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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楼下等她,然后两人一起跑步去吃早餐,吃完再骑上车子将她载到教室去上课。
两个东方面孔的小家伙,俨然已经成为这个忙碌校园里的一道风景线。
顾毓铮侧坐在后座上,一只手搭着车架子,一只手虚扶着安致远的腰,脸旁就是男孩逐渐变得宽厚的背,凉爽的秋风拂面而过,因为学业的繁重而变得焦虑的心重新平静下来。不知不觉,我们两都长大了不少啊。
有面熟的学生路过,冲他们打了呼哨,大笑着招呼:“安,又带着你的小女朋友吃早餐啦。”
顾毓铮微微一笑,她没有争辩,误会就误会吧,能够拥有这样充实而温暖的青春,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介绍一位牛人,某媒体排名当今在世智商最高的天才。
华裔澳洲人陶哲轩,1975年出生,两岁研究数学,8岁升入中学,9岁修完大学数学,十三岁获得国际数学奥林匹克金牌,1996年获得普林斯顿大学博士学位。
据网传还有一位十三岁考上研究生的华裔?这个我没找到资料,好奇。
☆、第66章
学习生活当然不可能一直紧绷着神经,当了多年学霸的顾毓铮和安致远在这点上都很有经验; 他们在慢慢调整着自己的节奏。
毕竟是刚刚换了环境; 一开始适应起来有些费劲; 在经历了修仙一般云山雾绕的两个月; 渐渐习惯了新校园生活的两人终于缓过气来。忙仍旧很忙; 却已经不再手忙脚乱; 而是显得游刃有余,偶尔还能忙里偷闲,出去逛个街度个周末之类的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 家里的越洋电话总是隔上两天就打一次。
“忙不忙?累不累?想家了吗?吃得习惯吗?和同学处得好吗?”几个问题每次必问,说没两句又担心打扰到女儿的时间匆匆挂上。
没有当过父母的人很难理解他们的牵肠挂肚,每当接起电话的时候,顾毓铮的心里都觉得酸得难受。
她一次次不厌其烦地回答:“一切都好,吃得挺饱的,老师教得好,同学对我也很照顾,学的东西很多; 睡得很安稳,你们放心吧。”
累吗?当然累,可是为了自己订下的目标,再累都是快乐地向前走着的。更何况,累着累着,也就习惯了,习惯了之后就又不觉得累了。
耿霜泠告诉女儿:“你安叔叔说我们有时差; 电话打太多会打扰到你休息,他要教我和你舅公舅婆发电子邮件。发邮件要用那个什么电脑,你安叔叔就往我们家搬了一台。”
“电脑?”顾毓铮意外,“安叔叔真会赶时髦,现在国内用的是486处理器啊,那价格可不便宜。”
“对,好像就是叫什么486,跟电视机个头差不多,可值钱了,小两万呢,还要学什么打字,他掏钱可真爽快,我看着都心疼。”
顾毓铮劝她:“别心疼了,你算算你的电话费,越洋电话一样不便宜。我说我这边打过去能省钱吧,你还非要自己打过来。”
想想三、五年后电脑的更新换代,越来越快的运行速度,以及越来越低的价格,她还是先不要提醒妈妈发邮件要拨号上网,而这个拨号,也是要花很多电话费的。唉,早点出宽带就好了。
“心疼是心疼,为了我闺女,这点钱花了就花了,还好我把买电脑的钱都还你安叔叔了,不然这人情真是欠大了。”
顾毓铮哈哈笑:“他是大财主,你是小财主,我和安致远有你们这样的父母真是太享福啦。”
耿霜泠也笑了:“知道自己享福就乖乖的,早点把书念完早点回家。妈妈不烦你了,你记得多吃点啊,东西不好吃也不能饿着自己。哎呦,我又开始唠叨了,不说了,真不说了,我挂了。”
“等等,妈,邮箱地址还没给我……”晚了,电话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为了不打扰女儿的休息,耿妈妈打电话的时间都是选在米国时间晚上8点,这个时间正好是顾毓铮吃完晚饭在宿舍赶作业的时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查寝了。
米国的治安听说不怎么好,女孩子大晚上还在外面晃,远在大洋彼岸的父母会担心得睡不着的。
第二天早锻炼结束,安致远推着自行车,两人一起向早餐店走去。顾毓铮对他说:“你爸真大方,买电脑跟玩儿似的,太能赶得上时代了。”
安致远点头:“他一向走在时代的前端,我看他就是那种人们在说的‘弄潮儿’。阿姨给你打电话了?他也给我打了,还把他们的邮箱地址都给我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写了字的小纸条。
顾毓铮接过来收了,这时候正好也到了餐厅,两人点了些吃的端到小桌子上,安致远对着面前的三明治和牛奶忽然开口:“你说我要是和爸爸说,想搬出宿舍住,他会同意吗?”
