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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恐惧呢。
“皇后娘娘顾虑的是,不知道大师可有什么护身符没有?给我们一人一枚,也好让我们防防身。”一个四十多岁的一品诰命道。
这话立刻引来一片附和。
辩机大师脸上淡然,心里发苦。他来的时候想的很简单,只要按着提前设计的把纸鹤引到朝阳宫,再从朝阳宫里面起出东西,他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故此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准备。
现在一群人围着他要护身符,他哪里来的护身符啊!
阿玖看辩机大师的脸色越来越窘迫,再次开口,仿佛刚反应过来似得,“诶呀,本宫想起来了,以辩机大师自身的本事都压制不住邪祟,他手里拿出来的符咒又能有什么用处?咱们跟了辩机大师一路,不会已经被邪祟给盯上了吧?也不知道它会怎么报复咱们。”
说着身子抖一下,神经质似得四周扫看一眼,“本宫怎么觉得周围有点冷,你们都没觉出来么?”
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异,方才还不觉得什么,被阿玖这么一说,顿时也都觉得有些冷了,顿时骇的变了脸色,邪祟都是至阴至寒之物,靠近人时会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莫不是她们已经被盯上了,所以才会觉得周身阴冷?
兰陵侯夫人和安亲王妃心里是知道怎么回事的,见皇后装神弄鬼的吓唬人,又看周围的诰命们被吓住,惊觉不好,忙着出言道,“娘娘觉得冷约莫是穿的薄了些,臣妇走了一路,身子还觉得热呢。”
“是呢,臣妇也热了。”兰陵侯夫人一边说,一边将披在身上的妆缎狐坎褶子大氅脱下来递给身边的丫鬟拿着。
阿玖笑道,“夫人和王妃的体质真好,这样冷的天还能觉得热。”扭头看向辩机大师,一脸惊诧,“大师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难道你也热么?”
话音刚落,辩机大师捧着一只脚跳起来,“烫,烫,烫死我了!”
众人愕然。
跳了几下,辩机大师抱着脚滚到地上,叫声越发凄厉骇人。
“天啊,他的手!”不知谁惊叫一声,声音里带着毛骨悚然的惶恐。
众人的眼睛落到辩机大师的手上,就见从手背开始,上面的皮肉一层层开始剥落下来,露出下面殷红的皮肉,仿佛烤肉时,人们拿着刀子一片片的往下削肉似得,不见鲜血,只有满满的白与红。
不只是手,脸上的皮肉也开始脱落。
胆小的吓得尖叫一声,眼皮一番晕过去,胆子大一些的,一边乍着胆子喊人,一边哆哆嗦嗦的转身就跑。
太吓人了了,好好的一个人,皮肉怎么就会脱落呢?不会真的是被邪祟之物盯上了给害的吧?
那她们刚才一路跟过来,不会也被邪祟之物给盯上了吧?她们身上的皮肉会不会也这么脱落剥离?
这种事情不能想,越想越害怕,连率先提议给太后做法驱邪的安亲王妃和兰陵侯夫人都记恨上了。
阿玖站在原地不动,一脸惊慌的盯着兰陵侯夫人和安亲王妃,“你们刚才说身上热?你们一会儿不也会变得跟辩机大师一样吧?天啊,太可怕了!”
不用她说,兰陵侯夫人和安亲王妃就已经吓住了,现在听了更是惧怕不已。辩机大师是她们找来来的,现在辩机大师莫名其妙的变成这样,她们一会儿不会也变成这样吧?难道说这里真的有什么神灵或者邪祟被她们冲撞了,所以辩机大师这才遭到惩罚?
