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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棋点头,“奴婢现在就过去?”
“嗯,现在就去吧。”
“娘娘,那奴婢要做什么?”抱琴问。
“你跟着本宫去看看小十八和小二十六,本宫听说他们这些日子大好了?”
抱琴点头,“嗯,奴婢听说,今个上午两位郡王还去演武场练习骑射了呢。”
“算算日子,他们也该搬出去了吧?”
“本来打算着是让两位郡王过了年再搬,只是上次两位郡王中毒之事惊着了皇上,所以皇上命内务府和工部加紧郡王府的修缮整顿,等过了太后的寿辰就搬。”
“早点搬出去也好,省的关在宫里面跟坐牢似得。”阿玖语气有点酸,天知道她有多羡慕,要是有可能,她都想搬出去。
主仆二人一边说一边往慈宁宫的方向走,路上碰到往朝阳宫来的昭帝。
“咦,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你不是在调查白非凡遇刺的事情么?”阿玖奇怪道。
白非凡是梁国国师,现在又是使臣的身份。他在夏朝境内遇刺,不管里面有什么猫腻,皇上作为东道主,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理。
昭帝很自然的上前一步拉住阿玖的手,伸手摸摸她的小脸,觉得微微有点凉,脸色一沉看向抱琴,“外面这么冷,怎么不知道给皇后多穿点?”
抱琴吓得一哆嗦,忙跪下请罪,“奴婢失职,请皇上恕罪。”她这一跪,后面立刻跟着跪了一串,都是朝阳宫里伺候的奴婢们。
昭帝刚要发话,阿玖忙伸手拉他,“你别怪她,是我不想多穿的,穿多了累赘的慌。”
昭帝这才熄了火,伸手把自己身上的狐狸皮大氅解下来披在阿玖身上,嘴里斥道,“现在你嫌穿多了累赘,等你生病了就该后悔穿的少了。”
被带着淡淡龙涎香的温暖包裹,阿玖到嘴里想要反驳的话又咽下去。
因为她体内有火系异能,所以不惧寒暑,寒冬腊月穿一件单衣都不会冷,但是来自对方的关心仍让她感觉到了浓浓的暖意,伸手拉一下大氅,笑道,“我记得了,以后多穿一些。我要去看小十八和小二十六,你要不要去?”
昭帝这才满意,看向抱琴她们,“起来吧,下次再让皇后冻着,就不必在朝阳宫里伺候了。”又看向阿玖道,“朕刚从慈宁宫里过来,小十八和小二十六现在在给太后侍疾,等改天再见他们吧。”
太后不待见小九儿,虽然小九儿不会在太后面前吃亏,但他心里舍不得小九儿挨太后骂,干脆不让小九儿过去。
又怕阿玖无聊,笑道,“我那找了几本神异故事,本来想让人给你送过去的,现在既然遇到了,不如你跟我回元泰宫去拿?”
“好啊,反正我也没事,跟你一块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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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侯府里,罗辩脸色不悦的看着兰陵侯,“侯爷这话什么意思?若是让白非凡回到梁国,父皇就知道了咱们俩合作之事,这样一来,不止本殿处境尴尬,就是侯爷也落不了什么好。”
兰陵侯淡声道,“二皇子多心了,本侯早就听闻梁国国师是个不管事儿的,无论皇子之间的争斗有多么厉害,他都不会插手。即便他知道了本侯和二皇子合作的事情,也不会多嘴的,二皇子只管放宽心就行。”
罗辩竟然想让他派人去刺杀白非凡,真是异想天开。白非凡在梁国地位尊崇,他可不想为了罗辩这个接二连三出娄子的蠢货去招惹这样一个强劲的敌人。
“可是本殿派人刺杀他失败了,他一定会想到是本殿动的手。”看兰陵侯的态度,罗辩心里就凉了半截,却仍然不死心的继续道。
兰陵侯惊讶,“好端端的,二皇子去刺杀他做什么?这么说,二皇子的人暴露了?”