顾毓铮奇怪:“这种事你怎么会比我还积极?是你舍友又怎么惹着你了?”那个总是摆付清高脸的罗伯特貌似挺烦人的。
“不是。”安致远解释,“罗伯特也就是嘴巴上讨厌了点,小动作还是没有的。他总说看不起我们黄种人就要在成绩上击败我,其他的不屑做。唉,太傲气了。”
“那他还是有点可爱的,比起我听说的欺侮有色人种的种族主义者好多了。”
“毕竟是精英分子吧,再看不起我们,里子面子都还是要的喽。反正对付他,一个就是无视,一个就是在专业上超越,哈哈哈,我才不怕。”说到自己最在意的成绩问题,安致远一脸自信。
顾毓铮最喜欢看他这副带点小张扬的样子:“那你为什么还想搬?”
安致远换了张脸似的,立马愁眉苦脸:“我发现我们宿舍的男生竟然会把袜子放进微波炉里,说是除菌。”
“真是太聪明了,我怎么没想到呢!”顾毓铮的反应竟然是欣赏?
安致远怒了:“没想到你们学生物的会是这样的人,你们这么做,让我还怎么用微波炉热牛奶和三明治!”
“受不了的话,你可以再买一个微波炉来专门热你的三明治啊。”回答的竟然还一脸理所当然。
安致远将三明治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咬:不想和你说话了,你们这些疯子。
顾毓铮耸耸肩。这边的宿舍公寓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不让晒衣服被子,洗完的衣服都用烘干机烘干。H大里到处是医学和生物的高材生,用微波炉转个几秒钟除菌什么的,也不奇怪。
话说回来,她也好想搬出去住啊,宿舍里太过相亲相爱也不好。最近大家的课程都上手得差不多了,适应期过去,一个个都开始在忙碌中找乐子。同房间的格瑞斯喜欢在宿舍开茶话会,每周都有一天要呼朋引伴来寝室。这种事偶尔参与一下是有趣,老来她就厌烦了。再说,身体的疲惫过去,她的华夏胃又开始闹腾了,超想念自己做的美食啊。
吃完饭,照例是安致远载顾毓铮去教室,他一边蹬着脚踏,一边问:“老米这边总统换届,杰森说市区有活动,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好像挺热闹的样子,这种事在国内可看不到。”
哦,原来老克上台就是今年吗?顾毓铮歪着脖子想了想:“去吧,顺便找家华夏餐厅大吃一顿,安慰下我的胃。”
事实证明,没见过的老米活动也并不一定好玩。新鲜是新鲜了,可是两个小个子陷在人高马大的人堆里,除了人头,什么也看不见。他们的英语虽说学得不错,总是及不上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一大堆的俚语砸下来,还因为情绪亢奋而变了点调,夹杂在周围的嘈杂声里,他们听懂的句子就没多少。
至于期盼了好久的华夏大餐什么的,一点都不!满!意!
