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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烟寒点头,席慕远立刻又问:那你喜欢谁
顾烟寒躲开他的眼神没有出声。
那个陆篱席慕远冷声吐出这个名字,顾烟寒的身子微微一颤,他更是恼怒,本王如今是越来越好奇这个陆篱是何方神圣了!竟让你这般日思夜想!
和你没关系因为极其厌恶这两个字,顾烟寒的声音微微有些哑。
席慕远冷哼:本王的王妃满心都是他,还和本王没关系
没关系就是没关系!顾烟寒拼命压制着的情绪一下子爆发,我是曾经很喜欢他又怎么样!我不想做一辈子的棋子!不想应付你的小妾!不想跟那些讨厌的人虚与委蛇!我只想跟你一刀两断!
大脑嗡一声,席慕远满脑子都是那句顾烟寒的喜欢。
即便心中已经有了同样的猜想,可亲耳听到自己剖心剖腹真心以待的女人亲口喊出她喜欢另一个男人,席慕远只感觉自己快要气炸了!
那种挫败感、无力感,夹杂在失望与震惊之中,失去顾烟寒的念头盘亘在脑海,几乎要让他失控。他拼命忍着想要将顾烟寒丢去床上教训一顿的冲动,转身摔门而出。
金针叮当一声落地,顾烟寒的身子宛若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般重重的跌坐在圆凳上。
王妃夏至担忧的走进来。
顾烟寒忙收拾起烦乱的心虚站起身来:我没事,你将这些收拾了。
夏至将桌上的衣服收好,顾烟寒已经躺回到了床上。她不知道顾烟寒睡了没,悄悄退了出去。好一会儿,又匆忙跑进来:王妃不好了!王爷溺水了!
顾烟寒一愣,刚走到门口,扫雪与煮酒便扛着浑身是水的席慕远走了进来:王妃,快救救王爷吧!
煮酒去安置席慕远,扫雪已经拎着药箱候在了一边。
席慕远脸色浮肿发青,顾烟寒看得出他不是装的,连忙上前施针,又是给他做急救,又是人工呼吸的,好半天才引得席慕远连吐出好几大口湖水来。
他好看的丹凤眼此刻闪着跳动的光,见到顾烟寒嘴角微微一扯,想要握住她的手,又被顾烟寒躲开了。
去准备热水伺候王爷沐浴,再让厨房煮碗姜汤来。顾烟寒面无表情的收针,起身出去了。
不用值班已经睡下的颜夏听到外面的动静想要起来,一开门却见顾烟寒走了进来,一惊:王妃
我今晚睡在这里。顾烟寒说着径直在她与夏至中间那一块躺下,还盖了夏至的被子。
席慕远听到夏至报告的时候。苍白的脸直接被气黑了。
顾烟寒一夜未眠,夏至与颜夏也一样。翌日,两人满腹疑虑的打着哈欠出当值,顾烟寒窝了大半天才出门。
扫雪就候在门口。
王妃他小心翼翼的喊着顾烟寒,王爷醒了,在念着您呢。
不去。顾烟寒掠过他就往外走去。
扫雪忙追了上去:您就去看看王爷吧!王爷受了风寒
找洛风。
王妃!王爷是为了您才落水的!
顾烟寒脚步一顿。
扫雪略一咬牙,索性全说了:王爷幼年之时,被太子推入过水塘差点溺死。他不会水这件事除了王爷,只有属下和煮酒知道。他这次是为了您才自己跳入了府中的池塘
顾烟寒想起那晚席慕远在宫中救起了溺水的她。
王妃,王爷还盼着您呢
她是很想去的,但又不想再对席慕远心软下去了。今日若是去了,她总觉得往后这样的事还会有。
当断则断!
心一横,顾烟寒复尔抬步而走:叫秋竹去。
王妃!
