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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飞对着陆丰呲了呲牙,凶狠的瞪了陆丰一眼,什么也没说的靠墙坐了下去。
陆丰对旁边的小警员说:“看好他,别让他离开你的视线; 他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
“是!”小警员对陆丰行了个礼。
韩飞撇了撇嘴; 一副无奈的样子看向别处。
程攻和祝慈安来到宋小珍的家里后; 发现宋小珍正好死在了床上。
祝慈安带乳胶手套,向宋小珍走去,先是审视了一下宋小珍死亡的姿势,趴在床上脸冲着床边,双臂后背在身后,疑似死前双臂被人桎梏不能动弹。
靠近一看,宋小珍的嘴角口吐白沫; 眼睛圆睁,看起来有些恐怖。
身上穿的是丝绸睡衣,睡衣里面□□,没有穿衣服。
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但是床上的床单有褶皱,死者应该挣扎过。
程攻走到祝慈安旁边,祝慈安用体温计测量了一下宋小珍的体温和尸僵程度,判断宋小珍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早上9点-10点之间,死亡时间不超过8小时。
“死因能看出来么?”程攻问。
祝慈安向死者凑近一看,看到了死者脖颈处的一个针孔。
针孔的位置正好在颈动脉处,祝慈安回头看了程攻一眼说:“现在可以确定这肯定是故意杀人,吸毒没人会注射到动脉里,至于注射的毒品是什么还需要等分析结果。”
程攻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眼神向四周环视了一圈,除了痕迹科的还在检测指纹、勘测鞋印之外,其余的人都在翻找和死者有关的东西。
程攻喊了一句“安子”,旁边的李安就走了上来。
“你来的时候发没发现死者的手机或者其他通讯设备?”
“没有,我进来之后什么都没动,我刚想汇报刘忻就打电话过来了。”
程攻点了点头,“现在拍几个人出去到周围的垃圾桶里翻一翻,看能不能找到受害人的手机。”
队长发话了,李安立刻叫了两个人就跟他一起出去搜了。
祝慈安不解的问:“找到死者的手机有什么用呢?为什么要把死者的手机扔掉呢?”
程攻一边沉思一边说:“就因为他们把手机扔了所以一定要找到,不然怎么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扔呢?”
“为什么你觉得是‘他们‘?你觉得是那两个兄弟做的?”祝慈安问。
“注射毒品杀人本身就是一件很费钱的杀人方法,如果是为了掩盖杀人意图造成吸毒过量的假象,就应该选择静脉注射并且应该是不容易发现的大腿静脉,这样光是找针孔就得把尸体搬回去才能发现,直接在颈部动脉注射毒品,最常见的目的就是‘处决‘,是毒品圈子里面杀人的惯用手法,这种人通常是得罪了某个毒枭,作为杀一儆百的作用,而这个宋小珍……”
程攻看了一眼她狰狞的面容后说:“她之前和王姓两兄弟有联系,应该是知道他们两兄弟吸毒的事情,至于她自己是否吸毒还需要检验,但是她被人注射毒品而死,至少说明她和毒品圈子里的人脱不开干系,而你看死者的姿势,是被人按在床上注射毒品而死的,并且是非常精确的注射到颈动脉而死,如果只是一个人,一边在死者背后按住她的双手一边又要给她注射,死者肯定会不停的挣扎,如果死者被敲晕失去了行动能力,她不可能是睁着眼睛的,所以她肯定是清醒意识下被人按住头注射了毒品,这么一来这个活就只能两个人完成。”
听了程攻的陈述,祝慈安脑子里还原了一下当时的情形。
“可是如果一个人的话也可以做到你所说的吧?比如膝盖顶在死者的两只手腕上,双手一只拿着注射器另一只把死者的头固定,比如勒住脖子,这样也可以吧?”祝慈安比划道。
“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你不觉得选择在床上压住死者本身这个姿势就很蠢么?如果训练有素的杀手想要注射杀人,他根本不用把死者压在床上这么费劲,躲在门口等死者进门的时候突然勒住死者的脖子注射,那时候死者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就杀人手法来看,这种不伦不类的‘模仿处决‘的杀人方法还是挺符合这两个王姓兄弟的,毕竟他们两个人的智商水平也就这样了。”
听了程攻所述,在场的人纷纷点头,包括在门口偷听的韩飞也不禁佩服的五体投地。
其实祝慈安第一眼看到现场的时候也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和早上看到赵秀秀死亡现场一样,让人很容易产生这两起命案是相同嫌犯所为。
但是像程攻那样分析的井井有条无懈可击还是挺有难度的,对此祝慈安也不得不佩服程攻了。
不过程攻此时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的得色,依旧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此时李安在外面给程攻打了个电话说:“头儿,电话找了两个街区的垃圾桶也没找到,还继续扩大范围找么?”
程攻回道:“不用了,归队。”
“是。”
此时程攻又问了一圈屋子里的人:“你们找到了么?”
屋内的人纷纷摇头,这时候韩飞突然来了一股尿意,对陆丰小声说:“喂,我想上个厕所。”
陆丰一脸的不耐烦瞥了撇韩飞说:“去去去!找个警察跟你去!”
