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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小时候是不是把太子揍过很多回顾烟寒狡黠的又问。
席慕远颔首:一起读书的都揍过。那个时候,因为父亲在外征战,我在宫里犯了错,老头子最多教育两句。太后和皇后也都会护着我,从不罚我。他说的老头子是皇帝。
顾烟寒想起那些翩翩贵公子挨揍的狼狈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想想王爷你的童年还挺有趣的。
父亲离世前都还不错。席慕远语气淡淡。
顾烟寒想起了之前听说过的谣言。
席慕远十岁那年,老王爷出征之时带上了他。他十二岁那年,押粮官迟迟没有将粮草送去,致使老王爷战死沙场。
当时漠北军队一片混乱,席慕远阵前夺帅,带着老王爷的亲卫军杀出一条血路后,才挽回了局面。
之后他以强硬的手段夺下了帅位。十五岁那年,大败龟兹大军凯旋。同时回来的,还有老王爷已经寒透的尸骨。
那一年,他继位成为洛北王。手刃了当年押粮官。所有的军功都被用来抵掉了这一桩过错。可事实证明,押粮官早就与龟茲勾结。
两年后,漠北突厥来犯,席慕远再次出征。直至今年才大败呼延无双,凯旋回京。
他的人生,在十二岁那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顾烟寒不禁在想,若是老王爷如今还在,席慕远也该是与秦少安或赵齐鲁那般一样无忧无虑的世子爷。
她的思绪渐渐有些飘远,没注意到席慕远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带着探究的神色。
蓦然,他低头吻了她,低声呢喃:你是我的王妃。那些想不清楚的事,他就不想了。即使有一日真正的顾烟寒回来,眼前这人也是他的王妃,他唯一的王妃。
顾烟寒不明白席慕远为何早上会腻着她,躲闪着他的吻,起身穿好了衣服。
席慕远蓦然扬了扬眉头:你自己穿衣倒是熟练。
有什么难的吗顾烟寒不解。
不是有丫鬟么席慕远说着也下床来,王妃不伺候本王更衣
自己穿去!
他拿过一旁的衣服蓦然一顿,眼神游离:本王十岁去漠北前,都是丫鬟服侍穿衣的。
后来是怎么学会自己穿衣服了顾烟寒总算是明白过来席慕远为什么会问她那样问题了。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自己穿衣是非常生疏的。
去漠北的时候没带丫头,只带了扫雪和煮酒两个笨小子。父亲训了我一顿后,就什么都会了。提起老王爷,席慕远的语气又是怀念又是落寞。
顾烟寒却想起了常雅容,当年她随军之时,肯定也与席慕远这般亲近。心里酸溜溜的,越发觉得自己没出息。
第054章 逛窑子
与席慕远一并吃了早饭,他看过老王妃便出门去了。
顾烟寒有些奇怪,他的军权被收走,如今就是个闲散王爷,怎么反而比前几天更忙了?
想起他昨日身上那一股子胭脂味,顾烟寒的心里仿佛有跟刺在长:夏至,你有个老乡也在王府里是不是
夏至点点头:嗯,他叫小六子,就在马厩里刷马。
顾烟寒从妆奁里拿出二两银子:你把这个给他,让他去外面走走,看看京城有没有叫什么水榭的酒楼或者勾栏。叫他别声张,机灵些。
奴婢明白。夏至当即便出门去。
下午的时候,顾烟寒小憩醒来,刚喝完一碗冰镇酸梅汤,夏至便来回禀了:王妃,小六子打听到了,京城里就一家名字里有水榭的。叫水榭楼台,是是个勾栏
顾烟寒眉头一挑,怪不得昨天席慕远说了水榭两个字就不说了呢!居然敢去逛窑子!
她只感觉一腔怒火涌起,又听夏至低声道:听说京城最有名的勾栏就是那里
普通的妓院当然入不了席慕远的眼!
最有名的一个妓院都要打听那么久?他看来是在马厩呆一辈子了!
王妃夏至很少见到顾烟寒这么生气,忙解释,小六子是为了不犯错,才晚了时候。他不识的字,是亲自去跑了一趟才肯定是叫那个名字。而且,他也怕有其他地方也叫什么水榭,毕竟是王妃要找的地方,他不敢怠慢
那他还打听到了什么顾烟寒又问。
他说看到好多贵人们进出,虽然他认不出是谁,但那些人的衣着绝对不是普通人,不比咱们王府差多少。
顾烟寒的眉头挑了挑:让他去门口候着,什么时候看见王爷进去了,来报我。
夏至大吃一惊:王爷王爷不会去那里吧
哼!男人都一个德行!今日是谁轮值在正院
是扫雪大哥。
别让他知道。
因为气着席慕远逛窑子的事,顾烟寒晚饭一粒米都没吃下去。正想着天都快黑了,小六子还没回来,席慕远大概没去。
然而,她刚自我安慰了这么一句,夏至脸色惨白的走了进来:小六子跑回来说看到王爷了还看到了跟在王爷身边的煮酒大哥
顾烟寒对着镜子照了照,并非她自夸,这张脸也算得上是倾国倾城。难不成还比不上青楼里那些粉头?
她仔细思考了一番,觉得果真还是比不上的。毕竟人家专业就是勾引男人。不像她,席慕远要亲近第一反应还是推开他。
夏至,顾烟寒站起身来。更衣。她打开衣柜,挑了身男装换上。
本朝太祖是位女帝,为行走方便时常身着男装,一时风靡京城。时至今日,还有不少女子在外身着男装。
夏至一边给顾烟寒将如瀑布般的长发竖起,一边忐忑的问:王妃,这个时候您还要出去
夏至,你家小姐长这么大,还没逛过窑子呢。顾烟寒神采飞扬,可眼梢的怒火却只增不减。
王妃,您别跟王爷置气!等王爷回来,您好好跟他谈谈不好吗?逛窑子不行的!要被浸猪笼的!王妃!夏至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顾烟寒随手拿起席慕远的发簪将自己的长发如男子般束起,又戴了他的发冠,瞧了眼镜子里同样英姿飒爽的人,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上次我不是给你也做了身男装么?快去换上,咱们去逛窑子!王爷掏钱!
