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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和雪松不由得对看了一眼,交换着心中的疑窦——火凛天。心中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你是什么意思?”长孙无忌的眉头更是紧经着。
火凛天以他一贯的森冷笑容轻场唇瓣,“怎么?你不敢?要不要随你。”
“有什么不敢的?我是不会坐视他落入你的魔掌之中的。”长孙无忌一脸坚定道。下了入虎穴的必死决心后,反而松开了眉头。他若是真怕火凛天,这会儿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了。
“这不像你的作风。”雪松怀疑的看着火凛天,“你有什么目的?”
火凛天露出一个神秘难辩的笑容。“我只是发现一件非常好玩的事。”
虽是回答雪松的问题,可是火凛天的目光却直视着长孙无忌。
“你想错了!”长孙无忌脸色隐隐发白的坚决否认。
纵然他对年雪松情花已种,此心已不可收,可是年雪松是堂堂七尺男儿,又是年家独子,断不会回应他这份世所难容的慕恋。是以他早就决定以知交的身分长伴他左右,并将此情深埋,终此一生。
可火凛天已看出他的心,若年雪松知他心中竟有这般转折,怕是连知交也做不成。
“如果你心中想的不是如我想的,你又何须有这么大的反应?”火凛无邪魁的看了一眼雪松,又回到长孙无忌的身上。“这么美!也无怪乎天下人会为之心动,只是没想到连你也……”
“你别胡说!他和我同是男儿身,就算心动也只是心折,想和他结为知己,你别把你自己的心情投射在我的身上。”火凛天的话像利箭直入长孙无忌的心中,血淋淋的扒开他不能见光的内心,而他所能做的只是极力否认。
“是吗?原来你对他没有非分之想。”火凛天明知故问,嘴角上扬,“明明是要的却说不要,这就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就一点也没有这种顾忌了。他,我是要定了!”
火凛天的话让长孙无忌几乎站不住脚,他不知道自己乍听到这句话时惊窜过的是愤怒、嫉妒……还是羡慕。
他也希望能不顾一切的这般大声宣告他的情感!可是,他不能……
“他可是个男人!”长孙无忌的话不只是提醒火凛天,相对的也是在提醒自己。
“你们别当我不存在一样讨论这可笑的问题好吗?”震惊过后的雪松,忍不住出声抗议他们荒诞可笑的对话。
突然,火凛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做了一件震惊所有人的事——他吻了年雪松! 第七十六章 真做假时
待年雪松回过神一掌打向火凛天时,他早已带着胜利的笑容闪身到年雪松的掌风范围之外。
“世俗礼教是你们这种满口仁义道德的人在说的,只要是我要的人,是男是女对我有什么差别?”火凛天似乎对长孙无忌和雪松发青的脸色感到无比的痛快,于是得意洋洋的大笑了起来。
“你这个卑鄙、下流的无耻小人!”年雪松用力的擦着自己的双唇,脸颊一片火热。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男人吻了!
“你一生起气来,配红的双颊让你比女人娇艳千百倍。”火凛天火上加油的说。不等年雪松有任何回答的机会,他又看向长孙无忌,得意的笑说:“他的唇也不是一般女人比得上的,你说是不是?”
“你……”年雪松和长孙无忌几乎异口同声,却也不约而同的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憎恨吗?”火凛无轻笑,“你们不觉得恨会让人心跳加速,仿佛连血都要为之沸腾了?”
天色已暗,这原已凛然的寒风入了夜之后更是硬入骨寒。
门外响起的脚步声让雪松停下手边的动作,他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么晚了,会是谁?
“什么人?”他冷冷的出声。
“雪松少爷,紫衣知道夜冷,泡了碗怯寒的参茶。”紫衣端着白瓷青碗,一边推着房门走了进来。
“我不是说过,入了夜就别到我的房间,孤男尊女总是不妥。”雪松摇摇头道。
“对不起,只是今夜风大,所以紫衣……请少爷别动火。”紫衣连忙跪了下来,头低得几乎贴上了地板。
“你这是做什么?我又没怪你,这地板冷,你快起来。”年雪松连忙拉起紫衣,轻柔的拍着她脚边的衣摆,一如每每冷梅跌跤时他会有的反应。
紫衣却因为雪松温柔的动作排红了双颊,一双原是若冰的眸子,闪动的像是夜空中的星子。
“雪松少爷,早上您说紫次比蛇红好上千万倍,可是真心的吗?”这是紫衣打由雪松口中听到的话时,就一直想再确认的问题。
紫衣的话让雪松停下了手,眉头也渐渐的拢了起来,他抬起头看人紫衣含羞带怯的双眸,脑中轰然一响。
为什么他会一点也没发现,紫衣不再像初见时像个木头娃娃般,不是因为她脱离了火凛天的控制,不是因为她重获了自由,而是她动了心、动了情,她眼中满满的依恋,是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错认的。
“你当然比蛇红好……”雪松思索着如何让紫衣明了,他对她的温柔其实是无关情爱的。
紫衣情窦初开,才听到年雪松的话头,当下一颗心便蹦跳了起来,羞涩的低下头,也不等年雪松把话说完,便像受惊的小兔一样窜了出去。
年雪松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好半晌才颓然的放下手。
他拦她何用?现在的他根本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跟她说他是个无情无心之人,叫她不要把情感错放在自己的身上吗?还是跟她说他原是个“她”,是个女儿身呢?
一扬手间,年雪松扯落了头上的发带,一头乌黑如云的青丝便流泄而下,身影映在镜子中,明明白白的是个绝美丽人。
他……该说是她,京城年家的长子,名闻天下的“雪公子”,拥有完美经商手段的奇才,竟然是个女人?!
