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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世华沉默,冷眼看向吴静娴,只要稍微想一想,也知道这是吴静娴告诉她的。
万熙凤轻挑着眉梢,凤目阴鸷,声音低沉,慢慢吞吞地说道:“如果真相大白之后,她还不愿意道歉,我绝对不会让她进入医学院学习的!”
“妈!您这……”
“你不用跟我吹胡子瞪眼睛,我说到做到!咱们医药界,不缺她这么一个人!”万熙凤是医药界的权威,而她的丈夫,也就是樊世华的父亲,樊思荏的爷爷,虽然已经退休,却还是有能力左右樊思荏的前途。
只要老爷子说一句话,那么保管没有学校再招收樊思荏!
其实,她也不想这么扼杀一个拥有极高天赋的医药人才。
可是,樊思荏的气焰太嚣张,她必须进行打压,否则估计那丫头,都不记得自己是谁,姓什么了。
樊世华知道万熙凤言出必行,蹙眉看着她。
同时,身边的吴静娴和樊梦璇的眼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只要有所谓的目击证人可以作证,说樊思荏确实动手打了她和穆海心,那么相互道歉这件事,自己可以接受,但是樊思荏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只要她不接受,就永远也不想进入医学院,也就永远不可能成为医生。
如此,就算有极高的天赋,也只是个废材!这个结果,是樊梦璇和吴静娴乐见的。
所以,不管怎么样,她们这一句都稳赢不输。
樊世华拧着眉,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好,就照您说的做。”
说完,他离开了病房,去广播室,让人播广播。
另一头,樊思荏拉着简奕和言明慧离开医院,上了自己的车子,脸色很是阴沉。
小仙感觉到车里的气氛有些凝重,略显不安地握住了言明慧的手,说,“外婆,你相信我,妈妈真的没有打人!那个坏女人是怎么受伤的,我们真的不知道。”
“小仙乖,外婆相信你和妈妈。”言明慧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安抚道,“所以,不用再解释了,我们先去吃饭吧,大家都应该饿了。”
樊思荏坐在驾驶座上,心情明显是被刚才的事情影响了,迟迟没有开车。
简奕看着她,知道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静静地坐一会儿,平复一下浮躁的心情,于是转头对着言明慧说:“妈,这里的火锅不错,你和小仙先去吃吧。”
言明慧听了他的话,暗暗朝着樊思荏看了一眼,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答应道:“好,我带小仙先去吃,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说完,她开了车门,抱着小仙下车。
“可是,妈妈她也没有吃东西呢!”小仙挺担心樊思荏的,觉得自己不应该先去吃晚饭。
言明慧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小仙放心,你爸爸会照顾妈妈的,他们不会饿肚子的。”
“真的?”小仙不太确定地朝着樊思荏看去。
“当然了,你该相信爸爸。”言明慧点头强调了一句。
小仙却还是站在愿意不想离开。
樊思荏察觉到他的迟疑,滑下车窗,道,“小仙,听外婆的,妈妈等会儿会跟爸爸一起去吃东西的。”
“哦。”小仙这才松了口气,和言明慧一起往火锅店走去。
等连那个人离开之后,简奕才下车,绕到了驾驶座前,开门道,“坐到副驾驶座上去。”
樊思荏抬眸看着他,表情有些疑惑,但还是听了他的,移动到副驾驶座上。
简奕上车,关了车门,道:“去山顶吹吹风,好不好?”
樊思荏没有说话,靠在车窗前,点了点头。
简奕开车,往山顶驶去。
每一次“家庭聚会”,总是让她身心俱疲,这次尤为严重。
“这件事,会找到证据,证明你的清白的。”
“其实,清白与否,根本就不是我真正关注的点。”樊思荏沉沉叹了口气,说,“而是每次都这么剑拔弩张,针锋相对,让我觉得很累。”
简奕明白她的心情,转头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
“我知道自己的家庭很负责,爷爷奶奶都不喜欢我,因为我妈从来不是他们心目中的好媳妇。所以,连带着我也不受待见。”樊思荏的表情很感慨,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说,“小时候,还会抱有幻想,觉得自己只要把什么都做到最好,他们就会接受我,对我好一点,可结果,都是枉然。这次,樊梦璇受伤,明明就有那么多疑点,大家都是文化人,却没有人愿意理性的思考整件事情。”樊思荏的表情特别忧伤,“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从小到大,活得好累,明明是一家人,偏偏我好像是那个被隔离在外的存在,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染上了什么传染病,让他们这么不待见我。”
简奕听着她的心里话,知道今天的事情,真的让她很伤心。
他加重脚下对油门的踩踏,让车子更快驶向目的地。
一路疾驰,让原本半小时才能到的地方,只用了20分钟就到了。
“吱嘎”一声,刹车抓地。
简奕稳稳当当的把车子停在观景台旁边的停车区内。
他开门下车,绕到副驾驶座前,伸手到樊思荏面前。
“来,吹吹风,看看城市的夜景,会舒服很多。”
樊思荏看着他宽厚的大手,轻轻握住,在他的牵引下走下车子。
两人来到观景台的围栏前。
今天不是双休日,加上气温比较低,时间比较晚,所以周围并没有很多人,只是零散的有两三对小情侣。
不过,这个时间点,似乎都是正准备离开的。
樊思荏站在栏杆前,双手扶着栏杆,眺目远望,看着夜幕霓虹灯下的W市,只觉得心里多了几分难以派遣的阴郁。
简奕看着她眼底淡淡的忧伤,从身后抱住她,张开自己的毛呢长大衣,将她裹紧在怀里。
“其实,你或许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去想问题。”他在她耳边,小声说着。
“另一个角度?”樊思荏不觉得侧头,靠在他怀里,问道:“怎么说?”
