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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不想干下去的还有齐望岳。
两人一起去找暖暖辞职,暖暖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们:“两位爱卿都走了,朕与这万里江山可怎么办?”
“皇上天惠聪颖,不需要臣等辅佐。”秦少安实在是心累。
暖暖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愈发可怜:“可是你们走了,事情都要朕自己做了。表舅,朕还是个小女孩儿呢,你忍心将这重担压在朕的身上吗?”
秦少安一口血。这个时候知道自己还是个小女孩儿了?
“皇上……”
“呜呜呜……”暖暖哭了,“朕要去告诉爹爹和娘亲,你和表叔趁他们不在的时候,不管朕了!以后朕就要被那群糟老头子们整天拿道义伦理压着了!呜呜呜……嘤嘤嘤……”
齐望岳懵逼了:“皇上……”
“哇——”
秦少安捂脸。他错了,他不走还不成吗!
暖暖瞬间又开心了,眸子里尽是狡黠,一看就是假哭。
齐望岳自然也没辞职成功,不仅自己要继续干活,连带着两个儿子还要一起给暖暖打工。
万恶的剥削阶级啊!
选妃之事最后敲定了六个人选,每一个人都帅的特色不同。
暖暖很大方的全部都收入后宫。
帝师见木已成舟,索性眼不见为净,每天在家钓鱼修身养性。暖暖还孝顺的给他送去许多不同品种的罕见小鱼苗。
秦少安见暖暖虽然选妃,但也没荒唐下去,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宫中,如今暖暖最喜爱的是一个名为温天宁的书生。
这个书生人如其名,虽有些瘦削,却不显娘气,性格更是温润如玉。若是个女子,一定能被称为解语花。
人是顾准找来的,可看着暖暖每日跟这个温天宁腻歪在一起,顾准的心里就跟被一根刺反复戳着一般。
他找了个暖暖埋头在御书房批奏章的机会提醒暖暖:“表姐,恕臣直言,这个温天宁的确有几把刷子。可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自愿入宫为面首,一看就是个吃软饭的!”
“表弟,你要知道,现在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所有的男人,都在吃朕的软饭。”暖暖将批好的奏折让心腹太监拿去一边晾干墨迹,上面空白之处满是朱批,字数多的都快要超过上奏大臣所写。
顾准撇嘴:“可我就是不喜欢他那个样子!”
暖暖一笑:“朕喜欢就可以啦!”
“我觉得他居心不良!”
暖暖毫不在意:“不良就不良吧,他那么帅,我光看脸就可以啦!”
“那我也很帅啊……”顾准说着有些没底气,声音轻了下去。
顾国公是当年有名的美男子,顾二老爷与他是亲兄弟,自然也不差。顾静怡遗传了她爹,又将这一优点遗传给了儿子。
因而顾准长得还真不错!
暖暖低头看折子的动作一顿,诧异的抬起头望向他。
顾准的脸被她盯的慢慢涨红:“皇……皇上……您这么看臣做什么……”
“你不会是喜欢朕吧?”暖暖问。
顾准涨红了一张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暖暖拢袖放下笔,语重心长的拍着顾准的肩:“顾准,你你娘亲和我娘亲是亲姐妹,你是我表弟,我们有血缘关系,在一起是没有前途的!”
“我、我是娘收养的!”顾准支吾着道。
他的身世顾烟寒告诉过暖暖,只不过这是秘密,不允许外传,连顾准自己都不知道。
暖暖是个有节操有原则的君王,自然也不会多嘴,继续苦口婆心的道:“朕是个三心二意的女人,看到长得好看的小哥哥就会变心。不适合你。”
“可、可……”他喜欢她啊!
暖暖郑重的拍了三下他的肩:“听话,咱们要是在一起就是****!朕会遗臭万年的!”
“您现在的名声也不好听……”顾准嘟囔。
“那朕好歹还是个明君啊!”暖暖哼了他一声,转身出门去。
温天宁就在自己的院子里作画,用的是暖暖淘遍库房所赐的特皮二丈宣和翰珍狼毫笔,价值万金。
暖暖没有让人通报,就像所有的小女生一般,她猛地跳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温天宁。
温天宁平缓的嘴角弯起一道弧度:“陛下。”
“不好玩,你怎么每次都知道是朕?”暖暖松开他坐下,看到他在画自己,开心的笑了。
温天宁给她倒茶:“整个紫禁城除了陛下,还有谁敢这般?”
暖暖哼哼两声,瞧着他把自己画的美美哒,心情炒鸡开心!
“你是江南举子,今年怎么不参加科举,反而来选妃?”暖暖看似不经意的问。
“朝前为官,宫内为妃,一样都是服侍陛下。”温天宁的回答不卑不亢。
暖暖赞赏的摸了摸他的头,芊白的小手柔弱无骨,仿佛轻轻一捏便能碎掉。
温天宁望着她笑如璀璨的双眸,心神微颤。她不过是个女孩子……
那张笑靥如花的面容猝然靠近,唇边传来一阵温热,已经是被暖暖轻轻啄过一口。
温天宁下意识回抱住暖暖。
“温天宁。”怀中的女子低声开口,“大臣们都说你会是一代妖妃……”
语气带着几分不满与小女儿独有的娇嗔与抱怨。
温天宁比暖暖高一头,他低下头,看见这个素来骄横的女子正嘟着嘴委屈的靠在自己胸前,就像所有跟丈夫埋怨的妻子一般。
温天宁下意识紧了紧怀抱:“暖暖想如何?”