顾烟寒出府去了忠毅侯府。忠毅侯的身子已无大碍,只是不能再如之前那般上阵杀敌。
他与长公主笑眯眯的见了顾烟寒,听闻顾烟寒的来意,顿时冷了脸:可是王爷对你不好
顾烟寒摇摇头:舅舅,王爷挺好的。只是我们两个都是烈性子,在一起不合适。
性子是需要慢慢磨合的,烟儿,你还年纪小,不能一出事就想着分开。所谓夫妻便是要互相体谅,男子不如我们女子心细,你不要与他计较就是了。长公主耐心的劝着。
老太君也道: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你外祖父在世的时候,我也与他吵过不止一回。好几回都要动手了。可他都让着我。如今他一去这么些年,我还不是想他想的紧?王爷既然对你好,咱们就没有和离的道理。
顾烟寒知道这些在封建礼制教育下长大的人,永远不会懂一夫一妻这个道理。她若是如实相告是因为席慕远有小妾,只要席慕远没有宠妾灭妻,她就不可能和离。
她想过不要这么矫情,就入乡随俗吧,就由着席慕远那几个小妾吧。她也忍了很久,从未主动去找过卫有妆几个人的麻烦。可是,从郑姨娘开始,她们就不断的恶心拿着她。
如今只要一想到席慕远去了秋竹院子里,她浑身上下都抗拒着他,与席慕远再呆在同一间屋子里都觉得反胃。
舅舅。您真的不能帮我吗顾烟寒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又问。
忠毅侯长长的叹了口气:烟儿,不是舅舅不帮你。你若是在王府受了委屈,尽管来说,舅舅拼着与洛北王撕破脸皮也一定帮你出气!可你自己也说了,王爷对你很好。咱们也不能无缘无故就让他和离是不是?更何况,且不说你们是三媒六聘上了宗正府册子的,这场婚事还是皇上御赐的。你说和离就和离,不是打皇上的脸吗
他说着压低了声音,重阳过后,皇上的怒气这会儿还没消呢!
顾烟寒知道这件事难,却没想到忠毅侯拒绝的这么肯定。
老太君见她垂眼不语,关切的又问:烟儿,你真没有在王府受委屈
顾烟寒摇摇头,她不想让他们担心。更何况,说出来也只是王爷去小妾房里宿了一晚。对于这些古人来说,这事还没有今天要下雨这事大。
老太君半信半疑:若没受委屈,你为何好端端的要和离?我不信!
外祖母顾烟寒做了个深呼吸,大抵是外孙女糊涂了吧
老太君还以为是她自己想通了,觉得顾烟寒害羞不愿意多说,便没再追问。
顾烟寒告辞离开,洛北王府的马车旁,煮酒候在那里:属下来护送王妃回府。
顾烟寒上车,见煮酒谨慎的张望着朱色的大门,知道他是担心忠毅侯也跟着一起回去,懒得出声。
马车晃晃悠悠的往回驶去,煮酒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王妃。属下从小跟着王爷,第一次见王爷这般在乎一个人。王爷如今高烧不退也不愿意吃药,您就回去给他服个软吧
你觉得我错了吗顾烟寒忍着心间那股想要去探望席慕远的冲动问煮酒。
煮酒仔细的想着,他是很想说顾烟寒错了,可又不知道顾烟寒错在哪里,只能摇头:属下不知道
既然你都不知道我是否有错,为何要让我去给他服软?你去告诉他,不吃药死了干净!他一咽气我就改嫁!
说话间已经回到了王府,前来迎接顾烟寒的扫雪听见这话,脸都白了:王妃!您怎么能这么说!
顾烟寒不理他,自己跳下了马车。
扫雪想要追上去再为席慕远争辩两句,煮酒却是恍然大悟,直奔正院!这是王妃的激将法!
席慕远原本烧的有些糊涂,洛风想强灌,奈何席慕远醒着始终无法下手。
一听完煮酒的话,席慕远冷笑:她还想改嫁?告诉她,本王若是死了,她也得给本王殉葬!无论生死都是本王的人!
洛风汗颜:你们这又是怎么了?重麟你先把药吃了啊。
不吃!