“我上个厕所就不用人跟着了吧?我又不是犯人!!”韩飞低声咆哮道。
“你的确不是犯人,但你是重点保护对象!懂不?”陆丰没好气的回道。
程攻听见韩飞和陆丰的对话,突然灵光一闪,立刻跑到了宋小珍的卫生间对屋子里的人说:“把全楼的水闸关了,找工具打捞这个下水道里的手机。”
话音刚落,所有人就纷纷开始行动起来,该找工具的找工具,该去关闸的关闸,一时之间大家都匆匆忙忙的。
韩飞有点不想错过即将看见的好戏,于是尿意又给憋了回去。
为了先确定手机可能的位置,检验科用上了探针摄像头,就像是微创手术里插入身体里的摄像头一样,在下水管道里窥视里面的东西,很多人看的直想吐,但是还得忍住继续向下窥视。
直到看到了在拐弯处看到了一个疑似手机状的黑色物体,根据探头深入的长度,计算出下水管的位置,立刻又有几个人穿着防化服似的衣服走到下水管处,切开了下水管。
一大堆污水从里面流了出来,光是味道就能让他呕吐不止,还好警员早有准备,带上了防毒面罩才能继续工作。
从一堆污秽中用镊子挑出手机,随后又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找了一圈,没找到任何相关有用的东西。
当陆丰拿着被塑封袋子装着的充满“味道”的手机递给小胖的时候,小胖差点没被熏晕过去。
捏着鼻子对陆丰说:“你这是从粪坑里捞出来的吗?”
陆丰也捏着鼻子对小胖说:“差不多吧,你不会想知道的。”
小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随后带上了好几层口罩,然后用各种清洗溶液在手机上来回清洗。
程攻站在小胖的身旁问:“手机里的数据还能恢复么?”
小胖闷声闷气的回复道:“那得看这个手机里面的芯片的腐蚀程度有多严重了,不过这手机据说防水功能不错,看看这一次有没有惊艳的表现吧,如果真是如此,内容恢复个□□十没问题。”
程攻点了点头,看向已经跟着一队回来的韩飞。
韩飞看到程攻的目光后一直盯着程攻和其对视。
程攻对韩飞做了个手势,让他到他的办公室里。
韩飞见状立刻向程攻的办公室里走去,程攻坐回到自己座位上,双脚搭在书桌上。
韩飞进屋后对程攻说:“什么事啊爸?”
程攻扬了扬下巴说:“坐。”
韩飞坐到了程攻的“脚”后面的一个椅子上。
“还记得第一次你来我办公室里面的情形么?”程攻问。
“当然……”韩飞挠了挠头,非常不好意思,当初他那么嚣张,现在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当时哪里来的勇气。
“你还留着之前那个李队长的电话么?”
作者有话要说: 坚持,是最难的,但不代表不快乐。
第180章 信与不信
韩飞愣了一下; 虽然他留着李队长的那个电话,但是他还从来没真的打过呢。
“你要他的电话?你没有么?”韩飞奇怪道。
程攻似笑非笑的盯着韩飞半天; 韩飞被盯的直发毛,立刻掏出电话找到“李队长”的电话号码。
随后一个手势程攻让韩飞离开; 韩飞虽然满心的好奇也只能离开了。
韩飞突然想起当初程攻跟他说他爸是去当卧底了,但是后来他爸又把他“过继”给程攻当儿子,他现在还记得他爹当时跟他说的那些话; 他说卧底什么的根本就是程攻欺骗他的漂亮话; 所以他信了。
而且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会对亲儿子说“你体内流淌着跟我一样肮脏的血”这样的话么?
他爹从小到大都是生活不能自理的那种男人; 除了卖/淫之外根本都没做过正经的工作,被一个接着一个男人包养。
自暴自弃又自卑,自甘堕落,无赖,混蛋……
韩飞脑子里面大多数跟韩康有关的记忆都让他“忍无可忍”,但是越想他爸的“劣迹斑斑”; 韩飞心里越不是滋味。
因为他总是不经意的想起现在韩康的变化; 人是会变的。
有的人会变坏; 而有的人试图努力变好。
到现在为止,韩飞对韩康的努力还算满意,但他觉得这也仅仅是一个好的开始,并不能代表什么。
但如果他爸就这么没了,韩飞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
他曾经好恨他,恨他的不争气,恨他给了自己糟糕的童年和生活; 恨他的自私和懦弱。
但是当他爸真的跟别人跑了的时候,他又放心不下,他是个差劲的父亲,肮脏的男人,淫乱的同性恋。
但韩飞不得不承认一点,那就是韩康很依赖他。
他越是长大越发现自己和他爸真的有些颠倒了,韩康总是不停的在认错和不长记性的循环中如此反复。
他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犯错,韩飞就像对待自己儿子一样不停的原谅韩康的错误。
直到他被韩康“抛弃”了,他还是没办法干脆的放手。
直到韩康真的把他“给”了程攻,韩飞才终于醒悟。
醒悟之后的韩飞心中对韩康充满了怨恨,长久以来的包容和容忍都变成了恨意和愤怒。
就算韩康现在有改过自新的愿望也不足以感化韩飞的心,对韩康的态度不是充满不信任就是冷嘲热讽。
现如今,韩康突然又失踪了。
要是他爹也被人注射毒品而死的话……
韩飞不敢想象,无论他之前有多么恨他,一想到韩康那副落魄颓废的可怜的样子,心中的恨意就消失了大半。
韩康不是精神病,但是他的自理能力堪比精神病患者了,他的笨手笨脚让人觉得他就像个孩子。
韩飞越想越难过,他感觉自己之前的怨恨就像是责怪一个傻子为什么智商低一样,鼻子都忍不住发酸。
韩飞眼睛向程攻的办公室内望去,想到程攻向他要李队长的电话,他想起了李队长这个人,他正好是他爸“抛弃”他之后被调职的,正好那时候程攻接替了他的职位。
随后韩飞又想起程攻跟他说他爸当卧底的事情的时候,他问过这些信息的来源,程攻含糊其辞的说“谁还没几个朋友”?
现在想来,为什么他爸失踪了之后程攻却向他要李队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