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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贵妃见状连忙跟皇帝说好话,“皇上,这不怪冲儿,是臣妾的错,臣妾曾听闻古书里有珊瑚树一说,臣妾以为是假的还不信,不晓冲儿把这话记在心上,那日又是跟殷世子竞拍,殷家财力雄厚,冲儿心思又简单,没想那么多,只想买下那珊瑚树让臣妾开开眼界,故而破费了,他一向纯善孝顺,您是知道的,要怪就怪臣妾多嘴!”
敏贵妃这番话句句似在自责,可听者有心,她把殷逸牵出来,还说殷家财力雄厚之事,就是让皇帝忌惮殷家呢。
皇后气得想吐血,敏贵妃就是玲珑心思,皇后在嘴皮子上永远斗不过她。
皇帝闻言忽然眯了眯眼,怒意减了几分,神色晦暗不明,殷逸碰上自己的傻儿子,故意抬价耍荀冲,他是相信的。
毕竟荀冲在他手心上长大,什么性格他再了解不过。
“你呀,脑子还是愚笨了点!”皇帝嗔怒道,手点了点十二皇子的头。
听到这语气,敏贵妃松了一口气,对着皇后暗暗冷笑,皇后气得暗地里翻一个白眼。
这是皇家的家事,底下的官眷自然当做没听到的。敏贵妃则稍稍朝叶昀的方向瞅了一眼,想着她帮了自己儿子,对她有几分欢喜。
宴席很快开始,皇帝跟一些宗亲吃酒,皇后与敏贵妃则与夫人们相互劝食,其乐融融。
叶昀吃的无精打采,她连看皇帝一眼的心都没有。
午宴后,皇后请大家去戏台那看宫里乐师表演,大家便移步戏园子。
后来又去请两宫太后,东太后推辞,西太后倒是来了。
等到看了一出乐舞,敏贵妃又说戏园子外头的花园开了一园好花,让年轻的姑娘们去赏花。小姐们不太喜欢拘在里头,在年轻公主的带动下,来到了外头。
听说有好几盆极品牡丹正盛放,也有些早菊开得十分惊艳。
程英和殷孝珺都在,便拉着叶昀和叶昔一起去看牡丹。后来不少夫人也出去赏花,西太后是个极喜花的,也由着宫人扶着出去。
里头就剩皇后和一些夫人。皇后自是不太高兴。她跟敏贵妃就是这样斗来斗去,没个消停。
只是等到西太后来到那几盆牡丹花前时,她突然两眼一翻栽了下去。
“太后!”
“来人啊,太后娘娘晕倒了!”
“快叫太医!”
“快去告诉皇上!”
霎时,整个花园里人仰马翻,乱成一片。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中毒?
西太后可是皇帝的心坎上的人,要是有个好歹,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敏贵妃一瞬间吓得脸色苍白,吩咐人四处去喊人,里头听到动静的皇后等人也冲了出来。
花园里乱成一片。
而叶昀恰在这个时候站在西太后不远处,她前世久病成医,而原主也确实跟着太爷爷叶鉴学了基础医学,再加之叶昀熟览医书,叶鉴已经有让叶昀承之衣钵的主意。
故而叶昀此时出于医者本能,飞快地剥开人群,蹲到了西太后身边,她看了一眼西太后一会黑一会白的神色,见太监要抬动人,她立即大喝一声。
“谁都别动她!”
大家本人心惶惶,一时都被她的话给镇住了。
皇后和敏贵妃惊愕地看着她,却觉得这个小丫头似乎有让人心安的气场。
“谁身上有针?”叶昀靠近了西太后的身体,环眼问道。
大家均惊魂不定,没有个主意,几乎是叶昀说什么,大家就都听了她的。有些宫女身上带着针,纷纷递给叶昀。
周老太太和穆蓉等人围在外头,看不到里头什么动静,但听得到叶昀的声音。
周老太太紧张地拉着穆蓉低声问道,“你家姐儿到底懂不懂医术?”