罗辩摇头,“那倒没有。本殿派出去的人都是死士,对本殿最为忠心。”
兰陵侯仿佛松口气,“那就好。既然那些死士没有暴露,二皇子还担忧什么?说不定是其他的人看不惯国师,想趁机除掉他呢,二皇子不如好好想想,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看国师不顺眼?”
罗辩拧眉,兰陵侯这是想让他找个替罪羊出来背锅?可依着国师的精明,这替罪羊哪里是那么好找的?最稳妥的方法还是除掉国师,只有这样,他才能高枕无忧。
不等他说话,兰陵侯继续道,“说起来,咱们两个虽然是合作关系,本侯也十分欣赏二皇子的刚毅果决,但涉及到国师,毕竟是你们梁国内部之事,本侯也不方便插手,还请二皇子见谅。本侯还有公务要处理,先失陪了,二皇子请便。”
☆、第一百七十四章
罗辩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兰陵侯的意思是,他的事情,他撂开手不管了?
他们现在可是合作的盟友呢!
要不是为了给兰陵侯一个交代,维护好他们的合作关系,他用得着对白非凡出手么?
现在该不该做的他都做了,一点好处还没捞着,兰陵侯就想踹开他,哪有那么容易!
兰陵侯仿佛没看到罗辩阴沉的堪比煤炭似得脸色,直接端茶送客。
罗辩心里头压着火气,冷冷道,“既然侯爷要忙,那本殿就不打扰了,告辞!”
孙先生从外面进来,正看到罗辩一脸冷怒的出去,心头狐疑,向兰陵侯行礼后,问,“侯爷,在下看着二皇子怎么不高兴似得?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孙先生是兰陵侯的心腹,兰陵侯也不瞒他,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最后唇角撇一下,讽笑道,“因着这个蠢货,本侯接连失去两个女儿,结果这蠢货一件事情没做成,还好意思过来请本侯帮忙,真以为本侯的女儿那么不值钱么?!这样的蠢材,本侯就是帮他,他也登不上太子之位。”
对于这点,孙先生也不好说兰陵侯做的不对,只是提醒道,“看梁国二皇子的样子,不像是个好相与的。侯爷您这次拒绝了他,他怕是会放在心上。”
兰陵侯不在意道,“放在心上又如何,他还敢报复本侯不成?他也得要有那本事才行!”
看兰陵侯坦然无惧的样子,孙先生放下心,说起今天过来的目的,“侯爷,西北那边传来信了,那个孙正似乎在查军饷的事情。”
兰陵侯脸色沉一下,“他倒是李元那老贼的一条好狗!”
吃空饷的问题历朝历代都有,这样的事情掀不出来不要紧,但若是掀出来坐实了,就是砍头的大罪,轻则举家流放,重则阖族尽诛,抄家连坐是肯定的。
姜家在西北盘踞多年,每年上报户部的士兵人数都是只增不减,兰陵侯作为姜氏家族的实际掌舵人,自然知道西北军营的实际情况。
在先帝时,边关屡有战争发生,打仗就会死人,但是先帝那会有意压制西北军,连年的粮草和军饷都迟发。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姜战每年上报朝廷西北的士兵数量时,都会将死亡的士兵人数抹掉一大部分,一场战争下来,明明西北的士兵只剩下三十七万,姜战照样向朝廷上报西北士兵有四十万,这样朝廷就要按着四十万的人头数发军饷和粮草。
就这样,西北军每年都会得到一大笔空饷。
姜战凭借这些空饷扩充军备,收拢人心,使得西北军只知道姜大将军,不知道朝廷。
先帝去世后,兰陵侯大权在握,时常盯着户部尚书,等着抓他的小辫子,户部尚书不敢懈怠,年年西北的军饷粮饷都按时按数的发过去,但姜战已经尝到了吃空饷的甜头,上面没有了压制,更加肆无忌惮,不但年年按着五十万士兵的数目向朝廷要钱要粮,还让兵部给西北军重新换了一套最新的装备。
姜战和兰陵侯很清楚,权利和名声都是虚的,西北军才是他们真正的倚仗,只要西北军姓姜,朝廷就不能把他们如何。
所以这么多年来,不管他们在朝堂上如何弄权,对西北军却从未亏待过。
孙先生也知道这点,所以并不怎么忧心,“西北军上下都是向着侯爷和大将军的,只要咱们的人不说,孙正就别想查出什么来。在下是怕孙正是有备而去,查空饷只是障眼法。”
西北军可不是只有吃空饷这一个问题。
兰陵侯显然也想到了什么,愕然道,“先生的意思是说……不可能吧,此事一向隐秘,知道的不足五人,那孙正又是从何知晓?”
