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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对啊,按理说……”樊思荏拧着眉,半眯着眼睛审视着面前的简奕,突然就想通了,“哦,我懂了,你是海归的知名专家教授,他当然不会怪罪你了。果然,这世道,还是名利世界。”
简奕听了她的话,很不客气地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说,“你自言自语什么呢?就不能把人往好的方面想了?”
“嘶……疼啊!”樊思荏摸着额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挤出两个字:“不能!”
说完,不再理他,独自往电梯处走去。
“诶……”
简奕连忙跟上去,一起进了电梯,稍微平复了一下小怒的情绪,说,“你是先回去,还是等着那个腹腔出血的伤患做完手术再走?”
樊思荏看着他,想了想说:“等她出了手术室再走。”
她觉得,既然已经让樊世华知道了,也就没什么好遮掩躲闪的了,一切等那个女人做完手术,确定平安无事了,才能真的放心回去。
简奕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看着她那身染血的衣服,说:“既然这样,先去我的办公室,把身上的衣服换了,洗个脸,休息一下。”
樊思荏嘟着嘴看着他,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身上,米色风衣上面除了凝固的红褐色血迹,还有各种事故现场的污迹,斑斑点点,有够糟糕的。
她没有拒绝,跟在他到了办公室,照着墙上的镜子,发现不只是衣服上,连脸上也跟小花猫似的,脏兮兮的。
简奕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一件洗涤干净,并且熨烫平整的衬衫,送到她面前:“把这换上吧。”
樊思荏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着那件白色男士衬衫,接下来道,“谢谢。”
她拿着衬衫去了洗手间,梳洗整理之后,换下了自己身上染血的衣服,直接拿到洗衣房清洗消毒。
关于白色男士衬衫,很多人说过,是每个女人衣柜中必备的一件衣服。因为这是唯一一件可以同时表现出女人清纯和性感两种魅力的衣服。
不过,在樊思荏看来,这样的魅力真正得以发挥,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前提条件。
那就是,美貌与身材都要存在。否则,只是某宝买家秀,绝对不会成为养眼的卖家秀。
话到这里,她可不是自恋,而是真的有这个资本小嘚瑟一下。
简奕那件白衬衫,穿在她的身上,宽宽大大的,好像没什么型,可一旦在腰上系上一条黑色细皮带,立刻就成了非常时尚的时装连衣裙。
她荡荡悠悠,脚步轻快地回到简奕的办公室,发现室内没人,料想是去处理病患事宜了,便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手边放着一个保温杯,下面压了一张字条。
——杯子里是刚泡好的蜂蜜柚子茶,趁热喝了,补充糖分,缓解疲劳的。
樊思荏看到这里,不觉扬起一抹甜笑,拧开杯盖闻了闻馨甜的味道,一连喝了好几口。
现场救援,很多时候都跟打仗似的,即使只有短暂的一个小时,也让人觉得整个人快虚脱了。
她心里其实很担心那个腹腔内出血的女人,因为在当时的环境中,她无法确定对方到底伤到了哪些地方,器官是否有大面积受损,只能默默为她祈祷,希望一切平安。
等待的时间有点漫长,她也确实身心疲惫,竟然就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简奕回到办公室,一看到她的样子,立刻喝止了身后的叶子喻:“你去急诊帮忙。”
“啊?为什么?我刚从急诊过来。”叶子喻可不乐意了,毕竟急诊是全院最忙,最累,最多纠纷的科室。
“继续去,我这里不需要你。”他不想让叶子喻吵到樊思荏,又或者说不希望有第三个人出现在此刻的办公室里。
叶子喻却不明所以,直接摇头道:“我不去,最忙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们这会儿人手够。”
“我让你去,听不懂吗?”简奕不想解释太多,走进办公室,随手就把门反锁了。
“凭什么呀!”叶子喻低嚎着,完全不能理解,准备发挥自己的“鼓手”潜力,使劲拍门。
不想,简奕只是冷冷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敢敲门吵吵,我保证你的实习报告不及格。”
尼玛,不及格!这招够狠的,而且还特别损。
叶子喻的手停在半空中,哭丧着脸在门口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离开,往急诊室走去。
简奕听着外面没了动静,知道人已经离开,抬脚走到办公桌前,看着喝干净的保温杯,又看着樊思荏熟睡的样子,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
他俯身凑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她脸上的发丝,指腹轻触那光滑细嫩的肌肤,不禁羞涩,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但很快的,他又抚上了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摸索着,脸上笑容加深。
突然,樊思荏动了一下,把他吓得立刻缩回了手指,接着就听到她含糊不清的呓语:“臭冰块……大混蛋……”
“臭丫头,梦里都在跟我吵架吗?”简奕拧眉看着她,心里有点怄,可是转念一想,她的梦里有自己呢!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其实很在意他呢?
简奕抿唇暗忖着,嘴角的弧度再次上扬。
“不,小哥哥……”樊思荏的睡颜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下一秒惊恐地坐直身体,醒了过来:“别走,别离开我!”
她的梦中模糊的身影离开了,不理她了,这让她想到了之前看到的林子凡和樊梦璇在街边亲吻的画面,不禁长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嗯?”
