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柳又平也知道这事情。
“她不是死了吗?”我迟疑了一下才问。
“没死呢。”柳又平回头,“走啊,愣那干嘛。”
“韦御风知道他母亲没死吗?”这是我最关心的。
“这是个好问题。”他打了个响指,退了两步,他折回我身边,“你猜他知不知道?”
“我请你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不要总是反问我,更不要让我猜猜猜。”我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脾气,真他妈想踢他一脚。他觉得很好玩吧,我的耐心已经快被他磨没了。
“以我对他的判断,他目前还没知道,但他肯定很快会得到消息。”柳又平这才不再卖关子。
我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件事情上,韦御风没有骗我。如果他明知他母亲没死,却非要编个已经死了的谎言来骗我,我今天晚上势必要跟他一刀两断,从此天涯两不知了。
“走吧。”这回换我催促他了。
柳又平开着我的车,我抓着手机,紧张到头皮都发麻。我一会儿将手机调静音,一会儿又关机,实在是很害怕韦御风会突然打电话来。
“你在紧张什么?”柳又平瞟我一眼。
“没,没有啊。”我讪笑着。
“你不用担心,韦御风不会给你打电话。他公司出了点事情,今天晚上估计得开会到凌晨两三点。”他慢条斯理道。
“你怎么知道?”我疑惑地问。
“事情是我搞的啊,我当然知道啦。”他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说什么?”我惊住了,“柳又平,你故意整他?”
“我故意整他?”他笑得夸张,“殷采采,你可不知道,他有多黑。如果你知道他有多黑,你就会明白,我这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根本就是对待君子的做法。我要是像他一样小人,我要让他哭着来求我。”
我一时间语塞,好一会儿才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你问他啊。”柳又平抽了抽鼻子,“殷采采,你不要告诉我,他从来没跟你聊过他公司的事情,你也根本没有去过他公司。”
这个该死的男人,又一次说中了我的心事。我扭过头看着窗外,憋了好一会儿气才闷声道:“对呀,我什么都不知道。”
柳又平呀了一声:“那你知道我们家具体有哪些产业吗?”
我回过头:“不知道。”
他倒吸一口凉气:“你是真蠢还是假蠢?”
“真蠢吧。”我有些不确定道,柳家走仕途,柳又平这一辈做实业,但很低调。我和柳又平在一起那会儿,只知道柳家有涉足酒店行业。韦家经商,主要的支柱产业是高端珠宝,但具体还有哪里产业,韦御风负责哪一块,我确实一无所知。
“韦御风为了给韦清元交份满意的答卷,他把我西旗那块地给抢走了。你说,他牛不牛?”柳又平冷笑,“要说这人啊,真是很容易仗势其,李宗凯重新得势。韦御风也不收敛点,你说,万一李家又被牵连,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柳又平几句,我听得似懂非懂。商场上面的事情,我也无权发表意见。当下,我只能保持沉默。
车子在夜色的街头穿行,柳又平伸手打开了音箱。
“依稀往梦似曾见,心内波澜现。抛开世事断仇怨,相伴到天边。逐草四方沙漠苍茫……”韦御风自己翻唱的歌曲。
“唱得还不错啊。”一曲唱完,柳又平关掉了音箱,“你不会是因为他会唱歌爱上他的吧?”
第:此情难尽32。韦御风的母亲邓琳
韦御风现在已经不唱歌,我要求了他几次,最后,他勉强为其难的给我录了一张自弹自唱的CD,我很宝贝的把CD放在了车上,没事儿的时候,我就听一听。
“跟你有关系吗?”我恼怒起来。
“你恼羞成怒做什么?因为一个人歌唱得好听而爱上他,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啊,难道你因为他会唱歌感到羞耻?还是你觉得自己太过感性随便?”柳又平看我生气,愈发的来劲了。
“无聊。”我冷哼了一声,决定不再理他。
“你知道他的理想是什么吗?”他问。
韦御风的理想?我一愣,但仍然装作冷漠的样子,我不知道韦御风的理想是什么?我们几乎不谈论那样的问题,偶尔能坐下来聊聊天,他总是很沉重。我以为对他来说肩上的责任大过天,他回了韦家,只能做他该做的事情。我真的没想过,他还有自己的理想。
“他的理想是成为一名主唱,和阿离还有几个志同道合的人组一个乐队。怎么,他没和你说过吗?”柳又平嘲弄的语气,“你知道两个人想要一辈子过下去,最重要的是什么吗?不是爱得多真,多难。而是能吃到一块,聊到一块。至少,你们要无话不说吧。就像我这样,絮絮叨叨,话多到招人嫌。”
我呆呆地看着挡风玻璃前方,一个字都不想再说了。
“还有一件事情,我猜你也不知道。”柳又平顿了一下,“他在Y城时混黑道你知道吗?他有自己的地下赌场,有一帮马仔。你弟弟招惹乔雨眠,他让人去教训你弟,结果下手重了,你弟弟因伤致死……”
我猛的回头看他,他为什么要这么细致的去查韦御风?
