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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说。”“你先说。”两个人又同时说。
尴尬的静默了一秒后,“还是我先说吧。”程攻开口道。
祝慈安暗自为自己点赞,内心已经无数次攥拳喊“耶!”了,但表面上又逼自己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程攻说是这么说,但是仍然停了好长时间才说出第二句话:“我们……还能做朋友吧?”
闻言,祝慈安的脸白了一个灰度,随后嗤笑了一声道:“朋友什么的就免了吧,你说出口的时候不害臊么?朋友是随便当的吗?你把朋友当什么了?”
程攻闻言,早有预料,虽然刺耳,但他也有心理准备,说道:“我这人不会谈情说爱,所以我不想让你抱有不现实的期望,我知道这样说有些自作多情,但实际上我是为你考虑才这么说的。”
祝慈安闻言,心碎了一地,程攻这么说是恐怕是看出来他来这个酒吧的原因了。
但祝慈安仍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微微一笑:“谢谢你的考虑,我想你真的误会了,我来这个酒吧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再遇到个顺眼的。”
“ok。”程攻举手投降状,一副你说怎样就怎样的投降模样。
“还有别的事吗?”祝慈安问。
“你刚才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程攻反问。
“就想问你一句话,你公务繁忙还这么晚来这,难道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话的?”祝慈安看向程攻冷冷的问。
程攻嘴巴一张一合,楞是没说出一句话。
“谢谢你的提醒,没事的话我先走了。”祝慈安没打招呼就直接下了车,呼吸到外面冰冷凛冽的空气,让他精神一震。
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祝慈安面带笑容双手插兜直接离开了,没有再进水烟吧。
祝慈安穿了一件贴身黑色呢绒长大衣,白色高毛领,紧贴他修长的身材,远远望去很有型男范。
程攻目送着祝慈安打了辆计程车后才驱车回家,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然后准备睡觉。
巧的是祝慈安也是如此,时间大体相差无几。
为了不受伤,只能靠伪装。
我在你面前伪装,你在世人面前伪装。
我为了爱伪装不爱,你为了不爱伪装无心。
祝慈安洗完了澡靠在床头久久无法入睡,目光总是看向窗台,而程攻此时也正穿着浴袍侧身坐在窗台上望向窗外。
祝慈安希望自己从来没在程攻面前哭过,程攻希望他们从来没在酒吧相遇。
各怀心事的两人最后总算是熬不住睡了。
第二天一早,程攻就被手机的铃声吵醒,他摸了半天总算是找到手机了,眼皮都懒得睁开问道:“有什么事不能等上班啊?”
程攻看了眼床头的闹铃,才五点多钟,程攻一头倒在枕头上,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说:“头儿,不好了,又出事了!”
