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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忧郁的王子,更引人痴迷,无法自拔。
在一个阴暗,灯光照不到的角落,总会有一个人安静坐着,嘴间刁着一根烟,凝视着在钢琴前的人。
一如曾经,坐在钢琴前的少爷依然是那么耀眼,瞬间便能夺掉周围一切的目光,掩盖了所有的光彩。
生意变好,老板刚决定请两个伙计,意外的,他的招聘告示刚贴出去,马上便来了两个二十来岁的阳光、帅气的青年,一个叫小徐,一个叫小马。
南北之恋(18)
生意变好,老板刚决定请两个伙计,意外的,他的招聘告示刚贴出去,马上便来了两个二十来岁的阳光、帅气的青年,一个叫小徐,一个叫小马。
他们脸上总挂着灿烂的笑容,一瞧就令人想亲近的那种,很符合少女们的帅哥定位,也很适合当服务员。
穿梭在静吧中,虽然不如唐若曦那样引人注意,但也是两道不错的风景线。
最令老板高兴的,这两人勤快又不在乎工资,这样的员工到哪里请啊?!但是,他们唯一要求的下班时候要是晚上十二点,正巧和钢琴师的下班时间一样。
老板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虽然离关门的时候还有两个小时,但那段时间,也没有多少不忙。
凌晨了,唐若曦下班的时候到了。小徐、小马也一样下班,走在唐若曦身后,聊工作时那些漂亮的小姐,聊得很尽兴,也很开心。
唐若曦上了公车,他们也上了公车。凌晨的公车,一般不挤的。有意思的是,他们上了车,没坐在一块,一个坐在唐若曦前面,一个坐在后面。
唐若曦淡淡的眸子扫过他们,印象有一点点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即使是上班,几个小时一起呆在一个地方,除了钢琴和琴谱,他迷离的眼中,也望不进任何东西和人。
下车的站到了,唐若曦走了下来,小徐和小马也跟着。直到唐若曦进了自己租的房子,他们站了几分钟后,才进了隔壁的一间。
这时,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旁边还站着两个严肃的男子。
“回来了?”
“是的,堂主。刚才我们亲眼看到若曦少爷进了屋,才进来的。”说话的是小徐。小马也跟着说了一声是。
“嗯,很好。辛苦你们了。”花错儿微微颔首,轻吞了一口烟,站了起来。他们两个,都是她身边最优秀的手下,或者说,杀手更准确一点。
南北之恋(19)
次日清早,花错儿在床上被敲门声惊醒,半撑起身子,皱眉轻喝,“谁?!”
“堂主,是我。”说话的,是她一直跟在身边的陈助。“小徐打电话汇报,说若曦少爷今天很早出门了,搭着车往郊外去了。路线不像往常一样去北门街。”
“嗯,知道。让他们跟着,派多几个人过去接应。我马上就去。”她不是不相信小徐和小马的能力,他们中任何一人,足可能抵挡十个保镖。
但是,她太在乎了,也太紧张了。只有亲眼确定他无事,才能安心。这仿佛就是一种病,因为他而产生的一种病,一种无可救药的病。
花错儿迅速的起身更衣,洗刷一下。出了卧室,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她简单吃了一些,便出门了。
陈助说,“堂主,若曦少爷好像去了一个花农哪里。现在还没有离开。”
“花农?”皱眉不解。
“嗯。他去哪里干嘛?”
“暂时不知道。我们的人并不敢靠太近,毕竟那地方空旷,太多陌生的人出现在哪里,很容易会引起若曦少爷的怀疑。小徐和小马,也不方便露面,因为若曦少爷可能认识他们。”
“嗯。车开快点。”她漠然一声,司机马上加速,超速也没关系,这点罚款,还是给得起的。
原本到达的时间,硬是给缩短了三分之一。车子停在花田远处,比较高的小山丘上。这时,小徐和小马也在。还有一些人,分布在花田周围必经之路。
花错儿走出了车,一眼望去,火红一片。下面是一大片红玫瑰的种植场。现在正值六月初,玫瑰盛开的时期。
“他在做什么?”远远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花海中蹲着,抱着一个貌似篮子的东西。手在动,不会是这么早来拔草?
“堂主自己看。”小徐把望远镜交给她。
南北之恋(20)
“堂主自己看。”小徐把望远镜交给她。
花错儿放在眼中一望——
刹那间,小脸上闪过一丝不解。心中直接闪过疑问,少爷想用玫瑰花瓣干嘛?
她仔细看着,没有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
她是那么渴望看到他……现在,也仅能远远地相望。
但这样,如果能看他一辈子,也……足够了吧。
他在一朵盛开的玫瑰花中,仅小心翼翼的摘下一个花瓣,放入篮子中,接着,又从另一朵玫瑰花中,摘下一个花瓣。
如此重复着,却从不在同一朵花上,摘下一个相同的花瓣。
“少爷在这里摘多久了?”
“来了一会,和那老头说了几句,就拿着篮子过来摘了。只是很奇怪,如果是花农请人摘花,不应该像若曦少爷这种摘法的。一点经济效率也没有。”小徐话中也透出不解。
“的确,换作是谁,都不会请这样的人来摘取玫瑰……小心!”突然,花错儿喊了一声,眉头一皱,因为她看到唐若曦被玫瑰花刺到了。
玫瑰带刺,一点不假的。
少爷没有做过这工作,肯定会把手刺得全是伤的,晚上还要去弹琴,怎么可以?
“陈……”她不由握拳,本打算叫人去帮忙,却不能。她想起了老人临走时的交代。不涉及到生命,不可随便帮忙……
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过去,太阳也越来越烈。
这时,花农出来,给了他一点帽子,又说了几句。他只是摇了摇头,一会又继续做着同样的事。
这样没完没了的,他要做多久?!
