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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的第二条信息,心中大概有数了。刘度一抽身,阮西岭的靠山就算没了。刘家这是在给我铺路,让我可以放开手脚做事情啊。
我仰头看着依旧阴沉沉的天空,心里祈祷着陆只悦能赶紧找回来。准备回房间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我以为韦御风打来的电话,抬起手,屏幕上的号码令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他今天打给我的第二通电话了。他那种不屈不挠的性子可真是太要命了,我拿着手机往房间走去,进了房间,锁上了门,我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柳又平仍然没有挂断电话,我点了接听。
“殷采采。”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喊我,声音里透着一点鬼气森森。
我惊得手颤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柳先生,有事儿吗?”
“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他吼起来,似乎喝了酒,这大中午的,也不知道喝的哪门子酒,“我第三遍问你,你偏要和韦御风在一起吗?”
“你喝多了吧?”我实在不想和他说话,“柳先生,建议你清醒后再给我打电话……”
“你挂电话试试。”他咆哮起来,“你挂了你就再也别想找到你妈了。”
“你什么意思?”我猛的起身,“柳又平,是你把我妈藏起来了?”
他冷笑起来:“想知道啊,想知道你就按我说的做。”
“你想做什么?”我警惕地问他。
“你不准和韦御风在一起。”他说。
我笑了一下:“柳又平,我就不懂了。当年,是你从他手里抢的人。三年过后,我和他不过重续旧缘。我就不懂了,韦御风到底哪得罪你了?你偏要这样针对他?你这理说到天都说不过去吧。”
“这个你不用管。”他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了一些,“如果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你别怪我不择手段。”
“哦,如果我想看看你的不择手段呢?”我咬着牙问。
“我说过,你会后悔。”他也咬牙切齿。
“陆只悦是不是在你那里?”我猛地想到这一茬。
“你说呢?”他反问。
我后背升起寒意:“柳又平,你这样太小人了。她和你无冤无仇,你带走她算什么本事?”
“行啊,你来换她。”他道。
“你这个小人。”我气急了,狠狠骂道。
“对,我就小人了。”他得意起来,“新容别墅,你在这住过的。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你自己考虑清楚。是你自己来还是带上其他人一起来。”
我的大脑有些乱起来,想和柳又平再周旋几句,他挂断了电话。我扶着沙发慢慢地坐了下来,然后将脸埋到掌心里。
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狗屁故事,怎么就没完没了呢?
我稳了稳神,给韦御风打了个电话。他那边没有任何线索,陆只悦的车停在离横波楼不远处的沃尔玛旁边,那个区域,是一个监控死角。只能看到陆只悦的车在晚上十一点过一点开进了那个区域,但人什么时候下车的,从哪个方向走的,根本无从知晓。
“小悦不会有事儿的,我二叔常说她大智若愚。如果是有人绑架了小悦,那只能说明那个人有眼不识泰山,想尝尝鸡蛋碰石头的滋味。你处理你自己的事情去,有我二叔呢。”韦御风笃定的语气。
“如果是柳家呢?”我忍不住问。
“柳又平?”他笑起来,“采采,你的怀疑和猜测有些可笑。柳又平可能是个多情种子,但是在现下的时局,他绝对是个拎得清的人,也绝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我二叔叫板。采采,儿女私情归儿女私情,不要随便给他扣帽子。我先挂了,我这边有电话进来。”
“哦。”我话音还没落,他的声音就消失了。想了半晌,我决定带辛童去柳又平那边探探情况。
半个多小时后,我和辛童出发了。还在半路时,柳又平说的一个小时就过去了。我的手机静悄悄的,柳又平并没有给我打来电话。
我一个小时三十六分到了柳又平住的别墅区大门口,保安不放行,我只好给柳又平打了电话。
第:此情难尽12。肺腑之言
柳又平只字未语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我莫名其妙之时,保安打了个手势放了行,我和辛童总算进了大门。
“采采,会不会柳先生只是想见见你?”辛童问得有些迟疑。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刺激我,为的就是见我一面?”我无法置信地看着辛童,柳又平居然会这么可笑?
