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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球场上三条线就交给她们三个相互协调,我们把她们三人称之为球队地三剑客。
翌日,一年一度地燕大杯女足比赛粉墨登场。
校足球场的看台上,熙攘地坐着经管前来助阵的啦啦队。而我们学院几乎没有来人。
传说经管的女队也是才组建的,因而我们几乎对这支同我们一样的球队,既不了解,又完全陌生,不知道经管队会采取什么踢法,什么战术,重点该盯防哪位女经管。
就在大家都紧张得手心直冒汗的时候,老头哥也颇为踌躇,战前鼓励,他只是简单的说,
“怎么练的怎么打,放松心态,胜利属于你们!”
姑娘们手搭在一起,深深的吸了口气,敛于胸襟,闭目合眼在脑中过一遍老头哥的话,几秒后,她们大喊,
“胜利!嗬嗬嗬!”一打手,跑进了沙地球场。
看着她们矫健的背影,激昂的斗志,我们四个激动得眼圈有点红,心里却一点底没有。这些天的付出会有回报吗?
我们和另几个姑娘走到替补席沿席就坐,密切地注视着场上每个人的一举一动。看着各归其位的姑娘们,我们都觉得该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几乎是不约而同,我们四个同时从座位上弹起来,冲着场上的姑娘大喊,
“加油,你们是最牛比的!”引来嘘声一片和无数白眼。
女足比赛是7V7的小半场对决,场地就是在夏天也根本看不见绿茵,只有鞋钉跑过后带起的一抹黄土。
此时我们眼前只有球员、球衣、球、以及裁判口中的哨子和边裁手上地旗帜,都可以用参差不齐来形容。不管从任何一个角度。包括观众席上有精无采的看客,都谈不上是一场正规的比赛,要不是煞有介事的跑着几个裁判,这种场景真能误解人以为是几个女孩私底下在踢球玩。
双方握手,掷过硬币,选场地,我们的姑娘们得到了发球权。
彭然美和周霞低声商议几句,砰的一脚,彭然美将球射向经管的两个女队员当中。经管的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只见周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去。
周霞得到球后。经管的姑娘们才反应过来,一窝蜂的涌向她。但周霞地速度实在太快,以至于她身后的两个和身旁一个经管的姑娘。一路上抢截都没能得手。
眼看周霞就要攻入对方前场,经管后防地三个姑娘也围截周霞。我们手攥着拳头直攥得发白。现在的形势不说大家都明白,周霞再不传球,她根本不可能冲破对方铁桶似地防线。
“传球,快传球。”猴子站起来大吼。
就在这时,经管围堵的后卫已经赶到。同时,周霞也起脚抽射。砰的一声球响,足球并没有向着对方的球门,而是朝没有被包抄的左翼旋飞出去。
一个身影飞快地出现在左翼,她用脚踝将球停下,旋即又向前捅了一脚,带球向经管禁区跑去。
“!彭然美。”猴子吐沫星子横喷,兴奋地叫道。
经管的后防线已完全是空防,彭然美轻松地带球到禁区,面对出击地守门员,冷静的拔脚怒射。
看着飞旋的球。我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球在空中划过了一个小弧线,咣当地一下砸在门柱上。使得门柱摇晃不止。
球折回,被回跑的守门员稳稳的抱住。
此景令我们大失所望,好一阵大骂。
这并未命中的一脚,大大打击了姑娘们的自信心,周霞、彭然美,阴郁地慢跑回中场。
球开了,经管发动比赛来的第一波攻击。似乎她们先前被周霞、彭然美的组合进攻仍心有余悸,因此采取小传球,集体压上一个前锋和两个中场,步步为营地战术。
我们地姑娘对这一套打法显然束手无策、疲于奔波,很快姑娘们就已经是面红耳赤,气喘吁吁。但好在,这段时间以来,我们在体能训练上着实下了不少功夫,因而,经管的战车战术,仅仅开到禁区前便深陷泥潭寸步难行。
禁区前混战地状态一直持续到上半场完结,双方都心有余而力不足,郁郁寡欢地下场休息。
对着埋着头的队员,老头哥心急如焚,嗫嚅的不知道如何完全将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只是来回不停的踱步,以此来消减内心的烦躁。
他踱上几个来回,便会停下来指指姑娘们,如此四五次后,他终于开口道,
“差强人意,差强人意!你们为什么踢球,为什么?疲于应付能阻挡住对手的进攻吗?”
