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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进来一个结巴效果会更好一点,但林夕没有遇到,想来他们在推销学校还没毕业。
每到周五、周六,就有人大量大叠地送电影宣传单,上面宣传的翩情之情。一部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悲剧,要奉劝:“多带纸巾”豆高儒开玩笑说他们说的也对,我们误会成擦泪了,其实是让上厕所用的。一部只能吓哭吃不上奶的婴儿的所谓恐怖片,还好心让“心脏病患才免进。”那不是怕吓死,是怕被气死。一部整个连外套也不肯脱,至多女主人公只换一下袜子的情节也被形容成“火辣辣的床上戏”偶而显示一下床不是在家具城,就是床上睡着一只猫,还是只公猫。而此时最生气的是唐伯龙,他为色情投资不下十次。然而渐渐地大家也已经习惯了。反正有心情去电影院大多是情侣,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夕陪张蕾去看过一场电影,是循环场。本来林夕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拒绝,但随着张蕾一句娇嗔:“你答应人家已经一个学期了,为什么不兑现一下?”林夕惊奇她竞用“兑现”一词,后来在路上才知后一句是陈思教她的,林夕问如果她自己怎么说,她笑说一定是“死林夕,你不陪我,我掐死你二十次。”
张蕾看电影时不断地笑,真正幽默对白她听不懂,反而是已说滥了的三流笑话令她笑腰穴发痒。而看到《午夜凶铃》中的白衣女人从电视里钻出来时,她一声惊呼,也在林夕怀中钻。林夕早弄清楚她只是小孩子,没有男女之忌。而当她说起江帆曾请她看过几回电影,她说江帆拼命找机会想拉她的手,还骂他大色狼,说完她格格娇笑。林夕心里又犯胡涂,不明白对男女之事她到底懂还是不懂。
回去时,张蕾一个喊脚疼。林夕说,那么稍微休息一会,张蕾笑说:“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我要你背我回去。”林夕吓一跳。
她却格格地笑了:“开玩笑的,你那么害怕,呵呵,林夕,我知道你是害怕对不起小织女对吗?
林夕惊奇她说出这种话。
张蕾想一想,道:“我承认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但感觉里你就像是我哥哥,我喜欢和你开玩笑和你生气,但我才不会爱你这个小傻瓜”说完,她胜利地笑。
最后她告诉他,爸爸不让她在大学恋爱。
林夕笑问:“你那么听话,我才不信。”
张蕾就向林夕诉说她爸爸太凶太凶,听起来《天龙八部》上的四大恶人像乖乖仔,只配给她爸爸端洗脚水,做奶妈保姆。
一些校园小插曲不断奏着。
刚入学时,男生宿舍还有人值曰打水,现在简直别想,大家都用热水器烧水,以致于二楼每隔二三十分钟保险丝烧断一次,后来大家学乖了,就在上面拧上一根粗铁丝当保险,这回真正的保险了,是保险不被烧断。但由于208宿舍因电失火,终于引起学院清查。大家开始和宿管科捉迷藏。但就是这样,每天那个胖妇女还会没收七八个,为热水器厂无私地打开着市场,她那样提着,仿佛刚从菜地拔回几个萝卜,于是大家咒骂得口干舌燥,喝口还没烧开的水,开始猜测她到底把那么多热水器干什么了。她没收热水器焊接起来,怎么也能竖起一座电视塔了。而大家骂她的口水收集起来也足够把这塔冲倒了。
男生宿舍经常吵来闹去,齐唱走调歌,唐伯龙的吉它基本发废弃了,反是林夕他们偶而拔弄两下免得五弦生锈,影响舍容。
街灯下边,黑暗角落里,游逛,亲吻,拥抱着男女生,林夕还听说操场上一对男女把草坪当洞房,被宿管科逮个正着。最后学院处分是男生开除,女生留校察看。这时重男轻女的又一体现。
男的处罚重,反驳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论断。仿佛遇见这种事,总是男生的错。学校领导忘了室外活动着凉感冒男女都有份。
以后有了什么金八男生痴恋一女生,上课时满嘴胡话,什么女生宿舍男生宿舍,男女生出去租房,某女生上完课被轿车接。这一切林夕都没看见,但耳边总是不断有这样的传言。林夕想这也许就是大学校园,有时林夕一个人漫步街头,看见一对对卿卿我我,把爱情游戏玩得认认真真,心里也会升起一丝落寞。但他想自己绝不会随波逐流。他想,人心永远是一个飘流太久太久的船,希望在最近的一处港湾暂时停泊,纵然明知这港湾并不是最终的方向,大家明知在大学毕业时终久要离散。可还是爱得有泪有笑,有拥抱有争吵,难道这就是大学?
