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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点头。
“我父亲雇你多久了?”
“有一段时间了。”
“钱晓婷从哪里弄来的这种药,什么时候用过,用在谁身上,你大概都知道了?”
“是的。”
“你的报告,现在只差最后一片证据了?”
灰衣人对她笑笑,“谢谢你。”
姬云低头啜吸饮料,不再理会灰衣人了,他也很识相地悄然离开,只一瞬间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走之后,肖纯问姬云,“他是你父亲请的私家侦探?”
“看样子是的。”姬云拿起一根薯条,看到肖纯用一种十分怜惜的眼神看着自己,只轻轻一笑。
如果小姬云知道当年自己的妈妈临终前“发疯”是钱晓婷害的一定很难过。不过,这些都过去了。
两人吃完,乘着地铁去了市中心一家商场,姬云买了新手机,补了手机卡,不久之后就接到顾岚的电话,她们已经到了雍港了,现在正在排队出关。她对姬云今天的历险毫无所知,还在兴奋地跟她讲雍港新机场是在群山之中,不知什么想的要把机场建在这里。
祖孙俩说了会儿话,姬云问肖纯,“你今晚有事么?”
肖纯眉尖微挑,“你想干什么?”
姬云说了自己的计划,肖纯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笑,“那我们最好先去买点装备。”
午夜过后,S市高楼大厦的霓虹灯渐渐熄灭了许多,只有一些酒楼夜店的招牌灯箱还在闪烁。
早些时候下的那场雪已经停了,积雪融化后混合着马路上的机油和污垢变成了肮脏污浊的泥泞。
爱善戒制中心也早已熄灭了所有的灯光,只有大楼顶部的朱红色大字周围那圈红色的灯泡还亮着。
病人和医护人员都在黑暗中沉睡,仿佛傍晚那场闹剧不曾发生过。
经历了下午那场噩梦般的经历的教授也在睡梦中沉睡,突然间,噩梦成真了,他屁股上猛地一痛——
“唉哟——”他大叫一声,从床上惊起,看到两个站在他床前的黑衣人时又叫了一声,还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好疼!不是在做梦!
不是在做梦?!
教授在床上发抖,“你你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啪”一个黑衣人拧开了他床头柜上的台灯,冷冷看着教授,“你该不会以为,这就算完了吧?”
教授一看到姬云的脸就魂飞魄散,当即趴在床上就磕起头,“我的小姑奶奶啊,你饶了我吧!我就算是个帮凶,你继母才是主谋啊!我不答应她,她还能到爱德戒制中心、爱育戒制中心呢对不对?冤有头债有主,我今天被您折磨得还不够么?求求你啊,放过我吧?”
他偷眼看去,姬云的脸在台灯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比早些时候更可怕,不由尿意和后悔一阵阵涌上心头,只后悔自己今晚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会觉得中心有保安有人24小时巡逻就比家里安全!
姬云像是能看透他心中所想,冷笑着报了两个地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住处?”李全的徒弟们也不是吃白饭的,早把教授查了个清清楚楚。
教授听到姬云所说的两处地址,心都凉了,他再也不敢有什么侥幸心理,“姬小姐,你要我做什么啊?”
“带我去你这里隔音最好的治疗室!”
“啊?”
教授痛哭流涕,趴在床上哀求姬云不要再电他了,姬云冷哼,“放心吧,不电你。”
他这才战战兢兢起来,拿了钥匙,把姬云和她身后那个黑衣人领到走廊尽头的房间。
经过楼梯口时,他看到保安靠着墙躺在地上,又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又开始哭了,他深深后悔为什么为了十万块惹上了这个煞神,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步。
教授打开房门后,姬云叫她的同伙,“你像我刚才那样打他这里,”她指一下教授的后颈,“不要太用力,轻轻的就行,不然会把他脖子连脑袋一起打飞出去的。”
教授又吓尿了,想跑,脚软的像两滩稀泥,想躲,姬云又对他笑,“你乱动的话他打不准可难保你不会半身瘫痪呢!好好站着让他打,最多就是睡一会儿!”