队员们仍低头不语,老头哥,指着周霞问,
“你认为防守是什么?”
周霞没回答,头埋得更低了,只是一个劲的绾着球袜,绾下去拉上来。
“你呢……”老头哥依次的厉声问下去,始终没有人应答他,这时中场休息时间也快遗失殆尽,我在一旁见气氛不对急忙把老头哥拉回就坐,心里同时想,得给姑娘们打打气,不然就这个状态,待会一上场保准输球。
“大家听我说!”我接茬道。“古谚不是说过吗?那个……不过没看过古谚也没关系,看过电影《精武门》吧,里面李连杰和小日本儿单挑时候,不也说过同样的话吗?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听我这么一说,氤氲笼罩姑娘们的压抑稍稍有所缓解,都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似乎在期待我下面会说什么。
“你们就这样想,你们对面的经管队不是球队,而是小日本一流高手。那么你们当如何处置?”说完。
猴子大声回答:
“干他们丫的啊!”
老赵笑着走上来,
“下半场,咱四个后卫适当给前面点支援,高小丽你抱住球,别等,直接大脚往前场开,有周霞接应!好了,姑娘们加油!”
所有姑娘站起来,又将手搭在一起,不过这次。她们在高喊胜利地同时还加了几句,“进攻,进攻。进攻!”
看着她们上场后,猴子把烟派上。撞了我一下,**道,
“哟呵,你真挺会煽情。”
不知是老头哥训斥姑娘们伤到姑娘们的自尊了,还是我的煽情使得姑娘们士气高昂。总之下半场一拉开帷幕,我们的姑娘们就发动了一轮又一轮的猛攻。
这样一来经管队开始渐渐只剩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一度。我们的姑娘们云集在她们禁区前猛攻,好几次的拔脚怒射,险些攻破她们的球门。
形势出现一边倒的局面,在下半场紧压着经管队,临近终场的时候,高小丽大脚解围,彭然美抢到球地第一点,乱军当中随意一分球,周霞快速插上,利用速度一记漂亮的人球分过。闪进禁区。攻入了决定胜负的一球。
那一刻,我们几乎是从地上蹿起来地。我们相拥着跳在一起,嘶吼、呐喊。或许那是来自我们内心深处的喧嚣,岂不知周霞地进球已经开始冲破我们几年来郁闷的枷锁。
为此吸引了看台上不少目光。有些人知道我们是计算机女足的教练,于是乐呵呵的说:
“嘿!几个哥们挺牛比啊,把计算机女足带得不赖。”
而不认识我们的就没那么客气,直接好奇地问候:
“操!那四个是傻比吧!”
但不管怎样,我们地努力迎来了开门红,从下场姑娘们的笑容中我清晰地看到,她们的自信,以及对胜利的渴望!
老头哥格外兴奋,当下放血,请全体队员和教练员去二食堂喝大白梨。
借此机会,我们也做了战后总结,强调用自信与顽强的态度,面对第二天的1/4决赛。
第二天比赛在下午进行。对手同样是刚刚晋级的材料工程学院女足,对手个子普遍不高,但各个身材如同煤气罐,下盘功夫扎实。以至于在焦灼状态下,我们后卫采用猴子的秘传绝迹…………顶膝盖,毫无用途。反倒是我方姑娘自己摔倒在地,一时间我方门前告急。
“操!材料学院这帮女生啥材料造的啊!这么干都不倒?”猴子开始出汗了。
他话音刚落,一个小煤气罐撞倒最后一个后卫,直接面对高小丽。
此时老赵大喊:
“出击!”