孙正叹息道,“也可能是我多虑了,但是咱们也不能不防,留着孙正在那里,总归是一个祸害。”
“先生说的不错。”兰陵侯摩挲一下手上的扳指,“我这就给二弟传信,让他除掉孙正。”只要孙正一死,管他有什么阴谋阳谋的,都没法再施展。
“还有一件事情,现在的禁卫军统领是沐统。沐家是个任事不管的,一直保持中立,谁也不靠。让这样的一个人担任禁卫军统领之职总没有咱们自己的人担任这个职位方便,不知道侯爷可有什么安排没有?”
禁卫军负责皇宫的巡防和保卫工作,关键时刻能发挥巨大的作用,禁卫军统领之职非皇帝心腹不能担任。姜征能坐上禁卫军统领之位,还是在先帝死后,太后和兰陵侯一起合谋得来的,结果还没发挥他应有的作用,这个职位就丢了,孙先生想想都觉得心疼。
“皇上现在对本侯起了疑心,想要把沐统换下来得好好筹谋才行,不能着急。幸好沐统是个两不沾的,让他占着禁卫军统领的职位,总比李元或皇上的人占着那个职位好。”提起这点,兰陵侯也有些郁闷。
原本他的计划是等皇后遇险的事情过去了,再找个理由把姜征弄出来,把沐统换下去,谁成想后面紧跟着又出了罗敏惊马之事,还牵扯出了他的夫人,虽然他将事情压下去了,却不代表没有人察觉真相。
故此,后来李元要求杀掉姜征,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没有出手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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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辩脸色阴沉的回到驿馆,吩咐随行的使臣,“向昭帝递辞呈,咱们明日回国。”
那使臣怔愣一下,“不是说等过了太后的寿诞再走么?二殿下为何如此着急?”
罗辩自然不能说他是想借此机会把白非凡从宫里面弄出来,然后在路上下手除去对方,只道,“最近夏朝朝廷不平静,在留下去难免波及咱们,咱们还是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比较好。”
使臣虽然觉得就是离开也不必急于一时,但看罗辩神色坚定,就不多说,颔首道,“下官明白了,下官这就去写辞呈。”
罗敏在屋里听到罗辩的吩咐,又听说国师被昭帝接进皇宫里面为太后看诊,略一想就明白了这里面怕是有什么猫腻。
现在她的性命与尊荣全都系在国师身上,国师要是出了什么事,或者被罗辩收买了,罗辩再想除去她就没有任何顾忌。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罗敏立刻让人给国师传信,叮嘱国师一定要在宫里面待着,不能和他们一起走。
这封信刚送出去就被罗辩的人截了,罗辩看完信冷笑一声,“本殿这个皇妹倒是个聪明的,可惜聪明的过了头了!”
这样的人留着总是一个祸患,还是除去了才能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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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非凡经过一天的修养,身上的伤势大好,昭帝这才询问他受伤的经过。
白非凡苦笑一声,“是我大意了,原以为他们是不起眼的路人,谁成想他们会突然发难,猝不及防之下这才受伤。”
“就是你左肋下的那个伤口?”
白非凡点头,“不错。这次若非遇到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