年雪松微一凝气,那喉间男性特有的喉结便告不见,现在镜中的她,是个完完全全的女人,而她喉间的高起,只是为了证实她身分而用内力浮现的假喉结。
打她一出生,师父便以“其为男子,荣华生,富贵享,家道兴,而福禄寿享;若为女身,情痴缠,悲难挡,家难安,而近者皆殇”来为她批命。
她爹当时早为一出生便见要早夭的冷梅乱了方寸,便接受当时的高人,也就是她后来的师父的建议,让她以男儿之身公诸于世,然后再由师父带她远走扶养,直到确定她能守住自己女儿之身的秘密时,才答应让她下山。
这世上知道她年雪松是女人的除了她自己,大概也只有她的爹爹和师父了。
人的存在似乎是由他人来认定,她年雪松明明是个女儿身,可在所有人的眼中她是位男子,于是这世界似乎只容得下男的年雪松。
那她的存在到底算什么?
一个连自己的存在与否都全然不能肯定的人,她能有情吗?她能去爱吗?
而可笑的是,世间女子不明白她是男是女,是什么样的人就说爱她?她们是爱上她什么?这一层虚假的外貌吗?
她本是冷眼看世人对她近乎可笑的肤浅爱恋,那只凭皮相就投注情爱的虚空情感,可为什么在看过风驭飞对冷梅那至死不渝的情爱表现后,她原以为自己该如枯井的心潮,却无端的起一些波澜呢?为什么她会羡慕起那样相知相惜的情感呢?
可笑呵!对世人来说拥有一切如天之骄子的她,根本不可能拥有一如风驭飞对冷梅那至死不渝的情爱,试问有哪个人会给予这样的她一份情爱呢?
是爱男的她?还是女的她?
不期然的,一个黑色的身影潜入了她的思绪,她不觉地伸手轻碰着自己红润的双唇,耳边再一次的升起火凛天狂妄的话语——只要是我要的人,是男是女对我有什么差别?
他吻了一个“男的”年雪松…他怎么能这样做?他怎么能说出这般惊世骇俗的话?他到底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态?对他来说,她……抑或是“他”又算是什么?
年雪松知道她该把那件事忘了,小心平安的在火云堡过完这三个月,然后从此忘了这世上有火凛天这个人,可是,她的心为何这般的迷茫?
窗外一个奇异的抽气声响让她警觉的来到窗边,飞快的推开窗子——除了漆黑的子夜之外,空无一人。
她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一阵风吹过,空气中似乎漫着儿不可闻的淡淡香味,好像她曾闻过,可她一时也说不出这味道是由何而来。
是方才窗外真的有人,抑或只是她太紧张了呢?
或者只是她太紧张了而已吧,她也只能这样安慰一下自己。 第七十七章 似有还无
大雪在这塞外漠北的地方似极力的想下整个冬季,可或许是混了塞北漫天的风沙,再怎么不停的降雪也不若关内的雪白。
雪松仍一如她每天的习惯,在午餐之前带着银霜舒活一下筋骨,一人一马像是想甩去什么心烦之事的全力狂奔着,非到把自己的体力逼到了极限不可。
“是不是我多心了呢?”年雪松在和银霜一同停在郊外时,喃喃自语的对着鼻中仍不停喷着白气的银霜低声说。
自从她那天将头发放下,又消去了喉结的假象后,在窗外听到的动静教她至今仍耿耿于怀,虽然没有证据直接证明有人窥视了这一切,可是她的一颗心说什么也放不下来,一种不安的感觉总是盘旋不去。
合该是她的多心吧!否则火云堡是火凛天的地盘,有什么风吹草动他有可能不知道吗?而她原是女儿身的事情若真被发现了,火凛天不可能会不晓得。
可是火凛天这些天待她一如以往,平常的令她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一如他自己所说的,只是单纯的想邀她来做三个月的客人。若真是如此,她就是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在他们两人都是“男人”的情况下,以火凛天这样坐拥众多美人的男人,该不会对“他”有什么不轨的意图才对吧!
银霜的一声长鸣提醒了她有人到来,她一抬头,就看到长孙无忌笑吟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白兄好雅兴,也来赏雪吗?”既然他不愿意让人知道他的身份她就依然叫他白定樵。
长孙无忌翩然的来到年雪松的身边,“不瞒你说,我是跟着年兄弟你来的。”
“跟着我?”年雪松好笑的说:“天下多的是佳人,白兄不去跟她们,跟我做啥?”
长孙无忌一下子被说中了心事,脸上不禁又是一阵排红,可是看着雪松似是随口说说,这才放下心来的淡然一笑。
“年公子,你说笑了。人生朋友易得,知交几何,像你这么年轻就有一身好本领,我只是对你的风采兴起结交之心罢了。”
“若你说的是五年前的事,那你大可不必铭记于心,那年我只是碰巧经过,身上有几味药且学了几手疗伤的气功,才有机会帮得了你。否则以你和火堡主的武功,说什么我也不敢班门弄斧。”年雪松谦虚的说。
年雪松的话虽是谦称,可所讲的也是事实,要不是火凛天和长孙无忌两人当年打得两败俱伤,以他们两人在武林数一数二的身手,说什么也用不着年雪松出手。
“你太客气了,再怎么说,当年要不是你,我长孙无忌今时今日不可能还站在这里,有道是受人点滴,涌泉以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虽是大思不言谢,但若有我能做之事,即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长孙无忌诚心的说道,他是一个知思图报的人,只是面对雪松,不仅是恩情,还有他长年的思念和挚情。
‘你太客气了!若不嫌雪松才疏学浅、年幼无知,咱们交个朋友,论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