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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哥接着说:
“对你们几个而言,我认为比老夏还厉害的要属干勾鱼了,她是4捕里面唯一的女人。传说她经历了凄惨的婚姻,从此痛恨所有男人,内分泌失调,双眼突了出来;和tm金鱼一样;其实才40多看上去像60的,还爱穿名牌儿。在人格情操上,操蛋之极!简直就是再世的夜叉。我们宿舍的老三就是被她逼退学的,她监考时候,只针对男生,一但发怒,可以搜遍你全身。”
猴子听的一个冷颤。宾哥喝了口酒,笑了笑继续给我们分析。
“第三个是教务的老陆,40多岁,眼睛生理结构与正常人不一样,类似于蜥蜴类,可视范围极大,简单说就是非正常人类。
第四个是老王头,可能比老夏小不了多少,但人家精神矍铄,上主楼腰不酸,腿不疼的,和小伙子一样;我们这样体质不好的还追不上他,最可怕的是他走路你听不到一点声音,人送外号踏雪无痕,加之传说他家里老婆有病,孩子在上大学,经济严重危机,所以他就盼着监考,抓一个学校给80,每到期末就是他来钱的时候,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数多少我辈兄弟惨死于他四人之手,哥几个一定要提防呀。”
转眼上的那12瓶喝完了,大象振臂高呼:
“服务员再来12个,”
宾哥有点扛不住了,“我就不喝了,下午要帮兄弟们找东西,喝多了误事,等你们胜利解放,我请大家喝酒。”
宾哥走后,我们每人只要了一瓶,也许是被四大名捕的传说震住了,连最搞怪的猴子也话不多起来。
酒散了之后,一方面等着宾哥的试卷,一方面进行了分工,根据高考分数,我主攻数学,大象主攻英语,猴子带老头哥和小朋友去考试的阶梯教室观察地形,放上几本书做个记号准备占座。就连黑油亮(张扬)也出动帮忙;用水笔在猴子占座的桌子上又画上自己的记号。
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正在燃烧,是呀,暴风雨就要来了!
第八章 落难
对于考试,我们实在有太多的无奈。在我眼里,它更倾向于一种精神的枷锁,死套着你,让你无法自由,而且弄得你身心疲惫,精神紧张西西。而在我这一代分数就代表了人品,你可以作奸犯科,但只要你成绩好,你还是个好孩子。而很多才华横溢有天赋的调皮蛋,他们有的不被理解,有的甚至最终误入歧途,那些家长老师眼里的好孩子也无非一步步成为几个闪亮数字的俘虏;这正是中国应试教育的悲哀。
第三天下午的分班联考如期而至,由于刚刚下过一场雨,地面很是泥泞,原本光洁的阶梯教室楼道被我们的脚印搞得很脏乱;外边的天空依旧阴霾。
考场上猴子他们敌后工作做得好,我们占据了有利的地势。第一门数学,监考的是3个文质彬彬的青年教师。题目已经熟知,30分钟后,我写好了答案,坐起身来,观察下了敌情,猴子顿时心领神会,我向后轻轻一靠,一个纸条从我脖领掉到猴子的桌子上,猴子迅速将纸条压在草纸下,随后大家纷纷得到答案。不到45分钟时,我们5个已经交了卷,大象像得胜的将军嘴里哼着小曲
“小手不停在抄,老师不停在绕;总逃不开烦人考,考完了又来了怎么也甩不掉,作弊感觉真好,双手能为成绩而粗糙啊~多么荣耀那么骄傲……”左边搂着我,右边掺着猴子,一起去2食堂买饮料,准备策划下一门的战斗。
2食堂里,经过紧锣密鼓的战前布局,由于英语全是选择,所以可以速战速决,大象坐在我上场的位置。答完以后先给猴子,然后一条龙最后由我分发给小朋友,如果前面传送成功,先别交卷,坐在原地待命,适当的时候做个掩护。如果遇到传说中的4大名捕,先自己答,实在不行就认命交卷。
第二场开始了,发卷的还是上场的那两个小年轻,大象转过头来,冲我们鬼鬼的一笑,但此时他却发现猴子的脸一时变的铁青,目光冲讲台方向呆滞。只见讲台上主考官换了个女的,样子瘦干,50多岁的样子,一双像金鱼般突出的双眼,直勾勾的观察着考场,她穿的倒还时尚,但那派牌的西装穿到她身上显的是那么不自然。脚下的细跟高跟鞋跺得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好像在和我们宣告她的到来。
“我操,4大名捕呀!”
