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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闻言眸光一闪,旋即哈哈大笑。太医们脸上讪讪的笑,暗道叶昀很聪明听出了皇帝的意思,又大胆地回绝了皇帝,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有这胆量,不得不让人汗颜呀。
西太后怕皇帝心里吃味,立即打了圆场,“我看这个丫头是个机灵的,她也是一片孝心,想必她也把叶鉴的本事学了不少!”
太后这意思再明白不过,有什么事照样找叶昀就好了,只是顾忌太医的面子,没说出来罢了。
皇帝微微点头,心里对叶昀还是比较喜欢的,再仔细打量她,又觉得这个小丫头不卑不亢,气质如兰。
皇后和敏贵妃见皇帝盯着叶昀看,心里暗暗一凛。
看来皇帝很喜欢这个丫头,既然如此,她们得想办法拉拢才成。
皇帝想起叫叶昀进来的目的,便笑着跟太后道:“母后,您先歇着,儿臣让太医给您开个方子!”
太后点点头,目光看向叶昀,“皇上,这个孩子救了我的命,还望皇上好好奖赏她!”
“母后放心,儿臣省得!”
旋即皇帝吩咐皇后和敏贵妃照顾太后,自己带着太医往一旁的偏间走,示意叶昀也跟着去。
叶昀心里有些担忧,莫非是太医看出什么不对劲了,于是跟了过去。
到了此间,为首的太医拿着一张方子问叶昀道:“叶姑娘,娘娘今日的病情突如其来,看是中风的征兆,我们几个正在琢磨着方子,也想请姑娘看看!”
这位李太医是个稳妥的,既然叶昀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救回太后,可见本事了得,故而信任了她几分。
叶昀也没有寒暄,施了一礼便接过方子,她目光盯着方子,心里却是骇浪滔天。
那个人是要治太后于死地!
用麒麟草刺激太后的鼻息,引诱太后露出中风的症状,如果太后死了,自然更好,如果没死,再借着太医开出中风对应的方子,可偏偏太后刚刚中了麒麟草之毒,再用上方子里怀牛膝、代赭石这两味药,太后必死无疑,可谓是一环套一环。
要不是她平日养气的功夫实在太好,此刻定然让人看出端倪。
饶是如此,众人还是看到了叶昀微微蹙起的眉头?
“怎么,方子有不妥?”李太医问道,
叶昀暗暗压下心里的猜测,扬起了一个笑容:
“方子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我刚刚给太后扎针时,太后娘娘身子有点虚,怀牛膝、代赭石这两味药有点重,恐怕起到反作用,不如换莐油草,既可达到效果,也十分温和!”
莐油草正可给太后解麒麟草之毒。
李太医神色一变,旋即施了一礼,“多谢姑娘提醒,只是莐油草极为罕见,太医院没有这味药!”
皇帝听了凝神道:“那朕下令四海去寻!”
李太医对着皇帝拱手道:“圣上,此草可遇而不可求,先师云游四海,也没找到这味药,唯独在一位老郎中那带回了两颗种子,可偏偏丢了一颗,先师仔仔细细将另一颗种下,偏偏才冒出几片叶子就枯萎了,莐油草十分不好养活!”
李太医口中的先师,是太医院上一任院使。皇帝十分信任的人。
皇帝闻言脸色不好看了,却也无可奈何。
叶昀却不以为然,她越发觉得这暗中之人了不得。
麒麟草跟这莐油草一样,十分难得,可以说举世罕见。
只是自古万物相生相克,既然对方能有麒麟草,说明这麒麟草旁边一定长着莐油草。
如此一来,她只要在宫里找到这味莐油草,应该就能推测是谁想要害西太后。
不知为何,叶昀觉得这件事十分不简单,她想要查一查。
正文 第三十章 解毒
叶昀心里有了主意,便开口对皇帝道:“皇上,臣女想起来太祖父曾说过这一味药,说是喜欢跟着花儿长在一块,臣女听闻御花园里有种着不少花儿,不如去那找找,可以碰碰运气呢!”
