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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我听到韦御风这么说。
“不好意思啊,阿风说不接你的电话。”女人很歉意的说道。
“没事儿,没事儿,那我挂了。”我有些喃喃的,说着我就飞快的点了挂机键。那个女人……就是我身上衣服的主人吧?我跳起来就往外冲,然后我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狠命的扯下了身上的衣服,我跑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洒到身上,冷得我直哆嗦。抱着胸,闭上眼睛,水慢慢的热起来了。
洗了个澡出了浴室,我冷静了许多,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我把从韦御风那里穿回来的衣服扔进了垃圾桶,将垃圾袋打成包,我扔到到了厨房的杂物垃圾里,并让阿姨马上就下楼丢掉。
“采采,你练会琴吗?”辛童走过来问我。
“你给我泡杯速溶咖啡吧。”我道。
她有些欲言又止的,但还是转了身往餐厅走去。很快的,她帮我冲了一杯咖啡过来。
我靠到沙发上望着远处的天空,抿着一口香浓的咖啡,我莫名的又想哭。可辛童站着不走,我只能强忍着,鼻头不停的泛着酸,我怀疑我只要一张嘴就能嚎啕大哭起来。
“采采。”辛童站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
我不理她。
“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她带着点不安看着我。
我还是没忍住,眼泪顺着眼角滚了下来。
辛童叹了一口气,弯腰拿过了茶几上的纸巾,她扯了几张放到了我手里。
“你说。”我的眼泪完全不受控制,越擦越多。
“采采,我的工资是向先生给的,所以,为他做事是我的本分。我心里也知道,你不信任我,防着我。”她苦笑了一下,“虽然我觉得我们一条船上的人,但你可能并不这么认为。”
她说对了,我拿她当贼防。
“我是芝姐的远房亲戚,高考时考砸了,千里迢迢来到了G市投靠了芝姐,做了她的生活助理。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凡是人能干的活,我都干了。”她的视线也投向远处,“我今年二十三岁了,我在横波楼已经呆了五年了。”
我擦了一把眼泪,颤着手端过了咖啡又喝了一口,喉咙发酸,连带着咖啡都只剩下了苦味。
“这五年,我为很多像你这样漂亮好看的女孩服务过,有些女孩,刚踏进来时还是宁死不屈。但芝姐总是有办法对付她们,时间长了,在金钱和奢靡生活的洗染下,渐渐的,她们就迷失了自己。到了那一步,即使芝姐给她们自由,她们也没有办法洗白上岸,因为根本就没办法适应普通平凡的生活。”
“我也见过比你还坚贞的女孩,为了爱情,学了杜十娘,孤注一掷。采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横波楼,但我看得出来,你的出身很好。你以前有过很好的生活吧,所以,你面对命运的残酷才会这样百般挣扎却又无可奈何。”
辛童这番推心置腹的话真是说到了我的心坎上,我本来止住的眼泪再次往下淌。
“你是不甘心的,所以,你一直在想离开这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心里对韦先生是有情义的。你想离开这里,你想站在太阳底下,想能够平视他,这样,你们才有可能在一起。”
“我没有。”我否认,声音却颤得厉害。
“采采,如果我说你太天真了,你可能不服气。但事实上是这样的,韦先生是什么人,他的身份要娶什么样的妻子,你心里肯定也有数,你又何必为难自己呢?况且,你现在是横波楼的头牌,向先生是不可能会让你离开的,因为你是他的摇钱树。所以,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留下你。”
“别说了。”我双手掩面,泪水从指缝里渗出。
“阮西岭就要来了,你不但没有任何危机意识,你还过得浑浑噩噩的。采采,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如果我是你,我会竭尽全力的和一些有权有势的人保持交往。我说的交往不是指一定要上床,在这样的风月场,你想活成一枝傲梅,那真的是不可能的事情……”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哭着喊道。
“采采,我拿着向先生的工资,但兔死狐悲我是懂的。你好,我才能好,你不好,我的下场也不会好。你那天任性的带着韦御风去赴饭局,我被扣了三个月的工资。”辛童起了身,“好,我不说了,你冷静一会儿吧。”
我趴在沙发上,哭了好半天才止住了眼泪。
韦御风,韦御风……我在心里疯狂的默念着这三个字,在山上那一夜的温柔,那天在酒吧里,陆只悦说四年来,我是她见过第一个出现在风哥身边的女人。可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那个女人接他的电话,他的衣厨里挂着别的女人的衣服。就在刚刚,他连我的电话不接。
辛童说的对,他将来要娶什么样的女人,跟我一点儿关系都不会有。我身世清白时,伊城傻过,知道我和韦御风有过关系,他一样的视我如敝屣。
我强撑着起了身,回房洗了把脸。坐到化妆台前,看着镜子里浮肿的眼睛,我颤着手拿过了化妆刷。
我眼妆化完时,外面传来了动静,然后我听到了陆只悦的声音,我匆匆的化上了另一只眼睛,然后擦了一点口红。
“采采。”陆只悦忐忑不安的站在门口,见了我,她快步走到了我面前,“吓死我了,以为被人卖掉了,结果真的是你。”
“你来了。”我勉强笑了一下,“累吗?先休息一会儿吧。”
“不累。”她笑嘻嘻的,“我本来在住酒店,然后有位向先生来找我。说是你有急事打我,我傻乎乎的跟他上了车,车到了半路我才觉得自己太随便了。幸好幸好,我没有被骗。”
“来,到这边来坐。”我拉着她走到了客厅的沙发前,“你真的从阿离家搬出来了吗?”