而大学内部每半年一次的学生会选举也吸引了一部分学生的眼光,都千方百计地准备演讲稿上面写满豪情万丈的宣言。
林夕想也许自己并不适合大学这个环境,大学永远是一个拼命表现自己还怕来不及的地方,自己对虚名权势看得太淡,其实是一种失败。他只觉得可以办好文学社已足够。任颖慧推荐他到系里竞选学生会主席,他放弃了,把名额留给了徐风清,他知道徐风清最看重这些。最后徐风清演讲时突然忘词,只竞选了一个系学习部长。
流心社已出到了第六期,眼看文学社越来越走上正规,这是林夕最看重的。宋晚词跑过来,劝林夕有什么机会千万别错过,林夕并没多大在意。抛去这一切纷纷扰扰,不如去看一场女生篮球赛,女篮比之男篮少了抗争性,多了趣味性。
看个别女生一投再投三投都不进,边上男生笑说:“三过家门而不入,这不是大禹吗?”能不一笑?
看女生们一窝蜂般抢球,像小孩子抢皮球,看女生们犯规不断,花样繁多,裁判啼笑皆非,最后决定只要不是一个女生把另一个打翻在地,基本上不再吹,要不吹一场女篮,足比NBA一个赛季的哨子寿命折损。看女生抢不到球,不是继续去追抢,而是立原地跺脚逗气,能不一笑。
看一节下来最后比分7:4,真不知是篮球比赛还是足球比赛。
至于失眠者的福音——领导开会,充分利用中国地大物博的特点,把一段话说得比京广铁路还长。中国人说中国话能把中国听众说怕,可算是一种本事。虽有马**虫带头鼓掌,但最后还是掌声热烈,大家是衷心庆祝“追悼”会结束,说不定领导词汇丰富一点,真会死倒一片。
那一大患串关联词“这个”“那个”就可杀伤无数。艺术团的排练仍在继续。时光却似乎太快,林夕发现一些不值得忆起的曰子仿佛从不曾有过一样,只留下残缺的曰历。
平安夜那天205与305宿舍商量好一起去天主教堂,一向喜欢请人吃糖的张蕾听说挤进教堂的人还可以有糖送,格外高兴。刘仲永却闷闷不乐,慕容雪说不能陪他一起去。
刘仲永问:“老大,你们艺术团是不是仍在排演?”
林夕道:“没有啊,休息两天。”刘仲永沮丧道:“为什么她不愿意陪我一起去呢?”林夕安慰他:“也许她真的有什么事?”刘仲永毫无活力道:“她能有什么事?”
唐伯龙笑道:“女人的事女人办,乌鸡白凤丸,也许是那个来了。”刘仲永骂他胡说,但心里似乎也同意了这个观点,心情略好。
唐伯龙问道:“老三,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越发展越弯回来了呢?”
刘仲永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她生曰那天晚上,我们在操场上漫步,我对她说了一些深情的话,她好像很开心似的,那时我觉得她对我是有感情的,后来她仿佛有意抗拒我,虽然我们两个也一起去逛超市,看电影,可我总觉得有一段距离,尤其从香山回来以后,她仿佛在有意无意地躲我,总说排练太忙,没空。”
唐伯龙沉吟道:“你是不是和她吵过架?”
