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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蕾甜甜笑,和刚才在阶梯教室的笑如一个模子扣出来的。
陈丽丽撅嘴道:“什么也没我的份儿,我只能给你们两个当伴娘。“
唐伯龙满自信地说:“如果我猜得不错,我至少会是宣传副部长。”林夕从来都觉得副部长只是一个安慰性的职务,尤其在艺术部门。
张蕾突然甜声笑问:“林夕,你写东西是不是都是你亲身经历的呢?”
林夕想不出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陈思笑道:“小蕾在和我抢着看你的小说,她看了你那句‘下辈子我不会再爱任何人 ……’还称你是天下第一情痴呢。”
林夕看张蕾,她嫣然一笑,这下倒把唐伯龙看呆了。
张蕾嗔道:“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但她脸庞儿上还盈着方才的笑意。
林夕笑道:“也不全是,比如冷情走得名牌大学,而我却留在这么一个破学校。”
陈思笑道:“你为什么自暴自弃呢?我始终觉得一个人有真才实学,走到哪儿都一样,就文学而言没上过学的作家照样写一流作品,那些北大中文系毕业的所谓的文人还不是写三流作品?”
林夕觉得陈思总是表现得很会说话。
陈思问道:“林夕,我的文章还要不要看?”
林夕笑道:“当然,我上次去你们宿舍还忘了要呢。”
陈思道:“那一会儿,我去水房打水时给你送下来。”
林夕道:“那太谢谢了。”
陈思笑道:“说谢谢的该是我才对啊,至少我知道我的文章还有人欣赏。好了,我们走吧。小蕾,小丽丽。”
张蕾回眸浅笑:“林夕,你快点写你的小说吧,我已经看了第一本,别让我追上你哟。”
林夕笑道:“孩子话,我写的哪有你看的快。”
陈思她们已走到了门外,陈丽丽回头喊:“小蕾。”
张蕾道:“来了。”
唐伯龙开始比划着手挚,喷飞着吐沫,给林夕讲他如何天花乱坠、巧舌如簧的演讲。林夕对此不感兴趣,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下去,心烦要死。这时陈丽丽在楼道口大喊:“林夕”算是救了林夕一命。
林夕忙跑步出去,唐伯龙也追杀出来。
林夕没想到305的全体女生都在,每人手中提着一个暖壶。
陈思走上前,递给林夕一个极精致的本子,笑道:“请多多指教。”
林夕笑说:“你太客气了。”
冯婷婷高声:“喂,豆高儒那小子跑哪去了 ?”
林夕看唐伯龙,唐伯龙眼睛望着张蕾,口中道:“谁知道,逛街去了吧。”
她们鱼贯走下楼去,林夕想女生做什么都喜欢劳师动众,像提水,其实有三四个人就足够了。
唐伯龙跑回宿舍,提起一个壶,宣布:“我也要去打水了。”
林夕知他的目的只在张蕾,笑笑,和着他说:“好啊,那快点吧,我刚才吃了油饼,还咽着呢。”
唐伯龙飞步出门。
林夕看一会107街道,叹一口无原由的气,开始坐下来欣赏陈思的文章。
开页是一首小诗:“心愿———成空/还痴愿只是流星变了心/历经了一切/我却找不回原来的路/……/如果的哭了/只愿把泪洒落倒你的肩头/在深夜/寄一份浓浓的相思/向沉睡/乞求一个有你的梦/哪怕醒来时已彻底忘却/朦胧中/对着繁星痴语/爱你/爱你/爱你/……/既便你已走得远远/我心中仍没有遗憾/因为红尘曾经有你/虽然只爱了一半/虽然约定的梦来不及实现完/我只轻轻闭上眼/在心中/把故事续成圆满/虽然今生无缘/仍张开翅膀向你的方向飞/你走的方向/背弃盟誓的方向/这样/我才深信/下一个轮回/我会距离你近一点/……
而在《青春悄然落泪》那篇散中,给林夕印象最深的是第三段:“……既使没有任何节奏,仍愿伴着心中的旋律与你轻舞,把心中的哀伤融进轻盈的舞步,我在舞转的一瞬,拭干颊上的清泪,留一个最美的笑容,让它伴你明天的路。山盟海誓如今没有人愿意痴守,当心已远去,不愿利用你曾许下的承诺勉强把你留下。当轻跳起这一支舞,我的青春已经凋谢。我穿花裙子季节的少女梦,已经遥不可及,只会在深秋默哀吹落风中那个恨字,不复快起曾经笑得灿烂……我想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仍会沿着自己的痴恋走这条相同的路,再次与你跳起这最后一支舞,我的心梦再次被霓虹灯闪碎……我知道美丽的故事,悲伤的结局谁都会有过,这世上有一种爱恋,爱得轰轰烈烈后,只是简短说一声再见……”
林夕想陈思也许也痴恋过一个男生,不过也难说有才情虚构的故事也可以写得情真意切,摧人泪下。
耳边响起一群女生的笑语,像是305的女孩们,不过片刻,唐伯龙满头大汗地撞门进来。
林夕奇道:“不会这么夸张吧,提一壶水也这么费力吗?”
