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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想了一会儿,茫茫然一片:“你这么一说,我落到这种地步,变成了都是我妈坑的。”
“也许真有可能。”韦御风同情的语气,“就像我,我妈生下我,我承担她造下的业。”
我叹口气:“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
“明天我们回一趟Y城吧?你也该去看看你妈了。”他道。
我还是陷在自己的思绪,韦御风伸手过来拉了拉我。
“想什么呢?”他不悦起来。
“我在想我爸和柳又昕,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我看着他。
“有些事情没有必要去深究,你爸都已经过世了。”他说着开始启动车子。
“你知道吧,快告诉我。”我不依起来,拽住他打火的手。
韦御风看着我,紧紧的抿着唇。
“求你。”他越是卖关子,我的好奇心就越旺盛,于是我跟他撒起了娇,不停的晃着他的手。
“G市有一个著名的酒吧叫右边,你知道吧?”他问。
我的心头一颤,不由得苦笑,韦御风没说错,有些事情没有必要深究。右边是家很有名的酒吧,它的有名在于,里面的小狼狗活儿都是一等一的好。当然小狼狗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狼狗,而是训练有素的猛男。韦御风不必往下说,我也大抵明白,我爸离家出走来到了G市,然后去了右边。能去那里消费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女人。我爸幸运,被柳又昕挑走了。不过,说起来很可笑,本该走肾的两个人,最后柳又昕却抱着粉色的郁金香。或许这么些年下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比我爸能在床上取悦她了吧?她因此而无限缅怀。
韦御风拍了拍我的手背:“我们回去吧。”
“嗯。”这回,我没再反对了。
车子到半路时,我又想起另一个事情来:“冯其薇,你打听过她的事情吗?”
“知道一点,不多,她把自己保护得很好。流传在外的,都是她和柳又平是联姻,她婚前有个很爱的男朋友,后来意外死亡。其他的,没有任何关于她的传闻。你见过她,你对她怎么评价?”韦御风道。
我想冯其薇的脸,还有那双波澜不惊的眼,以及天地万物了然于心的从容……我道:“一个深不可测的人,其实,我一直怀疑,整个局也许就是她设下的。但目前来看,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和指向。”
“静待事情发展吧,走到这一步了,棋局已经过半了。我猜用不了多久,幕后的人要走出来了,我倒挺期待的。”韦御风笑笑。
“我也期待。”我咬着牙道。
这一夜,辛童到凌晨两点多才回到家。我觉浅,王妈给她开大门,我就惊醒过来。听着车子开进了内院,我披了件大衣起了身。开了灯后,我汲着拖鞋出了房间。
“殷小姐。”辛童见我起来,小跑着到了我面前。
“阮西岭没事儿吧?”我关切地问。
“闹了两个多小时,一直说小茹找她索命来了,后面我没办法,把她送到就近的医院,打了镇定剂后,她才睡着了。”辛童衣服穿得少,廊下的风又大,她说话时,紧紧的拉着衣服。
“到我房间去说。”我拉着她进了我房间,装了壶水烧下,我又给她拿了条毯子裹上。
“殷小姐,我觉得阮小姐不是装的。”辛童迟欲言又止。
“你说。”我道。
“我觉得她可能真的中邪了。”她这才说了后半句话。
我皱眉,韦御风晚上时也这么说。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中邪的事情,一时间,我还真不能接受这种说法。
辛童哈了哈手,迟疑着,又道:“殷小姐,不知道你没有听过降头术?”
我打了个哆嗦,我只在网上看过一些似是而非的传言。当即,我严厉道:“辛童,不许胡说。”
“是,殷小姐。”她垂下眼眸。
我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缓了缓,我轻声道:“辛童,有些事情,即使真相是那样,也绝不可外传,隔墙有耳。你是个心细的人,既然留意到事情的不寻常,明天,你私下找个懂门道的人给阮西岭看看。好好的一个人,我也不希望她毁了。”
“好。”辛童应道。
水烧开了,我倒了杯开水递给她。房间里静默下来,辛童捧着水杯,热气袅绕中,我们各怀心事。
“殷小姐,你睡吧,我也回房了。”她喝了小半杯水后,放下了杯子。
“去吧,毯子披过来。”我跟着她起了身。
“有一件事情。”她顿住脚步,“我有一次瞧见阮小姐和柳太太喝茶。”
“柳太太?”我愣了一下,“柳又平的夫人吗?”
她点头。
我若有所思起来,辛童退了一步,披着毯子出了房间。房门轻轻关上,我退回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失眠到天亮,一早,韦御风就给我发了短信,说订了晚上九点的机票,还提醒我下午三点和刘高有约。我半宿没睡,头痛欲裂,强打精神起了床。
洗漱后,我去餐厅。我吃完早餐要回房间时,陆只悦从佛堂出来了。她今天穿了一件及脚踝的僧服,瘦小的身体藏在里面,显得她愈发的娇小。
“小悦。”我喊了她一声。
她抬头:“采采。”她显然也一夜没睡好,两个熊猫眼。
“你也没睡好吗?”我们同时出声,然后相视而笑。
“我姑姑今天要来。”她抿着嘴笑。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开心起来,“她什么时候到?要不要去接她?”
