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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向东宽厚的大手抚摸着她细软的发丝,叹息:“若是一直这样温顺就好了。”
古之渝肚皮上的伤口愈合发痒,第二天早上,她是从瘙痒中醒过来的,想挠,又不敢挠。
目光忽然间落到床头柜上,上面是一枚限量版的打火机,反光之处刻着一个‘东’,这是靳向东的东西。
昨晚她睡的时候,压根就没这东西,想到什么,她尖声喊:“柳姐,柳姐……”
“小古,怎么了?”柳姐着急忙慌的跑进来。
古之渝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靳……大哥是不是回来了?”
不管柳姐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她都只能当不知道,她丢不起那个人,也撕不下那块遮羞布,就当是她自欺欺人。
柳姐笑说:“是啊,今天早上我起来做早饭时就见靳少回来了,应该是一早就过来的吧,靳少已经在楼下用餐了,小古,既然你醒了,那我去把你的早饭端上来。”
压根就不是早上,而是昨晚就回来了。
古之渝讷讷地点了点头,想起昨晚的梦,她抬手触摸自己的唇瓣,旋即用力不停地搓,好似上面有脏东西,嘴唇被搓得由嫣红变成红肿,但她觉得怎么搓都不够,还是脏,她全身上下都是脏的,想到这,心底涌起一阵悲戚,眼眶也泛着酸意。
清澈的眸子染上一层薄雾,变得晶莹。
“过来吃饭。”靳向东端着饭进来就见古之渝一直搓着嘴皮,脸色立刻沉了。
古之渝被靳向东的话惊的身子本能一跳,她没想是靳向东亲自端饭上来,原本想拒绝,但转念想到昨天靳向东威胁的话,她要想离开这里,就只能讨好他,到嘴边拒绝的话也就变成了:“谢谢大哥。”
靳向东对于她的温顺态度心情良好,但一声大哥,提醒着两人之间的身份,让他如吃了一只苍蝇难受。
这样一来,正负相抵,好心情荡然无存。
古之渝没去看靳向东的脸色,下床花了几分钟洗漱,再回床上躺下,靳向东在床上放了一张小桌,早饭摆好。
享受靳向东给的待遇,古之渝分秒都是提心吊胆的,她不知道下一秒他会不会变了脸色,乖巧吃饭,尔后又强忍心中恶心,任他给自己擦拭嘴角。
察言观色,见他心情不错,她才试探性开口:“我想回靳家。”
这是她想了一整天后的决定,在靳向东这里,她永远别想逃掉,倒不如回靳家,刘敏胥不喜欢自己,欧菀更是想要她的命,但她已经死过一回,就不会再笨到栽第二次跟头,这两人只是她用来逃离靳向东的跳板,有她们在,靳向东就不会肆无忌惮。
靳向东心情确实不错,她难得如此乖巧,但她打的小算盘怎能瞒过他。
“我说过,这里就是你的家。”
“难道你真打算将我囚禁一辈子?我是人,不是笼中鸟。”古之渝攥着拳头,温柔装不下去了,愤怒道:“这里不是我的家,靳向东,你要么放我回靳家,要么放我离开江城,否则……”
靳向东眉梢轻挑:“轻生还是要我的命?”
古之渝瞪着他,发誓般地恨恨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靳向东轻笑了一声,嗓音清凉:“我很期待。”
她咬牙切齿:“靳向东,你会后悔的。”
靳向东一笑置之,收拾好小桌子,看了眼时间,眸色沉沉:“需要吃什么找柳姐,这几天我可能都没法过来,你安分点,或许会让你见见你的好友。”
“你会这么好心。”古之渝冷哼一声,心底却还是窜出了小火苗。
将她神情里淡淡地希冀尽收眼底,就在那一刻,靳向东在心中下了某种决定。
他轻勾唇角,噙着一抹玩味,单手撑着床头,好整以暇地睨着她:“让我爽了,什么都好说。”
“无耻。”她听得出‘爽’字的真正含义,愤怒道:“靳向东,你怕我回靳家,不就是怕我找你妈麻烦吗?你妈跟欧菀想要我的命,杀人是要偿命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她无权无势,根本不是刘敏胥跟欧菀的对手,但靳家,她必须回去,她不能自己的孩子跟丈夫死的不明不白。
得知孩子出事那几天,她沉浸在悲痛中,一直没回过味来,当时麻药渐渐褪去,她记得是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压根就不是医生说的什么一出生就死了。
靳向东低笑一声,凑近她,轻咬着她的耳垂:“告诉我,回靳家是想找人报仇还是想逃开我?”
迎上他淡漠无温的眸子,耳边是男人特有的气息,靳向东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古之渝怀着恨意说:“前者。”
两者都是她的目的,但在靳向东面前,她没胆子承认。
嘴角弧度扩大,靳向东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垂下的耳发,嗓音深邃好听:“很好。”
第10章:脱离牢笼
明明是云淡风轻的两个字,古之渝却觉得后背发凉,她不知道他说的很好是什么意思。
靳向东将手收回去,嘱咐几句就走了,她坐在床头,听着楼下传来靳向东让柳姐好生看着她的声音,顿时,她觉得跟靳向东斗,好似有些自不量力。
但她绝不能永远被靳向东掌控着。
接下来几天,靳向东果然没来,她在心里盘算着,等伤口好许多后,她能下床走动,便开始寻机会离开。
偌大的房子,除了照顾她的柳姐,门口更是有两名保镖轮流守着。
无法逃离。
有天半夜,她口干,也不想去麻烦柳姐,自己下楼倒水,路过柳姐门口,见房门虚掩着,里面隐隐有男女那种声音。
柳姐的呻吟声与男人粗重的喘息中在寂静的夜里是那样清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她正要轻脚下楼,却猛然反应过来。
这房子里除了轮流看守的保镖,可没其它男人,听声音,是陌生的,那么里面的男人是谁?