她的小字只有近亲才知道,他是宫内男妃里唯一知道的一个。
“想打他们!”暖暖异常严肃的道。
温天宁轻笑:“陛下是个明君,不能当场打人。”
“那朕就悄悄的打!把他们的头都用黑布蒙住!不让他们看见朕!就不能去跟爹爹告状了!”
温天宁的心跳快了一拍。
暖暖抱住他:“你说好不好?”
“陛下,这不是君子之为。”
“可是他们说你坏话啊!你是朕的人,朕怎么能容许他们那么说你!”暖暖相当生气。
温天宁眼底似乎有冰块在溶解:“暖暖,不需要跟他们一般见识。你才是君王。”
“那朕今晚就歇你这里。”
温天宁一笑:“欢迎之至。”
一夜缠绵。
深夜,暖暖酣睡在一旁,温天宁睁开幽深不见底的眼眸,侧身望向她。
席慕远的女儿……
唯一的女儿……
他的指腹轻抚过暖暖嫩滑如鸡蛋的脸,触及那道蔷薇伤疤之时,微微一颤。
他见过脸上有伤的女子,不是用头发遮住,就是低着头不敢见人。暖暖是唯一一个将伤疤视作无物,甚至还喜欢用胭脂在伤疤边缘勾勒出不同花纹的女子。
因为她,整个京城乃至江南都受到影响,女子无不以在脸上点缀不同的花钿或图案为美。
她的美,丝毫没有因为这道伤疤而受到半丝影响,甚至还令她更加光芒四射。
自入宫以来,暖暖对他的好众所周知,吃穿用度无不是最为精致。
然而……
他轻抚暖暖的眼角,这双凤眼,与席慕远一模一样。
若是她死了,席慕远该当如何?
温天宁抽出藏在床下的匕首,一寸寸的靠近暖暖,却在即将刺穿她心脏之时停下手。
许久,他都在挣扎着。
暖暖睁开了眼:“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杀个人都婆婆妈妈的!”
温天宁一惊。
暖暖从床上坐起来:“你是不是没杀过人?你跟你说,很简单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对准了地方一下子就能致命!”
“你没睡着?”温天宁错愕的望着眼前之人。
“你那点下药手段连我师父的药童都比不上。”暖暖一脸嫌弃。
“你一直都知道?”温天宁更诧异。
“对啊。第一天是合欢散,第二天是迷幻散,第三天到现在一直都是缓步碎骨散。”暖暖说这些的口气就像是在回忆前几日晚膳是什么菜色。
她说着挑衅的一笑,“你比朕还大好几岁,居然还是个雏儿?真行!”
温天宁红了一张脸,不跟暖暖纠缠这个:“你怎么会知道我下药?”
“你是不是傻?我娘亲、我师父、我师公医术超群,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我会不懂?”
暖暖瞥着他微微颤抖的手,不知道是因为握着刀,还是被她气得。
“你还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啊……刀都拿不稳,还怎么杀朕?”
明明是他行刺,温天宁却觉得这会儿像是暖暖要杀他一般。
“你不怕?”他问。
“你觉得你赢得了我吗?”暖暖反问。
温天宁下意识的看向寝殿外。
暖暖打了个哈欠:“别看了,没暗卫。我的武功,是爹爹亲自教的。”
“你……”温天宁诧异于她的大胆。
“陆篱。”暖暖缓缓吐出两个字,“因为他,你要杀我。”
“你都知道?”温天宁感觉自己在暖暖面前仿佛****的连一条底裤都不剩。
“只是因为他活着之时对你们一家多有照顾,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你都心心念念为他报仇。你对他那么感恩,怎么就不知道感恩朕?朕对你,就差把心剖出来了吧?”
温天宁没有说话。
“陆篱之事,我写信问过爹爹。他冒充爹爹,死有余辜!”
“他有苦衷!”
“他觊觎我娘亲!”
温天宁一愣,他还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暖暖深吸一口气:“碎骨散药如其名,会让人的骨头在不知不觉中一步步的断裂,最后成为一个废人。等到发觉之时,为时已晚。你要杀朕,是为了给朕解脱么?”
温天宁面露愧疚。
暖暖又问:“你知不知道碎骨散没有解药?”
“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你床上功夫不错。”
温天宁还没从这臊人的话里回过神来,暖暖已经先一步起身将他压在身下,夺走他的刀,反手压在他咽喉处。
“但你为了不让朕察觉,用的是缓步碎骨散,毒性没那么强,朕能解。”
温天宁松了口气。
“可你辜负了朕的心意。”暖暖的声音哀伤至极,“你知道一个女子将自己的小字告诉另一个男子,意味着什么吗?”
温天宁一颤。
他自然知道!
除了父母至亲外,只有丈夫才能知道妻子的小字!
“我原本还以为我们能一起走下去……”暖暖的话语中涌起一股哭腔。
她握着刀的手慢慢的下移,“可朕是皇帝……”她改了自称,“朕是一个要比嘉德女帝还出色的皇帝……”
心口猛然传来一阵剧痛,温天宁不可置信的低头,发现暖暖已经将匕首准确无误的刺入他的胸膛。
“朕的江山,本想邀你共享,哪怕早就知道你心怀不轨。可既然你已经决定这江山顶端只能有一人站着,那个人便只能是朕!”
她抽出刀,鲜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将蜜色的垂顶纱帐染的通红。
“这种对付不了仇人,就对对仇人女儿的戏码,娘亲给我讲过太多回。烂大街的东西,没想到朕有朝一日也会亲自上演。”暖暖望着他,双眼流出泪来,“朕会记得你,你也要记得,你与朕并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