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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一把。
赌梁建兴会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与迫切拿去做DNA。赌古之渝真是梁建兴的女儿。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佟桑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她抚上憔悴的脸,在心里问自己,会后悔吗?
这是个不到最后便没有答案的问题。
从浴室出去之后,佟桑没再吃什么早餐,礼貌客气的感谢之后离开,梁建兴送人到门口,目送着佟桑离开之后,立即打了一通电话:“小刘,来一趟尚佳酒店。”
刘敏胥在医院里住了差不多半个月才醒过来,期间靳大海来看过三次,都是趁着靳向东没在的时候,在医院待一会儿就走。
醒来后的刘敏胥性子忽然转变了似的,整个人的棱角都被磨了不少,不管是态度还是语气,都变得平和,大概是因为差点醒不过来的经历,才让性子淡然了些,才让刘敏胥拉着靳向东说出:“妈以后再也不掺合你跟小渝的事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子,小渝是个好女人,好好珍惜。”
古之渝自从佟桑去过公寓之后,说话越来越少,经常性坐在飘窗上就是一整天,尚儿也很少管了,保姆抱过去给她看,也只是淡淡地看一眼,对于尚儿伸手想要抱的动作仿佛没看见一样,廖琳有时来公寓陪着,看着这样的古之渝都觉得跟个没有灵魂的娃娃没有区别。
靳向东心里担心得不行,几次想要靠近,一触即到那冰凉的眼神,心疼痛的同时。也没了勇气,大多数只在门口远远地看着。
原本想着时间久了,一切都会淡却,也不知道怎么的,不知道是谁给古之渝在半夜三更打了一通电话,导致古之渝的情绪失控,用刀子伤害自己。
靳向东听见声音冲进房间。看到地上的血,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打了一记闷棍,回过神来,他急急忙忙的将人送去医院,手腕上的伤口倒是包扎好了,可医生告诉他,古之渝的精神出了问题。患上了抑郁症。
这结果无疑就是在靳向东的心口上再插一刀,狠狠一疼,他看着已经睡着了的古之渝,安然平和的她并没有让他心里的疼痛和悔恨消减,一想到刚才她坐在地板上,手腕上的血涓涓而流,那种后怕让他几乎喘不上气。仿佛烈火灼烧着嗓子。
他用尽所有办法,费心思想让她开心,用最大的努力去爱一个人,给她幸福,恨不得把这条命都给她,可最后医生却说,她抑郁了。
靳向东沉重地对医生摆了摆手,示意医生出去,他想好好的陪陪她,也就这时,他才能靠近她。
睡熟中的她并不安然,眉头依然蹙着,额间渗出薄薄细汗,应该是在做什么噩梦。
“渝儿。”靳向东执起她并未受伤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嗓音低沉沙哑:“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这是在逼我放手吗?这是你想要的吗?”
熟睡的古之渝永远不会知道,在那清冷的夜里,一个男人守了她一夜,为他湿润了眼角,哽咽了声音。
晨光拂晓。一切都是新的,医生开了药,得抑郁症的人最好有一个舒适放松的环境,古之渝不想待在医院里,靳向东也就随了她。
医生说,古之渝是轻度抑郁,只要稍加控制情绪。不要再刺激,加上药物,很快就会好。
因此,靳向东对古之渝那是千般小心,万般呵护,凡是让人烦忧的事,全都不会传进古之渝的耳朵里。
那晚刺激古之渝的电话。靳向东去查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就是街边随地买来用了就扔的,他无从查起,古之渝也对那通电话闭口不谈,可靳向东又怎会猜不到一二呢。
能刺激到古之渝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而且导致古之渝走到抑郁的就是靳向北曾做下的事。那么情况就很明了,明了靳向东找人将靳向北绑到一个巷子里,狠狠地揍了一顿,第二天进了医院。
若不是怕有天古之渝知道,让两人的关系再一次被划出深沟,他肯定会让靳向北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古之渝被查出患了抑郁症之后,靳向东一切都以她为主。本想着她跟佟桑关系好,想找佟桑来开导开导,但她的反应很大,坚决不让找佟桑来。
见古之渝如此,靳向东是连陆生都不敢找来,也嘱咐了保姆,不准任何人进公寓。一旦古之渝离开公寓,一定要跟他电话。
毕竟靳向东不能二十四小时都看着她。
有了靳向东的命令之后,陆生有事急匆匆的赶到公寓,却被保姆拦在门外,打电话,也是关机,他就站在门口喊。敲门,最后才引起了古之渝的注意,下楼给陆生开了门。
古之渝十分惊奇的问:“小生,你怎么来了?”
“渝姐,桑姐的事你知不知道?她找到了她的亲生父母,你猜她的亲生父母是谁?说出来你都不信,我也是被震惊了许久。”陆生喘着气说。激动得很。
古之渝让他进去,给倒了一杯水:“你慢慢说,不急。”
陆生喝了水,等不怎么喘了,说:“渝姐,桑姐现在改姓梁了,叫梁静。她竟然是梁建兴的女儿,就是那个梁氏企业,江城很出名的,豪门的那个。”
“桑桑是梁建兴的女儿?”古之渝也被着实惊了一把:“这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突然,桑桑怎么就变成梁建兴的女儿了?那她岂不是就该是高显扬的未婚妻?”
