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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便不再说话,我暗自琢磨二叔的用意。他这么关心陆只悦,是心里一直惦记着陆只影吗?既然这样,他又何必娶二婶呢?这不是白白误人一生么?我转念又想,这关我什么事儿呢?左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哪来的资格指手划脚?
我瞎想着,那边二婶的脚步声传来了,她已经把切好的水果端来了。橙子切好去皮,整齐地排列在果盘里,每一块果肉上都插着精致的小牙签。
二婶放下果盘后就退了出去。
我天然喜欢亲切的长辈,看二婶如此贤惠,我忍不住借着吃橙子偷偷望了他一眼。他的面容还是那么严肃,全身散发出都是生人勿近,非礼勿视的气息,让人不敢没有勇气多看一眼。大约姓韦的人都这样吧,韦御风也这样,不笑时面无表情,我有时候总爱猜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二叔。”韦御风接完电话匆匆进了侧厅,“我回一趟公司。”
“什么事儿?”二叔问了一声。
“小高从北京回来了,有点急事儿。”韦御风道。
“去吧。”二叔摆了一下手。
我起了身:“二叔,那我和阿风先回去了。”
“好。”二叔也起了身。
我以为他要回房,没有想到的是,他送到我和韦御风到送门口。大门关上,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二叔比你还严肃。”等电梯时,我挽着韦御风的手臂小声说。
“严肃吗?”他诧异的表情,电梯停下来,门打开,他拉着我走进去,“我和我二叔相处得也不算多,但我从来没有看过他发火。”
“不发火和严肃是一回事儿吗?”我白他一眼,“不发火说明他修为已经够了,严肃却是性格的一部分,这是天然的吧?”
他皱了皱眉:“我只想知道严肃在你那里是贬义词还是褒义词?”
我一愣,笑起来:“我们讨论这个做什么?我只不过那么随口一说,你却较真起来。不对呀,你现在是要回公司吗?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开车回去,二叔的司机送我。”他说着把车钥匙递到了我手里。
“好吧。”我心里很失望,但还是接过了车钥匙。我们认识这么久,到了现在甚至谈及婚嫁,可他公司在哪里?门朝东开还是朝南开?具体经营什么?我一概不知。
到了楼下,二叔的司机已经等在那里了。
“采采,我先去了,你开车慢点儿。”韦御风话音还没落就朝开着车门的车跑去。
我看着他上了车,他们的车启动,我暗暗叹了一口气,抬步走到了另一边的停车位。等我开着车出了小区时,韦御风的车子早不见了影。
我开着车在夜色中的街头穿行,快到半路时,辛童给我打了个电话来。我一手方向盘,一手拿过手机点了接听。
“什么事儿?”我淡淡问道。
“柳先生来了。”她说。
“来哪里了?”我有些不耐烦起来,“四合院还是横波楼?”
“楼波楼,在三楼,砸了十几个花蓝了。”她又说。
“他有钱,随他去。”我冷笑一声。
“他要带知雪走。”辛童犹豫了一下才说,“知雪不肯。”
“知道了。”我更加烦躁,掐断电话直接砸到回了储物格。眼见着前面是红灯,我一个晃神差点没踩住刹车,一辆电动车从斑马线险险地擦了过去,我惊出了一身冷汗。跳回绿灯后,后面的车按了好几喇叭,我才凝神踩下了离合。
找了个空阔的路口,我靠着边停了下车,从储物格里拿起手机。我翻出了柳又平的电话,然后点了拔打。
他按了拒接。
我再打。
他又拒接。
我抿着唇再打。
他总算接了我的电话:“殷老板,有何指教?”他笑,隔着电话线都能感受到他的冰冷。
“不敢。”我靠着座椅,望着车窗外的路灯,“柳先生,还请你不要为难我。”
“殷老板这话说得就有点好笑了。”他呵了一声,“我只不过请知雪小朋友吃个宵夜而已,劳你亲自打电话来,我倒想问问你了,你这横波楼还做不做生意了?做的又是什么生意?”
“柳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横波楼做的就是供你们取乐子的生意,按理说,你给够了钱,我们的姑娘就没有不出去的道理。不过,柳先生,你也算是久经风月场所的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呢?那就是你情我愿。你情,知雪愿,那我万不敢给你打这个电话。她不愿,还请柳先生做个君子。”我道。
柳又平大笑起来:“行,我要见你。”
我按了按头皮,道:“好,我半个小时左右到。”
“到我的别墅去,你知道哪里。”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苦笑,上次他把我弄到B市,我情绪失控下抢过车钥匙就跑了。现在他又来这一招,真是没劲透了。可我今天要是不去见他,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肯定还会有别的法子来逼我。
我捏着手机,想着要不要去?要不要给韦御风打个电话?
想了一会儿,我启动了车子,找了个路口掉头。四十多分钟后,我开着车到了新容别墅大门口,柳又平一早打过招呼,我只报了名字保安就放了行。
几分钟后,我的车停在了柳又平的别墅前。我拿过手机拔下了柳又平的电话,他没接,等了一会儿,他从别墅的正厅出来了。顺着台阶,他晃晃悠悠的出了院子,晃到了我车旁。
我摇下车窗看他:“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他抱胸,居高临下地看我:“你就打算坐在车里和我说话吗?”
