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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想点,就想跟大家一起聊聊天,谈谈你,可以吗?”徐嘉怡就是摆明了要羞辱她。
樊思荏笑了笑,说:“可以。不过,希望你记得我是简奕的妻子,我在这里受了委屈,以他的性格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
“你别拿简医生吓唬我,就你现在在这里工作的事情,估计他都不知道吧!”她可不认为简奕会允许她来这种地方抛头露面。
“哦,那随便你,你们继续。”樊思荏勾起一层的唇角,眼底透着极为淡泊的不屑,说,“爱怎么奚落我,就怎么奚落我,我就在这里听着。”
……
她这样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调调,反倒让徐嘉怡没辙了,圆睁着双眼瞪着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一会儿,她才爆发道:“樊思荏,你到底有没有点羞耻心?简医生是W市最出色的青年才俊,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一个不知进取的无赖女人做老婆?”
“所以,我让你心里不平衡了?”樊思荏吊儿郎当地笑道,“你觉得只有你这样的高门千金才配得上他,才能跟他比肩?”
“难道不是吗?”
“是,不过这只是你的想法。”樊思荏嗤之以鼻,笑得没心没肺:“我们家简奕偏偏就是喜欢我这样的无赖,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宠着,惯着,各种迁就着,然后呢,就是对你这样的大小姐,没兴趣。你很生气,很不服气,想着自己哪儿都比我强,偏偏得不到喜欢的男人的钟情,你快怄死了,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吧?”
樊思荏一口气说完了一大段,气得徐嘉怡脸红脖子粗的,怒斥道,“你不要脸!”抬起手就想给她一巴掌。
可是,她的手没有落下,樊思荏的手也才刚刚抬起,准备阻挡,就见有另一个人扣住了徐嘉怡的手腕。
高大的身形给人一种特别温暖的安全感。
鼻间充斥着熟悉的气息。
简奕不知怎么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对着徐嘉怡说:“徐小姐,请你自重身份。我妻子虽然在这里工作,但是为了给人打骂的。”
他的声音低沉严肃,俊逸的脸上眉心微蹙着,表情看起来流露着明显的怒气。
“简,简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徐嘉怡的脸色惨白,表情显得特别尴尬和心虚。
简奕放开她的手,眼角的余光斜睨了樊思荏一眼,说:“我妻子在这里工作,现在是下班时间,我自然是来接她回家的。”
樊思荏听着这话,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水灵的眸子愉悦地打量着他,心里特别开心。
“你,你知道她在这里上班?”徐嘉怡没想到简奕会知道,而且会认可樊思荏在这里抛头露面。
“我不知道的话,怎么会来这里?”简奕说着,一把揽住樊思荏的肩膀,将她带入怀里,好像向全天下的人宣告主权,道,“她是我的妻子,希望徐小姐以后见到她,可以客客气气的,因为我不希望自己救活的病人,是个欺负我妻子的坏人。”
……
徐嘉怡听他这么说,脸上特别挂不住,拧着眉跟他对视着。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妻子已经下班,不需要再为几位做任何餐饮服务,请你们另找他人服务吧。”简奕全程都是面无表情的,说完了他要说的话,便拉着樊思荏离开。
徐嘉怡站在包厢门口,看着他们走远,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双手紧握成拳,漂亮的美甲都潜入了掌心的肉中。
身后,她的那些狐朋狗友,一听简奕留下的那番话,可不敢继续跟徐嘉怡为伍了。
毕竟身在W市,谁都知道简家比徐家更令人胆寒。
于是,同桌的四个人,全部起身,一一向徐嘉怡告别了离开。
这样的情景,真的是让徐嘉怡这位高门千金,丢进了脸面。
樊思荏被简奕紧拉着手,往停车场走去。
路上,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简奕,可以感觉到他脸上怒气未散,也不敢造次地开口跟他说话,只是乖乖让他拉着,到了车前。
“上车。”他的声音很冷,说话的同时已经开门坐进驾驶座。
樊思荏抿了抿唇,迟疑了片刻,还是上了车。
简奕看她关了门,也不等她系安全带,直接就开车离开了。
“喂……”樊思荏因为车子的惯性,差点没有坐稳,一把抓住了头顶上的扶手。
简奕也不理她,绷着脸注视着前方,车速飚得极快。
樊思荏知道他是故意开这么快的,改用双手抓着头顶的扶手,表情尴尬又惊恐,可就是不敢多话,以免被他的冷漠冻僵。
好一会儿,车子总算是平稳了,她才小声开口道:“那个,刚刚谢谢你哦。”
简奕冷睨了她一眼,还是不说话。
樊思荏看他恼火的样子,故意含糊着声音问道,“你不会还在为早上的便签纸生气吧?”
简奕本来还可以压抑自己的火气,一听这话,脑中就浮现出早上被那么多人笑话的情景,心火不打一处来:“樊思荏,不想死就闭嘴!”
