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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不耐烦:“你们没看见我正在忙着吗?你们知道我一天有多少活要做吗?”
陈思气道:“那你想什么时候给我们看稿子。”中年人打量她一眼:“小姑娘,你知道保定有多大吗?1000多万人,有300万人在靠文学吃饭。你知道保定的历史有多古老……”
陈思冷冷道:“你不是没空吗,你以为我们有空在这听你闲扯吗?”
中年人一怔,脸上涌出怒色。
陈思拿起桌上的稿子,一把拉住林夕:“林夕,我们走。”临出门,她又回头恨声道:“我最恨你这种编辑,我看你们的报销量也不会大。”走下楼,林夕叹道:“大小姐,你的脾气可够大的,这下子那个编辑恐怕要三天吃不下饭了——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去晚报啊。”“快中午了,先回校吃饭,下午再去。”
“我都被他气饱了。我生平最恨把文学当架子,当工具的人,刘文轩就是一个例子。”
下午出发时,张蕾缠着也要去,路上她的小嘴也闲下下来。
她莺语着:“我昨晚梦见和一群人去小溪摸鱼,我好容易抓到一条,活蹦乱跳的,就是你,死林夕,你告诉我那是条鲸鱼,还说什么鲸鱼不是鱼,我就把它放了wωw奇Qìsuu書còm网,醒来时,才想起你是骗我,林夕你说你坏不坏?”
林夕忍不住笑:“你是如来佛祖吗?一手可以捉住鲸鱼?”
张蕾笑道:“我是如来先把你这骗人的小猴子掐死。”她胜利地笑。
晚报在裕华路,文艺部在五楼。
张蕾天真道:“我看这家报社要倒闭了,你们看他们连电梯也装不起,还有,有的窗上连玻璃都是残废的,好可怜啊。”
透过安全门,看见一个中年人坐在电脑旁,不知怎的,林夕脑海中幻出上午那一幕,与陈思对望一眼,怕历史会重演。
三人进去。中年人眼光还钟情着屏幕。
林夕恭敬道:“老师,我们投稿。”中年人看一眼“人这么多,放桌上吧。”
张蕾看林夕和陈思面呈失望,就娇声道:“你给我们先看一下好吗?里面有篇文章可好了。”张蕾也把主编当小孩子哄呢。
中年人看张蕾一眼,微笑道:“小姑娘,你说话倒挺有趣的,好,我看一篇。”
张蕾蹦过去,指给他看:“你看这篇《流星雨》上面还有我的名字呢。”
中年人一笑,林夕和陈思也不禁莞尔。
中年人边看边点头:“好,文笔构思都很好。你们给我留个电话吧。”
陈思问:“老师,我们是心海湾文学社的,以后我们可以经常拿稿子过来吗?”
中年人又去翻下面几页:“只要有质量就可以,我们会考虑,不过有一点,记着在报刊上投稿与期刊不一样,字数要控制在一千字以内,你们这两篇《老井》《目光》太长了,我看看吧,不行,我会尽量给你们推荐到期刊上去。”林夕、陈思齐声道:“谢谢老师。”
张蕾也娇声道:“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中年人微微一笑。
林夕暗想今天多亏了有张蕾,否则还真不知会怎样呢。
心海湾又出了第二期,投稿的人很多。林夕和陈思精心从中选出有新意的,语句清丽的,加上林夕的长篇小说连载,又有了四版。对一些通不过的稿子,由林夕和陈思细细改过,又亲自送回作者手中,询问他的意见,并诚心希望他能来参加心海湾每周一次的文学沙龙,在沙龙中大家畅所欲言,互相朗诵新作,互相指正。到第二次时,沙龙中已有八十三人。林夕曾梦想中的情景一一实现了。
心海湾用短短半个月时间压得流星语销声匿迹。刘文轩找上陈思商量两社合并。
陈思原谅了他,相见一笑泯恩仇,并把文学社更名为“流星语·心海湾”文学联盟。张蕾成了联社的外联部长。林夕陈思陪她去艺术学院的“圆缘园”文学社,社长莫逸飞说很高兴和流心语合作。准备联手出八版特刊。
林夕看见流心走上了正规,心里充满着欣慰,他仿佛看见自己的一个好朋友越来越出息——
唐伯龙小半年下来,协会退了大半,剩下一小半本身已解散。徐风清还记得说过的组织旅游,开始联系长途旅游车。
霓裳红袖:冷情冷情冷情冷情……你怎么还不来?留我一个人在网上冷冷清清。
冷情:你怎么不说话?