高小丽猛的出击侧扑,球抱住了,小煤气罐应声倒地。但就在倒地一瞬间,用脚狠狠地踢向倒在地上的高小丽。鞋踢到球地同时也踢到了高小丽地脸,而球却不偏不正地滚进球门。小丽倒地久久不起。一边的裁判示意进球有效。
我们四个赶紧冲向高小丽,只见她痛苦地抱住头。裁判和边裁纷纷跑过来,见她半天起不来,开始与我们交涉是否换人。猴子一把抓住裁判衣领,
“操!人都这样了,那球无效。”
两个边裁赶紧拉开猴子,并坚决维持原判。
猴子大怒:
“操你吗,一群黑哨,你们他吗哪个院地?”说着就要冲上去开练。猛的后背被人一把拉住,单薄的身体险些摔倒,刚要回头发彪。却见拉他的人正是高小丽。
高小丽把他拉到一边,
“算了,你打了他,估计咱就被取消资格了,时间还有,他们没戏。”
单细胞猴子一听,有道理。忽然又想不通了:
“看你刚才那样,没被踢傻吧?”
“啊,没有啊,不是你教的啊,裁判不吹。我们倒地就不起。这不是见他维持原判,我才起来的吗。”
“……哎……你还真实在。”
短暂的比赛中断,没有影响姑娘们地情绪,相反激发了他们的斗志。当比赛再次开始,由于高小丽的表演,在裁判的警告下,对方动作有所收敛,而姑娘们越战越勇,分别于上下半场各入一球,历史性第一次打进四强。
赛后姑娘们抱在一起哭了。
我们兴奋过后。静静地坐在地上,望着天上层层叠叠的云朵,在落日的余辉下近乎被火烧过的一样通红。操场上熙熙攘攘地人群早已退去。晚风吹起。最后的一丝夕阳映在主席台上,投下倾斜的影子。
大家此刻的心情。跌荡起伏,却久久不能平静。
“走吧!”猴子说。
“再赖这里一会,哥们现在感觉坐在这里特踏实,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得过金牌或荣誉地人。在领奖之后,都久久不愿离去。”老头哥抽着烟。望着天。
“老天喜欢眷顾积极的人!”老赵叹息道。
“那咱呢?付出努力就终有回报吗?”猴子提出提问。
“蛋!我觉得不会!老天他妈对我就不好!”老头哥愤怒的扔掉烟头。
“不要整天抱怨生活,生活根本就不会知道你是谁,更别说它会听你地抱怨,我觉得……”
没等我说完,我已经被老头哥扑倒,随后被他们在操场狠很叠了把罗汉。
我起身的时候,又看见了大一时候训练地沙坑,情不自禁有种莫名的冲动。
“怎么的丧宁,还能跳起来吗?”猴子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我走到跑道猛的加速,狠很地蹬着踏板腾空而起。那一刻或许永远定格在燕大地操场。永远定格在我大学的回忆里。
晚上姑娘们集资邀请我们在达园包了两桌大开庆功会。
高小丽上来就敬老头哥酒。
“高教练,你训练地最辛苦。我们想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感觉?”说完一阵笑
老头哥喝了口酒,沉思片刻。
“现在的感觉太久违了,就象初中时候,考完期末最后一门,走出考场,晚霞漫天,走在林阴小路上,心情舒畅,等待我的是长长暑假。那你们呢?有什么感慨!”
彭然美拿起酒杯一饮而进。兴奋地说:
“这下可好了,考试能有加分了。”
说完,姑娘们纷纷大喊万岁。
“有没有想过,拿冠军啊?”我问。
“根本没希望,机院的那群根本不是人,两个校队的前锋,其他位置都也是身经百战,他们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