听这声音好像是刘忻,但是他的声音有点不对劲,程攻都有点不敢确认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程攻沉声说道。
“我现在在案发现场,您过来就知道了!”刘忻的声音带着一丝鼻音,听起来像是哭过似的。
挂断电话,刘忻给程攻发了一条位置共享,程攻揉搓了一下脸,也顾不上洗漱了,穿上衣服就直奔案发现场。
到了地方,也是一个家属区,这里比之前方小蕊住的地方距离不算远,只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大老远就能在楼下看见好几辆警车,程攻出示证件向楼内走去。
第11章 又增命案
这是一栋住宅高层,程攻刚进电梯就看见祝慈安也到了,直接替他拦了一下,祝慈安看见本来关上的电梯门又再度打开,心中蔓延一丝暖意。
电梯里就剩程攻和祝慈安了,一时之间谁也没先开口,尴尬显露无疑,毕竟昨晚上不欢而散的一幕距离现在还没过去多长时间呢。
到了地方,程攻在门口换上鞋套,给门口站岗的警察看了一眼证件就进去了,祝慈安看着程攻的背影有些小小的失落,他刚才不知道为什么误以为程攻会等他一起。
看见程攻来了,刘忻连忙走了过来对程攻说:“头儿,尸体在这边,死者也是三个人,一对夫妻和一个孩子,孩子和母亲一起睡,男主人在另外一个屋。”
程攻一进屋就能闻到一股血腥味,走到那对母子的房间,看见这两人和之前方小蕊她母亲和孩子的死法是一样的,都是睡梦中被人割喉,面容居然一点痛苦和狰狞的样子都没有。
随后程攻又来到隔壁男主人的卧室,看到的确是完全另外一副景象,一个□□的男性身躯坐在一个靠背椅子上,椅子下面是一大滩血迹,双手被绑在靠背上,头颅被人砍下来了,反着放在脖子上面,男性的身躯上几乎都被他的鲜血染红了,走到背面,程攻看了一眼男人的脸,发现此人腮帮微微鼓起,嘴角都是一些像巧克力一样棕色物体,嘴巴还微张着,眼皮没有合上,似乎有些死不瞑目。
看到眼前的一幕刘忻再次捂着嘴巴,一副要干呕的模样,他连忙把头转过去不去看那个男人的脸,这才好点。
程攻瞥了刘忻一眼,看他的反应猜到八成这男人嘴角的东西可能不是巧克力了。
这时祝慈安也刚刚检查完隔壁屋子两人的初步尸检,他对程攻说:“根据肝温判断隔壁母子俩死亡时间也是凌晨1点多钟,死亡原因是割喉。”
祝慈安又对这个男性尸体用专用温度计□□尸体肝脏部位,随后拿起温度计看了一眼说:“死者死亡时间应该也是凌晨一点左右。”
随后祝慈安绕着这具男尸走了一圈,看见男人嘴角的东西后表情古怪起来,甚至还凑近用手扇了扇气味,刘忻差点没被祝慈安这个举动再次弄吐一次。
祝慈安用木板把男人的嘴撬开之后,里面都塞满了散发恶臭的东西,刘忻再也没忍住,冲出案发现场跑到走廊里就又吐了一波。
看见这个举动,程攻知道早上打电话时候的鼻音是怎么来的了,也没多管,看向祝慈安说:“他嘴里的是屎吧?”
祝慈安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从那堆污秽物中提取一小块放进检验袋里。
这时候李安和陆丰也都到齐,看见眼前重口味的画面也不禁捂着鼻子。
陆丰先是捏着鼻子尖声尖气的说道:“我说头儿,你们在等什么那?初检结束赶紧送回队里解剖吧,在这里能看出什么来?”
程攻没有回答,而是盯着祝慈安,祝慈安已经抱起男性尸体的头,看着创面伤口。
“创口不规律,应该不是一次性斩断的,但是……”祝慈安拖了个音,继续说:“颈椎骨却没有被砍断的痕迹,真是奇怪,这个男人好像是先被人体内断头然后像庖丁解牛一样按着骨缝位置被人砍头的。”
听了祝慈安的话,在场的程攻等人分分对视了一眼,体内断头?不会这么巧吧?
程攻看向刘忻说:“谁报的案?死者基本资料说一下。”
刘忻看了看记录后说:“这名被斩首的死者名叫崔子健,男,36岁,退伍特种兵,另外两名死者分别是他的妻子邓鸽34岁和儿子崔石10岁,报案的是崔子健的战友张伟华,他说本来今天和崔子健约好去爬山看日出的,本来应该是三点碰面的,结果等到四点还没来人,打电话也没人接,他就去崔子健家看了一眼,发现门没锁,进屋就看见这幅景象了,立刻报了警。”
程攻点了点头说:“人带回队里了么?”
“已经带回去询问了。”刘忻回答。
这时李安对程攻说道:“我马上回去审问这个张伟华。”
程攻点了点头李安就离开了,□□对程攻说:“我去调这栋楼的监控录像。”
程攻拦住□□问了一嘴:“这个崔子健和方小蕊有没有联系?”