皇帝闻言寻思着,暗想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得试试,不然他母后身子堪忧。
李太医闻言心下苦笑,御花园毕竟属于后宫,让太医去那寻找,多少有些不便。
皇帝也想到了这么一出,霎时大家的视线齐齐望向叶昀。
“叶姑娘,既然你能辨别这莐油草,朕想让你去寻找,你可愿意?”皇帝温和地问道,
李太医也是这个意思。
叶昀轻轻一笑,“臣女遵命!”
如此,李太医先把那两味药去掉,开了个温和的方子给太后。
皇帝夸奖了一番穆家和叶家,又借口太后需要叶昀照顾,便把叶昀留在宫中,让穆氏放心云云。
能在皇帝和太后面前得这么大个脸,周老太太和穆氏又喜又忧。虽然担心叶昀,可是皇帝旨意,自然无可奈何。
故而穆氏回去后,着画屏送了叶昀的常日穿的衣衫托付太监带给她,叶昀因在宫中,家里的丫头不能随便出入。
是夜,西太后差点发病去世以及叶家二姑娘妙手回春的事传遍了整个京城。
知道消息的荀筠和白坚,心里感觉十分复杂,对叶昀的好奇心又重了几分。
接下来,叶昀住在慈顺宫,一边照看西太后,一边去后宫四处转悠,打着给太后摘花的名头四处寻找莐油草。
只是她在御花园找了好几日也没有结果。
叶昀虽然低调,可她的事在整个皇宫被人传得神乎其神,她性子恬淡,听了也跟没听到似的。
三日过去了,她也没放弃,依旧在寻找,而这一日,偏偏有人再一次进宫了。
荀筠听闻她住在宫中照看西太后,心里琢磨着想见她一面。
他去到东太后慈安宫,东太后心情有些不好,西太后的事终究让她心里不快。
荀筠不知道跟东太后说了什么,约莫一个时辰后,叶昀被人请去了慈安宫。
她听到东太后身体不适,心里多少有些牵挂,在她和姐姐心里,东太后就是自己的外祖母。
她进去时,偏偏发现荀筠坐在太后的塌旁,她稍稍一愣,还是在宫人的引领下来到了太后塌前,规规矩矩给太后行了礼。
“别拘礼,听说你会医人,给我看看吧!”太后语气听着很疲惫。
叶昀看了一眼荀筠,见荀筠眼神晦暗不明,还朝她眯了眯。她觉得有点古怪,就上前给太后把脉。
结果好一会儿后,她都没觉得太后有什么大病,气息还算稳,她便看了一眼荀筠,见荀筠暗暗含笑,她有了一些猜测,顺势问了太后一些症状,然后面色平静点点头道:“那臣女给您开个方子,吃了几剂药便好!”
说完就退了出去,跟着宫女去隔壁小间开方子。
很快荀筠跟了上去,等到叶昀开好方子交给宫女让去抓药时,偏偏荀筠接过方子瞄了一眼对着方子指指点点起来。
大家都知道荀三爷脾气很古怪,不是那么好对付,一时外头候着的宫女太监都哭笑不得。
里头除了那个宫女外,却无旁人,那个宫女悄悄站在门口不远处,目光沉静地注意着外头。
荀筠还在继续挑三拣四地为难叶昀,言下之意是怀疑叶昀的医术,大家权当叶昀治好了西太后,东太后这边不高兴呢,没太当回事。
这边叶昀瞅了一眼那个宫女,荀筠却朝她点点头。叶昀心下了然。
“有人要害西太后!”叶昀用只有荀筠和她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荀筠明显一愣,旋即示意她说下去。
叶昀从荀筠的神色看出,不是东太后这边所为,也放下心来,又大致把西太后中毒的事说了一下,荀筠眉头一紧。
“如果能查出蛛丝马迹,你不要打草惊蛇,也不要声张,先告诉我再说!”荀筠低声交代她。
叶昀对上他幽深明亮的眸子,点了点头。
她信任荀筠自然远过于皇帝和皇后那一批人。
后来荀筠又演了一下戏,叶昀就走了。她出去时,不少宫人打量她的神色,见她宠辱不惊,暗暗钦佩,不过这位叶二姑娘性子偏冷,宫里接触的人都是知道的,很快这件事又传开了。
西太后那边知道后,还暗地里抚慰了她一番,叶昀笑了笑,不太放在心上,西太后还当着皇帝的面夸赞叶昀性子温顺和善。
一旁侍候的皇后心里转了几个窍,莫非太后有意让叶昀嫁入皇家?
