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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拔打的用户已关机。”中国移动客服小姐还是那么客气。
我举着手机的手慢慢地垂下来,周姐将手机拿了回去,然后她扶着我往回走,我被她扶回了车上。
趴在车窗上,我感觉我的脑袋已经成了一团浆糊。
“采采,你是真的眼花了,我有时候也眼花,几次去超市都认错了人呢。”周姐絮絮叨叨的。
我脑中灵光一闪,韦御风的车不是停在这里吗?我可以在他的车旁等他啊。
第:此情难尽48。反复煎熬
我伸手去推车门,周姐为了提防我跑下车车门已经落了锁。
“周姐,你开车门。”我用力拍着车门,“你让我下去,我就去那里,你看到没有,就旁边那辆黑色的车子旁边,我发誓,我刚才看见阿风了,我去等他。”
“采采,你不能下去。”周姐一脸无奈,“你想想,你小姨去接你外公外婆了,很快他们就要回来了。”
周姐不让我下车,无论我怎么求她,她都坚决不为所动。我没了办法,只能趴着车窗盯着外面看,希望下一秒钟韦御风能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时间一点一点往前移,我昏乱的头脑也跟着一点一点的清醒过来。无论周姐怎么劝说我,说我眼花了,我都相信,我刚才没有眼花,那个背景是韦御风。这么近的距离,别说那么清晰的背影,就算是只听见脚步声,我都能辩论出来哪个是他。
他为什么不找我?我猛地想到这个问题。
他出院这么长时间了,按理说,就算我不找他,他也该想尽办法来找我啊。他不可能找不到我的,从前,无论我在哪里,他想见我总是有办法见到。
为什么现在却不再找我了?
因为他根本不想找我……我想到这个答案,那颗为了他而狂乱的心就凉了。他挚爱的人从来就不是我,他心里装着的也不是我,甚至阿瑛出事,在他看来,那份亲情都比我重要。
也许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呢?他只是和我一样,陷入了沈月如精心布置的棋局里,他为了弄清真相,所以,假装和我相爱,他想看幕后的终极BOSS到底是谁?如今,棋局走到了最后,沈月如浮出了水面,他心里肯定也有了主张。于我,本不是他所爱,他不想直言伤害我吧,所以借着受伤和横波楼风波之际慢慢冷却,让我自己识趣,早日死心,自动了断。
我想明白这些,心中悲恸。这些年来,我的心经历苦难与悲痛的反复锤炼,现在想明白韦御风可能根本不爱我,只是配合了演了一出戏,我连哭都没力气哭,只是那么呆呆的坐着。他不知道我有孩子啊,如果他知道我有孩子,他一定拼尽全力来找我吧?我心中又燃起希望。可用孩子将他绑来,他为的还是孩子,并不是我啊。
“采采,你是不是说那辆车,呐,你看,是个女人开的车。”周姐指着车窗外。
我跟着她的视线,那个高挑的女人回来了,只有她一个人,她上了驾驶位,很快的,车子倒出了车位,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就说你眼花了,你还不相信周姐。采采,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周姐愈的啰嗦起来。
“你让我静会儿,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靠到车窗外,感觉一身的力气在慢慢流失掉。
周姐这才讪讪地闭上了嘴。
我想梁梦昭接完人应该快要回来了,我得打起精神来。第一次见面,我不能让两个老人误会我心情不好是因为他们。
于是我坐直了身体,重复了几次深呼吸,我又用手揉了揉僵硬的面部。
“来了来了。”周姐兴奋地喊起来,她指着不远处,“你小姨来了,采采,你下去接接吧。”她这才开了车门锁。
我推开车门下了车,几米开外,梁梦昭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搀着一位头发花白,戴着老花眼镜的老先生,老人行动不太利索,背也佝偻着。老先生旁边的老太太头发也白了大半,她挽着披肩,穿着旗袍,已是耄耋之年,姿态却仍然挺拔。
我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稳步朝他们走过去。两行人相距五六步时,同时定住脚。
老太太看着我,她似乎想哭,泪水却先从浑浊的眼中滚落下来。
“采采,快喊外公外婆啊。”梁梦昭如梦初醒般,她将老先生的手放到老太太手里,然后急步走到我面前,拉着我走到两位老人面前。
“爸,妈,这是采采,我姐的女儿。”梁梦昭佯作语气轻快。
老太太点了点头,拿出帕子侧头将眼泪拭去。老先生弯着腰,听到梁梦昭介绍时,费劲的抬头看了看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又低下了头。
“外公,外婆。”我有些迟疑地伸出了手,搀住了我外公。
“诶。”老太太应了我,很温柔。
外公没吭声,我搀他时,他本能地挣了一下,但外婆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柔声道:“老头子,这是采采,你让她搀你一把吧。”
外婆说了话,外公就任由我搀着他了。
我们上了车,梁梦昭坐到了副驾位。我和外公外婆坐后排,回别墅的路上,外公不时的咳嗽,我这才发现,外婆挽着的小包里全是外公的用品,喂水,擦嘴,捶背,外婆有条不紊。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心酸得要命。大舅过世,我妈跟着我爸私奔了,小姨嫁给韦清辰对他们怨恨在心,几乎不回去看他们。这大半辈子,他们两个人老人相扶相依,捱过了那些熬白了他们头发的日日夜夜。生儿育女,又有何用?
