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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失常的冷落,一直持续到晚上,老头哥看着猴子。心里不住的发慌,拉我们私下商量,大家一致决定陪着猴子一起睡,于是…………一间小屋,一张大炕,五个人就挤得满满的。黑暗中,我蒙蒙胧胧听到猴子说梦话:
“那走,我和你打比赛!”
猴子气跑张教授的事,成为学校乃至文耀里一带重大的新闻,不少认识猴子的兄弟,都为他捏了把汗,昨晚河马还特意送来瓶“扁二”名曰……壮行酒,酒被老赵抢下,一个人蹲厕所里喝了。河马本人则被我们以散布谣言为由,直接打出家门。可有一个人却喜忧参半。
没错…………沫沫。
第二天一早,大家还在梦里,沫沫已经提着水果来敲门了。
起初大家以为是收水电费的,随手扯掉一块卫生纸。搓成个团塞进耳朵里,以为能得到清静继续酣睡。可没过得一会儿,我炕前的玻璃猛的响了起来。几个人骂骂咧咧一抬头,玻璃外一头乌黑的长发冲击着我们的视觉,头脑瞬间反应过来……绝对是女的,此女正拍着玻璃并往里张望。这下可好,就听屋里顿时大乱:
“我操死你啊,大象。你穿的是我地裤子,你那条丧宁穿着呢……。”
5分钟以后。门开了,沫沫拎着水果一扭一扭的走进来。上上下下打量我们半天,小嘴一撅:
“怎么个意思,不欢迎我啊,那我走了,水果我拿走喂猫去!”
“别啊!你没看屋里这几只猫更需要你关心吗。”老头哥一把抢过沫沫手里的水果,把她推进里屋。
沫沫打一进门就始终东张西望,
“猴子呢。本来他回来上课是好事,但他又惹大事了。那老张可得罪不起的啊,据说是现在学校资历最老的元勋,校长都敬他三分,听说昨天老张上了不到一节课就走了,在导员办公室就犯病了,还好老邹不在,我估计下周一上课,老邹非得狠整他不可,他人呢。又去通宵了?”
“猴子在我那屋死着呢。我先去看看他穿衣服没有。等等啊”说完,我跑去小屋。
小屋里弥漫着过期的烟味。猴子呈“大”字形平趴在炕上,头扭向墙角。
“别浪了,美女来了,起来了……”
猴子即时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小眼儿瞪得溜圆,慌忙问:
“田…。。谁啊?”
“田你大爷啊!沫沫来了……”
话音刚落,他翻转猴身,随后又懒洋洋地躺下去,由“大”字变为一个“一”字,随口问:
“她来干嘛啊?”
我一边拉他起床,一边添油加醋地喊:
“我靠,出大事了,你招的那个老头,是学校的N朝元老,现在上至校长,下至老邹,都捉拿你呢,沫沫是来放风地,顺便拿了点水果,起吧,起晚了,水果核儿都给大象吃完了啊……”
谁想猴子一把推开我的手,史无前例地告诉我:
“把水果留给比我更饿地动物们吧,叫我好好睡会说完头往墙边扭去,继续挺尸。
我慌忙摸向他额头,不烧啊,无奈下出了屋。
屋外,沫沫一见我,便焦急地询问:
“猴子怎么了?”
“反常!”我回答。
“非常反常!”大家异口同声。
话音刚落,沫沫焦急地推门进去了,可刚踏入半步赶紧退了出来。
“天啊,什么味儿啊,你们去把窗户打开啊,太难闻了吧!”
大家互相看了看,
“要不,你陪猴子好好聊着,我们出去吃早点,不,差不多是午饭了。”
说完一人掰了个香蕉,晃出门去。
沫沫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待异味散去,慢慢走进,坐到了炕边。
“起来!说话!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赶紧起床,给张教授道歉去!他家地址我都帮你找来了,你倒是说话呀,你不想读了啊!”