她的话穆蓉听得明白,如果不懂,要万一错了一点,这罪责穆家和叶家恐怕都担不起,依着皇帝对西太后的维护,些许就是个满门抄斩。
周老太太手心里都是汗,穆蓉更是冷汗涔涔。
“她…她跟着她太爷爷学了几年…”穆蓉的声音发抖,显然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周老太太眼前一黑,差点栽下去,心里暗暗把叶昀骂了个遍。
小丫头逞什么能,要真的出事了,穆家都跟着赔了进去。
她不淌这趟浑水,大家什么事都没有,就算太后死了,也怪不到她们头上。
穆蓉看明白了周老太太的脸色,自己也一颗心悬在嗓子口,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下去喊叶昀已经来不及了。
叶昀蹲在西太后身旁,掐了她的几处穴道,拿着针在她的指心还有耳垂处都扎了几下。
皇后和敏贵妃等人围着半躬着的姿势一动不动,大家都悬着一颗心,也不知道叶昀成不成,一个小丫头拿着针对着太后乱扎,这要出了事怎么办?
让太后出来赏花的是敏贵妃,她怕担责任,便出声制止,“小丫头,你到底懂不懂,倘若太后有个什么事,你可难逃其咎!”
外头穆蓉等人听了这话,恨不得冲进去把叶昀拉出来。
叶昀沉浸在给西太后看病过程中,压根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敏贵妃这下急了,一边急着让人快去把太医请来,一边伸手要去拉叶昀。
就在局面有些乱的时候,皇后忽然拉着大喊大叫的敏贵妃,正宫娘娘的气势显露无疑。
“你别添乱!”她喝了一句。
“我看这丫头有些章法,她要是没把握,能乱来吗?且让她试一试!”皇后冷沉道,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没谱,只是看着西太后面如死灰,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再者叶昀浑身的气质在那,完全不像个乱来的人,她如果不是会医术,也不至于拿自己性命当赌注。
敏贵妃一下子安静下来了,皇后说了这话,意味着皇后担这个责任,她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心里松懈了不少。
叶昀仔细查探西太后的病情,看似像是中风晕倒,可她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一边用手帕擦了点手指流出的血迹,一边暗暗寻思。
在她一阵忙活后,众人惊讶地发现西太后幽幽转醒,众人松了一口气。
“可以扶着太后坐起来,但先别动!”叶昀吩咐道。
起先大家压根不信她,此刻经她救治太后转醒,大家感激得跟什么似的,叶昀说什么做什么。
恰在这时,闻讯的皇帝和太医齐齐赶到。
大家纷纷让路,皇帝看到西太后的脸色时,吓了一大跳。
“怎么回事?”他立即变了色,皇后大体跟他说了一下情形。
而两名太医各自跪在地上,一个给太后把脉,一个查看太后的眼睛神色。
太后靠在一名宫女身上,半睁着眼,气息十分虚弱,可至少是活了过来。
叶昀退到一旁,不再多话,她现在站的位置恰好是一盆牡丹花边上,她突然闻到了一点不对劲的香味,她扭头看了一眼那牡丹花,眼尖的她在牡丹花根茎处看到了一株很小的草,她眸光眯了眯,再闻了闻太后的血,心下大惊。
其中一名太医把完脉后,惊骇地看向皇后和皇帝。
“圣上,太后娘娘是中风了,她老人家刚刚应该是晕倒了,不知是哪位高人给她及时放了血通了穴,才保住她老人家的性命,这下娘娘醒了,微臣开几副方子慢慢调理!”
太医话音一落,大家震惊地看着叶昀。
皇后登时面色一喜,眼泪簌簌扑下,“皇上,刚刚幸好是这位姑娘救了母后,恰才敏贵妃还拦着她,臣妾见她是个有章法的,就让她救治,没想到,她挽回了母后的性命呀!”