周围寒风刺骨,整个W市,入夜之后的气温都在零下3,4度的样子,加上两人在山顶,气温就更低了。
不过,因为两个人靠在一起,所以感觉就没有那么冷了。
“上天觉得你太出色了,所以就用各种问题考验你。”简奕半开玩笑地说道,“不是有段诗是这么描写的嘛,‘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他很认真地背了一段古诗词,脸颊紧挨着樊思荏的脸颊,“所以,你就当这是上天给你的历练,只要熬过去了,你就站在万人之上了。”
简奕的话,让樊思荏忍不住笑了起来,说:
“你倒是说得轻松,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会安慰人了?”樊思荏仰着头看着他,鼻尖因为周围的寒风和零下的温度,冻得通红。
简奕勾了勾唇角,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就事论事,才不是安慰你。”
樊思荏看着他脸上臭屁的表情,转身环住他的腰,把脸颊靠在他心口的位置,安静地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简奕,刚才谢谢你,愿意无条件的相信我。”
“嗯?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简奕皱起眉头看着她,表情明显有些生气。
樊思荏眯了眯眼睛,和他对视了片刻,突然明白他所指的意思,腼腆地笑了笑,说,“老公!我最亲爱的老公,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我的女人,我不相信,谁相信啊?”简奕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说,“而且,你这么笨,这么胆小,抓个犯人,都要纠结半天,怎么可能去让人受伤呢?而且,不管樊梦璇有多恶劣,可是,对你来说,她始终都是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你为了妈,也不可能做得太绝。”
简奕冷静地分析了她的心态,长长叹了口气,将她拥紧,道,“所以,你是绝对不可能动手伤人的。”
“可是,人在愤怒的时候,未必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呀。”樊思荏开口辩驳,提出反对意见。
“别人,我不敢确定,你一定不会。”简奕一脸笃定地回答。
“为什么?”
“因为,你善良。”他在她耳边小声告知。
“切!说了等于没说,我才不善良呢,我有仇必报!”樊思荏抬头看着他,表情有点小嚣张。
“是吗?”
“当然了!”樊思荏嘟着嘴,认真地说道,“你想呀,我对你不就是的。”
“对我?你做什么了?”简奕略带不解地看着她。
“super—mouse呀!”樊思荏挑眉道,“你欺负我,我立刻就用super—mouse报复你了,不是吗?”
“哈,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简奕拧着眉,捏了捏她的下巴,眼神带着几分威胁,“这算不算是不打自招呢?”
“干嘛?你想怎么样?”樊思荏被他的话开导之后,整个心情放松了很多,微昂着下巴怼他。
“我啊?”简奕用三指捏住她削尖的下巴,俊逸的脸庞缓缓凑近,“肯定要对你这样的打击报复,进行教育和反击的。”
说完,吻了她的唇。
樊思荏原本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就闭上眼睛,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回应了他的神情。
两人就在这样一个寒风凌冽,却又充满了温情和暖意的夜晚,相拥而吻。
好像,周围的每棵树,每盏灯,天空的每颗星辰,都在鉴证两人的深情。
良久,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简奕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回去吧?不然妈和小仙该担心了。”
“嗯。”樊思荏点了点头,搂着他道,“不过,我不要离开这件大衣,外面好冷哦。”
简奕挑眉看着她,发现这个要求有一定的难度。
他低头看了看,说,“那么,你是要我们学螃蟹走路吗?”
“可以吗?”樊思荏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简奕抿了抿唇,表情有点为难,道,“那会不会太损坏我高冷威武的形象呀?”
“自从,你爱上我之后,还有高冷可言吗?”
“没有吗?”简奕眯着眼睛注视着她,眼神带着些许威胁。
樊思荏抿唇笑出了声,好像小猫一样窝进他怀里,蹭了蹭,说,“有吧,可是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可怕了。”
“嗯,按你这个说法,我是不是应该重振夫纲,让你有所忌惮呢?”
“那你不怕我吓得不敢再靠近你吗?”樊思荏真是越来越喜欢简奕了,俏皮地问道。
“不怕,我可以把你抓回到面前!困住你,让你永远没办法离开我!”简奕的态度很霸道,说着,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这话说得,果然霸道。”樊思荏抬头给了评价。
简奕努了努嘴,表情竟是难得的可爱,勾了勾唇角,说,“不行吗?”
“行!本姑娘就吃这套!你越霸道,我越喜欢。”说着,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简奕扬唇一笑,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说,“好了,再不回去,妈真的要着急了,回车上吧。”
“嗯。”樊思荏点了点头,抱着他道,“螃蟹走哦。”
简奕没有说话,表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