很快的,她感觉到身后有人,赶紧转身看去,简奕沉着脸站在那里,一双黑眸晦暗不明,似乎正在生气,但又说不出的平静淡漠。
“你忙完啦?”樊思荏看着他,率先开口打破了周遭凝滞的气氛。
简奕没有理她,随手拿起桌上的保温杯,走到饮水机前倒了杯水喝。
樊思荏看着他阴阳怪气的样子,努着嘴,心想又是谁惹到他了?真是喜怒无常。
“喂,干嘛不理我?不会是叶子喻惹你生气了吧?”她好奇地走到他面前,试图哄他开心。
简奕却完全不予理会,径自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靠,什么态度,冰块就是冰块,难以沟通。
樊思荏嘟着嘴,看他摆着一副臭脸,也不打算再讨好,直接往门口走去。
“你想去哪儿?”
这一下,他忽然就开口了,低沉又严肃的嗓音,倒是把她吓了一跳。
樊思荏停步转身,微昂着下巴道:“你不是不跟我说话吗?”
“我答应院长看着你,所以没我的同意,不许乱走。”他不想让她离开办公室,或者说不愿意她去找林子凡,故意拿她父亲做挡箭牌。
“你答应他?”樊思荏一听他提起樊世华,心里就炸毛了,气鼓鼓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简奕抢先挡在门口,拦住了她的去路。
“听到了,你不就是我爸的狗腿子吗?”樊思荏的话很不中听,主要还是因为对自己的父亲充满了怨愤和不理解。
“樊思荏,注意你的言辞!”简奕动气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往室内走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樊思荏心里特别生气,她最不能接受就是有人为她父亲说话。
因为在她心里,那个人根本就侮辱了“父亲”这个词。
“我也说了,除非我允许,否则你哪都不许去!”简奕跟她杠上了,用力把她按到办公椅上坐下。
“简奕,我忍你很久了,这世上,除了我妈,还有我喜欢的人,其他任何都没权利管我!”樊思荏用力挣扎着,试图摆脱他的束缚。
她就好像是张牙舞爪的小豹子,就算会受伤,也绝不妥协。
简奕真的被她惹毛了,用力按着她的肩膀,清楚警告,道:“樊思荏,也请你搞清楚,我现在是你的合法丈夫,我绝对有权利管你!”
“你少在那里自以为是了,我们之间不过是一纸协议,我明天就找律师解除……”
她的话没有说完,唇就被狠狠堵上了。
樊思荏圆睁着双眼瞪着他,不明白这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门外传来护士的敲门声:“简医生,之前送进手术室的女伤者已经做完手术了。”
简奕猛地抬头,跟樊思荏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
他都纳闷自己的行为,蹙眉看着她,向后撩拨着垂落在额前的发丝。
“行了,那个女人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他快步走到门口,看都不看她地拉开办公室大门。
樊思荏愣愣地站起来,暗暗瞟了他一眼,低着头走出办公室。
她其实知道是自己过分,因为每次遇到跟樊世华相关的问题,她都没办法冷静又理性的对待。
本想跟他说一声“再见”的,结果“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摔上,连带着她的耳膜被震得生疼。
糟糕,又过分了。
她气恼地鼓了鼓腮帮子,慢慢吞吞走进电梯。
或许是责任心使然,就算护士已经说了那个女伤患已经脱离危险了,她还是不自觉地来到了对方的病房。
正巧就遇到了同样来关心情况的林子凡。
“思荏,你还在啊。”他一看到樊思荏,脸上顿时浮现出阳光般暖人的笑容,抬脚走到她面前,见她一脸沮丧的样子,极为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没有啦,是我可能无意中伤害了别人。”樊思荏尴尬地笑了笑,走到病房前看着室内的女伤者,在她的床边放着一张婴儿床,里面睡着自己接生的小婴儿。
不管怎么说,虽然自己的救援不被樊世华认可,但是能够让他们母子平安,就是最大的欣慰。
“你伤害了别人?”林子凡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以为她说的是病房内的母子,儒淡地笑了笑,安慰道:“是你自己这么想吧?”
“什么意思?你觉得对方不会这么想吗?”
“你又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把你自己想的,按在别人身上呢。”林子凡轻挑着眉梢,半开玩笑地说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是吗?你的意思是,他不会跟我生气?”
“她会不会生气,我不没办法回答,但是你会不会生气,我很想知道。”林子凡转身面对她,琥珀色的眸子好似阳光一般温暖明媚,非常安静地凝视着她,专注又深情。
“我生气?”樊思荏有点听不明白了,蹙眉看着他问道,“我生什么气?”
“之前,在大街上,我跟樊梦璇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林子凡非常认真地向她解释,“是她突然扑上来,我真的完全就是措手不及的。”
樊思荏听他说起这件事,眉心微微一紧,低着头小声道,“这个,你不用跟我解释,我……”
“思荏,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喜欢你,只喜欢你。”林子凡低头,轻轻拉住她的手,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明白:“所以,我对樊梦璇,根本不存在任何私人感情,你懂吗?”
樊思荏愣愣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说这件事,脸颊不自觉地红了。
“我,我其实也没有生气。”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