着吊牢一起往虿盆里落去。
周围都是突厥人,席慕远不敢松开暖暖,只得抱着她冲向顾烟寒。
呼延庆云等的就是这一刻!
“天罗地网!”
一声令下,早就埋伏在虿盆周围突厥兵抛出绝户网,将席慕远的身影网在虿盆之上,并不断下压。
为防止蛇虫跑出,虿盆挖的很深。顾烟寒在即将落入蛇堆中之时被席慕远用内力将吊牢踢到一边。
本来可以与暖暖一般落在外面,绝户网下来却再一次将吊牢从空中击落。
然而,就在这一刻,被网紧的绝户网上掠过一道极快的人影。
只听得卡啦声传来,绝户网竟然断成两片!
席慕远趁机再一次将顾烟寒的吊牢踢出,自己抱着暖暖险险的在虿盆壁上借力一跃,同样逃出生天!
他接住顾烟寒的吊牢,将她平缓的放在地上。又劈断锁头,顾烟寒猛然扑进他怀里。
席慕远抱紧她,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没事了。”
“烟儿不抱我一下吗?”痞痞的声音骤然传来,令顾烟寒一惊。
她抬起头,就见呼延无双与云林正在不远处将冲上来的突厥士兵击退。
刚刚劈断绝户网的人是他!
“你没死?”顾烟寒心生欢喜。
呼延无双琥珀色的眼眸明亮:“烟儿你打招呼的方式越来越奇特了。”
顾烟寒一笑。
呼延庆云大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二哥。”呼延无双冲他露出与往常一贯的笑容来,眼神却是冰冷。
云林收拾了附近几个突厥士兵,退到呼延无双身边,与呼延庆云的人形成僵持。
呼延庆云想起自己刚刚的话,蓦然有些心虚:“无双,好久不见,你可还好?”
“我还好。”呼延无双笑容明亮。
呼延庆云正要松一口气,呼延无双骤然变了脸,“可我娘尸骨无存,好不了!”
他果然什么都听到了!
“你们故意诈我!”呼延庆云指着洛北王夫妇怒骂。
“是你自己说的。”席慕远一开始的确没打算多问呼延无双之事,呼延庆云越说越高兴,丝毫没注意到躲在树上的呼延无双,他又有什么办法。
呼延庆云本能的就想要辩解:“无双,这里面有误会。是这样的,我……”
“没什么可误会的。”呼延无双冷冷的打断他,“这些年来,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你对我怎么样,我心里也清楚。无非是为了当年的一饭之恩,所以我这条贱命,你什么时候要我都可以给你。但你不该杀我娘!”
呼延无双至今都记得,他娘是个很温柔的人。因为没有脾气,所以被可汗的所有妃子欺负。
即使她不争不抢,就带着他安静的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勉强度日,因为她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还是不断会被人挑衅、被人欺辱。
他第一回杀人是杀了一个用鞭子打骂她娘的妃子,那算是误杀,可还是死了。
在场除了他们母子,再没有其他人。
那个柔弱的女子第一次坚强,就是为他毁尸灭迹的时候,却还是被人发现。
大妃说要处死他,娘亲拼死揽下罪责。最后娘亲被关起来,说是等可汗回来后处理。
可娘亲没有能等到可汗回来便死了,他甚至没有能见到娘亲的尸体。
原来这才是真相!
呼延庆云被那双眼神盯的后背发寒,明明只有呼延无双一个人,他却感觉像是被一整个狼群盯着一般。
“无双……我们是兄弟!”
呼延无双满是讽刺的笑了:“我也配当你弟弟?”
呼延庆云胆怯的后退,快步退入突厥弓箭手身后,不带迟疑的一声令下:“放箭!”
席慕远立刻将暖暖塞入顾烟寒怀里,将她们母女护在身后,急速挥剑挡住箭雨。
呼延无双示意云林去顾烟寒那里,自己则挥着弯刀冲向呼延庆云。
席慕远吹了个口哨,霎时间,埋伏中的暗卫立刻加入战局。
呼延庆云见势不妙,立刻想要转身而逃,却不料才骑马狂奔出去不足几丈,骤然被绊马索绊倒摔落在地。
他反应飞快的爬起来想要冲出去,白虎与他正面对战,愣是将他逼回到辕门内。
与此同时,呼延无双也突破弓箭手。箭雨停下,他被羽箭擦破了脸也毫不在意,即刻去追击呼延庆云。
在场的突厥侍卫人很多,将席慕远等人团团围住。席慕远护着顾烟寒母女,有所限制。所幸朱雀很快带人前来支援。
顾烟寒帮不上忙,只能让自己不添乱。她怕暖暖害怕,捂着她的眼睛朝一边躲去。
然而,唯一突厥人也少的地方只有虿盆边缘。
顾烟寒并不想过去,可是突厥人却将她往那里逼。
忽然,一旁伸过来一只手,骤然抓着顾烟寒便想将她往虿盆里推!
席慕远一剑穿透敌人的胸膛,反手拉住顾烟寒的手,踢开正拉着她的常雅容。
常雅容小腹被踢了一脚,只感觉疼痛难忍。倒在地上看见席慕远紧紧护着顾烟寒母女,更是恼怒:“王爷!我救过你!乌苏里江旁那一箭您了吗!”
“没忘!”席慕远冷声,“若非是你挡住本王视线,当年坠马落江的便该是呼延无双!”
呼延无双打退一个敌人,听见这话大笑:“那王爷可得好好照顾我的救命恩人!”
常雅容又连忙喊出声:“王爷!我是真心想要救您!”
席慕远挥剑想要偷袭他的突厥人踢入虿盆,按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令所有人都心悸不已。
席慕远却连看常雅容一眼都不乐意:“你不那是想借机获得本王的信任么?”
常雅容一惊。
“你害死本王一整个先锋营之事,本王可一直都记得。”席慕远声音冰冷,“你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碎星阁的密道是本王所挖,谁用不用本王会不知道?”
常雅容更是吃惊。
“将你安排在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