小姐
你不去我可一个人走了
我马上去换!夏至原本觉得跟着来洛北王府是天大的福气,现在她只觉得脑袋都是别在裤腰带上的。
不多时,她已经换好了衣服,红着一双眼去找了顾烟寒。
主仆两人出门去,顾烟寒还带上了扫雪。
扫雪一头雾水:王妃,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你知道王爷在哪里吗顾烟寒问,昨儿个可是他跟着席慕远。
扫雪立刻摇头,满脸都写着心虚。
顾烟寒也不拆穿他,小六子已经牵着马等在了门口:见过王妃!他是一个不过十二来岁的孩子,今儿个得了顾烟寒的青眼,浑身都是干劲。
带路。顾烟寒登上马车,同时提醒了扫雪一声,扫雪,这外头乌漆墨黑的,你要是敢离擅离职守让我出了事,你知道什么后果吧
扫雪点点头,不明白顾烟寒为何要特地提醒他这么一句。然而,看着小六子将车赶到一条眼熟的路上,扫雪黝黑的脸开始泛白。
混账东西!你怎么把王妃带来了这里!
小六子一脸委屈,正透过车窗打量着花街风采的顾烟寒打断扫雪:是我让他来的。
王妃!您您来这里干什么
你昨儿个和王爷来这里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顾烟寒冷冷道。
扫雪的脸立刻刷白。他就说不能去不能去!王爷还非要去!这不还是让王妃知道了!
扫雪,花街上鱼龙混杂,你要是敢去给王爷报信,让我落单出事,你知道后果。顾烟寒不轻不重的一句话,瞬间掐灭了扫雪刚冒出来的念头。
他苦着脸:王妃,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
你们昨儿个没来这里顾烟寒挑眉。
扫雪低头,声音低若蚊呐:去了
那就不要说话!
马车很快就到了水榭楼台,顾烟寒顾虑着席慕远的面子,也没有用带有洛北王府标记的车。
她下车,门口的窑姐儿阅男无数,当即便看出来了顾烟寒是女子的身份。再加上她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让她们都忍不住泛起醋意。
顾烟寒也不在乎,迈步便往里。然而,却忽然被人拦住了:这位姑娘,里头可都是爷们玩的地方,你可不能进去。扭着腰肢,抬头挺胸,就想把顾烟寒比下去。
不是有小倌儿么顾烟寒挑眉。
女子脸色微变,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样:那是隔壁的墨歌坊
别装了,我知道你们也有,闪开!顾烟寒迈步而入,那窑姐儿伸手就要拽她,却看到顾烟寒反手丢过来什么。她接过手一看,居然是一锭银子!
顿时,脸上的醋意就没有了,满脸堆笑:爷!您里面请!
扫雪与夏至绝望跟着进去,觉得今晚过后,他大概是要滚回漠北去了。
妈妈,贵客来了!
一声吆喝,水榭楼台的老鸨就来了。她同样看穿了顾烟寒是女子,可还是笑着迎上来:看这位爷面生,是第一次来吧?妈妈我这就给去您开个雅间儿,再叫几个清倌人来如何
你们这最好的包厢是哪间顾烟寒问。
最好的是锦绣牡丹,不过已经有人了。爷,您看咱们去花开富贵如何老鸨还算诚实。
两间房在一起
那都是雅间中的雅间,自然是挨着的。老鸨笑眯眯的。
顾烟寒丢给她一锭银子:带路。
诶!老鸨忙引着她上楼去。她看得出顾烟寒身份不简单,越是不简单就越惹不起,只能先顺着她的意。
看着扫雪越来越白的脸,顾烟寒就知道自己没猜错。
老鸨停在一间屋外:爷,花开富贵到了!
然而顾烟寒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往里走去。拐过一个弯,她就看到煮酒守在门外。
煮酒震惊,还来不及喊出口,顾烟寒立刻一步冲上来踹开了那扇门。
拔刀声瞬间响起。
一道屏风立在门前挡住了她的视线,顾烟寒忍着怒火将屏幕踢翻。银光晃过她的眼,一柄长剑已经冲来。
顾烟寒一惊,那长剑却蓦然偏离,推开那剑的席慕远意外的声音响起:你怎么来了
顾烟寒这才看清他挡在了她的面前。
而刚刚要杀她的,是齐望岳。一旁,还站在一个愕然的秦少安:烟儿妹妹你怎么来了
齐望岳震惊,也忙收剑赔礼:王妃,得罪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三个人都衣衫整齐,不像是刚刚发生过什么的样子。
顾烟寒狐疑的依次瞥过他们三人,谁也没理,推开了内室的门。里头整整齐齐的放着干净的被褥,完全不像是被翻红浪刚结束。
席慕远跟上来:你怎么来了
逛窑子。顾烟寒看都没有看他,绕过他走到三人刚刚坐着的茶几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算上她的茶杯,只有四个茶杯。一旁的桌上,还有未干的水渍,像是刚刚谁写过什么似的。
她吃着点心,老鸨却是急的不行:三位爷对不起!我这就把这姑娘请出去!
顾烟寒斜睨着她:你收了我的银子,就是这么对我的?你可说好给我找清倌人的。
席慕远的脸一瞬间黑了。一旁,齐望岳还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重麟,先告退了。他忍着笑,示意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