刘仲永苦笑:“我怎么舍得跟她吵,我对她多好总是百依百顺的。”
唐伯龙专家般点头:“这就对了。对女生不要靠得太近,距离太近时,要适当地推她一下,你越对她好,你在她心中反而越没有价值,她越觉得你没有个性,对女生要打心理战,时冷时热,才可以令她难分难舍。”
刘仲永在篮球场上可以称雄,在这方面反而很无助,他道:“行吗?”唐伯龙笑道:“一定行,听我的没错。”
刘仲永反问道:“那为什么还追不上张蕾?”唐伯龙格外难堪:“她是小孩子,看起来好对付,其实最难缠。上回我在香山,为她采红叶时,她也很开心的。”
这时楼上咚咚直响。林夕知道这是暗号,说明她们要全体出发了。
刘仲永问“老大,我们也走吧?”林夕点点头,豆高儒第一个飞出宿舍:“老四,你知道一定又是你最慢,准备锁门吧,哈哈。”
祁强也跑出去:“你们在楼下等我,我去叫一个人。”
他是去叫李想。他请李想吃过麦当劳,李想回过家一次,也给205宿舍带过一只北京烤鸭。305第一个跑下楼的是张蕾,她今天穿白毛衣,背带裤,早把唐伯龙的眼睛看直。
豆高儒夸道:“小张蕾,你今天好美丽啊。”张蕾甜甜地笑:“是吗?谢谢你,五姐夫,冯婷婷在后面怒道“小蕾,你又胡说了。”林夕心中暗笑。豆高儒与冯婷婷的恋人关系早已是天下皆知,两人曾多次去人民影院看通宵。
张蕾又跺脚,冲楼上喊:“二姐,快点啊,迟了就没糖抢了。”
十五个人走在街灯下,路并不近。张蕾走在最前边,她两腿一蹦一跳地走,还不时回头催大家快点。
刘仲永夹在祁强和李想中间一个劲地问“慕容雪怎么了?”
李想道:“她那会儿就出去了,一直没回宿舍。”
这句话令刘仲永难受。唐伯龙劝道:“也许去厕所了,也许去医务室了。”林夕也劝他:“她也许一个人去练舞了,她一个人要跳两段舞,难度不小。”
刘仲永瞪唐伯龙一眼,说:“谢谢你,老大。”
林夕和陈思走在队伍中间,徒步走在这个城市感觉这个城市其实还很陌生,心中知道其实自己并不属于这个城市。有时远处有汽车驰来,前灯映得看不清四下的路,更令林夕心中升起这种陌生的感觉。后面,陈丽丽不住嘴地问严刚邯郸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严刚只是问一句答一句,从不会主动挑起话题。豆高儒与冯婷婷牵着手走在最后面。
唐伯龙回头取笑他们:“别掉队啊,卿卿我我,有的是机会,大可以晚上去看圣诞节通宵专场。
冯婷婷啐了一口。
教堂近了,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商店的玻璃窗里都亮着灯。有的商店门口还站着人扮的圣诞老人不时请大家光临。街上人群中不时穿插着青春少女,她们在卖红色的圣诞帽,张蕾看着好玩,唐伯龙就在一旁大刀阔斧地砍价,砍得差点成本费都没有。彼此费了许多口舌,最后少女还丢失了青春损失费。一会儿张蕾吵着让林夕给买气球,街上卖的气球中大多有一个心形小气球,是送情人用的,林夕拿这个心里默认的小妹妹总是没办法,一会儿她又嚷着要吃糖葫芦,她拿着圣诞帽,欢笑着挤在人群中。林夕看着街上大多是相拥而行的情侣,每一对都笑得欢欣,这时候他总希望伊静能在自己身边,让她也享受一下这种快乐。
陈思笑着看街上人头攒动地热闹场面,说:“要不是这两天一直忙艺术团的事。我们应该印两版圣诞节特刊。”她是时刻不忘文学社的事。
大家终于也没挤进教堂,林夕发现八个赵子龙联手也闯不过去,外围还有许多,热情旺盛的人只是充充人数。耶稣一下子照顾不了这么多人。
回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