兜兜转转,佟桑跟高显扬的缘分原来早就注定的,若真是如此,佟桑也不用再难受,不用再受煎熬,她跟高显扬那是名正言顺了。
陆生高兴道:“这可不就是嘛,桑姐这是苦尽甘来啊,梁建兴那可是大人物,现在桑姐就是梁家千金,什么都不用做,也是一辈子挥霍不完的钱啊,还能跟高显扬在一起,也圆了她的梦,真正圆满了。”
古之渝也为佟桑高兴:“真好。”
两人正聊着,保姆提醒道:“古小姐,该吃药了。”
靳向东是想让保姆喊古之渝太太的,可古之渝坚持,他也就没法了。
听到吃药,古之渝眸底掠过一抹酸涩,微微弯唇:“知道了,王阿姨。”
“吃药?吃什么药?你生病了?”粗心的陆生这时才看见古之渝的手腕缠着纱布,惊道:“渝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伤的?”
“不小心划的,别大惊小怪的,刚才说到哪里了,对了,你刚才说梁家要为桑桑举办认亲宴会,是什么时候?”古之渝扯开话题。
“就下月月初,梁家欢喜不已,恨不得立刻将桑姐带给所有人认识。但又怕委屈了桑姐,这才推迟,多点时间准备宴会。”陆生盯着古之渝的手腕,不放心地问:“渝姐,真没事吗?”
“真没事。”古之渝笑笑,手捂上伤口,遮掩着。思绪不知为何飘到了当初梁建兴老婆去公司一直囔着说梦见了女儿的情景。
那也是位可怜的母亲,女儿丟失了这么多年,日夜想念,那思念都能折磨的人日渐消瘦,那滋味,不好受。
如今失散多年的女儿回来了,自然是欢喜得很。佟桑又这样的一家人,会很幸福,余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
见古之渝神情恍惚,陆生叹息说:“渝姐,桑姐已经找到了她的父母,你有没有想过去找你的亲生父母?或许他们也在找你。想念你。”
她何尝没想过。
“这种事都是讲究一个缘字,缘至,就是擦肩而过也能感应到,缘未至,就是站在对面也不识。”古之渝看着陆生问:“小生,你是想找亲生爸妈了?”
“没有,就像渝姐说的。讲究缘分,我看我是没那个福气了。”陆生挠头说:“自从知道自己是孤儿,跟别人不一样那一天起,我就很清楚自己要走的路,不抱奢望,也不完全失去希望,顺其自然吧。”
第109章:改变
陆生离开时,古之渝站在门口相送,阳光洒在陆生身上,点点碎碎,仿佛带着光。
她站在门口,站到了日落黄昏,靳向东下班回来。
刚到家门就见古之渝在门口守望,靳向东心底涌出狂喜,快步上前:“渝儿,以后不用在门口等我,我心疼。”
古之渝张了张嘴,刚想说她并不是等他。可看着他眉宇间的喜悦,到嘴的话也就成了:“累了吧。”
“不累。”靳向东牵着她进去,保姆带着孩子,也没法做饭。晚饭就只能靳向东接管尚儿之后保姆再去做。
古之渝已经许久没有亲近过孩子,靳向东抱着尚儿试图让她抱抱,逗逗,她却条件反射的将手缩了回去:“你抱吧。我怕摔着他。”
她自己都无法控制情绪,就怕什么时候情绪失控做出伤害孩子的事,她尽量避着,就隔着远远地看。
靳向东已经不敢再逼她了。医生都说了,只能慢慢引导,也就没勉强她。
“明天周末,我们出去走走,一家新开的农家乐听说不错,林超推荐的,他跟琳子也会去,我们也去凑凑热闹,放松放松。”
“我们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吧,在家就挺好的。”古之渝拢了拢耳发,没敢看靳向东,扯开话题说:“对了,王阿姨说是你不让小生进来的,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让小生来找我?就因为我生病了,你就不要我见任何人吗?”
“我是怕他们惹你不高兴,不过你既然要见陆生,以后我让他多过来陪你,如何?”靳向东一味迁就。
古之渝闭眼吐了一口气,她越是想找靳向东的麻烦,靳向东越是拿她当小孩子一样的哄。那种感觉让她很挫败。
“随你的便,我累了,想休息,你带着尚儿出去吧。”古之渝躺下。翻身将被子盖在身上,不去看靳向东。
靳向东盯着古之渝的背,心隐隐作痛,他们这算不算相互折磨?
之前他不顾她的承受力。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让她跟自己疯狂,而现在,她用同样的手段惩罚自己。
尚儿乌溜溜的眼珠子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小小的手抓着靳向东的耳朵,小脸一跨,一瘪嘴,一副要哭的模样,尚儿这是想让古之渝抱呢。
靳向东将儿子的手拿下来,说了句:“好好休息。”抱着尚儿出去。
一看真要出去,尚儿急的哭了,那哭声撕扯着古之渝的心,就在靳向东要将孩子抱出去时,她猛地从床上起来,直冲冲过去将尚儿抱过来,又坐回床上:“尚儿我来带。你出去吧。”
看到古之渝这种改变,靳向东心里松了一口气,哪怕对他还是恶言恶语,他也无所谓。
“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靳向东指了指隔壁说道。
古之渝‘嗯’了一声,抱着尚儿没看靳向东。
周末,靳向东最终还是游说了古之渝,让跟着一起去了农家乐。其实也不是他游说的,是廖琳来软磨硬泡,以让帮忙出主意拿下林超,才让古之渝答应出门。
周末到农家乐玩的人特别多。高强度工作一周,谁都想趁此休息放松,农家乐有池塘,农作物。大家可以钓鱼,或去摘水果蔬菜,还有运动的地方,打乒乓球。也有小赌怡情的,搓搓麻将。
古之渝抱着尚儿,天气热,就跟廖琳在室内待着。靳向东跟林超出去钓鱼,晚上还能拿去给农家乐的厨房做一道鲜美的菜。
两人选了阴凉的树下钓鱼,林超盯着那鱼竿都快打瞌睡了,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却还是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