“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花了这么几年的时间去摸他的老底,我当然很清楚他的事情了。”他在红灯路口踩了刹车。
“对我弟弟下狠手的是不是还有别的人?”我问得有些困难。
“你觉得呢?”他习惯性反问我。
“我不知道。”我真是要被他弄疯了,“我要是知道我问你做什么?当年,我弟弟过世,韦御风承认是他让人下的手,但他坚持我弟致死是另有人下了黑手。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你告诉我,那个下黑手的人是谁?到底是谁?”我吼得有些歇斯底里起来。
柳又平皱眉:“你能好好说话吗?”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别过头,我用力擦了一下眼角,将溢出眼角的泪珠狠狠擦去,这些一直未解的谜沉在我心底,已经成了我的心病。甚至有时候,我觉得我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解开这些缠了我这么多的谜。
“我要是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要跳车?”柳又平试探的语气。
“闭嘴。”我带着哽咽道,“你不知道就别故意吊我胃口,我很介意这些事情。你也不用在我伤口上洒盐,我爱韦御风,将来和他有什么的结果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不劳你费心,可以吗?”
柳又平这才沉默下来。
我忍了又忍,总算将眼睛忍下去了。车子继续往前开着,我看着车窗外街头的夜色,莫名觉得有些熟悉,我确定我最近没有走过这条路。但看着,又似乎走过。车子再往前开,出了城区开始往城郊的方向开。我福至心灵般记起来,三年多前,我和阮西岭去见冯其薇,走的就是这条路。
我转头去看驾驶位的柳又平,我的后背开始发凉。我想问他点什么,又决定先按捺住。
十来分钟的时间,车子停下来了。那个院子,夜色中的二层小楼。我的双手攥成拳,驾驶位的柳又平熄了火,他伸手要去开车门。
我扑过去拉住他的手,他被我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他问。
“韦御风的母亲住这里吗?”我颤着声问。
“对啊。”他奇怪的样子,“你来过这里?”
“三年前,你夫人在这幢房子里见的我。”我道。
“什么?在这里?”柳又平也惊住了,“你没和我说过。”
“我见完她后,连夜又去见了董叔叔,当晚,你因为我打掉你的孩子找我算帐,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你派来的人带走了,那一走我就进了监狱。”我急切道。
他很快镇定下来,拍了拍我的手,道:“收拾一下情绪,我等你。”说完,他推开车门下了车。
我仰头看着车顶,韦御风的母亲住在这幢小楼,冯其薇三年前就在这幢小楼里出现过,她们之间又有什么联系?这张网到底要洒多大?我到底在这里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我能活到真相大白那一天吗?
柳又平在等我,我拿过纸巾盒扯了几张纸擦了擦眼睛。打开车内灯,我又从包包里拿出补妆盒补了补嚣张,看着镜子里的人恢复了平静的样子我才推开了车门。
就像三年前那样,我跟在柳又平身后进了院子。时光在这里仿佛失去了效应,所有的物品都维持了三年前的样子。有个男人等在上二楼的台阶前,见了我和柳又平走进去,他略略倾身。
“三少,在等你呢,快上去吧。”男人沉声道。
柳又平应了一声知道了,然后他往台阶走去。上楼,拐弯,柳又平停在当年冯其薇见我的那个房间前,他抬手轻轻敲门。估计里面的人一直在等,只敲了一下,门就应声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少女,十七八岁的样子。窗台边的躺椅上,有个女人卧躺在那里,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她整张脸歪着朝窗户,我看不清她的脸。
明明屋里有地暖,热气熏得我感觉口红都要化了,她看起来却很冷的样子。
“三少,坐。”躺椅上的女人开了口,声音很苍老。说话时,她的脸转过来了。
即使那张脸形容枯槁,但韦御风的眼睛很像她,都是那种倒三角眼。我也顾不上失礼,就那么盯着她看。
“邓姨,恕我冒昧来访。”柳又平缓步朝前走,走到躺椅旁边的木椅前站定。
“来了,就不说这话。”躺椅上的女人轻咳了一声,“那位是你朋友吗?让她也过来坐吧。”
我机械地朝前走,有一种置身梦中的错觉,站到柳又平旁边,我想我应该喊她什么?阿姨吧,我和韦御风现在的关系,我只能喊她一声阿姨。
“阿姨,你好。”我轻轻喊了一声。
她笑了一下,算作应答,目光却仍然落在柳又平身上:“我身体不便,还请三少见谅。”
“不敢不敢。”柳又平连连摆手,“邓姨,你好好躺着。”
“你深夜来,是带她来吧。”韦御风的母亲指了指我。
“是,她是殷采采,梁引容的女儿……”柳又平停下来看我,“阿风的女朋友。”
她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隐去:“你叫殷采采,殷蹊的女儿?”
“是。”她的眼神不算凌厉,可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腿有些软。她知道我爸,也知道我妈。
她看着我,有些失神起来:“基因这东西果然奇妙。”
“邓姨,你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柳又平打断她。
“习惯。”她道。
“缺什么你就跟我说,我让人送过来。”柳又平说。
“将死之人,什么也不缺。”她撑了撑躺椅,大约想坐起来,候在一旁的小姑娘立刻上前扶她。
“你过来。”她朝我招手。
我暗自咽了咽口水,挪动脚步走到了躺椅旁边。她仰着头看我,我有些不安,犹豫了一下,我蹲到地上。
“殷采采。”她梦呓般念我的名字。
“阿,阿姨。”我感觉她对我有一种很复杂的情绪,这种情绪很可能缘于她和我父母之间有过往来。
“你认识我爸妈吗?”我忍不住问。
“认识。”她哆嗦着抬动手,她的手指枯得像老城墙一般,因为水份流失,皮全都皱到了一起。她的手颤颤巍巍的,慢慢的触到了我的脸上。
我本能的惊了一下,想起身逃走,但脚又生了根。我就那么蹲在那里,任她摸着我的脸。屋子里很静,静得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