“哎呀!姑奶奶啊!你叫我睡会行不,我找那老头说得着吗?爱咋咋地,开了我更好,我去俄罗斯找黑子做生意去,别说我昨天还梦见他了。”
“你…。。你!你想过吗,你真要被开除了,我找谁玩去啊…。我…”话说到一半,沫沫停了下来,脸霎时绯红。
猴子头仍然冲墙,不耐烦地的回答:
“大姐,叫我睡会吧,我走了还有丧宁啊,那孙子地口才死人都能说活,脾气又好,你无聊就去找他聊啊。”
“你讨厌!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走?你不是说有这群兄弟在,你打死也不动地方的吗?你遇到什么事了?给我起来!起来啊!”说着过去拉猴子起床。
猴子不耐烦地抓起个枕头狠狠地把头压住,哼哼着:
“哎呀。真没有什么,你到底要干嘛啊?”
“猴子!”沫沫仍不放弃,加大了摇晃的力度。可炕上的猴子纹丝不动,犹如一滩烂泥。
沫沫急了,狠狠地拉了一把猴子,
“你上进点好不,以前不学习,你还有点生机。现在呢,整个一个行尸走肉。你活出点人样好不!”
终于猴子的烦躁达到了极点。猛地仍掉压在头上的枕头,大骂:
“用他妈你来管我吗!滚
从猴子口中出来的那句滚蛋像一把利刃。随着猴子脱口而出,深深地刺进了沫沫地心脏。她感到心疼得快窒息,捂着胸口,攥着拳头,闭上眼睛颤抖起来。竭力压制地眼泪,还是奔涌而出。
她无声的歪仰着头哭泣,只过得几秒却感觉很长。很痛,很委屈;她抽了下鼻子。临走时又看了眼猴子,在转身的那一瞬,她又哭了…文耀里街口,我们几个吃着肉丝面,谈笑风生。忽然看见沫沫一个人孤单的身影,眼睛里飘着泪花。
“东方不亮,西方亮啊!这猴子真牛比。”老赵一声长叹。
“这他妈不是害人呢吗,猴子这个傻比,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大象叫到。
“在爱人与被爱之间。猴子选择了迷失。”我自言自语。
“我操!你们他妈说什么呢?”老头哥一脸茫然。
“要不。好好和他谈一次?拯救一颗迷失的心。”我和大象心有灵犀,异口同声。
“谈什么?自首?找老教授送礼?”老头哥托着胖脸说道。
“那好好谈谈吧。注意方法!”老赵点点头。
“你们他妈到底说什么呢,我昏啊老头哥,骂骂咧咧地跟在我们屁股后,也归了巢穴。
一进屋,猴子正侧躺着身子,嘴里塞着半个苹果,昏睡状态,口水顺着苹果流到枕头上。
我那个心疼啊,慌忙一把抢下他手中的苹果,
“大哥!我的床啊!”
猴子眯起小眼,一把又抢回苹果,放进嘴里,翻了个身,狠狠地咬了一大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又昏睡过去。
“猴子!咋地了。起来,哥几个聊聊?”
“聊他妈你们大爷,叫我好好睡觉。”猴子嚼了嚼未咽下的苹果,一口吞下,有点不耐烦了。
“我操!反了,反了!身处叠猴台还这么嚣张,太久没有享受了吧,上!大象谷底,我谷峰,叠死他。”老头哥话音刚落。
大象鞋也没脱,一个饿虎扑食扑到猴子身上,随即我和老赵也爬了上去,老头哥一声大喊,狠狠地落到我身上,还不停地扭动,我只感觉刚才吃地面就在嗓子边了。
就听底下地猴子开始低声呻吟:
“我就日你们大爷了,哥们难受着呢,”
上面地叠猴队仍未高高叠起。还不时带有节奏的扭动。
忽然,猴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
“滚!”
大家惊呆了,不知所措,顿时感觉不对劲,纷纷撤下叠猴台。
猴子一获得自由便唰地坐起,红着双眼,大吼不止:
“全TMD给爷滚,少烦我!滚!”
