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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的好像很不是时候啊。”他打趣地说着,视线从樊思荏身上移到了简奕身上,说,“都喂上了?”
简奕冷睨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鸡翅,说,“知道来的不是时候,还不出去?”
“简奕!”樊思荏白了他一眼,笑着对简单说,“简sir,坐吧。”
“哦,不用出去啦?”简单故意使坏道,“如果真的打扰到你们二人世界的话,我可以在外面等会儿的。”
“简sir!”樊思荏没好气地撇了撇嘴,对着简奕说,“起来!”
简奕不懂她想干什么,蹙眉看着她,不解道,“干嘛?”
“让座啊!”她用力推了他一下,水眸狠狠瞪着他,用眼神命令他起身。
“你……”简奕看她这么向着简单,心里很不高兴,拧着眉瞪着她,冷声质问:“凭什么?”
“凭简sir是你哥啊!”樊思荏没好气地回答,道,“尊老爱幼,你懂不懂?”
“我……”简奕原本想说“不懂”,可是听樊思荏说的是“尊老”,嘴角不禁扬起了浅浅的弧度:“哦,尊老,我懂!”
他立刻站起来,把座位让给了简单:“坐吧,老人。”
……
“喂喂喂,你们两个这可就不对了,我怎么也就三十多岁吧,还没到四十呢,你俩就合起火来说我老了?”简单气鼓鼓的,说这话的时候,简直可以用嗤之以鼻来形容。
“不不不,简sir,你别误会,我可没这个意思。”樊思荏连忙开口澄清,
简奕却在旁边添油加醋,道,“你没那个意思,说什么尊老爱幼?”
“我这不就是一个比方嘛。”
“比方?那你怎么不说兄友弟恭呢?”简奕勾了勾唇角,继续道,“所谓的尊老爱幼,不就是说他老嘛,总不可能是爱幼吧。”
“我……”
“对啊,思荏,原来在你心里,我已经这么老了。”简单一副非常心痛的表情,看着樊思荏说,“我怎么也就三十出头,离这个‘老’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吧?”
“不是的,简sir,我没那个意思,你别听简奕胡说八道!”樊思荏心里快怄死了,伸手想要打简奕,被他轻松避开。
她心里怄死了,不甘心让他避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简单连忙上前看着她:“诶诶诶,好了,好了,别生气,我呀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看你这么精神也就放心了。”
“开玩笑?”樊思荏躺回到床上,听着简单的话,不禁皱起眉,生气道,“这个有什么好开玩笑的吗!”
“这不是怕你因为祝家盛的事情,心里留下阴影嘛。”简单笑了笑,搬了张椅子过来坐下,说,“毕竟是独自经历了那么危险的事情,正常警员在这样的事情之后,都要做几个月的精神辅导的。”
“嗯,我知道。”
“我也给你安排了。”简单看着她,说,“等你身体好了,回了重案组,暂时先做一些整理档案的事情,等心理医生确定你没事了,再恢复正常工作。”
“不用的,不用这样。”樊思荏摇头,想要拒绝,简单再次开口,说,“这是规定,不管是谁,在遇到这样的事情之后,都要做心理评估的。毕竟我们的职业一直属于高危职业,压力也大,如果得不到很好的缓解和发泄,很容易就会得情绪病的。”
“嗯,我知道这个规定,而且不管是这样的事情需要心理辅导,另外每个警员开枪之后,都需要做心理辅导。”樊思荏了解这个规定。
即使作为警察,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开了枪,打伤了罪犯,或者击毙了犯人,都是必须接受心理辅导的。
因为正常人是承受不了杀人的负罪感的,即使对方是十恶不赦的罪犯。
一些连环杀手,之所以可以毫无忌惮的一次次杀人,就因为他们的心理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
这种问题没办法得到根治,才让那个他们不停地重复着一件错误的事情。
简单看她很了解,便点了点头,说:“对,都是循例,这是我给你约的专属心理医生,你出院之后,就去找他做辅导。”
“哦。”樊思荏接过名片,仔细看了看,这应该是W市很权威的一个心理医生。
“那没什么事了,我回去了,你们继续喂。”简单站了起来,朝着简奕挑了挑眉,神情暧昧又意有所指。
简奕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别过头不予理会。
简单看着他那副高冷傲娇的表情,无语地撇了撇嘴,对这樊思荏说,“走了,好好休养。”
“嗯。”樊思荏点了点头,很快又叫住了他:“等一等,简sir。”
“还有什么事?”
“小童的葬礼……”
“哦,后天。”简单回答。
“我可以参加吗?”她不知道什么会问这话,可就是问了。
“你身体没问题的话,当然可以。”简单看着她,认真道:“早上9点,浩园。”
“我知道了。”樊思荏的眼眶有点红,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那我先回警局了。”简单暗暗叹了口气,有跟到说了一声,转身离开。
樊思荏没有再说什么,听着关门的声音,微微叹了口气,表情失落又伤感。
简奕看着她,知道她是为了童佳欣难过,走到床边坐下,小声询问,“鸡翅,还吃吗?”
