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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恪很奇怪道,“这不是划船比赛吗?要功夫干嘛?”
“哎哟,小兄弟,你就不知道了,今天的比赛不比往常,你瞧瞧。。”他指了指远处终点,高耸在水中的一个高台。
“看到了没?那上头系着一朵大红绸花,那红花里头放着一朵,碧玉并蒂莲花。咱们除了要比船速看谁最先抵达终点外,最重要的就是比功夫了,谁能夺下那一朵碧玉并蒂莲花才算真正的赢,而哪个武林帮派赢了便可成为武林盟主!”
“原来如此!”
荀宸和荀恪姐弟恍然大悟!
“放心,我们可以帮忙的,”荀宸和荀恪很骄傲地拍拍胸脯!
那汉子瞅着他们小胳膊小腿的,已经不屑于说话了。
“开始开始大家准备好准备要,比赛啦!”他扭头过去招呼其他人,只是眼神还很不舍地望了一眼荀煜。
起始点这边蓄势待发时,终点的看台上面发生了一点骚乱。
罗城县令的县尉出去后,就找到了潭州知将田青,这个时候,田青已经被他们县令的侍卫给打得鼻青脸肿,县尉这才意识到,他们真的是抓错人了,那个被关在看台底下小黑间的正是潭州知府花千愁。
县尉意识到,捅了大娄子,而且是一个天大的娄子,很可能县令大人的官帽不保。
当他带着鼻青脸肿的田青,将那知府花欠愁给放出来的时候,花千愁的露出的是狰狞的笑容。
“大人啊,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回头下官定把他们全部死打一顿!”
县尉大人指着那些罗城官兵连忙请罪。
花千愁,把自己鼻孔里流出来的血给抹掉,狰狞的瞪着他们一眼,“你们给我等着,我先去收拾古都!”
他拿过自己的知府大印带着田青等侍卫浩浩荡荡的往看台上杀去!
“古都在哪?去把他给我叫出来!”
花千愁对着罗城县尉喝道,
此刻他走路带风,颇有一番一州知府的气势。
县尉大人连连擦着汗,领着他往看台上走,边走边说,“大人请息怒,我们县令正在接待贵客!”
“去他妈贵客,整个潭州还有谁比我更贵客?”
罗城,岳州等一带全部都归潭州管,所以,这一带的官吏还真没人在花千愁之上。
县委大人默默的不作声了。
可事实上,来的这个人比谁都尊贵呀!
“古都,你给我滚出来,古都,你在哪给我滚出来!”
花千愁咆哮的叫嚣着,迈着大喇喇的步子朝看台上正中一排走去。
远远的他就看到有个人点头哈腰的站在那,仿佛跟侧边的什么人在说话。
那不就是刚刚打了他两拳的古都吗?
“古都!”
他叉着腰杀过去!
古都听到他的声音,扭头看过来,风还没摸到,直感觉到一巴掌拍到了他脸上,等到他再回过神来时,又一巴掌拍到他另一边的脸上,古都整个人被打蒙了,他傻傻的看着眼前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熟悉在于这个人好像是被自己刚刚赶出去的,陌生在于,为何他的县尉跟在他身后,吱吱呜呜苦不堪言呢?
罗城县尉憋屈着一张脸,对着古都介绍道,“大人,这位就是潭州知府花千愁花大人!”
他已经不忍去看自家县令大人的脸色!
这句话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底,古都如雷击了一眼,傻愣地望着那个被自己打得面目全非的花千愁,只恨不得晕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他二话不说,自己给自己抽了两巴掌,对着花千愁躬身道,“请知府大人恕罪,下官刚刚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知府大人,还请知府大人再赏下官几巴掌!”
花千愁觉得自己憋了几天的怒火从脚底窜到了眉心,什么都不顾,对着他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你个小兔崽子,区区一个县令,居然敢打我,你还打了我两拳,还敢把我给关起来,你是嫌自己祖宗八代的脑袋太多了,要砍几个下来给本官当球踢是不是?”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古都哭着埋着头任他打。
就在花千愁终于将自己满腔的怒火给发泄出来后,一个雅亮又略带磁性的声音穿透了过来:
“你就是潭州知府花千愁?”
这个声音就如一根鱼刺一样,钉在他头顶,让他心生一股不安,他猛的抬起头来,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俊雅如仙的男子,穿着一袭月白长衫静静的坐在那,他温和淡雅的望着他笑,这是那笑容里却透着几分疏离和威严。
花千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样气质内敛淡定如山又长的飘逸非凡的人物还是头一次见到。
只觉得他是平生所仅见!
他忍不住对着他打量起来,越打量似乎又觉得仿佛有一些眼熟,他到底在哪里见过他呢?可是细想来确实没有见过他,不然对方这样的人物任谁看一眼,肯定在脑海里会留下深深的印象。
那么他到底是谁呢?
花千愁正吞了一口水,将视线看向身边同样鼻青脸肿的古都,古都痛苦地呻吟正要介绍,花千愁却听见对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听说你想让我儿子当压寨?”
什…什么?
让他儿子压寨?
他儿子是谁?
花千愁猛地想起了自己女儿和荀煜,顿时一口血冲到脑门,差点栽下去。
那么眼前这个俊雅如仙的人物,定然就是当今皇太孙的亲生父亲,东海王荀筠是也!
花千愁一个腿软跪了下去!
“臣…臣…罪该万死!”
“想万死恐怕你还没这个本事,死一次就够了,古县令,给你个报仇的机会,赏他几巴掌,让他敢打我儿子主意!”