辩机大师的叫声依然凄厉而高亢。
听到声音,周围巡视的侍卫立刻赶了过来,看到辩机大师的样子也吓得变了脸色,一个个扎手扎脚的围着,不敢上前。
一时间场面僵住。
阿玖动动手指,辩机大师觉得周身火灼般的剧痛变小一些,神智也恢复几分清明,耳边就听到皇后清脆的声音,“本宫怎么觉得辩机大师这样像是遭受天罚的火刑似得?不会是他做了什么有损阴德的事被上天惩戒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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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招供 二更
有损阴德四个字仿若冬雷一般在辩机大师耳边炸响,轰的他心神俱裂,神智却反而更加清晰起来。
他原本是犯了戒被逐出寺庙的武僧,在俗世没有亲人,更没有栖身之地。幸好他身上有几分功夫,又能言会道,就干脆装作得道高僧的模样替人问吉凶,点风水,等到后来借着一个纸鹤专门替那些高门大院做一些阴私之事。
两个月前他被人找到,接进京城里面,那些人一开始不肯告诉他做什么,只让他装作操持老本行,在京城里招摇撞骗,那些人再替他打点造势,渐渐地辩机大师的名头越来越响,时间一久,他都疑惑自己或许真的是活佛转世,铁口直断了。
等到他名头大了,才知道帮着他的是兰陵侯府的人。
对兰陵侯府姜家他早有耳闻,只以为自己傍上这棵大树,后半生定然衣食无忧,永享荣华,所以后来听说要他陷害皇后,他只犹豫了一下,也就答应下来——毕竟这是他做老了的事情,不担心会被人发现。
谁知道出师不利,他才刚施展开就被皇上勘破了。
原本他就为此心怀忧虑,后面火烧火灼的疼痛更是让他生不如死,现在听了皇后的话,不禁想到皇上是真龙转世,皇后是金凤降生,二者具是受天地庇护之人。他现在遭受这也的痛苦,难道是因为他陷害皇后,所以才被上天惩治?
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有理,当下也顾不上什么了,凄厉着嗓子喊,“皇上皇后救命啊,不是贫僧想要陷害皇后,是兰陵侯府的人逼迫贫僧这么做的啊!贫僧也是迫不得已,还请皇上皇后原谅贫僧,免了贫僧的天罚吧!”
这话一喊出来,顿时周围寂静的落叶可闻,人们的目光从辩机身上挪到兰陵侯夫人身上,便是那些逃到旁边瑟瑟发抖的诰命们也被这神转折惊呆,不可思议的看着兰陵侯夫人,再想想今天这一串的事情,可不那纸鹤就是冲着朝阳宫的方向去的么!
这些诰命们都是从后宅里走出来的人精,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姜太后和皇后不睦已久,指不定这件事情就是姜太后借由自己生病来算计皇后呢,谁成想皇后是有大福运之人,算计不成,这个辩机反而遭了上天惩戒。
皇后和太后之间的事情她们不敢随意插手,心里却对太后生起一丝鄙夷,同时对皇后多了一丝敬畏——皇后可是上天都要眷顾之人,回府后要提醒自家老爷,不能和皇后作对。
兰陵侯夫人脸色惨白,又惊又怕,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这样红口白牙的污蔑我们兰陵侯府,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
辩机早被自身的惨象吓怕了,根本不听兰陵侯夫人说什么,只一个人的向昭帝和阿玖求饶,嘴里絮絮叨叨的喊着自己是被迫的,是受人指使故意陷害皇后,为了取信于阿玖,将事情安排的过程都交代清楚,“两个月前有个神秘人安排贫僧进京,又为贫僧安排了十几户人家,为这些人家念经祈福,消灾解厄。实际上这些人家家宅不宁的动静都是那个神秘人弄出来的,或者晚上扮鬼吓人,或者丢一些死鸡死老鼠在院子里面,而且这些人家的阴私事情都被那神秘人打探清楚,那神秘人一一告诉贫僧。贫僧过去念完经之后再适当的透露出几句宅邸里的阴私,只说是通灵后在那些鬼祟口中问出来的,这样他们对贫僧就更加信服。”
“后面神秘人不再折腾这些人家,这些人家自然就家宅安宁。这样一来,他们都以为是贫僧佛法精深,帮他们除了邪祟,自动自发的帮贫僧宣传,很快地贫僧就闯出了名声……到后面这个神秘人才告诉我要我帮他做事,就是在太后寿诞这天进宫,诬陷皇后用邪术诅咒太后,还说东西都准备好了,那做邪术的木偶人就藏在皇后宫里的梧桐树下,贫僧只要进宫当着众人的面取出来就行。贫僧虽然贪财,却不敢陷害皇后,就想拒绝,那个神秘人没有办法,才告诉我说他是兰陵侯府的人,出了事情有兰陵侯兜着,不会让我有事。又威胁贫僧说,如果贫僧不听他们的,就讲贫僧招摇撞骗的事情捅出来,把贫僧抓入大牢里面,贫僧心里害怕,这才不得不答应了他。贫僧知错,再也不敢了,还请皇上皇后饶了贫僧吧!”