花错儿的小脸越绷越紧,越来越阴沉。
每当他让玫瑰刺到,仅是皱一下眉,又明明满头大汗的,晒得脸都红了,也不愿停下来休息。
手……好像在滴着血……
南北之恋(21)
手……好像在滴着血……
那血仿佛滴在某人心中一般,刺痛!不能再继续下去,手是一个钢琴家的生命!若他不懂得珍惜,只好阻止了!
“小徐,你找个借口,去看一下。他的手……在流血。”
“是,我知道怎么做的。一定不会让若曦少爷看出破绽的。”小徐和小马很快上车,开车往下面去。
小徐一个人下车,进了老花农的小屋。呆了一阵,便出来了。他走到唐若曦前,客套了几句。貌似巧遇一般,说了不少话。
可是,少爷回得话却不多……
花错儿不懂唇语,不明白他们在谈着什么。但是小徐不知听了少爷说些什么,刚才的笑容收敛了,只是很认真看着少爷摘,也不帮忙。
突然,小徐转身又走进了小屋,一会抱着一个药箱似的东西出来。
他和少爷说了几句话,这下少爷也缓缓地把右手伸了出来。
小徐细心帮他处理着伤口,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缠得花错儿的心揪得紧紧,有伤得这么严重吗?
处理好了伤,少爷并没有起来,继续摘着,小徐竟然没有阻止,还找来了一把大伞,帮少爷撑着,递上矿泉水,也不帮忙,就呆在一旁看着。
少爷,还是在用受伤的手一下一下摘着花瓣!
“该死的!小徐在干嘛?不是叫少爷不要做了吗?”花错儿眼中透出愤怒,“陈,打个电话给他,若无一个合理的交代……”
“是。”陈助马上拔了一个电话过去。小徐取了出来一看,低声和唐若曦说了一句。便离开接听。
陈助问了几句,小徐无奈之极。摇着头,他走出了小屋,上了小马的车,驶向花错儿他们。
“他真的……这么说?”本欲生气的花错儿,在听到小徐汇报时,完全震着了!什么也忘了思考!连手中的望远镜,掉落地面也没有发觉。
南北之恋(22)
“他真的……这么说?”本欲生气的花错儿,在听到小徐汇报时,完全震着了!什么也忘了思考!连手中的望远镜,掉落地面也没有发觉。
“是的。”小徐捡了起来。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插手帮忙的理由,因为这个外人根本就无法插手。因为那花瓣,若曦少爷是为了最爱的人摘的。
“……说要用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花瓣,制成标本,送给这一生唯一的、也是最爱的人。而这当中,每一个细节,他都要亲自做。他还说,这只是她男朋友的三个条件中的一个。还是最容易办到的一个……”
虽然他们还不知道若曦少爷口中“最爱”的人是谁,但瞧堂主的反应……这两个人……(放弃猜测。)
“我也很担心他的手,受伤了,钢琴恐怕会弹不了。他说没关系,这只是皮肉伤,只要不伤到骨头就没有大碍,很快会好的……”
“老花农明明说要给他手套的,但是他坚持不戴,怕弄坏了花瓣,不漂亮……”
……
花错儿把帽子一拉,转身背对着一帮手下。
“我先去开会了,你们用心守着。”两行泪落下了,如果不转身,恐怕会当众让手下撞见。她进了车子,陈助也很快进了前座。
车子,很快离去。花错儿是逃了!她觉得自己是逃了。如果再呆下去,她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冲到他身边去。
她想不到少爷这么做,竟然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曾经一个无意的玩笑,一个不太可能实现,但又可以实现的玩笑。
原来他记得,他一直都记得,少爷您真傻……为什么要这么傻呢?不值得,为了我不值得……
“傻瓜……”手很痛吧!9999朵花瓣?按他那乌龟还慢的速度要摘到什么时候?十天半个月,也摘不了!
但冰冷的心,却淌过一道温热的暖流,延续着活下去的勇气和生命……
南北之恋(23)
夕阳西下,唐若曦回到住的地方。
房间里,给花瓣做标本的材料也找齐了,他以前没有做过,方法是从网上搜到的,也不知道自己做出来好看不好看。
暂时,他把花瓣泡在水中打湿了,想先保持一下鲜度。因为今天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去。
他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一会出门了,找一个餐馆,简单吃了一点东西。在去上班之前,他还想去一趟北门街,这是每天必做的事。
像平常一样,带着希望而去,最后,拎着失望离开。
到了静吧,今天他戴了一双纯白的手套,掩去了满手的伤痕……修长的十指,依然一如往常在钢琴上舞动,淡雅微笑,隐约可见。
花错儿的心在滴着血,那手肯定很痛……为什么还要带着伤来上班?为什么还要微笑?她把唇咬破,依然止不住一度消失的眼泪。
少爷,不要对我太好,把我忘了吧,只要忘了我,您就可以过得好好的,不用再吃苦。少爷……请忘了我……忘了我吧……
为了我,不值得……
然而,角落中的眼泪,并没有能传达到钢琴前的人,他完全侵在音乐当中。那幸福的表情,那温柔的目光,为什么又显得那么迷离不真实?
少爷,您在想什么?
这一曲,她是知道的——《深红色的蔷薇》,每一天他都会演奏一次,仿佛是用全部的生命去感受,去演奏着。
这是他为她作的曲子,她是知道的,一直都知道。那思念从音乐中传来,如此真切……如此的刻骨铭心。
“少爷……”她轻轻昵喃。
蓦然,琴音一断!唐若曦腾地站了起来,迫切地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