他呜呜哭着,觉得自己像个无助的小孩子,浑身发着抖还不敢动。
姬云在一旁嘲讽,“教授,你电病人、教育治疗病人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啊?怎么,你可以这样对别人,别人却不能这样对你?呵呵。”
教授老泪纵横,鼻涕哗啦,想到从前那些被他电得死去活来的网瘾少年,同性恋者,甚至是不肯去相亲结婚生崽年轻人,心里各种滋味,可也只能站直了。
姬云还笑着说,“缩脖子的话也不行哦。”
肖纯倒是没让教授更痛苦,他一拳击在他后颈上,教授一声没吭就倒地上了。
不过,肖纯出拳时只顾着注意力量、角度、目标了,忘了在击中目标后拉他一把了,教授砰一声后脑勺着地倒在了地上。
他稍有歉意地看看姬云,姬云轻轻一脚把教授的身体踢得在水磨石地板上滑出去一米,她拍拍肖纯以示鼓励,“做的不错!”
然后她立即又觉得有点怪异,赶快缩回手。她刚学这些基础功夫时,每次试练成功师父总会拍拍她的小脑袋以示褒奖之意,虽然知道今天傍晚肖纯已经大显神威了,但亲眼看到肖纯第一次实战就这么快狠准还是很开心,于是就像她师父那样拍拍肖纯,可是她刚才这么做的时候却只能拍到肖纯手臂和……胸。
姬云假装没摸到肖纯的胸,也庆幸这时走廊上只有一盏小灯泡,看不清肖纯是不是又脸红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也许肖纯并不会觉得被袭胸有什么大不了的,此间世人不论男女皆以大胸为美,不仅影视剧中常有男子半果上身的画面,就连公交车车体上和商场橱窗也常能看到只穿一条白色小内裤的健美男体。
就是日常生活中还有不少狂浪的男子,居然也喜欢将自己半果的身躯摄下图形放在社交网络上以供他人评品,似乎评论他的人越多,他就会愈加快乐。
不知道肖纯这种害羞少年以后会不会热衷于在网上晒胸……
姬云用眼角余光扫肖纯一眼,嗯……
意识到自己在胡思乱想,姬云赶快摒弃杂念,再次叮嘱肖纯,“记住,等一下不论发生什么事,如果没有我召唤,绝对不要打开房门。”
肖纯郑重其事点点头,又有点担心,“你确定要在这里冲击境界?”
虽然后来姬云教他了各种吸纳天地间灵气为自身所用的法门,传功时还有多次说到“神形兼修”“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甚至“炼神还虚”“抱本归元”等语,但是一来峻城山白云观自古以来就是道教圣地,颇具神秘色彩,二来姬云又说的有模有样,白云观老道如何在她入定时将海量功法传入她心中,从此不忘一字,他偶尔有些疑虑,也被姬云三言两语打消。
最重要的是,肖纯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自己心仪的女孩一直对自己若即若离,突然一天,她把自己的秘密和他分享,所学的神奇气功也对他倾囊相授,他欣喜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怀疑她说的,所教的。
他实在想不到,姬云给他概述功法时,其实是将她在百度百科上看到过的一门古老气功灵子术掺上杂七杂八的网络小说里的内容混杂在一起讲给他听,教授练气法门、淬体锻肌时,又教的是她本门心**法。
他到现在,仍不知道姬云是要筑基,还以为她真的是要利用戒制中心的电击器淬化肌骨,冲击新境界。
姬云把自己身上背的两只不锈钢保温壶递给肖纯,“这楼里到处都是怨气戾气,用我教你的聚灵阵,把这些气收集起来,如果有人来干扰我,你就运起这些气困住他们,如果没人来,你就把气存在壶里,再放上封印符咒。符怎么画你记好了?”