霓裳红袖:我真的不想再理你了。你为什么好久都不上网?你看见我的留言了吗?我现在开始怀疑,一切是不是你在骗我?
冷情:我骗你什么了?
霓裳红袖:你心里知道,我偏不揭穿你。
冷情:是不是女生都是这样蛮不讲理?说真的,我最近很忙。
霓裳红袖:你们男生总会找这个理由,好,就算我原谅你,但你要答应我,每星期至少上一次网。
冷情:大小姐,我真的在忙一些事。
霓裳红袖:我不管。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我是你的网上情人,你不能把我打入冷宫,每个星期六上午九点,我会在网上等你。不见不散。
冷情:好好好。情人小姐,现在我真想知道现实中你是否也是这样刁蛮吗?
这一天,林夕陪陈思从晚报社取回稿费。联社的文章也被大量地推荐到期刊上。回宿舍,林夕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唐伯龙就喊:“老大,你可真是大忙人,一个女生又给你打了两回电话。”
林夕不在意,拿毛巾准备去水房洗一下脸。唐伯龙笑说:“这位女生更厉害,说在火车站等你,还让你去接她。”
林夕笑道:“开什么玩笑?”他举步要出门。
唐伯龙急了:“真的,老五也听见了,那女生叫什么来着?”
祁强想一想,笑道:“什么静?对了,叫伊静。”
林夕蓦然回转身:“什么?伊静?她在火车站,她说什么?”
唐伯龙想不到林夕这么大反应,笑道:“她第一回打过来,我说你不在,过一会儿她又打过来了,我有点不耐烦了,就告诉她别在打过来了。你回来我会告诉你。”
林夕心一痛:“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多小时以前的吧。”
林夕没听完他的话,把毛巾随手一抛,拉门,疯子一样跑下楼,站牌并不近,林夕用尽全力跑去,上了公交车,他差点虚垮。拉着手勾,喘粗气,他不顾任何人诧异地目光,公交车遇了两次红灯,林夕心中热切呼唤着:“小静,小静,你怎么会来?
“两个多小时?”“火车站”伊静等不到自己失望之余会不会又一个人伤心回去,一直等不到自己她会不会哭?
车还没停稳,林夕就跳下车,从两辆飞驰地出租车之间跑过去,引来后面那个司机的一声咒骂。
林夕开始在人群来往中疯狂地寻找伊静的身影,没有。在附近每个电话亭寻觅,也没有。他心中脑海老是幻出伊静一个人在火车站哭泣的场景,他几乎绝望了,心中涌出多种可能,他甚至还想到她会不会被陌生的人贩子骗走,她那么单纯。
林夕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恨自己为什么今天要出门。
他失落地走到出站口,看见人群后面的台阶上,伊静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托着腮,不知在想些什么,她没有看见林夕。
林夕心一下子静了,心底翻涌出浓浓的酸楚。林夕轻轻地走过去。
伊静欢呼着跳起来:“哥,你终于来了。”
林夕声音哽咽了:“小静,你一个人在这翟烩么久,心里是不是很难过,是不是怪我?”
伊静仰起脸:“不啊,我知道哥一定会来找小静的。就慢慢等。我看见无数个身影无数个脚步都不是。反正我心中知道哥一定会来的,哥,你怎么哭了?”
林夕才发现自己在伊静面前竟是如此脆弱,他握紧伊静的小手。
她的手有点清凉。
第35章
“小静,我们班组织旅游,我们也一起去好吗?”