她没听说过柳姐有对象,也从未想柳姐如此大胆豪放,将男人带了回来。
外面的人。
想到这点,古之渝蹑手蹑脚下楼,靳向东安排看守的人一人在大门口,一人已经休息。
事先躲在偏厅,她并没有开灯,整个屋子都处于黑暗中,但是待久了,黑暗中也能隐约夜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上面已经完事,听着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以及柳姐低声嘱咐:“从后门走,这是钥匙,别被人发现了,以后你别来了,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去找你,卡你拿着,要是不够,我再想办法。”
“柳儿,你对我真好,等我妈病好了,我就带你去见她老人家,然后我们结婚。”黑暗中响起男人的甜言蜜语以及亲吻的声音。
“快走吧。”这是柳姐娇嗔的声音。
古之渝瞧着男人出了大厅,听着柳姐回房的声音,她才从偏厅跟着出去,随着黑夜里那抹高大的身影绕到房子后面。
她不知道这房子还有侧门,见男人停了下来,好似要掏出钥匙开门,她等了这么久,没想到真让她等到了能离开的机会,她本想着让这个男人给她带消息出去,但此刻,真是完全不用了。
听见钥匙插进钥匙孔的声音,她立马上前,手搭在男人肩膀上:“带我一起走。”
“啊……”开锁的男人吓的大叫了一声,身子本能一跳,钥匙哆嗦掉在地上。
古之渝没想男人如此胆小,男人的叫声让屋子很快亮起了灯,心道不好,幸好她一直待在黑暗里,已经有所适应,能看清钥匙掉在哪里,她立马捡起来,也不顾被吓的魂都没的男人,立即打开门。
见男人还愣着,古之渝喊了一声:“你还走不走,再不走,里面的人就要追出来了。”
男人借着阳台上的光看清眼前的是人不是鬼,连连点头:“走……走走。”
她之所以提醒,是因为她看见了马路上停着的一辆车,想必就是眼前这男人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哪里,总不能用脚走。
“古小姐……”
见保镖追上来,古之渝让男人赶紧开车。
男人整个人懵的,完全听古之渝的话,车子开出一段距离,男人才缓过神来问:“你是谁,怎么会在那套别墅里?”
古之渝盯着车窗外,呼吸从车窗口灌进来的风,她尝到了自由的味道。
她并没有回答男人,而是说:“去兴乐北路。”
此时,她不能立即回靳家。
两保镖跟柳姐追着出来,见人跑了,柳姐额头顿时冒出不少冷汗,战战兢兢的给靳向东打电话:“靳少,小古跑了。”
应酬完刚走出会所的靳向东接到电话,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
跟着从后面上来的欧菀见靳向东脸色难看,疑惑:“向东,怎么了?”
“让老邓送你先回去,我回一趟公司。”
“向……”
刚张嘴,人已经坐进车里将车子启动,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车子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没有古之渝,她刚尝了几天甜日子,靳向东忽然将她抛下,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工作是能让泰山崩于前的靳向东变了神色且露出失控的神情,当下,她便警觉到不对。
司机老邓走上来:“欧小姐,上车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她想去追靳向东,但是已经不可能了,而她也不会傻到真相信他去了公司。
第11章:狭路相逢
一辆车子在兴乐北路停下,古之渝从车上下来,她疾走出几步,又回头对主驾驶上的男人冷冷警告:“我的行踪若是除了你之外的第二个人知道,今晚你潜入别墅里不管是为了什么,最后都只会成为入室行窃,明白吗。”
古之渝知道,柳姐肯定不会把这个男人扯进来,短时间内,若是这个男人不告诉柳姐她的行踪,那她就是安全的。
“明白明白。”男人忙不迭的点头,虽不知道眼前女人是什么身份,但能从那大别墅出来的人,身份能低了?
而且柳儿好像就是被一位有钱的雇主叫去伺候一个女人,保不准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他也不想惹事,就那大别墅里的摆件,他那是一件也买不起,若被扣上入室行窃的罪名,他得在牢里待上好几年了。
古之渝满意,看了眼对面破旧的民建房,捂着肚子上的伤口跑了过去。
轻车熟路的上了一间阁楼,叩响了门:“桑桑,桑桑……”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从阁楼里出来的女人见到古之渝,眼里是掩不住的喜悦与惊诧,激动的拥住她:“小渝,这些日子你都跑哪里去了,电话不接,也不给我回条短信什么的,你知不知道我跟陆生多担心你,你要急死我们啊。”
伤口隐隐作痛,古之渝白着脸色扯出一抹笑:“桑桑,你再抱这么紧,我就要被你勒死了。”
“对不起小渝,我太激动了。”佟桑这才注意到古之渝脸色不对,赶紧松开她,拉着她进屋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小渝,对不起,你生孩子的时,我有事耽搁了,等过后几天我去找你,欧菀告诉我,你的孩子没了,你受不了打击出去旅游散心了,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你,真是让我快担心死了,还好你回来了。”
“旅游散心?她就是这么跟你解释的吗?”古之渝只觉得愤怒又悲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