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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用吗?你以为我在乎吗?呵……简直可笑。”
祝慈安的话让程攻的脸色顿时一绿,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哦,对了,我不知道那个心理医生有没有告诉你,我现在一点也不想恢复记忆,你也别想逼我恢复记忆,我觉得现在很好,就算我忘光了法医的知识我还可以去当个医生,你如果接受不了我现在就可以收拾行李。咱俩以后两不相见也省的你看我难受我看你难受的。”
祝慈安的话说的云淡风轻,程攻却感觉他的话字字带刀,杀人不见血。
“你能不能不这么看着我,你这样看着我只会让我觉得你很可怜知道吗?”祝慈安冷笑一声转身进屋了。
程攻眼神半天才从祝慈安的门上转到了另一边。
一下午的时间,无论是现在的祝慈安还是过去的祝慈安,程攻都有一种被深深背叛的感觉。
程攻自嘲的冷笑,可怜?从来没有人用这个词形容他,却不曾想这个词从祝慈安的口中说出。
程攻甩了甩头,他不想再被自己的感情所左右了,无论如何,这个杀手组织他一定会端掉,而现在端掉这个杀手组织的关键因素就是祝慈安,无论如何,程攻都不可能再让祝慈安离开自己的控制。
一夜无话。
程攻在楼下睡,祝慈安一个人在楼上睡,他还多虑的把门反锁了,程攻却根本连楼都没上去过。
祝慈安推着行李箱下了楼,程攻已经洗漱完毕穿好了衣服吃早餐。
韩飞笑着跟祝慈安说:“祝哥早!”
“早啊小飞!”祝慈安笑道。
程攻就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看他的手机吃着早餐。
见状祝慈安的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但还是撇了撇嘴坐到了餐桌旁准备吃早饭,心里已经盘算怎么找机会离开程攻,他现在对程攻唯一还能有点好感的就是那张脸了!
祝慈安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很恨的想:“要不是冲着你那张帅脸,我才不会委屈自己跟你一张桌子吃饭呢!”
韩飞也察觉到了祝慈安和程攻之间的微妙气氛,之前程攻和祝慈安如果吵架的话他都不敢在场,那气压低的韩飞都觉得憋的慌,现在,韩飞却觉得很好玩,祝慈安气呼呼的瞪着程攻,程攻却头不抬眼不睁的看着手机,完全无视祝慈安的目光。
程攻吃完了抽了一张纸抽擦了擦嘴,随后面无表情的看向祝慈安说:“我先把你行李箱放后备箱,出去抽颗烟等你。”
随后站起来推着行李箱就离开了屋子。
韩飞和祝慈安一直盯着程攻的背影,直到关门声响起,韩飞对着祝慈安说:“祝哥,你咋得罪他了?”
祝慈安磨了磨牙,狠狠的咬了口油条,装逼一时爽,感情火葬场,昨天对程攻说的话,现在全特么啪啪打脸了。
“别问了。”祝慈安喝了一口豆浆,最后一口油条咽进肚子里,最后腮帮撑的鼓鼓的把豆浆一口闷了,嘴里的食物还没进肚就着急忙慌的和韩飞无声告别直接走了。
韩飞一边挥动着胳膊一边傻眼的看着祝慈安离开,喃喃道:“急个什么劲啊?又不能丢下你自己走了…”
走到门口,祝慈安敲了敲胸口才勉强把嘴里的吃的都咽了下去,看见程攻靠在另一侧驾驶座的门上悠悠的抽着烟,那修长的手指以及阴郁的俊脸真是帅的祝慈安一脸血。
祝慈安暗自告诫自己,这都是表象!表象!千万别被骗了!