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再看看辩机这一身惨状,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被吓怕了,没有说谎。
昭帝一开始看到辩机突然皮肉剥落的惊骇过去之后,此时又恢复成往日里淡然冷肃的模样,沉着脸问,“你口口声声说是受兰陵侯府的人指使,手里可有证据?”
辩机慌忙点头,“有,有!当初那个神秘人和贫僧说话时,贫僧留了个心眼,叫那个神秘人露出相貌让贫僧看了,又从他身上偷了一块令牌,确定这块令牌是兰陵侯府里的之后,贫僧才同意他的计划。现在这个令牌就在贫僧身上,贫僧这就拿出来。”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掏,内里的皮肉一碰到衣服,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辩机忍着疼,从怀里掏出一块漆黑的木头牌子。
昭帝让人接过来一看,果然上面有兰陵侯府的标志。
☆、第一百七十九章 所谓忠心(一更)
“笑话,凭借一个不知道真假的牌子你就想污蔑我们兰陵侯府,谁给你的胆子?!”见事情对自己这边越来越不利,兰陵侯夫人强撑着底气怒斥。
昭帝没有理他,叫旁边的禁卫军,“去朝阳宫的梧桐树底下看看。”
禁卫军领命而去。
安亲王妃在一边脑袋转的迅速,事情到现在绝对没有再攀扯诬陷皇后的可能,为今之计要先把自己摘出来才行。
心里有了决断,安亲王妃眼神凌厉的看向躲在一旁的广成伯夫人,冷声道,“本王妃记得,方才是广成伯夫人说太后身上不妥当,似是有邪祟作怪,之后是王夫人提议让这个辩机大师入宫的?”
她这么一说,人们立刻将目光移向广成伯夫人和另一个蓝色诰命服的王夫人。
广成伯是空有爵位没有实权的二等伯爵,广成伯夫人又是继室,在这一众贵人里面向来是战战兢兢,谨小慎微,被众人这么一盯,顿时吓的六神无主,话都不会说了,磕磕巴巴道,“你们,你们都看我做什么?我也是为了太后着想……”
王夫人比起她更加尴尬。
她虽然有二品诰命的封号,但她这个诰命却没有任何威慑力。妻从夫贵,她嫁的林大人是正二品的太子少傅。
太子少傅这个称号好听,却是个没有任何实权的文官。若是他辅佐的太子能登上大宝,他作为太子师自然跟着水涨船高;问题是先帝去世后,当时夺得太子之位的大皇子祁王根本没当几天太子就被其他几个皇子干掉了。而他这个匆忙上任的太子少傅就成了不尴不尬的存在。
昭帝登基后兰陵侯和李元忙着争权夺利,谁都没工夫理会他,他就在这个太子少傅的职位上一呆数年,平日里连上朝都不用,只要偶尔过去点点卯就行。
王夫人为人圆滑,善于逢迎,这才没有在勋贵圈中销声匿迹。
这次太后过寿,王夫人明知道连年太后都不会理会她,为了蹭好感,仍然一身正装的来了,谁知道太后竟然破天荒的留她在慈宁宫说话。
她有心卖好,听人们说起得道高僧,就想起她这几日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