……
樊思荏被他吓了一跳,连忙逼近了嘴巴,不再说话。
可是,她向来都是话痨,这会儿被强制闭嘴,既不能道歉,也不能道谢,各种不爽。
良久,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那个我知道早上是我不对,我诚心诚意给你道歉,但是你也有不对的地方,那就是一大早把我丢进浴缸,知不知道那……”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感觉到一道快要杀人的目光从驾驶座传来。
樊思荏立刻低下头,而且越来越低。
完全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低头认罪。
简奕看她快把头埋进膝盖,心里的火气才稍微减缓了一点,但还是不能弥补他早上那种颜面尽失的自尊心。
樊思荏心里快郁闷死了,早就到就不整他了,现在搞得自己恨不得切腹谢罪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回到别墅。
简奕停好车子之后,也不理她,独自下车回到屋里。
樊思荏因为低着头,又有些疲惫,所以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耳边传来一声开门声,紧接着关门声,才惊醒过来。
此时,简奕已经进了别墅,黑漆漆的车库内就只留下了樊思荏一人。
“简奕!”樊思荏是真的怕黑,因为小时候没有父母的陪伴,比较缺乏安全感,所以一个人在漆黑的卧室的时候,都会用被子兜住头,盖得严严实实的。
在她幼小的心灵里,被子里面就是她营造出来的安全小结界,而被子外面,就存在着魔鬼,如果脚或者手,任何一部分留在被子外面,就会被魔鬼吃掉。
这会儿,她在这样一个封闭又漆黑的环境了,浑身都变得紧绷起来。
“简奕……”她叫了好几声,都得不到回应,心里越发害怕起来。
“简冰块,我错了,你快点回来!”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一手擦着眼泪,一手摸着包,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她按了通讯录,找到了简奕的电话,连忙拨了过去,希望他可以来接自己回屋子。
谁知,拨了好几次都没有人接听。
“呜……”樊思荏的精神真的开始崩溃,看着手机上的光亮,才稍微缓和一点。
她想用手机照亮了下车,谁知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手机没电了。
“别这样,我怕黑,别关机!”她急得直掉眼泪,却还是挡不住手机自动关机。
“樊思荏,你蠢死了,昨晚为什么没有充电?”她膝盖坐在座椅上,谨慎的看着周围,又用双手环着自己的膝盖抱紧自己,就怕稍微越过了身下的座椅,又有魔鬼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早就紧张地满身是汗了。
车库的灯亮了,简奕快步来到车前,拉开车门,道:“樊思荏,你怎么回事?到家了,还在这里坐着干什么?”
樊思荏一听他的声音,立刻抬头,一看到他那张亲切的脸庞,想都没想就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
“简奕,你总算来了,我错了,我以后都不整你了,你不要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她真的哭了,眼泪都糊了简奕一脸,双手把他抱得很紧,让他都有点窒息。
“你怕黑?”
“呜……”樊思荏不说话,好像抱住了救命稻草,再也不愿意放手。
简奕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抱你回家。”
樊思荏不说话,好像被遗弃的小猫重新找到了主人一样,紧紧窝在他的怀里。
简奕真的没想到她会这么怕黑,抱着她回到房间,发现她脸色惨白,额头,身上早就被虚汗汗湿了。
他让她在床上坐着,起身就要离开。
樊思荏一把抓住他的手,可怜兮兮地央求道:“你别走,再陪我一会儿。”
“我不走,我给你倒杯牛奶就回来。”简奕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听话。
樊思荏谨慎地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不是说假话,才慢慢松了口气。
简奕给她稳了一杯牛奶,来到她床边:“喝了牛奶,镇定一下心绪。”
樊思荏接过玻璃杯,双手捧着杯子,咕嘟咕嘟喝完以后,看着简奕说,“上午的事情,对不起,我……”
“行了,不用道歉了,你刚才在车上已经说了很多次对不起了。”简奕打断了她的话,摸了摸她的头,说:“如果感觉没有不舒服了,就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那你还生我的气吗?”樊思荏怕他又把自己留在黑暗的地方,拉着他的手问道。
简奕真的对她很没辙,摸了摸她的头,说:“不生气了,但是下不为例。”
“嗯嗯。”樊思荏用力点了点头,又跟他谈条件单,道,“但是你也要保证不可以再把我一个人留在车库。”
“放心,不会了。”简奕大约知道她是怕黑的,但是没想到会怕成这样,握了握她的手,保证道:“以后都不会把你留在黑暗的地方。”
樊思荏愣愣的看着,觉得这话是认识他这么久,说过的最好听的话。
“好。”樊思荏又一次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眼角却还残留着刚才哭泣的泪珠,晶莹透亮,倒是看着多了几分灵动。
简奕见她恢复了平时的活泼,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皱眉问道:“对了,你吃晚饭了吗?”
樊思荏愣了一下子,摸了摸扁扁的肚子,摇头:“还没。”
简奕无语地撇了撇嘴,说:“阳春面加个荷包蛋,吃吗?”
“吃!”樊思荏的眼睛顿时亮了,卖萌似的朝他眨眼睛。
简奕抿了抿唇,说:“先去洗澡,然后下楼吃面。”
“遵命!”樊思荏朝他敬了个礼,立刻就拿了睡衣跑进了浴室。
简奕看着她欢快的样子,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抬脚走出房间。
阳春面,简单却好吃,典型的江南面食小点,因为白白的面条和青色的葱花,也被人称为“青龙白虎面”。这面的味道,汤清味鲜,清淡爽口。
简奕并不急着下面,因为阳春面不能煮烂,一般烧开的水,下生面,只要水再次煮沸,就要立刻把面条捞起来浸入事先准备好的清汤中,最后撒上青色葱花提色,提香味。
他首先热了油锅,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