猴子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名捕干勾鱼听见,冲着猴子大喊:
“不知道这儿考试吗,再说出去!”,
大家一见此女来势凶猛,纷纷低头不语,整个考场忽然变的肃静。只有两个小年轻的发卷声和那讲台边不时传来的恐怖皮鞋声。
英语试卷应该没有高考的难。40多分钟后我答完了,估计混个70多分没有问题,于是起身一个懒腰,忽然我后面的小朋友,动了一下,随后小声说了两个字“答案”,我心想这小笨蛋一定以为我已经抄完了。
大象见干勾鱼背向我们,马上做了一个手势表示先等等现在并不风平浪静。但我估计小朋友那卷子恐怕是真不行,便悄悄写好了纸条。见干勾鱼眼神一个怠慢,正准备用猴子传授的”弹指神通”把条儿给小朋友飞过去。
就在那一瞬间。干勾鱼猛的冲我这里望了一下,太可怕了,她的脸白如纸,高根鞋发出急促刺耳的声音,一个瞬移步飞到我身边,没有等她说话,一双苍白冰冷的手钳住我的手腕;随后麻利的用指甲撬开我的手;夺到纸条;一手攥住。另一只手狠狠的抓住我的脖领。一副仿佛是捉到了奸夫般的口气
“你给我滚出来”;
面红耳赤的我下意识的单手发力;拨开她的手。并狠狠的对她大喊:
“你少和我动手动脚的。”
可能是力量大了;干勾鱼被我的内力震的倒退了好几步;顿时脸色由白变的如猪肝一般,头上发出两道怒火。嘴唇和脸颊的虚肉有节奏的抖动着;金鱼般的双眼如发光般的盯着我。
那眼神我永远不会忘记;眼神里射出的仇怨的寒光仿佛不但要把我击倒;再恨不得用她那细根高根鞋将我踏上一万脚;叫我永世不得翻身。
从那以后的几个月里我一直做同一个恶梦--------干勾鱼脸色惨白,舌头仿佛伸出好长,还往下留着不明液体,活生生一副吊死鬼模样出现在我身边。嘴里低沉的重复一句话“给我纸条”。
另外两个监考老师发现情况不妙;其中一个上来紧紧的抱住我;另一个去搀激动得发抖的干勾鱼;把她带出了考场。
随后我们导员老邹;教务的另一个名捕老陆进来带走了我。我就义之后;大象和猴子马上交了卷。寻找我的去向。
对于我自己的错误在当时看来我没有在乎;叛逆的心理加之突如其来的恶势力来袭;那即将在心里熄灭的失落之火;嘭的一下爆燃起来;
在教务处里我被当即会审,我的脑子只记的”取消学士学位”、”开除”等几个词,耳边干勾鱼和老陆蚊子般的批评或是谩骂;根本没有进脑;只觉的眼前顿时失去了色彩。几个类似30年代文艺片里的人物在我面前张牙舞爪、蹦来跳去。
大象和猴子怕我出事也把自己卷了进来;都说那条是他们传给我的;搞的最后教务大怒;叫我们先回去;学校会从严处理的;另外叫我写检查给干勾鱼;倒是我舍命要帮助的小朋友却早早消失了。
天已然渐渐黑去,仲秋的夜风沁凉如水,我漫步海边,被凉风一吹方觉得清爽了许多;猴子和大象跟在我的后面;黑油亮(张扬)得知我出事,也着急赶来,默默的站在我身边。大象递上一根烟,
“宁哥你不想读了吧;我知道你始终把自己当做医生,看见干勾鱼那比病的不轻;情不自禁上去把脉了吧”。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望着远方海面上油轮的点点灯火感慨到:
“或许每个有过创伤的人都幻想过失忆,如真能忘记,便是另一番风景。”