后世的时候,她在网上看人说过,在九十年代时期的米国,高档华夏餐厅几乎是没有的,他们所谓的华夏餐大部分是提供给平民吃的华式快餐。不健康,不好吃,去吃的人不是贪方便就是贪便宜。
这种话她原本是不信的,结果现在,好吧,应该是她的胃被养叼了,或是没找对地方,反正转了一大圈都没找到合心意的。
同行的杰森好奇:“华夏餐?你们为什么不去叫一份炒杂碎?还有左宗棠鸡,那是我知道的最有名的华夏餐了,而且他们还送外卖,可方便了。”
“炒杂碎?炒的是鸡杂还是牛杂?”安致远好奇了,他来米国两个月,除了学习就光顾着体会异国新鲜事了,华夏餐什么的,竟然一时没想起来去尝。他兴致勃勃地道,“我们叫一份吧。”
看过后世报道的顾毓铮:“……”你一定会大失所望的。不过吃就吃吧,让她也见识一下一直被吐槽的“炒杂碎”到底有多不符合华夏胃的审美。
事实证明,她又一次错了,“吵杂碎”其实挺好吃的。豆芽、猪肉、竹笋、芹菜,这些华夏的常见食材切成片炒在一起,再配上一碗香喷喷的米饭,感觉自己的胃又重新被唤醒了。真是太容易被满足了。
安致远吃得也挺开心,但他还是嘟嚷了句:“原来他们说的杂碎是说材料杂,我还以为是鸡杂呢,好想吃鸡胗、猪肝、猪大肠……”
这个要求就有点难了啊,顾毓铮安慰他:“乖啊,等放假,我们去NY的华夏街转转,那里肯定有。”
安致远表示好奇:华夏菜那么好吃,为什么高档餐厅却那么难找?“炒杂碎”之流当然不能算高档菜肴,顶多就是普通家庭的家常菜级别,放在餐厅里售卖,光是卖像上,就不如人家高卢餐的高大上啊。
问米国人肯定是不清楚的,才来两个月,接触到的东方人不是和她一样的留学生就是出生在米国的华裔,对这个问题也是一知半解,顾毓铮想,看来还是需要去打工啊,只有自己走出去,才能了解到更多的世界。
活动回来后没几天,打工的机会就上门了。
她的同学李爱丽是一个不会说普通话但会一口超流利粤语的华裔,她的父母是早期的华夏移民,这一天她来找顾毓铮:“嗨,想要赚点零花钱吗?”
王海燕是一位来自华夏的新移民,四年前她和身为大学教授的丈夫一起为了所谓的“淘金梦”想方设法来了米国,现在她成功了,却也和丈夫离婚了。
今年,她将当初留在国内的6岁女儿也接来了米国,可是已经身为女强人的她工作太忙了,生活上完全照顾不过来,只好找了个保姆。女儿年纪小,突然换了环境要害怕,而且保姆还不会做华夏菜,她就想找一个会做华夏菜的人在每周的周末过来几个小时陪陪女儿,顺便做上一顿饭给家里改善下伙食。
这个工作不难,时间上也合适,给的薪水挺高,雇佣自己的还是半个同胞,顾毓铮想了想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的作业报告,她好像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顾毓铮到王海燕家的时候,看到的是一栋独立带院子的二层小楼,她有些惊讶,4年时间,一个来米国打拼的女人就能拥有这么一幢房子?这算得上中产阶级了吧,米国人的钱也没好赚到这个地步啊。
许是很多人有过这个疑问,王海燕出来开门的时候,打完招呼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房子是租的,吃了那么多苦,总要犒劳下自己,房子大点住的舒服。”
嘴里说着苦,脸上带着的却是开朗的笑容,一看就是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的样子。
她的身材其实并不高大,身上还带着一股柔柔的书卷气,难以想象这样的一个女人已经在米国这片竞争激烈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