“你离开这几年,他一直在找你。采采,我感觉他对你爱已经变成了一种执念,就是类似于……”辛童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我形容不出来了,反正就是觉得他把自己的心给绑架了。”
我靠回座椅上,辛童大概是要表达柳又平对我的爱变成了一种桎梏,不放过自己,也不会放过我。如果这是一个事实的话……我感觉后背凉凉的。
我呆怔的片刻,柳又平的别墅已经近在眼前了,辛童减了速,很快就在院门口停了下来。
“采采,我陪你进去吧。”辛童解开了安全带。
我还没来得及应她,我就看到柳又平从别墅的大厅出来了。只见他大踏步地下了台阶,随着他跑下台阶,别墅的感应大门缓缓的打开了。
“柳先生来了。”辛童低声道。
“下车。”我推开了车门。
她跟着我一起下了车。
我前脚跨下车,手就被柳又平抓住了,他用力的把我拽了我一把,指着那边车门的辛童,他冷冷地笑着。
“没想到你这么怕死。”他语带讥讽。
“对,我怕死。”我甩了甩手,甩不开,他使了全身的蛮力,我不是他的对手。手腕处被他捏得生疼,我微眯起眼睛:“柳先生,麻烦你松手。”
“辛童,你回车上去。”柳又平命令道。
辛童看看我,又看看柳又平,站着没动。
“如果你敢跟我作对,我保证你那乡下的爸妈明天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他们失你的消息可是很久了,想想你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吧,你嫁人得来的聘金他就可以娶老婆了。”柳又平威胁她,“我数三下,一,二……”
我心知这一遭是我大意了,这三年前,柳又平也霸道,但至少他讲理,不强迫我,隔了这三年,他竟然变得这么下作。
“辛童,你上车。”我不想她为难,同时心里也作好了打算,他今天要是敢强迫我,我一定跟他拼个死活。
辛童还是站着没动,柳又平拽着我往别墅里走。
“辛童,你最好是乖乖的站着等。”柳又平又抛了句话过去。
我被柳又平拽进了大厅,他把我甩到了大厅的沙发上,然后他一屁股坐到茶几上喘粗气。我揉揉被他拽得骨头都要裂开的手腕,视线范围内,一个佣人也没有,我又竖直耳朵听了听,这偌大的别墅里,似乎就只有我和柳又平。
“你根本不知道我妈去了哪里,也根本没有劫走陆只悦,是吗?”我问,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如困兽般的柳又平,我有点难受起来。
他起了身,走到茶几外面,背对着我站着。
“既然我来都来了,那我们就聊聊吧。”我镇定下来,对柳又平道。
“我查到你妈的下落。”他也缓了语气,“还有陆只悦昨晚被带走的情形。”
我有点不相信他,便道:“哦,我妈在哪里?陆只悦又在哪里?”我心里想,我关在牢里三年,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回来这几天他就将我妈的失踪一事查了个水落石出,这也未免太轻巧了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柳又平没有卖关子:“你妈还在Y城,只不过没有住在疗养院,而是住在你爸的一个远房亲戚家里,叫殷胜,是你爷爷辈的堂弟,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我愣了一下,我爷爷辈的堂弟?殷胜?我努力的回想着,我爷爷奶奶过世很早,就是因为他们的过世,我爸这一辈这亲情淡薄。到我家破落时,亲戚间几乎就没有往来了。柳又平说到我爷爷辈的堂弟,我还真是一点儿概念都没有。
“你不知去向后,我也去想办法和你妈当年住的疗养院联系过,那边的负责人只说向云天让人接走的,后面我去问向云天,他却一概不知,等我再联系疗养院那边时,就联系不上了。那会儿我刚好有些麻烦事儿,忙着忙着,我就把这事儿给放下了。”柳又平低着头在茶几前踱步,“你回来后,我才知你妈一直下落不明,于是我专程去了一趟疗养院。负责人已经换了几茬了,我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了当年的院长。他一开始也是不肯说,经不住我反复追问,他才松了口。当天,我就开车去了你那个远亲家里。”
柳又平说到这里时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翻了翻,他将手机递了过来。
照片上,我妈坐在椅子上,身上穿着件花灰色的衬衫,她看着气色还不错,只是眼神依旧没有神采。照片是在远亲家屋前的空坪上拍的,坪的边沿种着几株桔子,枝头结满了果子,看着快成熟了。再远一点是菜地,菜地再远一点是一条小溪,小溪旁边的路边开满了野花。
我盯着我妈,眼中涌起一层泪意。在眼泪掉下来之前,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谢谢。”我竭力维持着平静,将手机递还给了柳又平。
“昨夜带走陆只悦的人是阿离的老婆孟雅秋,当然,我知道她现在人在国外,但人在国外并不代表她不能做这件事情。”柳又平坐回茶几上,“你来之前我给阿离打的电话,估计这会儿陆只悦已经在回向宅的路上了。”
我有些讷讷的,他还真的查到了我妈和陆只悦的下落。
他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唇转头看着墙壁。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你喊我来,还有别的要说吗?”我等了一会儿,不得不打破沉默。
“我不是闲得没事儿做,非要跟你过不去。”柳又平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自嘲,“如果可以,我比你更不愿意在这样可笑的感情问题上纠缠。但人之所以是人,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人有感情,而且感情不受大脑神经控制。”
我往沙发里面挪了挪,准备认真听听他的肺腑之言。
“我是很喜欢你的,你不要跟我计较爱不爱,爱多少的问题。对我来说,喜欢已经很难得了。认识你之前,我不算爱玩,但因为朋友多,我也经常去夜总会。你第一次在横波楼亮相时,穿浅绿色的旗袍,穿过红毯时,你明明怕得都要哭了。但还是强自镇定的坐到了钢琴前,向云天说,你叫殷采采。我那时想:这新来的殷采采估计得学了好几个月的钢琴吧,调教好了出来糊弄不懂行的男人了。所以,当你弹下第一个音符时,我诧异了。你的指法和功力绝不是三年五载可以学成的,我对你有了好奇。”
“然后我知道了你是殷叔的女儿,你可能不知道,我姐姐柳又昕为了你爸,自动放弃了继承权。除了她名下的房产,柳家的实业,她不得染指分毫。我那会儿年轻一点儿,自来顺利,便想查查你的来路。我姐警告了我,我和我姐虽然不是同一个妈生的,但我们关系还不错,她警告我,那说明事情很严重。我听了她的话,毕竟我只想得到你,你从哪来里,要到哪里去,其实并不关我的事情。”
我想到雨雾中,柳又昕怀里的那束粉色的郁金香。只是我真的不懂,她那么爱我爸,当年,我爸死了,她竟然能撇下我爸去睡美容觉,那是真爱吗?
“我十五岁的时候养过一条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