猴子感觉气氛不对便忙着打岔:
“大丈夫既来之,则安之,你要走了,很多妹妹会伤心的,我们刚才教务处这么一闹,估计那门也不会给我们算分,没准咱还能分到一班”
大象扔掉烟头:
“我知道你系里有人,你打个电话开除不了你,学士学位也能保住,你要墨不开面子,哥们给你找人。总之你怎么做随你,是兄弟无论走到哪里心都会在一起的”。
黑油亮一拍我,狠狠的说:
“这有啥的啊,你要还气不过去,我和你现在去教务,刚才谁和你整事儿来着?咱都给他们灭了,然后咱直接去沈阳找我老叔做生意去。”
“我没那么小家子气,好玩的还没有开始呢,我才不走呢”随手我抓起沙滩上的一块石头,向黑暗的深处用力扔去。
大象高兴了:“就知道你不走的,喝酒!我做东,大晚上海边也没个美女,换地儿”。
后来成绩出来,宿舍里只有我0分,我的名字也上了白榜贴在学院门口,分班情况宿舍的4个人去了2班,我去了5班。
我深深的记得上课第一天的早上,宿舍里小朋友兴高采烈的拉着老头哥告诉他专业教室的位置,还把课程表贴到门上。而5班上大课的专业教室却和他们不在一起。
大学的第一堂课好冷。
第九章 生活啊生活
很多年以后我才发现,公元1999年是个特别的年头,迎接着新的千年到来,中国加入世贸双边协议,“神舟”一号发射成功,澳门也回归了……而那年的后半年也是我们大学四年里最象学生的半年。
我自认为自己是那种可以吃苦却绝不积极向上的人,但我却非常尊敬我父辈那样积极进取的人,我尊敬他们顽强的拼搏精神和高昂的斗志,我更尊敬他们曾经的磨练和经历。我认为,如果没有“积极向上、永远抗争、挑战命运、誓死回城”之类强大的斗志支撑着,他很可能还在下乡的那个村子里挖着菜窖。
19岁之前我骨子里和我曾做过的事情都不曾闪光。洗澡的时候,水凉了,我颤抖,但也不闪烁;我迷茫,我无助,但不依赖;我怀疑一切,我背对生活,我是另一种人,是那种有信仰却没有追求的人,我思想偏激,喜欢幻想,缺乏实际;因此,在茫茫大学里,我显得格格不入,处境难堪,像只没有水的鱼。
压抑的时候照镜子,里面的人久久不语。我得不到答案,我的心里一阵抽搐,似乎有很多老鼠无形之中拼命地撕扯着……
那次分班以后,我一直情绪不高。实际上,它对我触动颇大。从那天起,我开始思考问题,思考自己的命运,甚至觉的老天无眼,为什么自己那么丧。我记的我第一次和猴子大喊大叫,也是因为他在那时叫了我一声“丧宁”。以后的一段时间,我都是在一种研究和思考的状态下生活,遇到哲学课点个名,就扛起鱼竿,直奔体育基地。钓翁之意不在鱼,小烟一叼,思考近期的迷茫,研究海边落单的美女,呼进大海的精华,吐出一切烦恼和不快。
没几天,我就收到了导员老邹的传票,出乎我的意料,他不但没有骂我,而且看在我入学成绩比较高的份上,叫我这个从小到大连一道杠都没有混上的人做起了5班的班长,还推荐叫我参加校田径队选拔。在那个年代体育特招生还不太强,所以我的运动成绩在当时是不错的,于是顺利成为了我们学院唯一的校队田径成员。也只有这件事一直叫我觉得很自豪。
大象也参加了院广播站的招新活动,虽然只有两个名额,但凭借不错的口才,迷人的声音过关斩将,在众多选拔者中脱颖而出成功入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