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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认为叶昀有胆子害他。
公公立马吩咐人下去抓药煎药,夜里皇帝吃了,果然沉沉睡下,第二日起来,竟是灵台清明了许多,这下皇帝对叶昀深信不疑。
有的人就是这样,太相信自己,无论别人说的多天花乱坠,也得自己亲身体会才肯信你,这一次他切身感受到叶昀医术的厉害,才真心服了她。
叶昀当夜歇在了慈顺宫,以前也住过,自然轻车熟路,尤其身边还有画屏,更没什么不适应的。
西太后终于在第二日清晨醒了过来,她睁眼时,叶昀就坐在她身旁。
她仔细打量西太后的脸色。
西太后缓缓开眼,望着那熟悉的帷帐,目色恍恍惚惚。
终究是没死成?还是在做梦?
她呼吸十分艰难,视线渐渐往下移,看到了一张俏白活脱的脸。
叶昀!
“太后娘娘,您可醒来啦!”叶昀笑得很开心。
太后目光一怔,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让你来吗?”
说完这话,太后就住了口,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
叶昀装作没注意到的,只是撒娇笑道:“瞧您说的,嬷嬷说您不忍打搅我新婚,可您病的这么厉害,也不该这么疼孙媳,我自是该来给您看病的!”
小丫头的声音跟泉水叮咚,十分好听,西太后不知怎么湿润了眼角。
好好活着的人谁会想死呢。
何况还是她这样享受荣华富贵的人。
死之前那种感觉太难受了,现在好不容易被叶昀救活后,西太后还真有点惜命。
叶昀正是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
嬷嬷给西太后喂了一点粥,叶昀又嘱咐了许多方子用药的事,皇后等太后用晚膳,就夸了叶昀几遭。
等到叶昀午膳后回去时,皇后随后派人送了赏礼去了洛王府。
这下百姓都知道叶昀又救了西太后的命,叶昀跟西太后一派的感情越发好了。很多人暗暗揣测,没准这位小郡王妃能缓和圣上和洛王两派之间的关系呢。
不过皇宫里的事情被荀冲知道后,他看过太后愣是去了敏贵妃的宫里,把自己亲生母亲给骂了一顿,骂她不该让叶昀去给皇帝看病。敏贵妃气得不行,只道叶昀治好了皇帝,这是莫大的功劳,还说荀冲不孝。
总之母子俩不欢而散。
荀筠照样从门口把叶昀接回了三房,王妃和王爷压根不过问这些事,平日如果不是有事,叶昀其实都见不到王爷,王妃也很难见上。
夫妻俩并不受外界的影响,愉快地回了屋子。
叶昀把宫里的事跟荀筠仔仔细细说了。
两个人靠在窗口的塌上,叶昀靠在荀筠怀里,屋子里没有人,廊下都守着荀筠的暗卫和画屏等人,倒是不怕有人偷听。
“看来程耀的事把他们逼急了!”荀筠道。
“可不是,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西太后还不能死!”叶昀伸手摩擦着他的领口玩。
荀筠被她弄得痒痒的。
“你可是越发调皮了!”荀筠把娇人儿搂在怀里,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在嘴里咬了一口。
“别闹,跟你说正事呢!”叶昀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昨夜就没想我?你不在,我可是睡不着呢!”荀筠委屈地申辩。
说完已经含住了叶昀的耳垂。
叶昀气得牙痒痒,指了指窗外,意思是外头有人呢!
荀筠当做没看到的,有恃无恐,抱着她就要上床。
叶昀急了,连忙挣脱他,推搡着他胸膛,“跟你商量正事呢,你且想办法稳一稳他们的心!”
荀筠闻言不再乱来,长吁了一口气,开始寻思。
“这样吧,我立马让人在东海一道放出流言,让他们以为程耀死在东海!”
叶昀点点头,“这个法子不错,先让他们安心下来,咱们才有时间准备!”
荀筠扯出一丝邪魅的笑容,“问题解决了,咱们办正事!”他又抱起了叶昀,往里屋走。
“喂喂…。”叶昀大怒,撒丫子踢他。
“你放开我,我刚从慈顺宫出来,身上还有药味呢!”
“没事,咱去净房先洗!”说着已经抱着人直接去了后头的净房。
可怜了院子里负责正房净房热水的小丫头和粗使婆子。
咱三爷也没个准信,兴致好就随时得需要热水。
这阵子可没把净房的人折腾个够。
好在韩嬷嬷心知肚明,愣是添了人手,想着小夫妻新婚真是如胶似漆的时候,王妃等着抱孙子呢,都是好事,洛王府本人丁稀薄。
故而荀筠这抱着叶昀进去,里头一应俱全。
叶昀被他弄得面红耳赤,两个人洗了一遭,荀筠迫不及待地抱着她上了塌。
叶昀气得往里头钻,“你真是…一日都不肯消停呀!”她躲在角落里裹在被子里瞪着他。
荀筠很无辜地眨眨眼,干脆坐在床上,还把帐子给放了下来,慢吞吞道:“允儿,你算算,我等你多久了,我可是快三十的人了,好不容易尝到了滋味,你要我忍着?”
“。……。”这个理由竟然强大到无法反驳。
叶昀欲哭无泪地眨眨眼,小声嘀咕,“那也不能夜夜笙歌啊,何况…”她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天色还早呢!”
被人说成白日宣淫…。。叶昀不敢想。
荀筠似乎读懂了叶昀的眼神,“嘿嘿,放心,三房没有多嘴的人,再说了,今日母妃还喊我去了,说要我加把劲,她要抱孙子呢!”