肖纯点点头。白云观是天一教南派道观,这在百度百科上都是找得到的,既然是道观,有祖传下来的阁主画符法术,没毛病。于是他也跟着学了不少奇奇怪怪暂时用不上的法术,封印,符咒等等。
姬云见到肖纯神色凝重,放心了。
她关上门,用钥匙将门从里面锁上,坐在电击治疗器旁的担架床上,把吸盘接在自己太阳穴上,双脚脚底和双手掌心。
姬云并没开灯,这房间窗口对着的一座高楼,楼上的霓虹灯不断闪动,五光十色从蒙着厚厚一层灰尘和铁丝网的窗子投进房间,化为淡淡一层光影。
她闭上双眼,内视体内丹田灵脉,运转灵气,身体里的灵气阵阵催动,起初像雨后暴涨的溪流,不住在灵脉中快速流动,十分钟后,暴涨的溪流已经变成了决堤的洪水,一波又一波冲向丹田、紫府和全身关窍,身体中的灵脉也感到一阵一阵的疼痛,一会儿像被炽热的火苗烧灼,一会儿又像被钢针锥刺,这种疼痛比淬体之痛更痛上百倍。
姬云咬紧牙关,默默忍受。
又过了几十分钟,体内灵气的震动已经变得如同滔天洪水,势不可挡,姬云灵台清明,心中一点也不慌乱,只专心运起功法,将汹涌澎湃的灵气一一领入灵脉关窍。
就在灵气进入丹田之前,她猛地睁开双眼,按下了电击治疗器的电源开关——
轰——
几道电流同时注入姬云体内,瞬间汇入灵气之中,她体内的灵气如江河暴涨,又像海啸时高于山峰的浪涛齐齐冲向丹田!
☆、第36章 基成
守在门外的肖纯这时听到门后发出一阵爆豆般的响声; 响声越来越大; 一刻之后变得像爆竹声,又响了一刻之后,声音忽然消失; 转而变成了一阵阵震颤,震得他脚底发麻。
他已经在门外守了两个多小时了,也按照姬云说的收集好了怨气,起初他还能保持平静,但渐渐也有些担心; 这时看到这种异状; 坐立难安; 可想到姬云进去之前的嘱咐,他重新盘膝坐在地上; 按她平时所教的方法调息运气,没过一会儿,竟然觉得那种震颤和他体内气息运行暗暗相合; 干脆随之运转灵气修炼起来。
又过了快三十分钟,忽然间; 震颤变得剧烈了; 似乎整个地面都在晃动; 接着; 整座建筑也跟着晃起来,走廊上那个电线吊着的小灯泡像打秋千一样甩来甩去,走廊两侧被铁丝网紧紧封住的窗户上陈年的铁锈和灰尘扑簌簌掉下来; 玻璃在窗框里发出咯咯噔噔的声音。
肖纯心中疑惑,是要地震了?还是姬云练功到了紧要关头?
他运了灵目术向室内看去,只见姬云端坐在床上,虽然鼻尖和额头有一层细密的小汗珠,但是神情宁和,于是又放下心,合着这股震动继续运气。
这时戒制中心的“病人”和“医护人员”陆陆续续醒来了不少,有人在问是不是地震了,有人已经慌慌忙忙地跑了出去。
姬云和肖纯闯进来时已经把中心所有的门卫保安都给放倒了,医护人员们三三两两跑了出去之后,病人们也开始大胆向外跑了。
这些“病人”平时在中心走一步路说一句话都要十分小心,不然就会被冠以各种罪名抓去由教授电击,长时间凌虐之下,这时即使觉得像是地震了,竟然也不敢一窝蜂般跑下楼梯,而是排成了一队一队,以宿舍为单位走下了楼梯,陆陆续续走出了中心。
这样一来,倒也没有出现混乱拥踩。
等到了中心大门之外,病人们仍然如坠梦中,有些人呆站在原地,有些人喊着“地震了”向街道上跑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