“哥去哪我就去哪。”
长途车在公路上奔驰着,路太远,又舍不得走高速,所以要一路颠簸3个多小时。
林夕和伊静坐在后排双人位上,前排坐的是刘仲永和慕容雪。刘仲永像搬家一样背了一个大包,里面装满了食品和饮料,相机,相比之下,林夕只买了三块面包,两瓶纯净水。
后面坐得是陈思和张蕾,她们宿舍只有她们两个跟来旅游,张蕾仿佛很喜欢伊静,一个劲用手拉缠她的长发,让伊静回过头来陪她说话,张蕾听说伊静在棉纺厂就等称她“小织女”。伊静不理会这些,笑问:“那我叫你什么?”
林夕这时插一句,笑道:“叫她舒蕾好了。”
陈思一笑。张蕾娇嗔道“死林夕,我们女孩子说话,你那么多话干什么?”林夕笑一下,不再说话,看她们聊得开心,他才知道自己最想看到的就是伊静的笑脸。
陈思笑道:“林夕,你看她们谈得多投机。”
林夕看着伊静,嗯了一声,心头一阵子温馨。
陈思笑道:“记着,回去一人一篇游记。”
林夕笑说:“朱自清与俞平伯都写了《浆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却异曲同工,我们写香山枫叶会不会大相径庭?”
陈思笑道:“别忘了,文学是有通性的,就像她们都是天真烂漫,就有了共同话题。”
“小织女,你的眼睫毛很长呢,就像曰本卡通里的少女。”“舒蕾,你的嗓音也很甜啊,你们江苏人是不是说话都这么好听?”
“才不是呢,我妈罗嗦起来,难听死了——小织女你为什么叫死林夕哥哥?”
“舒蕾,不许你骂我哥,——我也不知道,反正叫起来很自然。”
“我才不那么傻的,我要做所有男生的姐姐——哎,小织女,你认识云卿吗?”林夕心一震,看伊静。
“舒蕾,你也认识她么?她是我和哥的高中同学。长得很美对么?”“嗯,可我宁可和你做好朋友,她太凶了。”
她们没有再说下去。
侧座的纪雅静看一下刘仲永和慕容雪,又转向林夕,笑问:“林夕,你们的刊物什么时候发第四期,你知道我们宿舍全体都很崇拜你呢。”伊静最喜欢别人夸林夕,她含笑向纪雅静看了一眼。林夕想,慕容雪也许不这么想,她太傲了。他转眼见金美红与戚远征坐一处,交谈甚蜜,不禁惊奇,想不知他们两人怎样结的缘。苏明就坐在第二个车窗处,她只是在静静地看外面的风景,只在不经意间,眼光在伊静身上掠一遍。
徐风清与郭华坐一处,不禁心中叫苦连天,郭华一下子占据了大半个空间,挤得他只有半个臀部着座,难受得要死。
唐伯龙与豆高儒一排,林夕暗中奇怪冯婷婷为什么没来。林夕自诩懂人心理,却不知女生生理,知道也想不到。
这时慕容雪有意无意回头看一下,她的眼光与林夕对接,林夕笑了一下,她眼神中仿佛有份慌乱,飞快地看向窗外。
林夕反正有伊静相伴,不怕寂寞单调。
豆高儒却一个劲儿大叫:“怎么还不到,我的胡子都快白了。”唐伯龙笑道:“就算胡子不白,天也快黑了。”而终于到达。大家集齐向公园东门口进发。
慕容雪回头见林夕用塑料袋提着食品,笑道:“仲永,还不帮你们老大装起来。”刘仲永立时如奉玉旨。唐伯龙在人群在喊:“张蕾,你还要不要我帮你摘枫叶。”张蕾笑道:“那你跟着我们走吧”。刘仲永问:“老大,你以前来过香山吗?”
林夕笑道:“我还真没爬过山,我们县有一个穆山,也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山,半沙半土的,又矮。”慕容雪轻拉着伊静的手,这时笑说:“我少说也来过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