她一脸的喜悦就隐去了,咬着唇,她点了点头。
“那你出来阿离知道吗?”我又问。
她又点了点头:“他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出去散心一段时间。他觉得我在闹脾气吧,闹过了就好了。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我很认真的跟他说分手,他跟我说你别闹了,但我真的没有闹。”
“是吧。”我心乱如麻的。
她看着远处的湖,起了身走到落地窗前:“采采,这里的视野真好。”
“还行吧。”我起了身也走到她身旁。
“采采,其实你并没有急事找我,向先生就是想让我来陪你住一段时间,对吗?”陆只悦问。
面对冰雪聪明的陆只悦,我很是狼狈。
“本来我打算去一趟九寨沟,那我就延后再去吧。”她笑嘻嘻的,“我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好了。”
“小悦……”我看着她明亮的笑脸,根本不敢告诉她,也许到时她想走会走不了。不行,我得去找向云天,我要告诉他,我再也不假装清高了。
第卷一:以爱之名72。阮西岭
下午五点多,向云天打来了电话,他说要请陆只悦吃饭,美其名曰,接待我的朋友。我在心里冷笑了一遍又一遍,但咬碎了牙,我也没办法不答应。
电话挂了后,辛童就起了身。
半个小时后,我和陆只悦来到了向云天的四合院。我有好长时间没有回来了,这里的一切依旧,陈妈等在大门口,见了我们,她笑容满面的说向先生在凉亭下等我们。
陆只悦一脸兴奋:“哇,这四合院真是太漂亮了,上次来的时候,我就在想这里面该是怎样的景致。今天可算见识到了,采采,我沾了你的光。”
我笑得十分心虚。
“哇,美人松。”陆只悦指着院角里的一棵树,她叽叽喳喳的给我科普着。
我哪里有心思听,但看她兴致那到高,我也就胡乱点头敷衍着。穿过小径,拐了一道,远远的,我看到向云天坐在凉亭下。就像我第一次来那样,石桌上,还是摆着果盘,上面放着各种时令水果。
“采采,小悦。”向云天见了我们,快步从台阶上迎了下来。
“向先生。”我喊了一声。
“向先生。”小悦也跟着我喊了一声。
“欢迎。”他笑得十分温和,“小悦,采采,上来坐。”
我和陆只悦对视了一眼,然后跟在他的身后上了台阶。
“樱桃,好难得见到正宗的樱桃。”陆只悦指着果盘里的车厘子,一脸的惊喜。
我心想,那不是车厘子吗?
“小悦是行家啊。”向云天笑眯眯的,“这确实是樱桃,只是现在的天气没有野生的,这是大棚里种的,我新鲜让人采下来的。”
“有什么区别吗?”我忍不住问。
“采采,你吃吃看。”陆只悦拿过了一只樱桃塞进我嘴里,“酸酸甜甜,和车厘子不一样吧,我可喜欢吃的。车厘子太甜了,我反倒不喜欢。”
我吞下嘴里的樱桃,抬眼间,向云天拿了一片苹果放进了嘴里。他这是明里暗里的在威胁我吗?
“小悦原本是这G市人吧。”向云天有意无意问。
“是啊,向先生,你怎么知道?”陆只悦笑眯眯的。
“我猜的。”他也笑。
“向先生可真是会猜人心思,我喜欢山竹你也知道,小悦喜欢樱桃你还是知道。我看呐,你到古街那边支个摊,保管找你算卦的人排到B市去。”我半真半假道。
向云天大笑起来,笑完后,他就不着痕迹地将话题扯到了别处。让我感到不安的是,他聊的话题,全是陆只悦感兴趣的。不消一会儿功夫,两个人就越聊聊投机,我坐在这里反倒像是多余的。
非但如此,向云天瞧着陆只悦的眼神也渐渐的就多了几分玩味。
一个中年男人,一个渐渐老去的中年男人,他对年轻女人表现出兴趣。只说明一个问题,他想睡了这个女人。
他要睡陆只悦?我想到这个可能性,立刻觉得头皮发麻。往日里觉得向云天风度翩翩,气质非凡,现在我觉得他就是一个典型的中年猥琐男,专打年轻小姑娘的主意。转念又想,他可是横波楼的老板,做的就是风月生意,卖的可不是就是年轻姑娘,只是装得道貌岸然罢了。
夕阳隐去,天色开始暗下来,陈妈跑来跑我们吃饭。
“走,小悦,吃饭去。”向云天起了身,视线全落在陆只悦的身上。
“向先生,您先请。”我故意道。
他这才迈步,我又落了一步,然后一把拖住了陆只悦。
“别着了他的道。”我轻声对陆只悦说。
陆只悦朝我比了个OK的手势,又冲我眨眨眼,表示她心里有数。
但我还是不放心,生怕她被向云天的表象迷住。毕竟她曾经说过阿离是她谈过的唯一一次恋爱。
我们一起到了餐厅,安排坐位时,向云天和陆只悦坐到了一起,而我和辛童到坐到了他们的对面。
晚餐很丰盛,向云天一直在给陆只悦夹菜,还不时柔声问她好不好?要不然就是给她介绍菜品的来历。陆只悦也巧笑倩兮的,看起来,她十分受用向云天对她的用心。
我食如嚼蜡,辛童暗中碰了碰我。我侧头看她,她又脚踩了我一下,我明白她在警告我。但他妈的我都想掀桌了,陆只悦又想做什么?她是孤儿,从小缺爱,她会不会因为和阿离分手了,现在突然感知到了向云天犹如父亲般的爱,然后她就迷失沦陷了吧?天啊,刀这是要破罐子子破摔吗?
“采采,今晚有你的场吧?”向云天突然道。
“啊?”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待会和辛童去横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