唐伯龙没好气道:“一壶水?见鬼,我刚说完要帮张蕾提壶,陈丽丽冯婷婷全把壶塞给了我。”
林夕忍住笑道:“看来做情痴还真要付出一点代价。”
这时电话铃响起,唐伯龙,大声道:“谁?!!!——啊,张蕾,有事吗?”他这种前倨后恭的态度可以在汉奸史上找到许多先驱。
“……”林夕听不清张蕾在说什么,却依稀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
唐伯龙挂了电话,一个人偷着乐,象被人点了笑穴。
林夕问怎么了。
唐伯龙笑说小妮子夸我很乖,还说要请我吃糖呢。
林夕道:“人家和你开玩笑呢。”
唐伯龙一付老谋深算的样子,笑道:“她肯打电话过来和我开这个玩笑,就证明她对我有意思。”
他倚在床头,幸福憧憬全挂在脸皮表面。
林夕暗暗摇头。
祁强很晚才回来,得意地说他在网上骗一个男网友自己是国色天香,那人还让他寄照片呢,林夕笑说你可以寄一张牡丹相片给他。
大概11:30左右,唐伯龙在床上大喊:“本·拉登。”
那意思是让上铺豆高儒熄灯。
那知灯刚熄灭不久,电话铃刺耳的长鸣。
豆高儒骂道:“妈的。”
现在大家已经躺在床上,谁也不愿起来提,都在等铃声中断,好容易断了,不过片刻又响起。
豆高儒道:“烦死了,老六,快接电话!”
唐伯龙动也不动:“凭什么我接?”
豆高儒:“你离电话机最近嘛。”
唐伯龙嚷着要换铺,不情愿的起来,怒声道:“谁??!!!!啊,张蕾,有事吗?——什么?他仰头道:“老大,找你。”
林夕接过话筒:“喂。”
张蕾动听的声音:“林夕吗?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林夕轻声道:“都这么晚了,好吧,你说。”
唐伯龙竖着耳朵在细听。
张蕾道:“你告诉我冷情和若水最后怎么样了?他们走到一起了吗?”
林夕奇道:“这么快就看完了?”
“是啊,厉害吧。我看书从来只看情节的,你快告诉我呀?”
林夕见唐伯龙一付监听的样子,不禁有气,冷冷道“大小姐,我的纯文学不是娱乐,你还不如出去租言情小说看呢。”
张蕾没听出什么,娇笑:“不嘛,我就是让你说嘛。”
林夕耳边响起唐伯龙干咳,把气全撒在张蕾身上,冷道:“你看不懂最好就别看了。”
张蕾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林夕才发觉语气太重了,刚要道歉,她那边已挂了电话。
只听楼层上咚咚是她的跺脚声。
豆高儒最喜欢见这种场面,走着调高唱:“如果感到幸福你就跺跺脚,如果感到委屈你也跺跺脚……”
这句歌声大概穿过窗子飘上了三楼。
上面停顿了一会儿,咚咚咚又跺,这一回好象三四个人在一起跺。
林夕叹道:“自己不会一下子得罪那么多人吧?”