那喊声,仿佛消耗完所有的体力,喊完就又像面条一样瘫了下去。
大家一听顿时怒上心头,没等我开骂,大象先窜了上来,一把抓起猴子的衣领,把他提成半坐姿势,冲他吼道:
“瞧你这德行,被个傻比女人折磨成这样,算他妈的什么男人啊,也不去打听打听对方什么货色,实话告诉你了,那田甜是我爸一手下地情妇,人家有钱有房有车,你不过一穷学生,拿什么跟人家比?沫沫多单纯一女孩,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昏了头了吧,为了那种女人把沫沫伤成啥样了?你他妈觉悟吧!”
猴子小眼一瞪,丧心病狂般大吼:
“爷就是喜欢田甜,怎么了?关你屁事啊?你们看不过自己找沫沫去啊,全都给爷滚了,少来烦我!”说完用力甩开大象的胖手,又往炕上倒去。
我一听气地肺要炸了,不理智的一把抓起他:
“操!你个傻比,这他妈我的床啊,要疯回自己房疯去。”
“得,我走,我走,我他妈现在就走。从现在开始,我没你们这种兄弟,绝交!”说完站起身往屋外冲去。
终于清醒的老头哥赶紧的抓住猴子一只手,叫了声:“猴子!”
愤怒的猴子甩开老头哥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一声生硬的关门声。留下惊愕的我们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爱情、友情、学途,三者之间猴子什么也没选。他崩溃了,现实地残酷无情地撕裂了他的率真。太多事让他不明白;不明白,酒精是否烧灼了自己地脑子;不明白,学校对自己意味的是什么;不明白,为什么在哥们的关心下羞赧;更不明白,睡了觉的人为何一点情义都没有。
不过有一点,他明白,单纯已从字典里抹去。猴子咬牙心道:对不起了兄弟们……
第十一章 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猴子一口气跑到海边,望着海天相接的远处拼命地发泄,歇斯底里的叫着,吼着,红着眼双手发疯似的拍打着海面,溅起一抹抹海水,沁透全身衣裤。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呐喊扩散到空旷无垠的大海中,被一声声汹涌澎湃的惊涛声覆没,吞食,销声匿迹!
在他的骨子里,不是个轻易否定自己的人。但是事实证明,他渴望中那一瞬间便开始的情感失败了,尽管还对田甜侥有一丝的希望,可是自己清楚地意识到他们不可能走到一起。他太委屈了,没有人理解他,这种矛盾的情绪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需要发泄,而且只想独自面对,所以,他把这段时间的压抑毫不保留地发泄在这片胸怀广阔的大海上。
最终猴子累了,他感到乏力、虚脱,精疲力尽地屈着双腿瘫坐在沙滩上,垂下头,闭眼轻嗅扑面而来的海腥味,像一尊石像一般无精打采地盯着眼前的细沙,就这样坐着。良久,双腿麻木了,也浑然不觉……
“猴子,你怎么了?”
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把猴子从悲伤中唤醒,一扭头,见沫沫正朝自己走来。猴子慌忙站起身来:
“你怎么也在海边啊?。”
沫沫手绞着宽的衣服一角,小嘴一噘:
“被你骂得想跳海了,所以就来海边看看,这不还没来得及跳就遇上你了。”
“哎!真对不起,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你怎么比我还先到海边啊,怎么不继续睡觉了啊,睡死你算了。”
“我倒真想睡呢。一觉倒下,永远别起来才好,哎!别提了,我和那哥几个掰了,丧宁把我逐出家门了……”
耳畔呼呼作响的海风中。猴子费劲地点了根烟,茫然地望向远处的海面,又沉默了。见这情景,沫沫也不打扰,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猴子的侧脸,在阳光的映射下猴子一身金光,映得他本来无神地双眼更加颓废,此时的猴子,在沫沫的眼中就如一只受伤的小羔羊。看得沫沫心都纠结了,就这样沉默着,过了好一会,猴子收回视线,又垂下了头。
见猴子稍稳定了一些,沫沫发出一声叹息:
“猴子你变了!”
猴子看了一眼沫沫,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