总之,这几日一些妃子在探病过程中,争相结交叶昀,叶昀表现地不太亲热,规规矩矩,不愿多说的样子,大家也只得作罢。
偏偏一直没找到莐油草,太后这几日的病情有些不稳定。
一日晨起,叶昀发现西太后脸色明显不好,惨白中带着点黑,眼下也有乌青,像是没睡好,再仔细看太后,却见她眼神里明显有一些不安。
“太后,需要我给您把脉吗?”叶昀跟太后熟悉了后,也不用自称臣女。
太后摇摇头,“昀丫头,我只是昨夜做恶梦了…。”
太后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叶昀也不再多问,便退出去了。
恰在她走出帘子时,听见里头轻悄悄的声音,她故意放慢脚步。
她重生后,有了一副健康的身体,便暗地里学着武功秘籍里的吐纳方法练气,耳力和眼力比一帮人都好。
此刻西太后贴身嬷嬷跟她的对话,旁人听不到,可叶昀还是听得很清楚。
“娘娘,莫非是什么鬼魂扰了您的清眠?”那嬷嬷低声问道,
太后闻言暗暗叹了一口气,眼中忧郁更深,“最近我总是梦到她…。”
嬷嬷闻言眼神一凝,抿着唇不再说话了。
外头的叶昀听到这话,疑虑更甚,觉得其中有蹊跷。走着走着,她忽然灵光一动,心里有了主意。
等到次日早上,西太后情形更不好了,气恹恹的躺在塌上昏昏沉沉,这自然惊动了皇帝皇后,又把一干太医给招了来。
叶昀也侯在一旁,太医们见了太后的脸色,个个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
唯有叶昀知道,麒麟草之毒让人容易焦虑害怕,太后毕竟年纪大了,些许想起了什么旧事,便寝食难安。
皇帝见太医语焉不详,气得拍桌子,大骂了一顿。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李太医战战兢兢,抬头瞄着皇帝道:“皇上,娘娘这情形看似与中风无关,而是睡眠不好!”
“昨日不是开了安眠的汤药吗?怎么没用?”皇帝怒火更甚,
李太医有一些猜测,却不敢说话。
偏偏太医院里有人毕竟单纯耿直,便直言不讳道:“皇上,臣觉得娘娘这像是被鬼魂惊扰了!”
此话一出,殿内瞬间沉默了,皇帝脸色更加诡异。
眼见皇帝阴云密布,太医们个个擦着额头的汗,吓了个半死。
恰在这时,叶昀忽然开口淡淡道:“皇上,臣女倒是想起曾在一本古医书里见过这样的病例!”
叶昀一句话跟清风似般吹去了殿内的燥热。
众人纷纷擦亮了眼睛望着她,十分期待。
叶昀继续道:“那医书里说这种病症是小鬼不小心撞错了地,导致阴气太重!”
皇帝闻言心下一惊,面色却不动声色,皱着眉道:“怎么治的?”
叶昀回道:“我记得那书上解救法子是这样的,让几个年纪小的男童在屋子里抄几卷经