一个多小时车程后,我们回到了别墅。外公一路奔波,再加上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身体完全吃不消了。外婆陪他先上楼去休息,我和梁梦昭送上了楼,看着外公睡下了,我们才出了房间。
“小姨,我也回房间去睡会儿。”出了房间后,我对梁梦昭说。
“你不舒服吗?”她看着我的脸色,“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又想吐了?”
“没有,没事儿。”我勉强笑了一下,然后往我的房间走去。进了房间,锁上门,我靠到门上,眼泪就流下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腹部轻微的动了一下,我愣了一下,伸手压住腹部,肚子里的宝宝又动了一下,这一下的感觉要清晰许多。
这是胎动吗?我有些吃惊的缩回了手。前段时间去别墅区的社区医院做产检,那医生还问有没有胎动?我说没有,她让我留意一下。我当时还担心宝宝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医生让我不要担心,说是每个人体质差异,没什么大问题。
我还想再感受感受,但按来按去,腹部再没动静了。
“采采。”房门外传来梁梦昭的喊声。
我慌忙擦了一把眼泪,梁梦昭已经旋门进来了。
“周姐说,你在机场看见阿风了。”她直接问我。
我点了点头:“我喊他,他没听见。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和他一起的一个女人就把车开走了。”
梁梦昭抿了抿唇,推着走到了窗台旁边的小沙发前坐了下来。
“采采,我再问你一遍,这孩子你真的决定生下来吗?”她问。
“是不是我和阿风没有可能在一起了?”我反问。
梁梦昭默了默,然后点头:“是。”
“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我平静地看着她。
“我和你一样,也不知道。但这段时间,清元的态度让我明白了,你和阿风在一起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梁梦昭道。
“为什么?”我问。
她摇头:“采采,你应该知道,很多事情都没有为什么。而且,在我看来,你和阿风也并不那么合适。”
我惨笑,口不择言反驳道:“你和韦清辰倒是很合适,为什么还是不幸福呢?”
“殷采采。”她冷冷地喊我的全名。
“对不起。”我低下头捏着手心。
“我听说过你和阿风的一些事情,你和他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
“小姨,你让我一个人呆会儿。”我打断她,我觉得有些头痛起来。那些过往最好尘封起来吧,这样翻来捡去,我觉得我要活不下去了。况且,韦御风现在什么都没对我说,我还要等待最后的希望。
梁梦昭隐忍着情绪起了身。
“小姨。”我喊住她。
她回头看我。
“把我的手机还给我。”我道,之前我一直以为我的手机落在山上了,后来有一天王妈无意说漏了嘴,我才知道,我的手机被她收起来了。
她转身出了房间。
我靠到沙发上,听着梁梦昭下了楼,不一会儿,她又上了楼。脚步声走近,她拿着我的手机和充电器进了来了。
“我前天问过又平了,横波楼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她把手机放到沙发上,说完,她又转身出去了。
我拿过手机,手机早就没电了。我插上了电源,等了将近两分钟才打开了手机。社交软件上,几百条未读信息,我点开了微信。
陆只悦给我发了信息,她说她回到了庵中,心情宁静,一切安好,让我不要挂念她。
剩下的信息,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朋友发的,问我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消息。
几百条信息里,除了陆只悦,没有一条信息是我想看见了。
而韦御风,真的没有只字片语给我。
我找到了他的微信头像,点开对话框,颤着手,我打出了阿风两个字,咬了咬牙,我点下了发送键。
第:此情难尽49。我们分手吧
我以为这条消息发出去后会石沉大海,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韦御风立刻回了我信息。
“采采?”他用的疑问号。
我看着那两个字,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韦御风回我信息了?真的是他吗?我抓紧手机,飞快的又打了一行字过去:阿风,是你吗?我今天去了机场,我看见你了,我还喊你了,可是你没有听到。
这一次,韦御风停了五分钟没有回我。
他刚开始也是不敢相信是我吧,毕竟我消失了那么长时间。现在确定是我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了。
“我和我助理一起去机场接个人,现在陪客人去吃饭。”他回。
我看着他发过来的话,仔细琢磨他此刻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他是不是和我一样很激动,但装得这么淡然?不对不对,他肯定内心感慨万千,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于是我又说:阿风,我在我小姨家,我外公外婆来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呢?我怀孕了,吐得厉害,所以你来找我好不好?
打完后,我又把怀孕往后的字给删了,然后才发了过去。
又等了三分钟,他回:公司有个大项目动工了,近期都很忙,等我不忙的时候去看你。
这句话就像一盆迎头浇来的冷水,将我对他的期望和满心的喜悦灭了个透。我的眼泪刷一下就漫过了眼角,他不忙的时候才来看我?我忍不住又笑。他什么时候不忙呢?他不是一直很忙吗?殷采采,人家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也许三年五年后,他就不忙了。
好,那你忙吧。我停了许久后发了这几个字过去。
韦御风就没有再回复我了。
我放下手机靠到沙发上,如果他再回我句什么,我可能会忍不住告诉他我怀了他孩子这件事情,可他什么都不说了。他打定主意要跟我了断关系,我就做不到死乞白赖的求着他。这个孩子是我自己决定生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