不知道程攻明明脑后没长眼睛还是知道祝慈安出来了,手里的烟抽了一半直接掐灭了,开门就坐进去了。
祝慈安也开门进去,看了一眼程攻,程攻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对祝慈安说:“系安全带。”
祝慈安有一丝不耐烦,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你老家具体位置在哪?”程攻问。
“xx镇,从城北走过收费站然后再走xx公路路过xx市再路过几个乡就到了。”祝慈安说。
“你记得到挺清楚。”程攻难得瞥了祝慈安一眼。
“之前和人拼车回去过。”祝慈安不知道为啥被程攻看会莫名其妙的脸红。
按照祝慈安的路线,程攻熟练的驶向高架桥,然后上二环,最后到城北的收费站。
路上程攻问祝慈安:“之前拼车的时候跟谁拼的?”
“你问这个干嘛?”祝慈安突然警惕的看着。
“不干嘛,就是好奇你九年前怎么拼车回家,那时候可没什么网约车和万能的朋友圈。”程攻回道。
祝慈安想了想还是回答了,说:“也没什么,我有个老乡跟我在一个城市工作,有时候赶上放假一起回去的时候我就坐他的车回去,事后请他吃顿饭就当油钱了。”
程攻闻言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嗯,加油!
第148章 回到祝
祝慈安却瞥了程攻一眼; 他怎么觉得程攻对他的话透着一股浓浓的怀疑味道呢?
路上放着广播; 祝慈安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些高楼林立的他完全认不出这里是哪了,有些地方依旧没什么变化。
这让祝慈安不禁有些感慨; 世事无常; 沧海桑田啊。
过了收费站之后就是郊区了; 程攻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祝慈安享受着春风拂面的惬意。
“对了; 提前跟你说一声,我家是比较乡下的那种农村; 可不是新闻联播里面出现的那种洋楼别墅有事轿车的那种新农村。”祝慈安看着广袤的田野,此时玉米的秸秆还插在地里没有翻土; 北方的温度太低; 这些日子的雪才刚刚化冻,土地还是冻土,南方的农民第一波水稻都快成熟了; 北方的水稻还没插秧。
看着这熟悉的景色; 祝慈安有些近乡情怯,乡亲们大都是淳朴善良的,但也有他们不能接受的; 比如同性恋。
为什么自己会一时脑热跟父母出柜了呢?
到了自己的老家,祝慈安竟然有点认不出来了,这还是他的老家么?地已经不是那个土路了,而是换成了水泥路; 道边上不但多了好几个多层建筑,而且路上的车辆也比他印象里多很多。
祝慈安突然感动的想流泪,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祖国强盛了,最底层的农民也富裕了,这不仅仅是新闻联播上的高大上宣传,而是发生在身边的眼见为实的改变。
因为热爱祖国而热泪盈眶,祝慈安觉得自己的泪点真是太奇怪了。
根据记忆,程攻按照祝慈安的指示停到了一个住户外面,这间住户黑色大门两旁挂着两串黄纸,祝慈安见此眼睛又是一湿。
祝慈安下了车,推开了黑色大铁门走了进去,程攻跟在了他的后面。
大门后面是红砖铺的地面,小院面积不大,但祝慈安却觉得好陌生,他的记忆里这里本来还是沙土的地面。
小院一旁坐落着一排排的柴火,碗大的树木被锯子一个个锯成两半,一层一层交叉堆叠着。
看着这些柴火,祝慈安才找到记忆里熟悉的感觉。
院子里已经站着不少的人,有的人认识祝慈安,有的人不认识,还有一些小孩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祝慈安略微尴尬的冲着那些亲戚打招呼,那些亲戚也笑着对他点头,他们似乎并不知道祝慈安是同性恋的事,反而觉得祝慈安在外面吃公粮很厉害,还是公安口的,看他的眼神都透着一丝恭敬和自豪。
祝慈安对此很是意外,他以为会受到乡亲们的鄙视和轻视的目光,不过这样让祝慈安暗自松了口气,这些或许都是父母没有张扬的功劳。
随着祝慈安走进内屋,屋里面弥漫着檀香和烧纸的味道。
祝慈安的父母穿着白色的孝衣站在一个老爷子黑白相片两旁,凡是有人给老爷子烧纸磕头的,他们也要给客人磕头回礼。
祝慈安看见爷爷的照片,鼻子一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爷爷!爸!妈!我回来了!”祝慈安直接跪在了硬邦邦冷冰冰的瓷砖上,砰砰砰对着老爷子磕了三个响头,最后磕完的时候却是没有抬头,他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
祝慈安的爸妈看见祝慈安,本来沉浸在悲伤之中更加不能自持,纷纷开始抹眼泪,祝母更是哭的比祝慈安还厉害,简直是嚎啕大哭。
祝慈安跪着走到母亲面前,哭着对母亲说:“妈…对不起…孩儿不孝……”
祝母说:“你这狠心的娃子总算是还有点良心,你爷爷临走前还念叨你……就想临走前再看你一眼……”
祝慈安闻言哭的更加厉害了,“那您怎么不告诉我啊?”