第二天晨,陈思敲门。
“林夕,昨天你说什么,把小蕾气哭了。”
林夕一摊手:“我没说什么呀。”
陈思笑道:“不会吧,都把她气成那个样子了。”
林夕问:“我先问你,昨夜谁给她当帮凶了,跺我们的天庭。”
陈思笑道:“小蕾是小孩子脾气,她一个人跺得不起劲,就二姐四姐的把我们叫下床,帮她一起跺。”
林夕叫道:“好啊,原来你也有份。”
陈思笑道:“没办法,谁让她叫姐那么甜,又哭得那么伤心。只好帮她跺,让她消气。你还是想想怎样道歉吧。她这会儿还躺在床上不肯起呢。”
林夕哭笑不得:“不会这样吧。”
陈思笑道:“怎么不会?小蕾是孩子气,你应该让着她点。她在家里是大小姐,从小没受过一点气,也没人敢拗她的意思,你倒好把她气得成连锁反应,现在只是不起床,保不准早晨饭也不吃了,好了赶紧上楼道歉吧。”
林夕看一下表:“不行了,我们8:00开班会,下午吧。”
陈思笑道:“那好吧,我先替你劝着她点。其实,小蕾只是小女孩,你只要用心哄哄她,她就会有原谅你的。”
说是8点开班会,班主任任颖慧,却姗姗来迟,有的学生甚至比她的架子更大,8点半多了才一个个络绎而来。
任颖慧的男友还利用这段时间给她打了手机,充分享受了高科技的爱情亲密交谈。
任颖慧也许是被哄得满心欢喜,看一下表正笑说:“到齐了吧?”一个女生又推门进来,这女生出门前肯定把自己修饰了半天,看来是那种对镜子留恋不止的女生。文学家说人生如戏,人人都戴着一付面具,那这女生至少也戴两个面具,其中一具是用白粉,唇膏等材料混合而成的。听说女人化妆的时间与年龄成正比,幸亏这女生年纪还轻,否则大家也许要等到大二才有缘一见了。
任颖慧示意她坐下,女生就在林夕旁边的一个空位上坐下。一股香水味扑鼻而来,林夕暗暗可惜自己没有跟伊静学会皱鼻子本领,否则就可以对这味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意大利的艺术家们妙想天开的把海滩上的巨石涂画成奶酪的颜色,引得游人在上面攀沿,而现代女生艺术细胞变异也能把天使脸化妆成魔鬼面孔。吓得观者退避三舍,许多女生还暗叹易容术的失传,但现在一见才知许多女生还遗传着这份本领。
唐伯龙却对这女生观注不止,大概是一时眼花,错把女生当电视屏幕了。因此,目不转眼地看,有人说女生对异性的眼光都有感应,这女生更是灵敏,也对唐伯龙浅笑,嫣笑,甜笑变幻无穷地笑。
任颖慧开班会既不新颖也不明慧,还是老一套让人注意介绍自己的家乡和爱好。
于是林夕知道了那个像电子游戏麻将牌版而会好几种笑的女娘的女生叫金美红。果然是个俗物,林夕折解她的名字也得了这个结论。金(子)是世间万物最俗之物,而“美”是万名最俗之称“红”是万颜最俗之色。三俗合一,品成一个化妆女神,也许该称女巫。另外给林夕留下印象的是四川的范锐和贵州的戚远征。两人的爱好都是足球。一个梦想:有一天带领中国队夺得世界杯。一个梦想:到意甲去踢球,并做那里的最佳射手。两人虽地域相隔,却梦相连。
一个名叫王冲的介绍时说自己是“福州福建的”引同学们发笑。林夕想他一定很精通英语语法,但也难得双福临门。
大家作着介绍,林夕虽过耳就忘,但他依稀知道这四十个人是来自二十几个省市,真正做到了“五湖四海一家亲。”
一个叫董魁介绍他的爱好是“唱歌”时,大家就起哄让他当场唱一曲。他也不客气,清清嗓子开始唱《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