樊思荏原本感觉自己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一听简奕说这话,立刻就把眼泪憋了回去,笑着点了点头,说:“吃。”
简奕看她眼中的伤感渐渐淡去,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重新拿了鸡翅送到她嘴边。
樊思荏津津有味地吃着,偶尔还要让他自己拿喝的,反正就是卯足了劲使唤简奕。
本以为他很快就会嫌烦的,没想到他的耐心其实挺好的,不管重复多少次,都还是默默照做。所以,从头到尾都是臭着一张脸,可是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
樊思荏听了简奕的话,晚上在医院住一晚,第二天一早办理出院手续离开。
漆黑的病房里,她似乎是睡着了,可是却睡得很不踏实,呼吸声也越发沉重起来。
“不要,不要过来,不要杀我……”她应该是被之前那样紧张又恐怖的经历吓到了,就如简单所说的,她确实需要找心理医生辅导一下。
“简奕,简奕!”樊思荏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浑身都被紧张的虚汗汗湿了,额头有都到的汗珠滑落下来,手指冰凉。
室内的电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掉了。
她本身就怕黑,加上心里对之前经历的恐惧,双手环抱着自己的手臂,浑身都在颤抖。
“简奕,你在哪儿啊?”樊思荏用手摸了摸枕头边,想要拿自己的手机给简奕打电话。
只听到“啪”的一声,手机被打落到了地上。
樊思荏低头看去,同样是黑漆漆的,她不敢伸手去捡,害怕地哭了起来。
幸好简奕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她的病房,刚到门口就听到了细微的哭声,连忙推门进去,随手开了灯。
“思荏!”他快步来到她的床边,看她浑身都在发抖,一把将她拥入怀里:“没事了,不怕了,我在这里,没人可以伤害你。”
“简,简奕!”樊思荏靠在他怀里,抬头看着他,“你去哪儿了?为什么要关掉灯?”
“刚好有个病人按了铃,我去看了一下。我走的时候,灯是亮着的,可能是值班护士经过,随手关掉的。”简奕看着她恐惧的样子,心里不由得自责。
他应该通知值班的护士,不要关这个病房的灯的。
“你不在,我好害怕。刚才又做梦梦到了仓库的事情,简sir说的没错,我必须做心理辅导,否则我可能每天晚上都会做这样的噩梦。”樊思荏是真的很怕,很怕,在梦里就跟当时一样,特别无助。
“对不起,是我让你深陷险境的,如果我早点警觉到他在小区的饮用水里下了药,就不会让他把你带走了。”简奕轻抚她的后脑,很是自责地说道。
樊思荏摇了摇头,用力搂紧了他的脖子,小声道,“那不是你的错,谁都没有想到祝家盛会这么做,更没有想到他是双重人格,心里住在自己的妹妹。”
她抽了抽鼻子,抬头看着简奕问道,“对了,你妹妹画的侧写画像,其实应该是祝家盛妹妹的样子吧?”
“不知道,”简奕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这个已经无从查证了,毕竟祝小燕死的时候还很小,没有留下什么记录,只有那种黑白色的老照片,那是看不出长大的样子的。”
“那,祝家盛有交代他的妹妹是怎么死的吗?”
“先天不足,出生之后营养又跟不上,总是生病,后来在一个冬天的晚上,在他们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烧到了四十几度,第二天一早就夭折了。”简奕静静地抱着她,跟她说自己知道的事情。
这些事情,原本他并不愿意去听,是简单说:思荏醒了之后,一定会问。
他才勉强听了个全。
“所以,真的是祝家盛的父母,从小就在用祝小燕的事情责怪祝家盛吗?”樊思荏原本冰凉的掌心,因为他的拥抱渐渐变暖,靠在他怀里的姿势也从一开始的拘谨,变得洒脱放松,随性地将头靠在他胸前,就好像是大人盘腿而坐,孩子坐在大人的身前,翻看着一本故事书。
只是,简奕没有盘腿而坐,侧身而坐的姿势有点疲惫。
“是,祝家盛的母亲一直觉得是儿子在娘胎里就剥夺了女儿的生存权利,所以每次他做错事,或者是惹恼了她,就会被骂成是他害死了妹妹,还会说如果妹妹活着,一定比他乖千万倍。”
“所以,他就在潜意识里臆断出了自己的妹妹。”
“是啊。”简奕点了点头,略带感叹道,“我们的家长总归在不知不觉间给了孩子很多很多的压力,他们觉得孩子是自己生的,就该听自己的。一旦不听话,就用打骂,奚落,用各种难听的话刺激孩子。他们以为这样,才可以让孩子听话,发愤图强,却不知道越是幼小的孩子,越敏感,心灵也越脆弱。久而久之,就产生了孤僻,暴躁,颓废等各种的心理问题。”
樊思荏听着他的感慨,就像是在叹惋自己的童年一样,抿了抿唇,小声询问:“但是,你并没有这样的问题吧?”
“啊?”
“你没有暴躁,没有颓废,你还成为了最出色的心胸外科医生。”樊思荏仰着头看着他,脸上流露着特别敬佩的神情。
“我?”简奕勾了勾唇角,自嘲道:“还不够孤僻,不合群吗?”
“有吗?”樊思荏的语调微扬,轻挑着眉梢看着他。
“没有吗?”
“如果真的孤僻,不合群,你现在就不会在这里跟我讲这些了。”樊思荏嘻嘻一笑,脸颊梨涡浅浅,接着说道,“你只是害怕收到伤害,所以才对人隐藏了自己真实的感情。说白了,你其实就是个特别重感情的人。”
“别说的好像很了解我似的。”简奕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表情有点小傲娇。
“哦,那好,我不了解你,我承认你就是那个孤僻的臭冰块。”樊思荏跟他耍滑头,脸上露出了特别俏皮的笑容。
简奕真是拿她没辙,板着脸训斥道:“好了,不许再嬉皮笑脸的,时候不早了,躺下在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