“。……。。”叶昀语塞,小心翼翼抱着膝盖,嘟着嘴跟荀筠撒娇。
这完全是欲拒还迎。
“嘿嘿…。。”荀筠突然笑了笑,“莫非,你心里没有我?所以不想我…”
话这么说时,人已经爬过来了,一把搂住了叶昀将她压在身下。
“快说,有没有想我?”
叶昀气得满脸发躁,“没有!”她忙成那样,哪有功夫想他呀!
“那我就该好好惩罚你了!”荀筠一脸怒容。
叶昀终究是难逃魔掌,被他折腾地瘫在他怀里,一点想动的欲望都没有。
荀筠半开衣衫,露出结实的胸膛,靠在大迎枕上,任她靠着自己歇息。
“允儿,真想要个咱们的孩子!”荀筠靠着她发丝呢喃。
叶昀半抱着他的腰身,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嗯,好!”
“可是府上不安全…。。”荀筠露出了为难。
叶昀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
洛王府如履薄冰,也不敢跟皇上撕破脸,如果皇上派了人暗中做手脚摆明了要害他们的孩子,他们也没有办法,除非有能力一举击败之。
可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
突然,叶昀想起了什么,又绷着脸望着他,“你既然知道现在不是时候,那你还那么…。。”卖力。
荀筠揶揄地笑了笑,拨弄了下她额前的碎发,低声笑道:“我就喜欢你,我就想要你…。”
叶昀又被他折腾了一次,暗暗后悔不能再跟荀筠讨论这种问题。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出了差错
无论荀筠如何努力,叶昀的月信却如期而至,不仅如此,那几日叶昀还让荀筠跟她分塌睡。
男人沾了血腥气不吉利。
不过荀筠一点都不忌讳,知道女子这几日身体极为虚弱,他坚持睡在主卧,晚上把她抱在怀里,给她暖手脚和肚子。
叶昀心里暗暗感动,他果然与别的男子不一样。
以前月信来时,叶昀总要吃了一些苦,这一回荀筠鞍前马后伺候着,她倒是过了几日舒心日子。
如荀筠所料,程耀在海岛上被发现尸体的消息传来京城后,程家哭得不成样子,皇帝和西太后倒是松了一口气,西太后再也不提寻死的事。
程耀既然是死在海上,可见对方只是想杀他泄愤,并不是因为秋家之事,程耀铁铮铮的人应该也不会泄密。
只是程耀的死给了程家莫大的打击。
老夫人当场吐血晕倒,程运之也一夜白头。
虽然早料到这个结局,可是程耀真的死了后,对于程家来说是莫大的损失。
皇帝无奈,决心彻底整顿西南的烂摊子。
彭玉鑫被任命为西南都督,全权负责对夜南国的战事,原先程耀的那个独子入京袭爵,程三夫人等都迁徙回京。
同时,皇帝派了心腹将领去四川,替代彭玉鑫成为川蜀都督。
只是彭玉鑫与荀筠早暗通款曲,如今彭玉鑫留在蜀中的都是自己的亲信,新去的将领压根降不住他们。
京城这边,在程老夫人的坚持下,二十日后,程三夫人和陈娇娘儿子抵达京城时,给程耀举办丧礼。
虽然大家对这位在西南霸道嚣张的程耀无好感,可是看在程运之的份上也都去程家吊丧。
程家的丧礼办得十分大气阔绰。
程家所住的荣鑫街全部挂上了白帷,街口的牌坊上就扎了吊唁的白灯笼,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整条街都是程家的呢,以至于住在那里的一些官户心里有嫌恶之意。
他们家里都好好的,程家不过是死了一个眼里没朝廷的霸王,竟然弄得这么兴师动众。
事实上,程运之不肯大办,可是老夫人坚持,程老夫人也不管这么多,她觉得自己小儿子替人背了黑锅受了苦,如今死的这么惨,只能着人把那半副残骸烧成灰带回来举行丧礼。程老夫人别提多心疼了。
荀筠跟程箫交好,穆家又跟程家是姻亲,叶昀有了这两层缘故,都得过去吊丧并陪着说话。
十月二十这一日,是程耀出殡之日。
叶昀和荀筠一大早就代表洛王府去送殡,这一日程家哭声震天,哀恸之音绵绵不绝。
程老夫人头一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坐在灵堂带着一朵白花为自己的儿子哭丧。
没有人不动容。
程大夫人负责料理里外的事,陈二夫人陪着程老夫人,程三夫人则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至今她都没法相信程耀真的死了。
可是已经见不着人几个月,定然是真的死了。
小虎子跪在灵堂左侧,挨着程三夫人,穿麻戴孝给程耀烧纸。
他没有哭,只是呆呆地望着那盆火。
他爹爹死了,还是被自己娘亲挟持的,爹爹害了外祖父一家,所以娘亲给外祖家报仇,爹爹沉海而死,那娘亲也定然殉情了。
这是程家最合理的推断。
对小虎子来说,是莫大的打击,他这一生都将在娘亲杀死父亲的阴影中渡过,他背着骂名在程家苟活。
说起苟活,小虎子冷笑,偏偏他爹爹还有侯爷之名,他袭爵,是与苏家小明郎一样,最年轻的小侯爷呢。
程老夫人坐在小虎子对面,老人家哭了一会噎住了气,停了下来,目光却注意到眼神呆滞甚至茫然的小虎子。
越州的事她已经一清二楚。
她感谢上苍,给了她儿子一条血脉。
“小虎子,你过来,来奶奶这…。”程老夫人朝他招手。
灵堂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惊愕地望着小虎子和老夫人。
谁都知道老夫人最疼少子,可小虎子的母亲是老夫人的杀子仇人,老夫人应该恨屋及乌才是。
小虎子木然望着老夫人,他一动没动,仿佛没听见似的。
这个时候程三夫人拍了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