“下午三点左右吧?”她说。
“呀?”我拍拍脑袋,“我下午和刘高有约。”
“没事儿,有的是机会见我姑姑呢。你快去补个觉吧,别昏着头去见刘高,那可不是寻常人物呢。”她推了推我。
“嗯。”我转了身。
回了房间,我想着下午要见刘高,更加的睡不着。在床上翻滚了一阵,我索性起了身,然后拿着车钥匙出了门,我打算去找韦御风,但不打算提前告诉他。
我开着车按着记忆里的线路,摸索着,花了一个多小时,还真给我找着了他住的别墅。车子在院门口停下后,我按了按喇叭。
很快我看到有一抹身影从大厅里跑出来,随即感应大门徐徐打开,那姑娘站到大厅的台阶上看着驾驶位的我微笑。
我却笑不出来了。
第:此情难尽16。吵架
我呆愣的片刻,沈姨听到动静也出来了,看到是我后,她和那个姑娘比划着说了句什么。那姑娘看着沈姨,回头看看我后便转身往回走。
我将车开进了院子,熄了火后我下了车,沈姨跑到了我车旁。
“沈姨。”我拘谨地喊了一声。
“采采,你来可正好,我做了甜酒酿丸子。”沈姨笑容满面。
“我吃过了早餐了,我过来找韦御风,找他有点事情。”我胡诌了一个理由。
“阿风一大早出去还没回来,阿瑛也等他有一会儿。”沈姨道。
我寻思着阿瑛应该就是刚才那姑娘了,想问问她是谁?是不是韦御风的旧识?但又有点问不出口。这么纠结着,我跟着沈姨进了大厅。
那个叫阿瑛的姑娘这会儿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沈姨让我随便坐,说完她就小碎步进了厨房。
大厅里只剩我和阿瑛,她站了起来,只是冲我笑,却并不说话。
“你好,我叫殷采采。”我主动朝她伸出了手。
她很无措的捏了捏手心,然后朝伸手过来,她的掌心微汗,跟我飞快的握了一下。她羞涩地笑,然后打了几个手语,打完后,她歉意的地看着我。
我反应过来,阿瑛可能听力有障碍。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心里对她就更加好奇起来,如此说来,她应该不是韦御风的助理了。她见我站着不动,有些小心翼翼的伸过来拉了拉我,她示意我坐下。
“谢谢。”我不会手语,只能保持着微笑,让她感受到我的善意。
我们一起坐到了沙发上看电视,很显然,阿瑛听不到声音,所以,她全神贯注地盯着字幕。即使这样,她的表情还是显得迷茫。
“好啦,可以吃啦。”沈姨大声喊着,她从厨房跑出来,“采采,快来。”
我吃过早餐,并不饿,但不好意思拒绝沈姨的好意,起身时,我看了一眼阿瑛。
“阿瑛早就吃过啦,你快来。”沈姨朝我招手。
我进了餐厅,餐桌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甜酒酿丸子摆在那里。沈姨看着我坐下后,她拉开椅子坐到我旁边。
我拿起勺子尝了一个,滑糯爽口,甜得刚刚好,我不觉胃口大开,连吃了五六个才抬头看沈姨。
“沈姨,这酒酿丸子太好吃了。”我由衷赞叹道。
沈姨笑得开怀,象所有被肯定了的母亲那般,她满心欢喜道:“那你多吃点,喜欢吃,下次我还给你做。今天是阿瑛说想吃,我就临时做了一点。”
“沈姨,我冒昧问一下,阿瑛她是不是听力不太好。”我忍不住问。
沈姨点了点头,她脸的笑容慢慢隐去。
我想着这阿瑛会不会也是在福利院长大的?我提到她的听力,沈姨的表情看起来很沉重,显然,她了解阿瑛的事情。
“这孩子,也是愁人。”沈姨默了片刻后说道。
“怎么了吗?”我顺着她的话头问。
沈姨侧头看着大厅的方向,摇了摇头:“采采,我妨也就明说了,你心里也好有个数。”
我勺丸子的手顿住。
“阿瑛是先天性的听力障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被狠心抛弃到了垃圾堆。好心人把她送到福利院时,她被野狗咬得浑身是血。当时大家都以为这孩子没救了,我不死心,硬是送去了医院。那时候的医疗条件也没现在好,但这孩子命大。先后抢救了三次,好歹的就这么活下来了。”沈姨说得这样不堪的往事,语气很平静。她在福利院工作多年,见惯人性的丑陋。
“她活下来后,就在福利院住了下来。院里孩子多,大多都有各种问题,像阿风那样聪明健全的很少。阿瑛小时候发育缓慢,十分瘦小,再加上又聋又哑,院里的孩子就经常欺负她。我虽然偏爱她,但我工作太忙,没有办法时时刻刻盯着。”
“是阿风保护了她吗?”我插话道,正常剧情的话,受欺负的小女孩,挺身而出的小男孩,青梅竹马,非君不嫁,奈何君无心无情。阿瑛和韦御风之间,左右逃不过其中。
沈姨接着往下说:“阿风那时候是院里的孩子王,因为赞助人的关系,他一直生活在福利院里。也因为他在,院里的孩子跟着受了许多的恩惠。阿瑛就是其中之一,她系统的学了哑语,她哑语很优秀,得过奖的。”
我默默地听着。
“阿瑛重感情,其他的孩子大了后,能谋生远走高飞了。就她,不肯走,始终跟着我。本来按她的能力,找份好的工作不是件难事儿。可她不肯,说要陪着我。”沈姨看向我,“我心里也明白,她一方面是不放心我,但她的心思也是藏不住。她喜欢阿风,不敢说,就这么跟着他。我也劝过她,阿风心里没她,她心里是懂的,就是不听劝。”
我重新拿起汤勺,一口一口地吃着酒酿丸子。丸子有些冷了,没有了刚出锅时的甜美。我一口气吃完了碗里剩下的丸子,放下碗后,我冲着沈姨笑了一下。
我道:“沈姨,我知道了。”
沈姨起了身,她张了张嘴,要说话时,大厅外传来了脚步声,韦御风回来了。
“沈姨。”韦御风大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