“是。”我道。
他俯身下来:“那我和你无话可说。”言罢,他起身,晃悠着往回走了。
第:此情难尽31。你知道他做什么的吗?
我看着他进了院子,咬了咬牙,我解开了安全带,探身拿过副驾位上的手机,我推开了车门。我甩上车门时,柳又平顿住脚步回头看我。
“是不是很生气?”他笑眯眯地看着我走近。
我走到他面前,笑了一下,我问:“柳又平,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没意思啊。”他伸手过来帮我拂开被风吹得糊到脸颊上的头发。
我退了一步,还没等我开口骂他,他就扣住了我的右手。
“怎么?现在我有毒了是吗?”他面带笑容,眼神冰冷。
我看着他,抬起左手一点一点将他手指掰开:“我希望你真的找我有事儿,而不是逗我玩。”说完,我擦过他的肩膀往台阶走去。我上了台阶进了大厅,柳又平跟了进来。
客厅的茶几上正在煮花茶,热气袅绕的。茶壶旁边摆着两个杯子,这一切看起来,柳又平是早有准备我会来。
“你要找我,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又何必跑到横波楼去做土大款,还吓坏知雪。”我嘲讽道。
“我乐意。”他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茶壶,他给我倒了一杯茶。
我走到他侧面的沙发坐了下来,他把茶杯推到我面前。他自己却并不喝茶,而是靠到了沙发翘起二郎腿看我。
我有些疑心起那茶来,他不会诓我吧。
柳又平大约看出了我的疑虑,但他并不说破,只是直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后他放下了杯子。
“我昨天从上海回来的。”他说。
“哦。”我并不关心他从哪里回来,只想知道他非把我喊要做什么?
“你和韦御风最近怎么样了?”他关切的语气。
“挺好的。”我道。
“是吗?”他笑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然后指了指我的茶杯,“还不敢喝啊?”
“不渴。”我尴尬起来。
幸好他并不勉强我。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儿?”我实在没心情和他闲扯,时间也不早了,韦御风那边要是忙完了,万一他给我打电话,我又要解释半天。
“你这是急着要走啊。”他敛了神色,定定地看我。
“是。”我索性起了身,“你这煮了壶茶,是打算和我把茶言欢吗?柳又平,你有闲情,但我真没时间。”
“坐下。”他探身过来,把我那杯冷茶倒掉,然后重新倒了热茶放回原位,“殷采采,你来我这里没跟韦御风说吧。你这是怕耽误时间长了,他会知道,你会解释不清。”
我不说话。
“我有一段时间一直在想,你到底爱他什么?爱他虐你?还是爱他心里有别人?”他自顾自的往下说,“谁知道呢?也许你自己都不弄不清楚,对吧?”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坐回了沙发上。这是我的软肋,今晚之前,我曾经很笃定韦御风爱我,因为他把那枚戒指戴到了我手上。我在狱中那三年,全凭他给我的那两样信物苦苦支撑。可今晚我知道了他心里有一个人,那个人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就死了。怎么死的,我没问,他也不肯说。
“我猜你们过不了多久就要结婚了,刘高要调任了。”他接着说,“他一旦调任,你也就该唱首梦醒时分了。”
我默默地听着。
“你当了几个月老板,是不是觉得自己牛逼坏了。没有向云天,你这个老板也像模像样,你没想过,你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刘高一走,横波楼三天就能倒掉。你信吗?”他侧头问我。
我信,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能有那么大的能力。
“采采,我替你想过了。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和韦御风结婚,你们只是男女朋友没用。韦御风和你一样,你们都是空降兵。想要得到韦家大树遮荫,你只能和韦御风结婚。通过一个仪式,你变成韦清元的侄媳妇,韦御风得到一个正式的承认。那些在暗中虎视眈眈的人,也许会给你们一点儿面子。”他顿住,见我不接话,他往茶壶里加了点水,又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了点心出来。
“还有一个办法。”他打开点心盒递给我。
我拿了一块小饼干。
“想知道另一个办法是什么吗?”他故意逗我。
“跟你。”我看他一眼。
他愣了一下:“你还挺聪明的。”
我嗤笑:“除了你和韦御风,我没有第三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啊。所以,除了他,只能是你了。”
他赞许地点头。
“那你想听我的答案吗?”我问他。
“不想。”他狡黠的眼神,“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谁都不选。”
“你什么意思?”我皱眉。
“你这个人骄傲,其实外强中干。”他叹口气,“采采,我带你去看个人吧。”
“谁?”我好奇地问。
“走。”他心血来潮,马上起了身,走到我面前时,他犹豫着顿住脚步:“如果你一定要回去,我就不勉强你。”
我的好奇心被他点燃了,他又故意这么说,我看着他:“你已经勉强我来了,现在说不勉强我,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那行,走吧。”他推了一下我的肩膀。
“去见谁?”我追问。
“一个你早就该见到的人。”他道。
“我问你到底是谁?”我急得一把扯住他的衣袖,真是太烦被人吊胃口了。
“你未来的婆婆。”他扭头看我,“别拉拉扯扯的。”
我悻悻地松手,猛地惊起来,他说什么?我未来的婆婆,那不是韦御风的母亲吗?邓琳?我的心突突地跳起来。柳又平要带我去见邓琳。我的天啊,这太吓人了。那天刘麦来找我,她说邓琳还活着,还说韦御风可能也知道这事情。没想到,柳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