祝母看了一眼祝慈安的父亲,哭的更委屈了,说:“还不是你爹……哎……这么多年你就这么狠心……”
祝慈安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记忆里他还是满头黑发,此时却已经头发半白,黑发夹杂着白发,看着苍老了很多。
祝慈安进屋之前的客人见祝慈安回来了,磕完了头就连忙退到了一边,屋里的人看见这么感人的场面也都一个个开始抹眼泪起来,被气氛感染的小孩子自己莫名其妙的也跟着哭了起来。
程攻看着祝慈安和母亲哭成一团,默默的叹了口气,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拿了三根香点了起来,对着老爷子拜了拜,随后插到了香灰里。
祝慈安哭着哭着就被程攻的这一系列举动吸引了注意力,连哭都忘到脑后了。
程攻敬香完毕就给老爷子磕了三个头,全程就自己忙活,也没等专门的人喊流程,所有人都看着他这个另类的城里人,有些装模作样的感觉,但走到随礼那记名人那里的时候,程攻直接写了一张支票给那个人,那个人从来没见过支票,但想必这人不会随便给他一张没用的废纸吧?
看着上面还写着金额,上面一共好几个零,那个人数了好几遍,最后瞪圆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说:“十…十万??!!”
祝母见状,连忙跑到写礼金的那个人旁边把程攻的支票还给了程攻说:“这钱我们不能收!您收回去吧!!心意我们领了!!”
程攻看见祝母把支票抓成皱巴巴的塞回他的手里,这支票算是废了。
祝慈安也愣愣的看着程攻,他到底以什么名义给他家随礼啊?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算是我替祝慈安这些年给你们的补偿吧。”程攻说。
祝父闻言啪的一巴掌就扇到了程攻的脸上说:“别以为给我们几个臭钱就能收买我们!告诉你!你就算给我们一百万,我还是会反对!”
程攻被打的脸都歪到了一边,祝慈安完全看傻,屋子里的人也都愣住了,他们不知道为啥祝父竟然打送重礼的人,里面有啥猫腻?一个个都瞪圆了眼睛坐等后续。
程攻缓缓的转过了头,扫了祝慈安和祝父祝母一眼道:“他现在失忆了,你们可以当他把之前的话收回了,我只是他的朋友。”
祝父和祝母一听,纷纷抓住祝慈安的肩膀和头看了又看,祝母声音带着哭腔说:“儿啊,你怎么又失忆了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祝父盯着程攻问:“你说的是真的?”
“绝无虚言。”程攻回答。
“你跟他只是朋友?”祝父问。
祝慈安盯着程攻,程攻也看了一眼祝慈安,回答道:“是。”
祝父闻言松了口气,捂着脸眼泪默默的流了下来。
祝慈安现在心里是感激程攻的,但是又有一丝莫名的失望和落寞。
祝父抹了抹脸尴尬的说:“不好意思啊,刚才我误会了,对不起啊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