她自然要抬高叶昀,也显得她力排众议有功。
一旁的敏贵妃气得面色发青,这个皇后…真是太可恶了!
心里暗暗懊悔,怪自己轻视了叶昀,此刻在皇帝面前不好看。
“皇上,臣妾无知,臣妾心里没谱,哪里知道这位姑娘通岐黄之术,臣妾是怕她治错了,”敏贵妃委屈地辩解,旋即又笑着道:“但幸亏母后吉人天相,现在转危为安,是圣上之福!”
皇后瘪瘪嘴,她就惯会说好听的。
皇帝没理会二人拌嘴,目光落在叶昀身上,定定看着她,“你救驾有功,朕会重重有赏!”
说完这句话,皇帝便跟着太医等人,随着把太后抬着去了慈顺宫。
敏贵妃跟着去了,皇后无奈,只得先安抚了众女眷,让她们先出宫,再问了叶昀是哪家的,留下了穆家、殷家和程家等家眷。
程英和她母亲担心西太后,都跟着去了慈顺宫,殷家人和穆家人只得跟着去。
叶昀看了一眼牡丹盆下的那颗草,不再多言,一道跟着去了慈顺宫。
一大批人来到了西太后的慈顺宫。皇帝、皇后和太医等人在内殿给太后看病,其他家眷在外殿等着。
“刚刚真是太危险了,幸亏你们家姐儿!”程夫人走过来跟周老太太和穆氏说话,拉着她们的手十分亲切。
这在以前是没有的事,程家身份尊贵,一边有太后撑腰,一边又掌着兵权,程夫人俨然是京城贵夫人之首。今日这么气喘吁吁后怕地跟穆家道谢,还让人周老太太吃了一惊。
程英也闪着泪花握着叶昀的手,叶昔和殷孝珺在一旁宽慰她。
叶昀淡淡笑着,内心却是在想,到底是什么人想害西太后?
恰在这时,皇帝身边的內侍急急出来唤道:“叶二姑娘,圣上宣您进去呢!”
大家心下一紧,莫非太后又出事了?
叶昀二话没说,立即跟着那公公进了内殿,大家望着她的背影帕子揪出了汗。
叶昀进去时,见太后靠在塌上,神色有些疲惫,却是睁着眼睛的,皇帝坐在塌边,皇后和敏贵妃侯在一旁,几名太医站在塌下,似在垂听。
听到脚步声,大家纷纷朝她看来,太后对着她虚笑。
“臣女给皇上请安,给太后娘娘请安!”叶昀施了一礼。
太后殷切的望着她,“孩子,无须多礼,刚刚老婆子的命都是你救的,你快说,你是打哪学的医术?”
太医纷纷探究地看着她,皇帝的眼里也有些许鼓励的笑意。
叶昀柔柔一笑,双手合在腹前回道:“回太后,臣女打小跟着太祖父学医!”
“你太祖父是何人?”皇帝问道,
“回皇上,太祖父名讳叶鉴!”叶昀乖巧而答,
这时那为首的太医一副了然的神情,“皇上,江南扬州有一名叶姓的老中医,听闻医术甚为了得,在江南一带有嘉誉,想必就是这位姑娘的太祖父了!”
皇帝闻言心神一动,叶昀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本事,可见叶鉴更加了不得,定是杏林神医,他知道叶淮马上入京为大理寺少卿一事,也想把这样的人物笼到京城来,以备不时之需。
“你太祖父什么年纪?”皇帝问道,他这话一出,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叶昀心思暗暗一紧,从容而答,“太祖父已七十高龄,年迈不能动,母亲入京前,曾想办法能不能让太祖父一道过来,可太祖父连走路都辛苦,遂作罢,听臣父的意思是他入京后,族里的一个叔叔会照看太祖父。”
皇帝闻言眸光一闪,旋即哈哈大笑。太医们脸上讪讪的笑,暗道叶昀很聪明听出了皇帝的意思,又大胆地回绝了皇帝,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有这胆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