荀筠身后传来一道略显生气的娇声。
花千愁不要命地歪着头看去,正见一个长相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姑娘目光含怒地瞪着自己。
这样娇俏的人物不是叶昀还能是谁?
这么个天仙似的小姑娘真的是三个孩子的妈?
花千愁真的十分怀疑。
正文 番外 那年的洞房
叶昀虽然是三个孩子的妈,也成亲了十几年,可相貌和性情似乎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眼睛,一如以往跟一个小兽一样,瞪着花知府。
花知府觉得自己整个后背都汗湿了,跪在地上吱吱呜呜,惶惶恐恐,却压根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来。
叶昀见古都有些迟疑,又瞪着他道,“你怎么还不动手啊?需要我替你动手吗?”
她面庞莹润如玉,一双眼睛澄澈无比,荀恪跟她真像一个磨子印出来的,仔细看去,荀恪的相貌却又遗传了荀筠的许多优点,于是就成了这么一个气质超然的清俊少年。
古都被她一句话,给弄醒了,缩头缩脑地望着花知府颤颤巍巍走过去抬袖准备教训他。
他心里却在嘀咕,
两位祖宗啊,你们在这儿是可以替我撑腰,你们走了呢?那花知府岂不要把我给吊打?
他郁闷的不能再郁闷,在犹豫自己该打的轻还是打的重时,花知府抬头一脸愤怒的瞪着他。
“你还愣在这干什么?王妃殿下的话你没听清楚吗?还不赶紧打给我狠狠的打!”
花知府那双小眼睛快瞪出来,以至于古都完全凌乱了,他知不知道?这个狠狠打的对象是他自己呀,他是疯了吗?
古都咬了咬牙,得罪荀筠和叶昀,现在就得死,得罪花知府,那是将来得死,自然还是要选择后死的事儿。
于是他垫起脚跟,猛的一掌给拍了过去,把花知府给拍到了一旁的拦杆上
不过花知府比任何人都乖巧,立马又跪正了,等着下一个巴掌,
古都觉得自己有点打不下去,只是身后的两位大爷,没有吭声松口,他只能继续,于是啪啪几巴掌又打了下去。
整个看台上的人,都看呆了!
直到古都自己都打得风中凌乱找不着北,身后的荀筠才懒懒的开口,
“停下来!”
古都方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连忙退了两步站在一边,保持一副对两边都十分恭敬的样子,花知府好歹是他上司的上司。
出人意料的,花知府竟然没有晕过去,而是还勉强的睁开那只肿大的眼睛望着荀筠等着他的示下。
以至于荀筠怀疑,古都是不是放水了!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荀筠笑着问。
花知府抽搐着一张脸,回道,“自然是因为,下官以下犯上,冒犯了皇太孙殿下?”
荀筠慢条斯理了,哼了一声,淡淡道,“还有呢?”
“额……”花知府额头的细汗又渗了出来,心里头有些七上八下,摸不着荀筠的态度,他眼珠子转悠了一圈,尴尬的回道,“是因为下官…贪渎枉法…。。并不是一个好的父母官!”
“嗯…。。”荀筠嘴唇抿紧了几分。
“你总算抓到了重点!”
“是…是…”花知府十分不好意思,头埋得很深,不敢去看荀筠。
“据我所知,皇太孙准备让巡按使来查你的政绩。”
“是…是…”花知府连连点头,
只要巡按使一来,他官帽必定不保,而且恐怕还有牢狱之灾。
花知府毕竟在官场上爬摸打滚多年,心思灵巧立马抬着眼睛,真切地望着荀筠一脸悔改的神情:
“敢问王爷,下官,是否,还有改过的机会,下官跟您发誓,绝不再做贪赃枉法之事,一定爱民如子,勤于政绩,干出一番事业来!”
荀筠眼中的笑意愈深,凝望着他,久久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搭在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整个看台因为他的举动,忽然间安静了下来,远处比赛的欢呼声,越发清晰,而花知府的心跳也越来越厉害,那颗心就悬在上面,只等着荀筠一句话,他就可以彻底死心了。
他不敢看荀筠,而是耷拉着个脑袋等着宣判。
荀筠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传了过来,“可我从你的脸上看不到斗志啊?”
荀筠话音一落,花知府如果被一盆冷水浇醒,立马满脸精神的望着他,“王爷放心,下官斗志高昂的很,值得您试下下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荀筠的手指又不紧不慢地敲了起来,他眸光似水,带着几分凛冽,缓缓开口道,
“本王听说,潭州以西的朗州一带有不少洞蛮?”
花知府闻言心下一凛,神色立马紧张了几分!
“正是!”
“那好,本王的条件就是,你如在一年内让朗州一代彪悍的洞蛮臣服于朝廷,不再滋生事端,那么本王便会将巡按使的事给压下来,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如若不成…”荀筠的笑容带着几分冷峭,“那你全家人头不保!”
花知府心绷如弦,怔怔地望着他,嘴唇抽搐了几下,却没有立即应下。
他就在潭州,自然非常清楚朗州一代洞蛮的厉害,他们来无影去无踪,擅长运动战,一旦朝廷开大军过去,他们就会躲入深山的洞穴里,别人压根找不到他们的痕迹,古往今来还没有哪个人真的能够把朗州一带的洞蛮给制服住。
早也是个死,晚也是个死,不如试一试!
花知府狠下决心,朝着荀筠拱手一拜,“下官遵命!”
荀军笑着抬手,“花知府,请就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