不吃就倒了。顾烟寒的声音蓦然从门外传来,王爷想要我殉葬,也得想想忠毅侯府和顾国公府答不答应。更何况,如今太后也是向着我的!你死了,整个洛北王府就是我说了算!还殉葬?你有本事现在就咽气,我立刻拉着新欢在你灵前拜堂成亲!
顾烟寒!席慕远被气的吐出一口老血,洛风放下药碗忙上前为他施针,这才拦住了要出去与顾烟寒争辩的洛北王。
信不信本王烧死你的狗屁新欢!席慕远被气糊涂,挣扎着要起身,奈何浑身无力,怒道,拿药来!
煮酒忙端着药碗上前,席慕远一口喝下,挥开洛风便出门而去。
门外,已经没有了顾烟寒的身影。
扫雪硬着头皮道:王妃说她出去找新欢了
混账!席慕远不顾头晕眼花大步追出去,走了没几步只感觉头脑发晕,眼皮越来越重,不由得回头扫了眼跟出来的洛风。
洛风纯良的笑着,一摊手,勉为其难的道:为了让你好好养病,我一不小心加了点蒙汗药。
你也混账!席慕远怒斥一声,身子抵不过那药效。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扫雪连忙接住,席慕远强撑着又剜了眼洛风:本王的王妃若是没了,你可得赔!
洛风嗤笑:你那个王妃脾气那么臭,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个了,有什么好赔的
那也是本王的王妃。去把她找回来告诉她,回来我就给她一百两银子两百两也成只要她回来席慕远低低呢喃着,最终还是不甘心的闭上了眼。
不知道该去哪里的顾烟寒其实就躲在花园里。她坐在一边看丫鬟们修剪杂草,忽然瞥见了一个略微眼熟的丫鬟正低着头粗暴的在拔草,好像那些草都是她的仇人一般。
她仔细盯了一会儿,认出那是谁的一瞬间,顾烟寒愣在原地:秋竹
秋竹的身子一僵,她不想承认。但她身旁那丫鬟为了讨好主母,又拉了她一把:王妃叫你呢!
秋竹被迫放下手上的杂草。给顾烟寒福了福身:秋竹见过王妃她低着头,但眼睛红肿的起来,行动也不那么敏捷,似乎是受了伤。而且,她穿着最下等粗使丫鬟的服饰。
顾烟寒感到不可思议:你怎么在这里
奴婢奴婢来这里帮忙秋竹嗫嚅的低声道,声音极轻,顾烟寒竖起耳朵才能听清楚。
她微微挑眉,扫了眼她:谁的面子这么大,能让你一个洛北王府的姨娘,来这里做除草丫头
秋竹咬唇不语,整张脸都是刷白的。
她身旁那丫头讨好的忙道:王妃,秋竹如今已经不是姨娘了!王爷一大早就废了她姨娘的位置,您还不知道呢吧!
顾烟寒一愣。一大早废的。那就是她让秋竹照顾席慕远,而自己出门去忠毅侯府的时候。
怎么回事她隐隐感觉到了异样,席慕远就算是气她出门,照理也不会迁怒到秋竹身上。
秋竹低着头不说话,原本精心保养过的指甲此刻深深的掐进肉里,她却浑然不知。
顾烟寒又看向了她身旁那个眼珠子乱转的丫头:你说。
奴婢听闻是秋竹不知廉耻勾引王爷
你胡说!她还没有说完,秋竹大喊着打断了她。
府里都传开了,我才没有胡说!请王妃明鉴!
顾烟寒示意那丫头淡定,又问秋竹:那你自己说是怎么回事
秋竹咬唇,她低头思考着,复尔又抬起头来看向顾烟寒,眼中满是不甘:王妃,奴婢是王爷的通房,后来您又亲自抬了姨娘。奴婢伺候王爷是本分,绝不是不知廉耻的勾引!
顾烟寒听着她这信誓旦旦的话,挑了挑眉:那也要看是怎么伺候王爷。是本分,还是逾越,我清楚。倒不知道你还清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