“目前没有发现方小蕊和这个崔子健有联系的证据,不过我会结合两者的社交记录看一下,如果有交集就好办了。”
程攻点了点头说:“你先回去弄这个,调监控的事让别人去做。”
张小胖点了点头立刻离开了,陆丰主动请缨去调监控了。
直到祝慈安把头放回死者的脖子上,程攻才重新看向那边。
祝慈安说:“根据刀口的深度初步判断死者没有一刀致命,有些虐杀的嫌疑,具体细节我在解剖之后做个报告给你送去,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程攻点了点头,祝慈安招了招手,几个警察把尸体装进裹尸袋抬着离开了。
程攻随后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痕迹科的正在收集和分类屋子里一切近期留下来的人类活动的痕迹。
刘忻看见程攻好像在找什么,于是上去问道:“头儿,你在找什么呢?我帮你找啊。”
程攻看着刘忻说:“你发现作案工具了么?”
听程攻这么一说,刘忻的脸色又是一变,他四处也看了一圈,还真没发现。
程攻去厨房看了一圈,发现刀具架里少了一把水果刀。
刘忻也注意到了,记录了下来,对程攻说:“头儿,你说他们是不是把凶器带走了?”
程攻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随后程攻还在寻找着什么,刘忻继续问道:“头儿,你还在找凶器吗?”
“不是,你发现死者衣服了么?”
听程攻这么一说,刘忻才恍然大悟,对呀,死者赤身*衣服去哪了?随后说道:“我去问问痕迹科。”
第12章 亲力亲为
刘忻走进卫生间,看着在这里忙碌的痕迹科的警员问道:“你们看见死者衣服了吗?”
痕迹科警员带着口罩,摇了摇头,闷声闷气的说:“没有,就连废纸楼里面都没有一张废纸。”
刘忻一脸惊愕,果然纸篓里连个垃圾袋都没有。
回来报告程攻,听到这么说,程攻走出屋子,向这层楼的安全通道走去,看见楼梯上果然摆放着一个大的垃圾桶,程攻戴着手套面无表情的在里面翻看着垃圾。
此时刘忻真是对程攻有一丝敬佩了,这活他完全可以支使其他警员干的,结果却是身体力行。
这时候程攻果然从垃圾堆里翻出一袋黑色塑料袋,打开后果然是死者的衣服,裤子上面还粘着人类排泄物,衣服上却没沾血迹,看来是先扒光后杀人的,但是光是看见这裤子刘忻就直返酸水了。
程攻伸手对刘忻说:“证物袋。”
刘忻这才把发直的视线转了回来,小跑似的拿了好几个塑料袋。
程攻面无表情的把这些“证物”挨个瞧了一眼放进检验袋子后递给刘忻。
刘忻捏着鼻子把这些袋子跑着交给了痕迹科,回来直喘粗气。
程攻继续在大垃圾桶翻找着,最后实在够不着索性把垃圾桶都扣过来,痕迹科的也过来帮忙虽然不知道程攻还要找什么,不过让大队长自己翻垃圾他们可不敢干瞅着。
随后果然在一个垃圾袋下面发现一个尖锐的水果刀,大约25公分长,程攻用指尖捻着刀背递给痕迹科的警员,那警员就像是接宝贝似的小心翼翼的从程攻手里接过。
之后程攻便脱下手套和刘忻一起驱车回警局,一队办公室卫生间里有个浴室,程攻干脆进去洗了个澡,刘忻洗了好几遍手才罢休。
这个浴室就是为了这种情况准备的,比如早上出现场赶时间或者夏天冲个凉之类的。
洗完之后程攻随便擦了擦头发,他的头发丝很硬,不用吹都蓬松起来。
程攻脖子上还挂着毛巾,刘忻偷偷摸摸的偷拍了一张,但是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